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凉爽的中午,超龄机灵的我,大概只有六七岁,一双爱探索的眼睛调皮的转来转去,不知是注定的认识还是好奇的原因,突然盯住两位“活菩萨”,宝贝儿子肩膀上疫苗的瘢痕。
那时真的不知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必须经过接种保障身体健康。看着胞兄肩膀上凹凸不平的小小肉球,本能的好奇,抓着他的手,轻轻抚摸那个可怕的东东,惊讶不已地说:“咦!哥,这是什么?”他摇摇头,表示也不知。于是立刻转移方向,很冷静地询问旁边的母亲:“阿娘,哥哥肩膀上的这个“洞洞”,是什么东西呢?”
不曾想,随口好问,母亲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惊呆,措手不及地傻愣,过了吸口气的时间,怪怪地应道:“哦!那是,接种疫苗留下的疤。”只见她说着,还用怪怪的眼神默然无声地望着。我听状便趁机指着自己“洁白无瑕”的左肩膀,然后拉开衣袖,脸上带着兴师问罪的神情说:“阿娘!我的肩膀怎么就没有留下和哥哥一样的洞洞呢?”疑问完毕,只见母亲没有作声,还是用刚才的傻愣表情,直直地看着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女儿。
接着我凝视母亲怪怪的表情,长在身上的那张嘴巴如死机卡着,像慌张的嫌疑犯,故意把头转下,我的心情瞬间没了好奇的冲动。虽然年纪尚小,可是非常早熟,好像明白了什么,竟然懵懂的深沉低下头,问内心的自己,哥哥妹妹都有,为什么只有我肩膀上没有接种疫苗留下的“纪念品”呢?
就这样疑惑不解地问了好多遍,可惜脆弱的力量始终找不到想要的答案。过了些日子,本能的不在意,于是就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当成调查的“案件”。可是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件无法弄清楚,为何只有自己没接种疫苗的奇怪事。
而过去三十多年的那件“洞洞”怪事,被悄然而走的岁月和成长的经历,无形中变成一位最好的“侦探家”,无意中免费侦破不解之谜的蹊跷,和找出最寒心的确切答案。
自从偶然中做了两个不可思议的“怪梦 ”使我突然觉悟,以往的自己实在善良单纯,误把世界纯洁化,根本不懂世间为什么会存在“白昼”,这显然是糊涂的善良,傻逼的单纯,于是觉得被欺骗的滋味,如同眼前的天昏地暗,漆黑的致命。不禁无限感慨,致使笔下的敲打增加无奈的憎恨。
有生以来总以为后天的致残,是父母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打击或无言的后悔。可偶然中的那两个很稀奇的“梦”,由不得不去看清“活菩萨”内心罪恶的阴谋。
2015年春回大地,万物苏醒,记不清的那个凌晨,喜欢“做梦”的我,习惯入睡的时候,带着“死去”身体,和不死的灵魂飘然来到周公家里小坐。梦里的眼睛所捕捉到的竟然是孩提时住过的那个破烂的旧居,对面的那个邻居阿姆变魔术似的走近梦里,亲切地叫着因残而来的外号。
梦里,这个熟悉的邻居阿姆,她是梦外的聪明人,于是她梦里的形象也是很聪明。她告诉我致残的原因,非常的含蓄,于是理解的不清不楚。而梦境里的细节,她的身影很清晰,但她告诉我双脚为何致残的,是模模糊糊的,让我有种恨不得再钻进梦里问个明白的渴望。醒来的时候,好半晌才缓神过来,惊讶得不能控制情绪。回想梦里的她,对我说过的那段话,虽然不是完全记住,但还记得她对我说:“依脚!你的脚不能走,就是没有接种疫苗……”说真的,当时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只是当成乱梦。可是第二天晚上,也是在凌晨里,竟然又梦到了相似的细节,于是醒来的我,不得不去深思和怀疑,不得不去领悟两个晚上连续两梦,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暗示?破解谜团的机会降临?
无意中破解了“洞洞”冤残的事实,突然读懂这对挨千刀的,不但不负责任,而且心狠手辣。梦后不久,我从网上收集了关于小孩接种疫苗的健康常识,甚至探问身边的亲戚,才知道那时候小孩接种疫苗,医学没现在这么先进,在那医学落后的年代里,小孩接种都要到八九个月大,有的还满周岁。这足以说明,襁褓中受残的我,还没到接种疫苗的条件,也就是说那两挨千刀的,认为我已经致残了,就没必要抱去接种,或者巴不得让我早点轮回。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生命的任务就是生儿子传宗接代。至于女儿是赔钱货,残了就残了,治病接种都是多余的浪费。可见没打疫苗正如梦里提示,与身体上的重度截瘫,肌肉萎缩,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
只能说父母给了我生命,同时也给了我“肩膀上的诅咒”,假如我的肩膀和兄妹一样有“洞洞”,就算真的如他们所说的被误打导致残疾,也不会伤成,走不能走,坐不能平衡,躺无法平直,如此的残破不堪。
走笔激动,那颗会思考的脑袋壳,突然从记忆里找出一个又一个可疑的零碎细节,这让天生讨厌世俗的我,心生无法接受的痛苦。所以对身边的那两只“愚憨的孤魔”产生没办法不恨的恨,于是对健在的“魔”,不由恨之入骨。至于对那死去的“狐”,也是恨不得亲手“拽死”的冲动。可惜她早被冥世的制度,受到应有的惩罚,带着生前所有的愚昧和违法的思想,迷迷糊糊地回到了闭门思过的“老家”。作为冤残的我,也只能为这样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进行尽量的宽恕,本能的哀悼。好让这样的“愚狐” 早日超度被封建感染的肮脏灵魂,早日享受极乐世界里的安逸,早日轮回光明之道。
深刻觉悟,尽管世间的某些罪恶隐藏的很神秘,或者做的“天衣无缝”,但始终逃不过冥神的监视。可见世上的许多罪恶,注定似的在某个时辰里被揭穿。那些充满杀气的狠毒,就好像丢失在深海里的异物,早晚被风浪吹打浮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