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良欢喜地说:“来来来,大家快上桌吧,菜凉了就不好吃。”慧洁调侃地说:“龅牙,你妹今天结婚,没看出她有多高兴,你当大舅子的,咋那么高兴呢?哦!我知道了,你儿子去当亲家舅,有红包拿?”
国良羞笑地说:“得了吧你,我今天可是当新娘的厨师,当师傅的在烹菜肴,主人大喜日子当然得高兴点,难不成还板着脸?”
“喂,师傅大舅子,今天是不是农历十二月初一?”国娘说:“你吃菜不好好吃,问月历干嘛?”慧洁说:“没干嘛呀,只是想问问你妹是今天结婚,还是明天结婚?”
“问这也不必问农历呀?慧姐,你真像老依姆,还问什么农历和公历的,你还不如问傲梅几年几月出生,一天拉几次屎尿。” “龅牙,你放狗屁,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宰了你?”
国良可爱地笑着说:“看看谁宰谁,没看见我手上拿着明晃晃的菜刀,老子不高兴,插进你肚里,叫做“白刀子进, 红刀子出”,信不?”在旁的吴恒妮插嘴说道:“哎呀,今天是傲梅大喜的日子,你们姐弟俩怎么跟三岁小孩子似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们两个还小吗?说这些无聊的笑话,都不怕喜客们取笑?还自以为乐地说个没完没了。”
这时从门外又来了几位客人,傲梅的义姨罗淑,她为人很热情,见到陌生的人也会嘻嘻哈哈地向人打招呼。这不,她还不认识傲梅的小姑子苏艳,只是听说过有点印象,就跟人家称姐道妹的聊个痛快。
这时爱吹牛逼的慧姐呵呵道:“龅牙儿子嘴巴还真馋,给他喂鲍鱼汤什么黄鱼肉的,你看他嘴巴都张开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大人怕别人多吃了。”
国良笑着说道:“洁慧,你快吃吧,都是你在说话,像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罗淑姨见状笑着说:“你们看,这姐弟俩也真是的,不管在什么场面上,有他们两个在,都是那么搞笑那么热闹。”喜客们有说有笑地吃着喝着。然而傲梅默默地坐在楼梯上,心情死气沉沉,喜事如奔丧。
宴席快谢幕时,只见国良招呼喜客,“大家别急着走,还有两盘菜在微波炉里烤着。”慧洁多嘴说道:“喂,师傅。快告诉我是什么好吃的,怎么闻起来那么香呢?”
“你这只馋猫,看在你说话诚恳的份上,本大爷就告诉你好了,耳朵拉长点听,一盘是卤猪蹄,还有一盘是卤肉饭。这两盘不在酒席内,是本大爷特加上给诸位亲友品尝的。”
“得了吧,儿子还没周岁,就当本大爷,害不害臊?我女儿都十来岁了,你还不得叫我老祖宗?对了,那两盘菜可以上桌了吗?”
“呵呵!就知道吃,才过五分钟呢,还有十分钟,你就慢慢等吧。别的菜肴先让给大家吃,呆会这两盘都归你好了。”此时慧洁故意不理睬,她见吴恒妮走来,脸红红热打招呼。
傲梅结婚前夕,吴恒妮和紫思去服装店,帮她购买几套衣服,还去五金店为她打造手镯项链等。可怜天下父母心,吴恒妮怜爱女儿不能行走,担心女儿去大谷会挨饿受气。把眼泪往肚里藏,花血本为闺女买了栋两层套房。
魏袁聂如活墓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傲梅的“要求”下给了三千多聘金,和一套家用具等,总共只花了一万多块钱,傻人有傻福,娶到了傲梅这个隐形的“财神爷”算是“黑老鼠掉进了白米缸”。而傲梅这个苦命的残疾女,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从结婚那天起宛如被穷神和衰神缠上。结婚后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无形中命体又加上了一层又一层,苦不堪言的黑暗冰块,人生宛如走进了黑洞,永远都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