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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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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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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二十七章 活墓式生活

结婚是人生成熟的开始,是异性携手建盖而成的婚姻“居住地”。然而所谓的居住地,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座苍凉的“活人墓”,墓碑上刻的全是空虚的黑暗字眼,和活受罪的不堪墓词。 那残缺的命运,人生犹如漂泊的败叶。

出嫁那天,我的人生彻底的变成了笨重的棺材,那所谓的大喜日子,在我心里就好比办丧事,心里那数不清的委屈和怨恨之重量,无法像货物用电子秤,或遥控器一按就能知斤两,也没办法为死去的青春讨个公道,因此精神上除了麻木的绝望,也只能默默地流着隐形的泪,为可怜的青春活尸虔诚的默哀。

其实女人嫁男人,普遍的受制于自然规律,但我却是千万个里超越普遍的例外。总之,我嫁的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说白了,就是嫁给深山野地的被世人淡忘的某坟墓,别名叫做恐怖的“活人墓”。

自从那双隐形的翅膀,掉进世俗挖好的空穴活墓那刻起,我的人生不是改写残缺悲剧,而是变本加厉的,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生活,可想远离这种生活,是何等的强烈。

心里所言的“活墓”性格南辕北辙,为人处事好比雷电风雨随心欲下,那不顾场合的翻脸爆性,犹如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令人防不慎防。

那些不堪入心的雷电语言,都能把哑巴神奇般不药而愈。每当“活墓”有意无意发酒疯时,我的情绪顷刻间化作石头,沉入大海不见回响。精神上所遭受的苦楚,似挖肉补疮的疼痛,令我“生不安枕,死不安魂”。虽然死“活墓”雷声大雨点小,但这种非人的行为,完全让我的精神损破的难以修复,于是只能带着绝症似的婚姻,超级困境式度日。

那“活墓”无中生有的丑陋行为,不计其数,若说到伤心处,显然是眼眶挂珠帘的画面,之所以忧愁的思绪得不到轻松的放假。可想那种无助的苦衷,我只能与黑夜共悲。经常在想,假如我有预知功能,令可失去虚构的“幸福”,也不愿尝受,如蛀虫啃骨头的那种难受生活。

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夏天的午后,据说缓慢而来的台风就在今夜登陆,风级超级可怕,便叫上“活墓 ”去阳台上把遮太阳布解开,以免被台风给刮跑。谁知迟迟不见他去解太阳布的系带,因此再次催促。

然而他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台风明天才登入,用不着那么快解下。”说着不耐烦地拿着一条板凳,慢悠悠地爬上去解开太阳布的系口。只见“活墓”刚解下两边角的系带时,天空似乎也感染了他的阴阳性格,说翻脸就翻脸,突然猛雨凶下。我见状,本能地说道:“别解了刮跑就刮跑,快下来别让雨淋着。”活墓听状,默不作声,手微抖着在解太阳布的系带。

那雷公雨婆实在不通人情,竟然和活墓的烂脾气同流合污,雨儿们的体积越来越大。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那暴躁的脾气,如同魔鬼附身般歇斯底里地发作了。

竟然用上了最标准的下三滥骂人手势,和不堪入耳的恶骂动作,尤其是嘴巴好比屁股,跑出比放屁还熏的混帐话,和你他妈的那种无耻下流的肮脏语。此情此景,令我心生措手不及的窝火,和忍无可忍的怒目圆睁。

不曾想,那窝火的事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反复性的。此事过后不久,也是在一个夏天里的一天下午,隔三差五从大谷而来的疯婆婆,她居然有偷拿东西的习惯。于是每次回去,趁我不知情,偷偷地拿几包洁中洁洗衣粉放在预备好的米袋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得逞后走人。

那贼婆婆屡次偷拿洗衣粉,这种偷拿恶习,我完全被蒙在鼓里,那是因为行动不便的我很少下楼,每次操作定量的洗衣粉后,就把该产品放在楼下仓库纸箱里,方便顾客购买,至于该产品数量卖剩多少,从来都没有认真点数过,就因为这样,才那“三只手”的婆婆有窃喜的收获。

话说狡猾的狐狸总有落网的时候,这不,那疯婆子屡次偷拿洗衣粉的那颗窃喜之心,终于被每次得逞的得意忘形,因而无形中失去了警惕,如往似的从大谷而来,天性使然的当起了三只手的勾当。

