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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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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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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四十五章 愚昧的远客

从出世至今,心里感受和眼里所睹,现实世界“漆黑透底”,陆地上行走的万千“高等动物”,除了长在身上的那张嘴巴,超越普通动物语言交流优势,其余的好像都很差劲,尤其是“人性的自私”穿越宇宙。

然而,怎么也想不明白,人与佛之间的制度,究竟谁比较达理?怎么也想不通,人与意外之间的冷度,究竟谁比较零下度?好久都没有这种深刻的感想了,就让今天的心情,“勾起陈旧的歧视,勾起褪色的伤感,勾起老去的委屈,让心里所感所触,抒写无奈的伤感,和深刻的觉悟。

有生以来,心里的所亲,似乎很陌生。眼里的所亲,仿佛命运的乌云,失去阳光的双脚,人生没有满天繁星的点缀。经常遇到外界“风雨”不时侵袭,和无条件接受“人海”中的细节冷淡。

很奇怪,无形中读懂上帝的美丽谎言,“有失必有得,有因必有果。”很不忍心揭开上帝的面纱,其实也好,就让上帝恩泽源源不断地淌流在充满沧桑的人世间,普度那些坠入苦海的人生。不愿想起被过去带走的林林总总,以及万千零碎的记忆烙痕。

那是个没有特别节日的中午,忙于家务活的母亲,习惯了迟来。记得那天她来学校也不是特别的迟,而是刚好碰上有的同学作业不好好做,有的同学懒得去做。就这样被老师罚站,全班同学受连累,学习较好的愁眉不展,我却偷偷庆幸有伴陪等,难得享受不用孤独的幸运。

放学回家,别的孩子活蹦乱跳,书包随便扔放,“要么无忧无虑地去外面,或去吸引的地方,轻松精神缓解学习上的压力,要么本能的哼着歌谣,要么清洗被课桌污染过的双手,要么天性使然的慰劳“叽叽咕咕”的胃宝宝。

而我不同,没有活蹦乱跳的享受,没有哼着歌谣和洗手的方便,至于上课也不是轻松自如的坐下,而是让书包瘫坐在无人问津的地面上,让失去平衡的身体勉强在凳子上稳坐着,让身上仅有用的双手当腿脚走路工具,“摇摆”前行,吃力爬到认定的桌子位置,面临着只坐稳半边臀部的难受劲,和疼痛难言的滋味。

那古老款型的八仙桌,不知什么时候坐着远道而来的远客。这时,我上桌的眼睛瞬间捕捉远客,不冷不热的面孔,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是不知道的。但猜想,可能刚来吧!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专门对待缺陷的异目,至于不明白事理的远客,对弱势群体无知的偏见,只能说见怪不怪,其怪自卑也。

我记忆中的远客,是个朴实勤劳的平民,看上去有点脑子,但偏僻的农村环境塑造了他古老的重男轻女封建传统思想。他,不是别人,货真价实的姨丈。那天,他见我坐着默默无语,深沉地思考着遥远的未来。突然没文化装文化,哎呀哎呀地像牙痛似的莫名其妙地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吃笋牢记种竹人。”卖弄文采的他,此话落地,天生敏感的我已经懵懂,这个愚昧的远客,刚才所言,明摆着让我永记母亲,每天背我读书的天大恩情……

数年后过去的某天,那愚昧的“远客”,为了养家糊口,习以为常在海上捕捞为业。不曾想,人到中年的他,在维修私家舢板出故障时,不经意间的走神,遇到措手不及的意外。很不幸,一只眼睛很无辜被零件异物“中箭”,瞬间报销。后来这只眼睛就这样被意外收购了,从此变成了近亲无法接受的独眼龙。

在此我很想说,不管多聪明的人,都离不开某个阶段的成长认识,以及某个阶段成长的成熟度。那“远客”的不幸,那天说过的话,还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愚昧式天性,和冷漠弱势群体的种种坏习,足够让我为他不幸默哀和莫名的“讽刺”。

甚至好想面对面帮“愚昧的远客”洗脑,让他学会对意外做个深刻的“检讨”,懂得“人生无常,生命脆弱”,人的健残,不是买卖,而是无法选择的无奈。 让他明白自己的举止言行,是多么的无知和没有良知的作风。让他醒悟后,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此刻感想,就让无声的文字传达愚昧的“远客”。“你啊你!太愚昧了,作为小辈的我,懒得鄙视。知不知道,作为父母,孕育子女是天职?如佛法所曰:身为父母,应该懂得十月怀胎,三年抱养之重任。如法母所规:身为父母,必须抚养子女满十八周岁。若子女没有独立生存能力,必须进行继续抚养之任务。若失责或拒养,或恶劣行为,足以构成遗弃罪。情节严重的话,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或管制。也就是说,父母抚养子女,乃天经地义之本能,何来“吃水不忘挖井人,吃笋牢记种竹人,这种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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