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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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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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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一十七章 扑朔迷离的事

追思往昔,我的情绪有着若隐若现的复杂之苦素,记忆中的二零零三年“秋阿婆”,和往年的秋阿婆,毫无逊色如出一辙的形式,带着暮秋的音符使大地万物萧瑟,落叶纷纷,具有独特的凄凉伴奏,唯独那婀娜多姿热情怒放的菊花姑娘,亭亭玉立,生机盎然。

生命中不想触摸的回忆却有特殊的魔力,使我情不自禁地忆起这个秋的农历九月廿三的难忘之痛日。向来四肢发达做小本生意手脚麻利的嫂子,自从搬到新家后,嫂子欣慰至极的庆祝着二零零二年,她人生未知祸福的春节之后,一切都改变的那么出人意料。如往看似单纯朴素的她,近大半年来不知怎么了竟然判若两人,令家人心生措手不及的陌生和疑惑。

突然性格大改革的嫂子,哪怕只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也会出现丢三落四的毛病。精神上显然异常的她,对于家人而言,还以为她刚丧父不久,是在所难免的失落感并发症状。

这年这月这日当天下午两点左右,嫂子的闺蜜何小姐熟门熟路的步履临至新家,习惯性的自然走进了嫂子未装修的黑水泥墙宽敞明亮的卧室,至于之间在卧室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或者只是聊聊家常而已。总之,天知地知,紧锁的卧门知以外,很难找出知情卧室里发生过的“目击者”。

卧室里的神秘,外面的人和物,处于一种可想的模糊沉睡状态。不知怎么回事,进去还没喝杯茶水的时间,这两个所谓的好姐妹居然在卧室里面,弥漫外界的声音,由小增大的争吵。母亲的耳朵无意中听到奇怪的动静后,本能的担忧去媳妇所住居地界看个究竟。

当母亲从自己的卧室急步走到事发现场时,母亲目瞪口呆的是刚才从卧室出来平时里称姐道妹的,吵来吵去,竟然闹到了清一色的乳白色大理石铺成的豪华气派客厅,互相不肯服软的架势,大打出手。天生胆小怕事的母亲,面对这突如起来的外人入侵纠纷,表情显然是一副无比的惊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本能的反应劝架为上上策。

然而所谓的闺蜜何秀钦,不论从哪方面上讲,都比嫂子强上强,尤其是她的智商加倍的超越嫂子。看势不妙的她,二话不说,不向母亲解释,就这样气势冲冲地迅速离开了现场,步履如云不知所向。

母亲见状,不知所措的处于呆愣状态,此时此景,客厅布满忧愁的寂静,嫂子脸上的伤感显而易见,哭哭啼啼地泛滥着失落的表情,疯疯癫癫地躺在客厅上的沙发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母亲哭着倾诉,刚才与好姐妹发生的争吵原因。

据嫂子所说,刚才好友何秀钦来到家里,是因为嫂子前些日子帮她过手人民币两千元。今天她来家里是来还钱的,可是没把要还的利息钱拿出,而是先叫嫂子把那张借条拿来,嫂子由于脑子迟钝型功能,于是没有防御思维能力,也没经大脑思考后的审核,就这样从床柜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借条,好友何秀钦接过借条看了一下,当场毁尸灭迹似的把借条撕的粉碎。嫂子见状,才恍然大悟,知道闺蜜原来是个美人狐的大骗子。

家人知道事情真相后,简直是哭笑不得,看着嫂子变成受害者,把无辜的眼睛哭得红肿,顿时不知所措,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好多关心和安慰的话。因为家人都很清楚,倒霉的事既然发生了,就当这两千块钱打水漂好了。

可是家人想息事宁人,但偏偏不如所愿。不曾想嫂子遇到的倒霉事,没过几天时间,闺蜜何秀钦居然贼胆包天,竟然带她母亲一起上门。不巧,父母这天都不在新家,就连兄长也在福州办事。何秀钦见状,喜形于色,骗子的那种伎俩,从口袋里拿出了出人意料的东西,四张同样年月日期的借条,计人民币捌万多块。她今天来就是反客为主的目的,盛世凌人的向嫂子催债,蹊跷的是借款日期,竟然都是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六号。

父母得知那位如同家里幽灵的何秀钦又来新家,而且这次来的目的是令人目瞪口呆的惊讶,和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的可怕,于是意识到事情很糟糕,于是母亲便打电话,紧张错乱的语气跟兄长说:“儿子,你老婆最近不知怎么了,老做没魂魄的事。这不,今天她又出事了,那个姓何的又来咱们新家,据你老婆所言,她被好友反咬一口,娘和你爹都被弄糊涂了……唉!不说了,你还是把别的事先搁着,马上回来处理这件气死人的烂事吧。”

