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借那激动的心情游走回忆的边缘,劳驾键盘敲打每种心的感动,感谢诸位亲。善良的你们,如一股股甘甜的清泉,滋润着被缺陷打入绝崖的我。真诚的你们,如一缕缕温暖的阳光,融化了心灵被缺陷冰封的我。热情的你们,如默默无语的花儿,散出淡淡的清香,令我回味无穷,生活充满动力。
记得就读一年级第二个星期一的早上,刚起床的我没做好上学准备的情况下,收到了突如其来的感动,那同龄的阿龙弟,仿佛爱心志愿者推门而入。这时,我眼前出现的小雷锋,他那深沉的善良和温暖的言行,好像迷魂汤使我失去了应道的功能,只好呆愣式点点头。随后他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放在一旁,像个少年男子汉,弯着猫腰背我上学,那一刻叫做感动!他仅仅十一岁,还差我好几个月,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背我一路艰难前行。
如累赘的我趴伏在他背上,心里装满懵懂的五味,和形容不出的感激,作为月长的姐姐要让弟弟背着,何等的难过,何等的自卑。离学校不远处时,本能的感觉可亲可爱的阿龙弟,好像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突然背不动了,气喘喘地“站地坐牢”。这一刻对我而言,叫做刻骨铭心的不安。于是我忍不住说:“阿龙,快把我放下吧……”说完,很心疼很不是滋味,心想阿龙弟若不是为了背我,他早就到学校了,何必这样气喘喘呢?更感动的还在后面,那善良的阿龙弟,不但没有因此把我抛下不管,而是使出爱心的正能量继续背我前行。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迈出的步履越来越沉重,就像蜗牛爬行,何等吃力,可想而知。
不曾想,把我背进学校的阿龙弟,面临着本不该有的被人羞辱,和本不该有的背上楼梯之艰巨。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学校,好像不叫学校,叫做“该死的麻烦”,一年级一班,竟然会在第三楼,简直是给我一个不轻不重的打击。我不是担心延长时间,自己会被更多活泼乱跳的“走行动物”无知冷酷的取笑,而是担心阿龙弟会不会因此累倒。
令我终身难忘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学校的每个楼栏站满了好几百个长相不一的“走行怪物”,他们看着我被阿龙弟背着,一个个像没有温度的唢呐,莫名其妙地大声吹喊:“大家快来看呀!快来看呀!这个男孩也真够傻的,背上的跛脚是他什么人?差不多大,活该!活该!走不动了!”此刻,我的耳朵好像被无形的魔爪给刺伤了听觉,勉强让自卑的眼泪隐藏心底。可没想到的是,阿龙弟比我还坚强,他被别人取笑,说傻子才会背上这样的怪物,差点迟到。那高年级的还大声喊道:“喂!喂!中年级的弟弟,你背上的是你老婆吗?怎么不说话呢?哦!原来是个哑巴……”走行怪物们说着,嘻嘻哈哈地笑开了。
整个背学羞辱过程,阿龙弟一句话都没说,勇敢地完成了背上沉重的任务,默默离开,回到自己的班级。我也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就连从他背上爬到座位上,也没对他说声谢谢。但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深藏在心底的这份深沉的感动。
数年后,在旧居又遇到了今生难忘的阿龙弟,他长成了帅气的青年男子,去我摊上买油饼,虽然长相变了,但还是存有当年的难得之善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没对他说声迟来的谢谢。他好像也是当年的那模样,拿着塑料袋装好的油饼,那种表情离开,我呢也是那样子的心情,默默地目送着。这段充满羞辱味道的伤感往事,不知不觉过去了人生半个世纪,从青年时期见过阿龙弟,就再也没见过。
第53节 温度止咳药
女儿来到人间两天的那个晚上,我那亏空的身体正处于重感状态,剖腹产留下的伤口隐隐作痛,体温没办法正常,精神与肉体不由失去平衡,一向给力的理智突然模糊的不知东南西北。
