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六月二十八日上午时分,刚来不久的夏天,有种温暖的热度,在厨房干活的傲梅,耳朵突然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杂活,将轮椅绕了个方向“走”到露台,熟练地姿势爬上扶把坐着探头眺望。
只见门口站着两位年龄差别甚大的妇检员,她们热情地语气敲门说道:“傲梅,我们是计划生育委员会工作人员,专门为你做妇检来的。”
傲梅羞涩地说:“哦,谢谢你们,门没锁呢……”上来的两位妇检员好像母女,上了年纪的这位大姐,和蔼地给傲梅一个体检尿盒子,傲梅按着指示喝了杯开水,吃力地动作去卫生间方便。约莫几分钟后,可能担心傲梅会在尿盒子里动手脚,她们便开始叫唤,“喂,好了没?快把盒子拿出来验下。”
傲梅遵命似的语气应道:“嗯嗯,好了,行动不便,让你们等久了……”中年的这位妇检员接过尿盒子,就从提包里拿出盒子包装的早早孕试纸,从里面拔出一根放在尿盒子里搅动着,不一会儿只见有弱阳性三个字。然后笑嘻嘻地说:“傲梅妹子,我们恭喜你了!”傲梅听的突然犯糊涂,摸不着头脑腼腆地陪笑,心想,真的有了吗?大姐才说恭喜呢。”此情此景,傲梅正在发呆的世界里。
两位妇检员见傲梅中邪似的没反应,便说道:“咦!傲梅,还呆着干嘛呢?还不快去拿计划生育手册出来登记。”傲梅可能是太激动了,精神还是处于亚健康,不过她推着轮椅到柜子旁边,莫名慌乱地打开抽屉,找出像小学生报告成绩表红色的手册,递给年轻的妇检员,登记分秒钟搞定。傲梅接过手册那瞬间惊喜不已,手册框格里写着1月至3月份妇检无子,4月至5月妇检无子,第三行框格写着6月28日妇检,子两个月,妇检员:林群。
这时两位妇检员很有爱心地说:“傲梅,你要好好养胎,买点营养品补补,做事千万要小心点啊……。”傲梅感动地说:“嗯嗯,谢谢关心,你们慢慢走啊。”
两位妇检员走后,傲梅推着轮椅到厨房,见死男人还在桌子上慢吞吞地喝着酒。心里的怨气便由然而生,摇着无奈的头,又回到了卧室,心里别提有多凄凉,于是对怀孕这种喜事也高兴不起来。
她知道倘若自己像普通女人一样怀孕,这此刻该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场面,而自己怀孕简直跟阿猫阿狗似的,没人理睬贱命的很。她越想心里越失落,越想越觉得自己肚子里怀的不是生命,而是怀着艰巨的任务。
傲梅虽说比某些同龄的人都能干,但毕竟年轻。这不,知道肚子里突然有个会跳动的生命,可把她给紧张坏了,胡思乱想。她想,晚上睡觉时自己那好动的身子,翻来覆去的会不会把肚子里的宝宝给压扁了?
会不会在做事的时候突然摔倒,把宝宝给摔没了?总之她的想像力特别丰富,不管做什么事,总是往坏处想。这不,将近下午两点多,嗜酒如命的魏袁聂,才收拾好碗筷走进卧室问道:“傲梅,刚才那两位女人上来是不是来给你做妇检的?咋那么快就走了呢?”
傲梅厌烦地说:“嗯,你问这干嘛?”魏袁聂喝得醉醺醺就没注意到傲梅阴沉的表情,咬字不清地问这问那,激怒傲梅埋怨嘀咕:“我怎么了,被魔鬼缠上了吗?像这种混蛋也答应结婚,糊涂啊糊涂,害己也害肚子里的无辜生命。此时她的心情何等悲哀。
然而普通的女人怀孕都很辛苦,何况傲梅特殊的女人怀孕,可想而知的辛苦。可是魏袁聂真不是东西,见傲梅有了身孕,好像连本带利都赚回来了,觉得老婆和孩子都属于他的私有财产,于是比以前做事更混蛋了。不但不体贴妻子身体上的不适,相反,越来越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