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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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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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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五章 大妹的变故

一九八五年,那刚来的秋天格外舒爽,八周岁的我习惯了像青蛙坐井观天生活。清晰的记忆里记得我们家又发生了一件措手不及的故。这个所谓的故,要从这年九月一日说起。这一天,母亲带着活泼可爱秀气的大妹,去本街私办娃哈哈幼儿园报名。

记忆中的大妹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六周岁的她长相一般,但有个非常奇怪的毛病,典型的洁癖,穿在身上的衣服若被调皮的玩伴故意弄脏,她就马上心痛不已,引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泪奔。

健康的她宛如母亲掌上明珠,可想,注册后顺利入园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但谁会想到,大妹像其他小朋友一样高高兴兴去幼儿园,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跟老师唱歌跳舞,学一些基本知识。不料,才刚读一天半的课程,噩耗突然从天而降,九月二日旁晚,大妹背着祖母亲手刺绣的龙纹图案书包,跟邻居的两个同龄小女孩放学一起回家,刚踏进门槛,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喊头疼。

由于我的残缺阴影笼罩着这个家,于是母亲对健康的孩子身体状况特别重视。这不,大妹只说一句头好疼,母亲的表情立刻出现杞人忧天的画面。这种过分的紧张,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所谓的宿命,要不然也不会正好小姑来我们家,一听大妹头疼的厉害,还真奇怪,小姑比当妈的还要紧张,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大妹去医院检查病因。

大妹神使鬼差般接受了住院治疗,住院的第二早晨,母亲先把不到周岁的小妹抱在怀里喂奶,不足一岁的小妹还真听话,不哭不闹地吃着母亲乳房上的“饭饭”。小妹被母亲搞定后,被她“扔”到摇篮里,我坐在旁边成了小妹的保护神。只见母亲不知那条神经不对劲,还是智商有问题,竟然忙完了一系列的家务活,才跨出匆忙的步伐去医院。

据医生说大妹的病情非常奇怪,一会儿头疼的要命,一会儿像没事的样子。短时间内根本检查不出确切的病情,按医生的话只能留院观察。

医生还说按正常治疗,小孩子头疼一般都是由伤风感冒引起的症状,只要稍微打点针或吃点药,很快就没事了。由于医生没查出大妹头痛的确切原因,母亲只好先回家了。

依稀记得这天下午,我跟往常似的坐在大门口上的那条靠背椅,一双懵懂智慧的眼睛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未知的某种奥秘,亦似乎在迷糊的情绪里担忧着突然生病的大妹,会不会像我这样突然不能走路了,或眼睛看不见了,总之,都是胡思乱想的可怕。

母亲回来还没几分钟时间,我那双如望远镜的眼睛就找到了可疑的对象,那是一位我不认识的陌生阿姨,从远处气喘喘地跑来,神情慌张嘴巴接不上气地喊着月容姐,“不好了!不好了!你快点去医院,你女儿快不行了。”

母亲听状连忙把怀中还在喝奶的小妹放在摇篮里,丢了魂似的跑去医院,当她赶到医院时,大妹正在抢救室里做人工呼吸……至于什么时候断气,天知地知,死神知,以及在场的人知,至于我,那是什么都不知。

大概不到两钟头,坐在门口的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凄惨的哀嚎声,还有许多围观的众人在议论纷纷着……那时兄长和我还小,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我们只是心里害怕的很,呆呆地望着外面发生的,令人吃惊可怕的惨景。

我们兄妹俩过了惊慌期,冷静之后,我惊愕地望着母亲歇斯底里地疯哭,三步并作两步地哭着喊着跳着,那种痛不欲生的场面,陌生的人看了也会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我和兄长在懵懂中跟着丧女之痛的母亲,和不知名也不知称呼的亲戚们,一起稀里糊涂地痛哭了一场。

在我依稀的记忆里,我和大妹经常在一起嬉笑打闹,在夏天的夜晚,我们偶尔有过看月亮和星星,那种童真无邪的快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所谓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捉弄人?所谓的死神为什么如此残酷?残冷地把她抓走关在天牢里,当一颗永恒的“北斗七星”。

那段非常时期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大妹的模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变成仰望星空的苦涩思念。突然间明白失去的是多么可贵,犹如刀割般掠过心灵的痛楚,也好比一种措手不及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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