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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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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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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四十八章 活菩萨的谎言

少年时期,我是近亲眼里脾气很倔,性格很霸气的残孩。身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仔细观察,深藏着无穷的“霸王气魄”,和装满鄙视世俗的微小利器。

身边的表情若有“风吹草动”,或身边的细节若有怪异,那人小嘴厉的语言,如心电图的机器,随着“咿咿呀呀”地声响,就能把身边的愚昧亲朋,心脏难受的上下起伏,不能正常。尤其是堂上的憨愚双亲,他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对患有“不死癌症”的女儿,也会心生莫名的畏,和虚伪的忍,甚至无奈的“投降”。

平常多余的时间里,不禁想起幼时的自己,那早熟的性格,具有“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勇气。对于那两个慈悲的“活菩萨”,也是存在忍辱偷生的“膜拜”,至于从什么时候起,成了世俗眼里无法无天的叛逆者,有种迷迷糊糊的遗憾。至于本人内在有什么样的能量,早已为生命设置了永不泄露的密保。

回忆里的幼时全是满满的无辜和委屈,苟活里的幼时,属于“丧尽天良”的父母,嘴里痛快的埋怨,赤裸裸的看轻。总之,幼时里的命运,掺和着太多的疼痛太多的不幸。可想幼时的人生,缺陷的身体仿佛血淋淋的食物落入周围“大魔小魔”的黑色的嘴里巴,任凭无情啃咬,那肉体与精神不由敷上冷讽热嘲的无形痛贴。

给我生命的那“两个人”,他们最初的身份,凭心而论,世俗认可的正式良民,老实本分。缺陷的我,只能把他们的所作所为悄然遮掩,因为没有人揭穿他们不为人知的黑暗面。突然想说文字真好,微妙的身体,神奇的拼凑,向上的资本,生活的动力,但也在无形中带来莫名的压力。

做人要将心比心,若习惯了虚伪,习惯了随口的谎言,早晚会被真诚的善良作为永久的鄙视或失控的长恨。很想说,多聪明的人也离不开年龄的成长,一个一个阶段的经历和认识。

民间有句俗语,“再聪明也是小孩,再愚蠢也是大人。”可见,多么现实的说法。此刻就让心境买张畅所欲言之票,倾诉衷肠,作为心灵的自慰物品。不知从何起喜欢上感受与体验,于是经常莫名感慨,“天下的父母名副其实的伟大,响亮的天生主动派,可惜现实的隐形自私鬼。天下的子女如珍贵极品却如此渺小,无奈天生被动者,不由成了可怜虫。”谁若不懂,无所谓也。

每个生命来到世间,本能的受制于父母给予的恩泽,人生的悲喜由之掌握。感恩父母是生命的责任,感激父母的伟大,本能的孝为先。可惜天下父母的伟大,无法立足于平衡状态,于是这种伟大变成现实最好的陪葬,但超越平衡的伟大,还是多数的。

至高无上的父母,其实就是我们前世的灵魂,今生的佛主。尊称父母“活菩萨”是最好的昵称。我们每个自己,起初的生命都是斤量的脆弱,别说没有生存能力,就连起码的“吸允”,都是世界顶级的生手,父母的奉献,高于珠穆朗玛峰,父母的恩情深似海,重于泰山。

然而父母典型的另类,想必他们的观念受制于封建,不由背叛了生男育女,人之初本能的责任。他们给予子女的爱,不是一视同仁的,而是不同层次的分配。

如栽培儿子,心血做肥料,生命为代价,都在所不惜。而抚养女儿,出奇般反之,巧妙般的作秀,但也能附和为人父为人母的标准。不过对待被他们疏忽致残的女儿,即没有人性,也不符合佛与法的制度。因此他们在我心里,重要不起来,做不到心的感恩。若说何故?待后详。

逐渐进入青年时期的我,默认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生痛彻心扉的讽刺。不知是被缺陷吓怕了,无形中装傻。还是真糊涂,看走了眼,竟然对父母的举止言行,无法做到透析的正确判断,也许这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小时候的耳朵,经常听到他们不时的埋怨,细节上的滴漏,极度敏感的我,可以看出他们那两双充满恶毒的眼睛,恨不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累赘”放在布袋里扔在深山野地里自生自灭,解脱烦恼不说,还帮儿女解决了必然的负担。

活了半辈子的我,近年来才知道自身的残疾,不是单纯的误伤引起,而是被他们观念的利益,许多种复杂因素所致。令人憎恶的是,他们年老进入生命老化,都不愿承认是对失职和行为恶劣的文盲父母,也许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

现在的我才知道,青年时对他们糊涂的感恩,和盲目的顺从,是多么幼稚的行为。人到中年,才恍然大悟,身为父母,孩子不管是什么因素引起的病疾,按常理都是全心全意的为孩子四处求医,哪怕死马活医也要尽职尽责,直到爱莫能助,才能放弃也。

可是他们不但没有做到,反而听信“魔鬼”的谗言,将襁褓中脆弱的我,进行遗弃的罪恶活动……做出了落井下石的狠心之事。这就是亿万个里难遇的“真主”,他们夸夸其谈的十佳父母。

最近还发现,父亲看似老实本分,不像心狠手辣之人,但仔细观察,无意中揭开了他虚伪的面纱,说一套,做一套,尤其是传宗接代观念浓厚,仿佛练功似的走火入魔,心态扭曲的那种人。这“活菩萨”表面上喊口号,男女平等,可背地里却做出男女不等的事。尤其是在细节上,为儿子任劳任怨的画面,都能让我感受到这个父亲,对儿子的爱,百分百的无私奉献。而对女儿的爱,充其量应付。而对残女,那可是无法形容的冷血。

也许这种抒发很偏激,但不是没有根据的。说难听点,父亲还是个谎言高手,经常骗人,经常虚情假意地对我说:“爹妈对你多好,为了能治好你的残病,能去的医院都去过了,那母亲亦如此,因此把他们的胡言乱语,命名为“活菩萨”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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