当天下午,兄长就从福州火速赶回,问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嫂子若无其事的样子,闭口不搭理家人,也不想说出今天事发的原因。沉默好半晌的她跟哑巴似的突然开口,面无表情地说道:“那贱人胡说,我哪有向她借钱,是她借我钱不还,厚着脸皮说我借她的。哏,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何秀钦这个贱人。呜呜!不用你们管,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只见嫂子泣不成声地说着,突然精神病发作似的疯哭,并语无伦次地说了几百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泣语。情绪失控的嫂子,脸上的泪痕浮现出死气沉沉的憔悴,那廋小的身子连打着数个寒冷的颤抖,可怜的像落入一个刺骨的冰窖,又像掉进漆黑黑的低谷。理智变成一个空袋子,被愚昧的私欲笼罩的不小心掉入在漫无边际的海洋里,任凭现实的浪涛无情的吹打而迷茫漂流。

好坏都不是的嫂子,愚不可及的行为,迫使兄长心生不知所措的烦恼,比嫂子智商多半级的他,对这件烂事一时半会,理不清头绪,和无法插手的奈何,于是只好暂时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心态,习惯性的去卫生间擦把脸,就这样去了合伙开的黄岐大酒店经营生意。

被欲望牵着鼻子走的嫂子,意识迷迷蒙蒙,麻木的表情抬头注视着丈夫气冲冲的甩门而去,本来糟糕的情绪彻底的失控,鼻子的左右两个圆圈,仿佛深不见底的两个山洞,被心里愚蠢的心机操纵后,糊里糊涂地偷藏着,不为人知的贪婪梦想。

一天一次的黄昏婆婆,周而复始的工作习惯临至人间,斗转星移般的邂逅,悄然无声的方式给大地上,居住的人们带来了习以为常的灯火交织,和炊烟袅袅的普及生活节奏。突然患有“精神病”的嫂子,脑袋像罐了铅,在卧室里昏沉沉的走来走去,失魂落魄的错过了晚饭时间,也错失了往常和家人一起共餐,不用煮饭扫地洗碗等一系列家务活儿,享受着做少奶奶福气特权和幸福待遇。

天刚擦黑的时候,没心情进食物的嫂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跟生过一场大病的人没什么区别,看上去毫无生机。只见她从卧室里脱胎换骨般出来,秋寒的天,脸上竟有如同炙热的太阳,炙烤般身上的露骨处冷汗涔涔的异常,莽夫的那种步履从三层房没长眼看楼梯的下楼姿势,分秒钟的时间跨出铝合金的大门。

步履沉重而忧伤去离新家,没走几步路程的黄岐大酒店,不顾场面不知轻重的俗气,见丈夫果真在酒店里忙着招呼。不多也不少的酒客,迫不及待地样子上前拉着丈夫的手,不知是说糊话还是说真话,叫兄长帮她还八万多的债务。

嫂子话语刚落地未消,兄长却被惊的发呆半晌,缓神中气得脑袋两边,两条青筋一突一突的乱条,那气红的眼睛仿佛是两道灼热的雷电,本能的劈打着嫂子好不容易说出来,使人意识模糊的似非真话。随之兄长的牛脾气撕裂般抓狂,莫名的气愤狠抓嫂子白嫩嫩的廋弱手,怒定中的冷静呵斥道:“你这个笨女人,你真的借何秀钦贱货这么多钱吗?还是上当受骗,有难言之隐,对吗?你向她借这么多钱,干嘛用?那四张借条分明就是假造的,就算我有能力还,你叫我拿什么理由,去还呢?”

“对了,不是说她向你借钱两千元,想赖账把借条撕了,怎么变成你借她的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把发生的烂事从头到尾,清清楚楚讲一遍,好让我想办法帮你处理。傻女人啊傻女人,若你真的是被对方欺骗变成受害者,我们就用法律武器来解决……”

“你怎么就那么盲目固执,不说真相呢?唉!除非,除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肯说出整个烂事的来龙去脉。天啊!这件烂事被你固执的性格折腾的,岂不变成了一桩扑朔迷离的钱财纠纷案件了,呵!你这种蠢不蠢聪不聪的女人,真是太好笑了,就算法院审判长在此,也没办法为这桩他妈的烂事判个“水落石出”呢……。”兄长连续性地问说,见妻子呆若木鸡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索性闭口,抱头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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