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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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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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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四十七章 两把绣花针


世俗与现实,想必是孪生兄弟,他们认为残人世界渺小的可怜,残人的生命弱势的分文不值,盲目的以为任凭“宰割”,似乎都不具备追究刑事责任。

可惜“他们”错了,大错特错的错。然而只有残人心里清楚,世俗与现实观念太“煤炭”化,见识面太狭隘。太不了解残人的生活情形,太不了解残人的生命与之平衡,太不了解残人的心态,具有沉着的睿智。太不了解世间很多残人,因残的无奈与缺憾,他们承受着人生最艰巨的痛苦,和天意弄人的“使命”。难以想象他们一个学一个忍辱偷生,自强不息。难以想象他们一个又一个成了令人敬佩的“勇士”。难以想象他们创造了如愿的奇迹,人生闪光的辉煌,天父地母永恒的产物。

然而我的人生,每段记忆,仿佛一棵树的成长经历。身体上的萎缩如同枯黄的枝叶,任凭“风雨”侵袭。春天的温暖与冬天的寒冷,土里牢固的生命树根默认年轮的奥秘。

回忆数年前的那个上午,坐在门口的那条靠背椅,充满深沉智慧的眼睛,神奇的好像逮捕罪恶的工具,瞬间的睿智,竟然破解“魔鬼”的阴谋,狠毒的魔抓,奇迹般施救超越死亡的灵魂。那刻的罪恶,如同生活的黑影,与残运形影不离。那刻的聪明之好奇,和懵懂之糊涂,仿佛冥冥之中安排的无形生命养料,哺育了半个世纪,人到中年的自己,少之又少的“稀罕物”。

隐形吞针事件,幼残的生命难得的睿智,可是导致人生洗不掉的阴影。每到春秋年轮走动一次,随着年龄的逐渐成熟,思维的等级总是在不经意间揭发那慕的残冷和侥幸。

如今回想这件难以启齿,虎口余生的陈年旧事,心的怨恨和心的委屈,如股票走势迅速升到顶峰,但有时被理智和感性所控,瞬间跌入谷底,很难捉摸心的变化,如此复杂如此矛盾。

那天的上午好像现在认识的旁晚,门外情景寂寞的如同深夜里的静悄悄,不同的是多了头上温度不是很高的太阳,没有目的地照射着大地。真的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究竟有多大?若说七八岁,没有那么大,若说三四岁,那经历也太残酷了。

现在的记忆追朔那天的惊险,好像昨天的新闻恐怖事件。虽然忘记了那时的年月,甚至不知道哪个季节,可是凭至今的直觉,可以肯定那是个初来的秋天,至于过去了多少年,变成老去的模糊,无法说清楚。

然而这件事记忆里最清晰的一个片段,神使鬼差般浮现眼前。那个片段,烙印般刻骨,家里有没有人,记不清楚,也想不起来,但很清楚的记得,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不会走,就像一只任人踩踏的可怜虫,或者是条折翼的看门犬,卑微渺小,无足轻重。

坐着与上午时间分享孤独的我,眼睛格外的好奇,于是不由自主地转动着,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被锁定,一个不小心的凝望,左眼捕捉到的对象,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块香气十足的油炸食品,“三角糕”,表情怪怪,默不作声地递过来,即刻匆忙离开。

关于她是谁?不想说。幼小的记忆里懂得,这个人很熟悉,有没有血亲关系,不提也罢。至于她尊姓大名?个人隐私。从她手里接过香喷喷的三角糕,心里涌起懵懂的感动。心想,她太好了,给我买这么好吃的三角糕,但想到她今天这么那么怪呢?于是拿着这块三角糕,翻来覆去的看,其实那时候的“观察”,只不过是巧合的聪明。因为那么小,根本就不懂常言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不懂这块看似香香喷的三角糕,其实是致命的甜品。

好险!馋嘴的我竟然把它咬破了,咬得面积不是很大口,而是一点一点的咬着吃,咬完三角糕的一个上角,眼睛突然惊呆了,三角糕肚子里,竟然藏着出乎意料的硬物,不禁惊讶道:“咦!怎么会有两把绣花针呢?这,这,这是从哪里来? 自言自语疑问中,接着津津有味地吃完这块暗藏杀机的三角糕,然后把两把绣花针转移到安全地方,靠背椅的缝隙里,变成永恒的秘密。

那时,自己问自己,这两把绣花针到底从哪里来,它不能飞不能走,怎么可能会藏在三角糕肚里呢?总之,问了好多遍,就是想不出身边的黑暗,身边的可怕,身边的冷血。可见再聪明也只是小孩,不谙世事,怎懂人心邪恶,怎懂世俗如魔,怎懂身边的全是畜生的行为。

可怕事件发生后,幼小的我从此生活在两把绣花针的阴影里,不经意间想起。但每次想起,都不愿相信这是个切身之痛的可怕经历,于是有心无心地把这件难以启齿的往事,当成一场噩梦,欺骗自己,醒来了就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品尝三角糕,差点误吞绣花针,这种有惊无险的事件。现在的我,不得不说幼时的自己天生的机灵,难得的沉着睿智,居然记不清几岁的那种年龄,靠单纯的思维,仗善良的天慧,懵懂的幸运,给自己重生的机会,这种做法深沉的心疼,不但救己,也拯救了违心者的良知。

如今,我对这件人生可怕的阴影,学会了淡忘,学会了宽恕。不为别的,而是为了人格的修养,增强残而不废的生活能力,给心灵忘恨的轻松,给良心上犯过错误的人,一次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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