可惜这次不是她想的那么幸运,这次神使鬼差般被放学的女儿碰见,人小鬼大的女儿,看她神情异常地慌张,孩童般的好奇心,悄悄地偷窥着她手中拿着的米袋,发现有几包我们家生产的洗衣粉,小大人的女儿二话不说,背着比她人还重的书包,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小题大做的表情向我“汇报贼情”……

女儿的情报我似信非信,便推着轮椅往阳台上凝视,眺望马路的动态,只见那“贼”刚好在马路上正走着,还没离开我的视线。我那双敏感好奇的眼睛,本能地望着透明的那个米袋,只见一眼就看到袋里的那几包洗衣粉就是自己生产的牌子。于是顿时被这一幕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呆愣了好半晌,才缓神过来,并知刚才无心错怪了女儿。

当天傍晚,去不远地方打工的“活墓”,拖着满身的灰尘回来,看上去有点可怕的疲惫,也有点恶心的讨厌,只见他放下肩上还带泥土味道的锄头,一张灰尘的脸突然乌云密布。这种情景没过一分钟,只见可怕的“活墓 ”气冲冲的拿起刚才放下的那把锄头,去势凶凶跑下楼说道:“我去大谷打死她,女儿拉不住,没办法就随他去了。”我见状,心情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生怕他这种德性,会闹出人命,担心的要命,在心里默念着菩萨,不要出人命就好。

不知过了多少分钟,我纠结的心在不经意间仰望星空,只见皎洁的月亮不知从哪里出来,已经悄悄挂在树梢上,就这样,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着。就在情绪低落的不能自控时,耳朵突然听到熟悉的鬼步声,见上楼的他像日本鬼子连夜袭击,凶神恶煞的令人胆战心惊,只见他眼里带着魔鬼的凶残,那双没有智慧蛮劲的手,把楼阁上用来防小孩摔倒的小门,粗鲁的扒成四分五裂,小门的生命被他折磨的淋漓尽致而毁灭。

左邻右舍闻到如魔鬼作恶的声响,都知道他无理取闹的不可理喻,于是都是摇头晃脑的为残发出默哀声……他那肮脏的嘴巴似犬叫声不知疲倦似的汪汪乱叫,甚至语无伦次地骂说:“我没本事,我娘才拿几包洗衣粉而已,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你妈买的是栋破房子,老子不稀罕呢……”这种下三滥的谩骂行为,对我而言简直是被狗咬伤的疼痛和无奈。

与可怕的“活墓”共存生活,那接一连二的委屈窝火之事,对我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不过有一件令我哭笑不得的,那是春天刚来不久的一天早晨,我见轮椅上的“脚”没力气而失常,于是本能地叫他帮忙给轮胎打气。

早起的他精神不错,显然很好叫唤,见他做事没边角不懂分寸的蛮干,我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每回给轮胎打气。在旁的我都不忘说上两句,够了够了,别打太饱了,轮胃会吃不消,会爆破的。

然而不出我所料,他那种蛮劲,如打敌人似的狠命,于是突然喷的一声轮胎打爆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拿去店里修补,拿回来还可以用,也就是说,这种芝麻点的事儿,竟然也是连骂带吼。

这种可怕的活墓式生活,我的人生显然苦不堪言,面对着人鬼都不像的男人,使我不由自主的成了被动者,里里外外的生活琐事,只能依靠唯有的坚强,和一双充满灵性的手,靠轮椅当脚,在艰难中吃力地做着家务活,尽管能做和无法做,也只能默默淌泪而做。

特别是每个夏天来临,那笨重的竹席,也无人替劳,只好连拉带抱,在轮椅中演绎一场吃力的伤感节目表演,用一条板凳拖着那笨重的残壳慢步爬上,艰难地动作把那笨重的竹席摊在地板上,用带坐爬姿势冲洗着,那双有同情心的眼睛,不知是溅着的水花,还是那伤心的东西在感动着而滑落。

总之,住在苍凉的活墓里,日子必然是黑暗的色彩,之所以好想自身有种特异功能,可以随心所欲把“活墓”变成一块废铜烂铁,好让收破烂人员零价收购,或加点补贴费。可惜他,什么都不是,显然这种生活如清明时节雨纷纷,使我歇斯底里地渴望,每天的日子没有白天,只有宁静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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