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世界,生活错综复杂,若不讲性别,不分“男女老少”,顶多“只有”两种人生,强势与弱势,然而很显然弱势就是残疾人不愿承认的“笔名”。然而那天早上,亲自尝受蛮横的虐待,不能承受的命运之恨!
被“空心人”的虐待,这段自尊羞辱的历史,早被流逝的岁月化作模糊的记忆,当做遥远的可怕幻影。可惜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许身上的哪条神经发高烧,致使神智不对劲,突然绞尽脑汁,糊里糊涂地拼命扑捉精神严重损害的那段,根本不愿提及的往事。
不过很好奇,也好纠结,那时的真实年龄,两岁?四岁?六岁?不,不,不愿想,不愿回忆,那蛮横的父亲,冷血的化身,活生生的空心人。记不清哪年哪月,看懂世间“冷暖”,可惜追往没有回忆的价值,徒增莫名的委屈。趁着走笔的激动,干脆邀请深夜里的灵感,心里多年的压抑,来个以文取慰,痛快的发泄。
早在很多年之前,就知道作为缺陷的人,生活注定十苦无甜的节奏,也很明白残疾人的命运,超载着千难万险的何等不幸。就因为这样,身不由己努力进取,伪装坚强如我,其实内心脆弱如纸。
虽然拼命把自己打造成能干型的残壳机器,但身边的“走行动物”,似乎没看在眼里,似乎不懂的心疼不懂的内疚,似乎自私的只剩下没有良知的躯壳,也许缺陷的人亲情就像煤炭。
烙印般的虐待,是“空心人”无法掩饰和不能辩解的品行恶劣之行为。他的尊称父爱如山,不过这座山对我而言仿佛深山绝谷,若有不慎,万劫不复。
那年那天褪色的早上,以现在的智商判断,被“空心人”蛮横虐待具体时间大概在十点左右,至于几岁被伤害,刻骨铭心的“牵拽”,辱史太悠久了,只能说个很接近孩童记忆的年龄,四五岁。
那时候太小,不知道下半身不能行走的那两只脚,注定小小人生未知的悲剧。不晓得身为残疾之人,注定与世隔绝,必然被残魔搁浅在死亡的那片“沙滩”上,任由“黑暗”吞没。
最初的害怕,颤抖、心泣、滴血、源于“空心人”,赐予伟大的“烙印”。当时视线中搜索到的“走行动物”,原来他是父亲,这样的尊称,显然与上苍共享资格,可惜行尸走肉的沦为“空心人”,印象里的他表情冷酷如冰,蛮横的眼神充满可怕的吓人。
忒想让那段挥不掉的记忆,变成思维活跃的脑子虚构出来的幻影,可惜真的假不了。委屈的记得那天早上,卧室里的我坐在床铺上,太小太脆弱,简直不堪一击,唯有好奇的心灵和爱探索的精神,将所见所闻,当成命运冷清的灰色写照。
残运虽然很残冷很可怕,但它教会不幸之人成熟与冷静。记忆里的早上,很孤独很无助,不知那肌肉萎缩的脚,何时被拷上了残魔的枷锁,寸步难行的只能与周围的寂寞作伴,那形影不离的残疾,培养了我喜欢在沉默中幻想不靠谱的希望。
很恐怖,沉默中的眨眼间,不趁注意的那个黑影子,不知是何方蛮横的“恶魔”,只感觉一股不祥的力量突然从反面袭来,只见那两只“魔手”,力气如牛,携带凶神恶煞的表情,眼里充满形容不出的埋怨。狠狠地用力把我从被缺陷画地为牢的地方扯起,带着不知羞耻的架势,把手中牵拽的生命当做现成的出气筒,连声怨气地说道:“走啊!走啊!走啊!怎么不走呀?“恨恨”,没脚,你怎么还没死呢!”那空心人烂嘴言毕,手里拽着的无辜被无情地扔回原处,空心人被告变原告,盛气凌人的气呼呼,从世俗的审判台厚着脸皮离开。
难以想象,乳臭味干,不谙世事的我,如此弱势的生命,遭到这么残酷的沉重打击,居然没被吓哭,而在短暂的虐待中学会了懵懵懂懂的坚强,学会了士可杀,不可辱的超人志气。
那绝顶“空心人”离开之后,脆弱的我在无言中颤抖,迷茫中问自己,刚才的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了?是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这么可怕?这是人吗?这是鬼吗?还是妖魔?就这样问着问着,眼眶里的泪水突然打湿了受伤的心扉,天生的聪霸,咬着牙,进行隐形的诅咒:“你是父亲吗?你是父亲吗?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