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除夕之夜,我平静的心情满载着传统的拜年形式感,家里的电话机成了我贴心的拜年好闺蜜,也成了我对亲朋好友送祝福的一个得力小助手。
这个除夕在传统习俗的观念下,如出一辙的完成了年夜饭桌上的种种迷信式禁忌和避讳。当然,我也不例外,尽管平时与墨守成规反抗到底,但到了关键时刻,我还不是有意无意的服从传统老观念者,过年过节的形式过法。不过这对我而言,只是敷衍了事处事习惯,实行照办的任务而已,之所以我家的大年夜,几乎都是表面上的尊俗,而背面却有另一番的叛逆节奏。
年夜饭又称团年饭,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极为重要的一顿祈福饭,人们吃了年夜饭美好的心愿随之临至,确切地说就是准备辞旧迎新。
据说古代的中国,一些监狱官员,甚至放囚犯回家与家人团圆过年,由此可见,所谓的“团年饭”,不管是古代的中国,还是现代的中国,“团年饭”对人们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这样说来,这顿不同往日的年夜饭,仿佛是千家万户生活的基石,充分表现了各家主妇们,在厨房里最喜悦的一种忙碌,和孩子们玩耍最高兴的热点。
至今还记得这年除夕夜上桌时的细节,虽然有的被不经意间过去而淡忘,但有些细节依然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恍若昨天刚发生。吃完年夜饭,我迫不及待地想看春节晚会的心情,先和女儿在年夜饭的监牢里,服刑期未满似的而潜逃隔壁的卧室,跟女儿差不多大童心未泯的我,趁着佳节的气氛便打开了电视机,不用调台的方便和女儿依偎在被子的怀抱里尽情地观看,那一年一度更新的春节联欢晚会精彩节目。
电视机还没看火热,床铺旁边的柜子,神出鬼没般火热,电话铃声嘀嘀嘀地单音节鸣响着,这时,我从观看电视的世界里开小差,右手够得着接电话的方便,“喂,哦!哎呀!真是太稀奇了,娘!你什么时候也知道用小灵通呢?”向来爱拿母亲开玩笑的我,简直是没大没小的没话说。
这不,见电话那头一直嘻嘻哈哈地大笑一番,那玩笑开得就越大,对当时的我而言,母亲突然用她宝贝儿子手中的“二手货”给我打电话,就已经成了热点新闻。不曾想,这土里土气的母亲,竟然也会说闺女,新年好!新年大发财!我听到这,简直不敢相信耳朵里传来的信息,于是偷笑地愣住了。
不一会儿,我就天性使然的开着玩笑说:“哎呦!想不到我心里认可的傻冒娘亲也会跟上新潮流了,这真是福建新闻联播初一节头条热门新闻哦!好好,大家新年都好,对了,祝你新年“早生贵子”掉到钱坑里爬不出来。”我还想往下说,突然听见母亲,憨憨大笑地从椅子上摔倒,传出滑稽的声响。
这让我忍不住扑哧地笑道:“你怎么了?干嘛那么生动呢?开玩笑而已,有那么好笑吗?说你傻就是傻,笑也会摔倒,好了好了,不说了,有没有摔到哪里,要不要紧?”只见母亲撒桥似的连说哎呦哎呦好疼好疼,她还以为这样说我会关心,可惜我这头电话传到她那头,好像变质似的连说你啊你,太傻了,摔得好,摔得妙,摔得呱呱叫。”
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娘,说不定这一摔,你的屁股会摔出个超大金元宝,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跟母亲通话互相拜年,不知过了多少分钟的说笑,才肯在意犹未尽的心境之下,作为通话完毕的嘟嘟音符闭幕式。从那刻起,不知怎么了,突然失去了从来没有过的整整一个十天,有关她和家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