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的四季,年复年的不约而至,一个又一个季节里的时光,从我眼皮底下以缺憾的方式流逝,那春夏秋冬的奥秘,也许就是自然界的神奇之处。
显然世上万物都是自然界的孩童和学子,不论是那种物体离不开自然界是必然的。这就是说,那些身体缺陷的弱势群体,虽与健全人不可同日而语,但都属于自然界的子女,都必须跟随自然界的规律步骤而生存,其中包括不幸的我亦如此。
回忆襁褓时的意外,童年里的不幸,少年中的苦涩,串成一条长长的痛苦与经历之“项链”,珍藏在敏感的心盒里,作为悲催与寂寞的寄托。那每个人必经的年段,在弹指一挥间,成为苦楚的过去,这心酸的生命历程,我的命运身不由己的接受了,封建制度赐予的无奈的选择。
然而,万物共享的一九九九年,它担任了去年的伟大使命,没有约束的样子,走进了千家万户的生存空间。这年春天,好像去的很快,似乎在转眼间,那秋高气爽的季节,又一次悄然无声临至。自尊心极强的我,为了残而不废的信念,几乎每天都在忙碌中挣小钱,而只为了不让自己吃白饭。
这个秋天,如过去的秋一样的长短和凉爽,然而对我而言,是个特别的秋,是我人生的一个无法做主的转折点。八月中秋前夕,那对“该死”的近年来经常担心缺陷的女儿嫁不出去,变成他们手里扔不掉的废品,因此用心良苦,在暗地里托媒人。
姜还是老的辣,我口中称呼的傻帽父母,他们竟然也有不为人知的小聪明,实行了先斩后奏的“诡计”,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积蓄,偷偷给我买了一套上档次的两层水泥房。
可见,父母不是我所想的那么愚不可及,而是很适应现实的自私鬼,想必用这种可观的条件,是想把手里的“废品”倒贴式出售,可想这是一桩吃了哑巴亏的生意。
实属进退两难的处境之下,我和另一种“痛苦”牵上了姻缘线,神使鬼差般和这个大我8岁的坏痞,年底12月25日去民政局登记,圣诞老人的祝福下,我做了性格反常的决定,竟然同意了这桩哑巴亏的婚姻,糊里糊涂的神智,简单的婚礼,和他成了一对同床异梦的伴侣。
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七日,下午十一点四十三分,我在福州妇幼保健院,经剖腹产手术产下一名女婴。当我从手术中醒来,得知拥有了一个健康的宝贝女儿,便喜泣淌泪,不尽感激上苍让残缺的生命,得到补偿和延续。
一个天大的惊喜,把我带进了当宝妈的世界。残缺的我坐在轮椅中抚养女儿,要比正常人辛苦甚多,残缺中的种种不便和无奈,只能让自己学会咬紧牙关,用一种迫不得已的坚强力量,经过几年的煎熬,终于把女儿拉扯到上幼儿园。
与轮椅共舞的我,撑起一个家,真的很苦很累很心酸,但有了健康聪明的女儿,突然觉得也挺幸福也有成就感,也觉得自己的人生活得挺有价值。
特别是女儿那么懂事,那么成熟乖巧,品学兼优,不得不感谢,那是无形的坚强,给我带来无穷的动力,因此有勇气超越自我,超越一切,战胜挫折与困难,把脑残者羞辱说过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可惜,“天公不作美,也不随人愿”,残缺的我,不幸遇上了南辕北辙的男人,和他生活在一起,简直是难以启齿的痛苦。他每次发疯的时,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和无中生有。
那对“该死”的嘴巴里所谓的老实巴交的好女婿,相反,在我心里仿佛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我受伤的心灵,炸的魂飞魄散。”每当他发疯时,我忍不住就会与他争吵,就会怒火冲天破口大骂。当我无意中望着女儿时,看她惊恐的模样,我的心歇斯底里的难过,后悔自己不该发火,于是气头上的那团火,不知不觉慢慢熄灭。
外界眼中所谓的好男人,其实背面两样,生活不但龌龊疯癫,而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知情者,还以为我性格刚烈,逞强好胜,仗着娘家权势,欺压他举目无亲的潦倒男人,可谁晓得他其实只是一个“摆设式男人”。就拿当初生女儿来说,所有的住院费用,都由娘家“政府”报销,有时温饱都要靠娘家救济,之所以女儿变成了我生命中“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