然而仅存百分之十的清醒,微微弱弱地控制着重度咳嗽,那东倒西歪的难受劲节奏,月子期间最难熬的子时夜。随着激动的情绪邂逅,不由想起十几年前那个零碎的记忆,它的生命具有温度的特色,只能用隐形的泪作谢礼。那感人的事迹,一直深藏在感性的我心海里,神秘般成了这个时辰激动的“文字串珠”。
回忆里的那个片段,身体备受致命似的咳嗽磨难,形容不出的喘不过气,致使创造新生命的那个“洞口”,浪涛起伏般痛感。面对这种困境,我突然“自私”的什么都顾不得,极度幻想着天上掉下个救苦救难的神仙,膜求“他”瞬间变出一瓶止咳药,好让身体解脱那缠绵的痛苦和产后的莫名阴霾,可惜幻想始终是瞬间的虚构。
真没想到,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却神话般诞生,就在子时刚走掉,丑时刚来之际,躺在床上眯眼的我,被那节奏似的连续性咳嗽折磨的半死不活绝境边缘关头时刻,耳朵突然窃听到医院的门外慢拍性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医院的产妇门仿佛被轻轻的风儿吹开了,只见进来的是一位查房的漂亮白衣天使,轻柔缓步地走来,那身姿令人不禁陶醉和羡慕。
一向对外界反应敏感的我,本能的把咳嗽声强制压下,突然变成好色的男人色眯眯地望着,秒快的时间收眼,不禁惊讶低语道:“这,这是看花眼了吗?未曾见过美丽如仙的护士妹妹啊!这身材,这样貌,绝不虚夸,倾国倾城之美色呢。弱弱地想,感觉可亲的漂亮妹妹当护士似乎屈才了……”可是立刻检讨自己,说不定这是人家的爱好,管你什么事?
好不容易被压服的咳嗽声,魔鬼使唤般出来,重演连续性的咳嗽声响,瞬间面容被咳嗽之魔强制印上了微红的盖章,毁容似的难看得要死。走进身旁的“仙女”,观世音菩萨般大慈大悲,关心备至地说:“你没跟医生说开药吗?怎么咳嗽得这么厉害?”我脆弱地应道:“下午,有跟那个小张护士说过,让医生给我开点止咳药,她冷冷地说,不行,你是产妇,不能乱吃药,咳嗽吧至于这么紧张。”还以为仙女听了,肯定会变成第二个小张护士。不曾想,刚才的想法实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哦!小张是刚来的,脾气很冲,她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说完,只见抬腕看手表,然后跟我说:“凌晨15分,不那么晚,这个时辰药房是老李值班的,我拿瓶止咳药过来。你快躺好,别着凉了。”关闭暖语,胜似亲人般的眼神,怜爱地注视着我,停留片刻的脚步,转身轻轻地离开。
原来药房就在隔壁,不到两分钟,我深情目送的“仙女”,又一次下凡了,离开分钟时间返回原地。疑心重重的我,果真看到仙女手里拿着大概只有30毫升的小瓶装止咳药,瓶子身体光秃秃的没穿衣服似的难看。没写牌子的这瓶止咳药,一看就知道是医院专属配方。
接过止咳药,瞬间心生强烈的感动元素,热泪盈眶,连说谢谢。只见仙女可亲的表情微笑地说:“这瓶止咳药分三次,饭后饭内服都可以,每次10毫升,不能乱服啊!”仙女言毕。我又一次连声说谢。她又是刚才的微笑应道:“这点小事,不用那么客气!对了,快把它喝下吧,好好休息……”
上天垂怜的这瓶止咳药,冷冰的身体被仙女的手转移到我的右手上,只见横躺着的它,刚开始身体冷冰冰的好像一股冷空气。然而只过分秒的时间,它出人意料般有了像人体的温度,这时才感觉到原来它被感性的手握的太紧了,之所以触电般发热,之所以变成了温度止咳药。
目送着“仙女”返回天界的我,短短的分秒里,激动的心情,眼睛多情的湿湿,情不自禁地低声自语:“悠悠天使心,绵绵关爱情。”回去值班的白衣天使,幻想中的仙女,她的职业道德和博爱精神,彻底感动了被疾魔打入困境的我,也感动了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止咳药。
它的生命汁液慢慢流入我的身体“隧道”里,经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祛咳,神奇般扼住了疾魔的脖子,那微甜若苦的药效,在时针溜走的空间里,终于逼迫咳魔动惮不得。大概凌晨两点时分,那睡眠之神突然邀请我与它共享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