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乎的生活,生命是一种脆弱,许多突如其来的意外,致使人生莫大的无奈,那狠毒的意外令人防不胜防。之所以说意外如魔,不但狠毒,而且非常狡猾,经常趁人不备,突然背后袭击,受过意外的那些不幸者,歇斯底里地恨透了意外。
2011年元月三十号,记忆中苦涩的日子,万里无云,到处都是阳光的照射,这样大好晴天的日子,家家户户忙着大扫除,辞旧迎新过春节。不曾想,这个难忘的美好晴天,却变成坎坷的命运,非常严重的一次,躲不过的劫。
这天清晨,如往似的借助轮椅的四条腿,以勤快爱干净的生活习惯,“走”在20平方米的阳台上,如表演杂技的艰难走势,在阳台的挂衣杆上,双手熟练的动作,节奏似的晒着数件衣物。做家务活对轮椅中的我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至于不小心摔倒的,什么意外的,都变成有惊无险的小事儿。
十几分钟过去,只见怀中的那堆衣服,乖乖的排着队站在衣杆上晒太阳,它们自恋式跳着摇摆不定“风舞”。随着时间的流逝,旁晚来临的时候,我就叫上阴阳怪气的丈夫,去阳台上把面被收起。可是我想错了一步,忘记了他是出了名的酒鬼,整天下来的状态,“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就这样一时想错,换来百日的后悔。
只见酒鬼去阳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坐在床上换被子拉链的我,耳朵突然听到刺耳的“地震”剧烈的声响,瞬间恢复平静。还以为是阳台上哪盆花掉下,出人意料,竟然是出大事了。想必酒鬼“老毛病”发作,晕沉沉得站不稳脚,便滑坠到阳台下面的那条臭水沟里。
目击现场时,只见酒鬼哀哀地躺在臭水沟中央,头破血流,嘴唇不停地喷出鲜红的血滴,奄奄一息似的非常吓人。正在卧室里写作业的女儿,很快赶到了现场,见酒鬼爸出事了,本能的大哭,不过很冷静,马上跑下楼找救兵,援助危机的现场。
大概几分钟后,酒鬼被亲朋送上了及时找来的“救护车”,送往连江县医院,据说酒鬼生命特征逐渐微弱,骨科医生见状,担心病人的伤势很不乐观,接收极有可能会给医院带来没必要的麻烦,而彻底拒治。医生于情于理的理由跟家属说:“病人有生命危险,县医院治疗设备不及市医院,还是赶快办转院手续。
骨科医生的话仿佛一道圣旨,就这样连夜包车转院到福州总医院。住院后,医生初步诊断,病人高处坠下,肋骨多发骨折,左则蝶窦,筛窦壁骨折伴出血,左液气脑伴左下肺挫折,脑挫折伴水肿及面部皮肤挫伤,随时有生命危机。
酒鬼住院期间,家里处境度日如年的悲哀,我心里难受得比喝中药还苦千百倍。在这非常时期的每天里,心情本能的七上八下没个着落,这不该来的意外,似乎被叫不上口的魔鬼诅咒过,好不客气的来了,真是悔不当初。
意外所致而来的苦难,每回仰望星空的我,眼里“不见”月亮和星星,昏天黑地的凄凉。数天后的一天中午,医院传来消息,病人伤势如此严重居然出奇般明显改善,我闻知喜讯,不由自语道:“酒鬼命贱如猫,不死那是正常。”
春节过后,出院后的酒鬼瘦得皮包骨,原来的体重似乎减半,谁看了都会有莫名的心疼,平时看不惯他的我,亦如此。但不管这么说,都是七尺身躯的大男人,伺候还没完全康复的他,对于重残幼小的母女俩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巨难,就这样,我们无可奈何地走近了流泪谷。
默默地承受着黑暗日子里的苦不堪言之使命的折磨。躺着养病的他,好比一具马大的活死体,有时方便还得叫上女儿帮忙,每天三餐四顿,我供应着,女儿负责楼上楼下来去的端饭送水,此情此景,无语的悲催。苦了孩子,痛了娘心。 很多时候都想逃脱照顾活死人的吃力任务,可惜找不出逃脱的出路,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酒鬼“坐月子”期间,我们经历了上百天的炼狱磨难,尝尽了五味杂陈的无言心酸,领悟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明白了意外也是如此,终于以无形的力量,征服了酒鬼身上“注定”躲不过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