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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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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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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二十一章 难忘的新春

难忘的二零零七年新春,因为它出人意料的成了母亲,人生预备默哀式新年,和她生命走到终点的致命打击。记忆中的元月十一号,“游海神”民俗传统节日。

这天早上,我突然听到楼下好像有动静,于是本能地打开耳朵的信箱,果然收到了母亲走上楼梯,不轻不重的步伐声响,和耳朵里经常听到她那习以为常的特色叹息音符。

不到二十层的楼梯台阶,不知怎么了,突然在母亲脚下变成翻数倍的台阶,使她的步履在艰难中进行一层又一层的跨走,正在厨房里忙于小杂活的我,突然有种奇怪的动机,于是左右手有节奏似的推着轮椅走到楼台边,探出好奇的头,注视着母亲再走四五层楼梯台阶的那种生动路程。

我眼睛见状,本能地说:“娘,就这么几层楼梯,至于走得这么磨磨蹭蹭,还以为是谁上来呢。这不,就出来看看,原来真的是你,对了,好多天都没听到你的啰嗦声韵,也怪想的,嗳!难不成过年了,也在忙着迷信事吗?”见母亲脸上装着满满的微笑,和嘻哈哈地新年气息,那好奇的心不再多问。

过一会儿,母亲终于走完剩下的那几层楼梯台阶,完成了史无前例的走楼梯慢速路程。进厨房的她,手里两边各拿着大瓶装的橙汁饮料,几包过年过节必备的百子炮和两大包香烛,步履蹒跚走近专门用来放日常用品的黑色木柜子身边,把这些有几斤重量的杂货放在柜面上。在旁的我,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总觉得这次母亲的行动好奇怪,至于哪种奇怪,短暂的感触里根本说不上口。

于是只好愣愣地呆想,和愣愣地呆看着,只见她抬头看着我,有种深沉的迷茫,我突然发现她不仅步履艰难,而且脸庞若带浮肿的颜色, 就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患了?”

母亲即刻搭话,“唉呀!这个新年,可把我忙坏了,不知怎么了,我们家的十八公,如往的新春“看花树”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红火。这不,从初四开采起,几天下来信徒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来,可把娘累得晕头转向,带着风湿骨痛不说,还带着感冒中的低烧,为信徒们看花树,保佑她们早生贵子……”

听状,我突然语无伦次地说:“哎呀!我家有好几包这种鞭炮,你怎么还买那么多干嘛呢?都跟你说多少遍,这种东西不能吃的不能穿的,以后别买这么多,你就是老忘记……还是管管你自己的身体吧!别为了赚一点小钱,赚出病来,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母亲听了貌似咒人的语言,生气似的说道:“你啊你,过年过节的也不忌嘴,尽说不三不四的胡话,好了!不买就不买吧!再说这些东西放着也不会坏掉,至于说那么多训人的话,多少天没过来了,还是没给我好脸色,你这种人脾气就是坏。”

这不,母亲匆忙的语气说着,口袋里的那个“催命鬼”,又开始突然间连响,瞬间打破了刚才的局面,只见母亲好可爱的动作,从口袋里拿起催命鬼,煞有介事地问:“喂,你是谁呀?哦,哦,在大女儿这边呢,好好,等一下,我这就回去,嗯,嗯,就这样。”

见母亲匆忙挂断,急着回去。我连忙问道:“刚才是谁电话?才刚过来,屁股还没坐椅子,就那么急着回去吗?唉呀!你现在比当国家总统还日理万机,对你真的是无语。唉!反正我在你们心里都是坏印象,没大没小的人,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把金钱看的那么重,也别过分的施舍爱心,别一天到晚老坐着做平安事,我看迟早有一天你会累出大病来,到时辛苦赚来得还不够看病呢。”

“啊呸,啊呸,你这个死丫头,干嘛大过年的咒娘霉头?不跟你瞎扯了,我回去了,对了,大冷天的,你要好好照顾女儿,不要让她冻着……”

母亲回去那几天里,与她只通过两次电话,可想,她沉迷于迷信为信徒做平安事,忙得不可开交。就因为这样,这些天下来我也没怎么把她放在心里,不曾想就是一时对她的疏忽,忘记了时不时应该提醒愚昧无知的娘,“有生命,才有财产”的关爱良言。

然而元宵节那天晚上,母亲的神位十八公上台“看花树”,大概来了好几十个信徒,把若小的“庙房”,包围的人气不通,那母亲如芝麻官似的,严肃地坐立在官职的宝座上,为信徒们排队看花树。

据说看一个花树,大概要花费几十分钟,或者不少于几十分钟,总之,看一个都得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那天,母亲给17个信徒看过花树。

其实这种迷信节目,纯属就是无稽之谈,可是信徒们就是执迷不悟,总幻想着让神灵帮助她们早生贵子,好传宗接代,之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巫师都有看花树,但她们都不像母亲这么蠢蛋,不懂得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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