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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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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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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二十八章 莫名的惭愧

世俗像把无罪的杀猪刀,我那脆弱的生命,在无形中被这把刺人不见血的“杀猪刀”宰割得什么都不像。之所以那与众不同的困难生活,一年又一年,如三百六十五年的漫长轮回煎熬,变成年复年的缺憾流逝。

被黑暗婚姻囚禁那天起,我的人生变本加厉的惨加惨。然而回忆是颗药丸子,一旦服下,嘴唇边便有一种苦涩的异样,勾起对过去的点滴,有种温故而知新的冲动。那无数次见怪不怪的回忆,仿佛失去多年联系的故友,具有情不自禁地惊喜和无言的感慨。

情绪失控的某个瞬间,不知不觉爱上了回忆的影子,于是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心里珍藏的细节之盒,从感性的口袋里摸索思维的钥匙,开启被岁月锁住的忆苦思甜的痛苦与快乐。

记得女儿上幼儿园那段过去时光,,接送孩子本是平常无奇,但对于我却是一件欣慰的艰难。不过女儿拥有的似乎不比别的孩子少。相反,她比很多很多同龄者,出人意料的“超越与成熟”。别的孩子入学,几乎以小班作为求知的基础,可是女儿跟小班却成了莫名无缘的遗憾。原因,身体残疾的妈妈,给不起孩子上学放学安全保障,就因为这样,便决定女儿小班的学习课程,由私办“幼儿园”寸步难行的“幼师”代教。

女儿孩提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也没那么丑怪 ,两只中等型号的丹凤眼,镶嵌在黑乎乎的小脸蛋,绽放着智慧与娇嫩的可爱,小小的鼻子扁扁的,偶尔当成有趣的话题,那瘦小的身体小猴子似的,之所以女儿有了新名字,小不点。

三岁多一点的女儿,她那懵懂得人生第一课,由于被现实的无奈所致,小小的她便身不由己成了私办“幼儿园”独一无二的乖乖“好孩子”。卧室里的那张便床,便自然而然成了求知欲旺盛的好孩子课桌,坐在旁边的我,成了有实无名的家教幼师。坐在床铺上教女儿小班课程。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符合为人母为人师的资格标准,可想,充其量也只是勉为其难的达标。

然而我被神使佛差般,成了女儿首任启蒙老师。望女成凤的我,煞有介事的样子坐在床铺上,教女儿认识书中的知识,如常吃的水果名称,和常见的动植物名称,讲童话故事,儿童诗歌等。

记忆力超强的女儿,正可谓孺子可教也,学会的儿科基础知识,百分百过目不忘,百分百刻苦铭记。尤其是背古诗时,我稍微动用三五下的脑力,就能听到她朗朗上口的微妙诗韵。小小年纪的她,脑袋瓜里深藏着出人意料的智慧,记牢的诗歌,变成叽里咕噜的乐趣。

有时把背唱如流的一首首诗歌,当成可爱的学问,那模样仿佛散发着隐形的小才气,那人小鬼大的成熟,配合着小巧玲珑的嘴巴,经常在“幼师”面前,表演着得意忘形的,自我精彩“小博论”。

然而“幼师”深感后悔的是,教学过程中的一个梨字,竟然打倒了聪颖好学的好孩子。这个“梨”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或者是隐形的什么怪物,让它变身变了名字似的,毫不留情地难倒好孩子,念了好多次老念不准,这让天生急性子的幼师,心生措手不及的生气和担心。

由于急性子使坏,“无德的幼师”疯婆子似的出手就是一个接一个耳光……好孩子虽然被罚,但依然好学的边哭边念,直到念会,才收起脸上的凄凉点缀。

后来这个“可恶的幼师”,偶然中听人说过,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对每一个汉字拼音产生敏感,有的汉字拼音读起来很简单,但有的孩子就是难懂拼读,因孩而异。这时,幼师才恍然大悟,检讨自己,好孩子被她那只贱手,打得是多么的受伤害,和多么的受委屈呀!之所以后悔也内疚,心生莫名的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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