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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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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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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七十九章 难忘的早晨

2014年最后一天,难忘的早晨,我的心情形容不出的冲动,和好奇还加些许怨恨,神使鬼差般拿起藏在床底下的“通讯器”,从犹豫中变干脆,拨打一位远亲电话,二六一五一四五零。出人意料,这个电话具有灵性,竟然通人性似的冷冷地拒接陌生来电,连响了好几声都没“动静”,秒杀时间电话那头传来语音,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嘟嘟嘟,扫兴般断了。

大概过了喝杯奶茶时间,不由自主地再次重拨,那好想开口说话却不能说话的耳朵,它直直傻傻地缠着话筒,累听了好半晌的时间,只听那头电话哑巴似的开口了。这头电话瞬间“喜出望外”,本能地成了主动派,立刻压缩异常情绪,勉强冲动变平静,假装本能地“喂,喂……?”很快,那头电话传来浓浓得沙哑声,听得出对方措手不及的惊讶!这时,我精神突然错乱变成啰嗦老太婆,不敢相信电话没打错,“喂,姑!是你吗?连声疑问着……”那头声音莫名其妙地激动,“嗯!“我儿”是姑啊……”

听出姑的声韵,本能的惊喜万分,“姑!真的是你,对了,你的声音怎么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呢!是不是感冒了?听似鼻塞音太重了,说的话很哑很哑,还以为打错了呢……”那头电话语气激动升级,似乎语无伦次,连说我儿,没打错,没打错,就是姑啊!我儿,我儿,什么事情呀?”想必亲情作祟,姑的语气很激动很担心也很惊喜。姑说着,突然停顿,随之语气深长。

说真的,姑去台湾定居那么多年,我们很少联系,不是没有亲情,而是现实捉弄,奈何与亲隔海相望,与亲心里祈福保平安。近年来,姑的命运改善了不少,生活自然开始茂盛。

表弟表妹各自成家立业,于是姑回大陆探亲多了。耳闻姑还买了栋三室一厅的套房,准备来来回回安享晚年。婚姻坎坷的姑,现在的她算是苦尽甘来。然而姑不知道,我这个世俗认定废物的侄女,对她的祝福有多么的深刻。但打电话给她,可是堪称史上第一次,之所以能理解姑的情绪激动,不是作秀,而是发自内心。

天生能言善道的我,电话通过审核后,姑在电话那头成了现成的听众。我在这头电话筒“嘴巴翻江倒海地咆哮着”,这种节奏连续十几分钟,无形中变成了倾诉“泪风曲”。凭感觉,姑的情绪歇斯底里地波动,听得出她好想好想把这么多年生活苦水和亲情之间的误会口水,如洗脚水似的一次性倒个干净,可惜却被一张“铁嘴铜牙”碰疼似的只好捂住,只能时不时张开,勉强插一两句的份额。

凭心而论,给姑打电话若说是晒亲情,实属不折不扣的美丽谎言,若说让姑传话给鲐背之年还健在的祖母说声,孙女曾年幼不谙世事,意外导致的缺陷,对您有过无知的憎恨和严重的误会,随着年龄的成熟,而今觉悟了,那不是您的错,特意打电话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实在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为。

言归正传,那堪称史上第一次打电话的真正目的,就是想从小姑的嘴里套出有关缺陷背后的真相。果不其然,聊谈中,姑在不知情的感性中,有意无意的说漏了当年受伤的我只有四个月大……然而母亲却说八个月大,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很疑惑,真不敢往下想。那纠结的情绪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个不认识的阿姨,她说:“我以前不是会走吗?,怎么突然不会走了呢?”凭直觉,缺陷的背后肯定有隐情,不幸的命运肯定被坑了。

娇姑是个能干精明的女人,从她嘴里套出来的蛛丝马迹,算是出己意料的收获,和天大的惊讶,而使内心激烈的埋怨无法让情绪归于冷静状态。失控的瞬间,热泪如雨珠子滴答滴答地下着,身体上的大脑莫名获得侦探家的潜能和合情合理的恩怨分明猜疑,那有情有义的泪友,默默地抚平心中委屈的悲剧,有心无心的感染了那头电话的主人情绪,之间就这样杂乱无章地聊谈着。

很奇怪,通话之处互相本能的生疏和不知从何聊起,而随着时间的“混熟”,两人之间的互诉竟然变成歇斯底里的默契,冥冥中安排似的进行了一场聊谈“大比拼 ”你争我抢似的都想获得这场“电聊”的主动权。

据姑所言,母亲去挑水,把四个月大的我托给十岁的表姐,巧好一抱出去就被误打了。刚才这句话是小姑若带紧张的语气脱口而出。然而我本能的产生了怀疑,母亲不是说那个误伤我的傻女人,她家距离发生悲剧现场很远吗?

虽说突然被小姑脱口而出的话给弄糊涂,顿时失去了清醒的理智,但很快恢复神智,不禁弱弱地想着,那个该死的意外,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呢?难道这个傻女人与他小叔子争吵,目的就是为了误伤我吗?

越想越觉得的这个意外很不对劲,哪有一抱出去就被“打着”的道理。再有若是真的有过这个意外,人与人之间的吵架对于俗人而言那可是一场精彩的马戏节目,可想围观的人如山如海 ,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往“马戏剧场”这个热带中心地点冲进观看呢?

就算冲进不是被压伤,也会被活活挤死,这不是瞎猜,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就会自然而然的从诸多疑点中,感悟到受害者的推理,不是没有道理,也不是凭空杜撰。

最大的疑点并不是刚才所言过的,而是以母亲喜欢骂人的性格作为参考素材,若真的是那傻女人一掌毁了我,爱骂人的母亲怎么可能从来都不在我面前,或在人前怨骂过这个女人,毁了她女儿呢?

然而这个意外跟祖母扯不上边,母亲反而经常怨骂婆婆,都是她老人家不愿带子孙惹得祸呢?这,这行为不是明摆着的复杂和矛盾吗?还有那憨父愚母从来都没跟我提过,其实我的残疾跟“小儿麻痹症”,脱不了关系呢?为什么当有人问到我的病情,是不是小时候不幸患上麻痹症。母亲为什么那么紧张,好像是想好了似的,经常在他人面前一口咬定那不是小儿麻痹症,而是被傻女人打残的呢?

更奇怪的是,母亲说傻女人的时候,语气不带任何怨恨因素呢?因为听这两个“挨千”的说过,那时有跟对方赔偿医疗费,可惜被人家拒绝……这,这不太合乎常理啊!可想,只要是母亲,哪有女儿被人家打残不赔偿不说,也没任何埋怨,而且还和对方很亲近,这种种违背常理的行为,怎么可能不让受害者起疑心呢?

凭心而诉,那“挨千刀”的两个,说狠毒不像彻底的狠毒,然而说好人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何不想想,若是作为真正有责任感的父母,哪有说一套,做一套的欺骗病孩的道理呢?

不仅如此,还特意隐瞒悲剧真相呢?愚昧的伪造了一连串舟车劳顿,四处求医,倾家荡产的天大作秀的谎言呢?如今的我,年过半个世纪,再也不像以前的单纯,但也不会因此失去人之处的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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