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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平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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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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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连载

第四十章

大哥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利用下队的机会回了一趟家。回家没见到我就问季玉琴:“房山鹰呢,他到哪去了?”

 “别再提房山鹰了!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满肚子都是气!房山鹰哪是个人啊,虽然还是一个没有脱掉奶腥气的孩子,可就想‘铲锅巴’了。你走后的当晚他就回来了,第二天早晨我让他把孩子抱起来,你猜他咋着?他不仅摸了我的奶子,而且还要摸我那个地方。你想想,我那个地方是能随便让人摸的吗?我气不过,就说了他几句,可他不但不认错,反而还说我欺负了他,竟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这样的孩子我能继续把他留在家里吗?”

 季玉琴可真会编谎言,明明是她嫌弃我,却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产锅巴”是当地的方言,是小叔子和嫂子通奸的代名词。大哥不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就对季玉琴说:“你说这话就有失口德了,他一个孩子,咋就要摸你呢?他摸你能起啥子作用呢?”

 季玉琴鼻子“哼”一声:“我以为我说的是谎话呀?你不相信就算了!只要你不害怕他给你戴绿帽子,以后我就让他摸,让他搞!别看他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可他也是一个小男人呢!只要让他尝到了滋味,就一定能行呢!”

 大哥仍然不相信:“他还是一个小娃子,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人呢?到哪去了?”

 “在石灰窑里住着呢。”

 “在石灰窑里住着?”大哥吃了一惊,“你咋把他撵到石灰窑去了呢?他住在石灰窑里,别人还不说我们把他撵了?”

 季玉琴说:“撵了就撵了,怕啥?那样一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早撵早轻松!”

 大哥说:“你不懂!这事情要是被公社领导知道了,我就又得挨批评了。”

季玉琴说: “挨批评怕啥,还能把你吃了?”

大哥说: “我看还是把他接回来的好。”

季玉琴说: “接回来你养活我可不愿见他,那么一个流氓,我看着就恶心!”

大哥拗不过娇妻,就不接我了。不但不接我了,而且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又到公社了。

我倒也自得其乐,除了母亲经常去看我,陈俊英和王芬芬过几天就去看我一次之外谁也不去关心我的生活和打扰我的清净。我白天到生产队去劳动,晚上就在石灰窑里读书。几个月下来,他不但学完了六年级的语文和算术,而且还把初中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也弄了个似懂非懂。

到学校去念书的希望已经完全破灭,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学。晚上又没有什么事,我不看书还能干什么呢?我不光看课本,看小说,也唱孝歌。看书看累了或者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唱孝歌。我的记忆力非常好,再长的孝歌我唱一两遍就能记住。

冬天很快就到了,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当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我的气管炎就犯了。起初是又咳又喘,接着就发起了高烧。我的气管炎是在那次跌跤时得下的,在雪窝里躺了几个时辰,寒气就侵入了肺部,给我落下了气管炎的毛病。

气管炎这个病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极其顽固而又极容易诱发感冒。我看起来象个没病的人,实际上却常常被气管炎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气管炎不能受凉,不能活动,一受凉,一活动,就咳喘不止。咳起来震天震地,喘起来象拉风箱,几十米以外都能听得见。

我病倒之后,就象狗一样蜷曲在草窝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吃吃不上,想喝喝不上,几次都想去见见母亲,可就是起不来,眼看着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陈俊英却来到了石灰窑。

陈俊英生性善良,对我住在石灰窑里一直都放心不下,总要隔三岔五地来看我一次,有时来说几句话,有时送点吃的东西,也常常劝三哥把我领养算了。三哥对陈俊英去看望我没意见,对给我送吃的东西也没意见,就是对领养我一事死活不表态。

下了几天雪,陈俊英见我一直没露面,就预感到我可能生病了。到石灰窑一看,见我果然躺在草窝里已经奄奄一息了。见我病得不轻,心里就既恼恨起三哥来也可怜起我来。她也不征求三哥的意见,就把我背回了家。三哥见陈俊英竟把我背回了家,就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咋把他背回来了?他是分到大哥名下的,应该大哥去管他才对。”

 陈俊英瞪了三哥一眼说:“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自己的老弟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这么说话,我真不知道你们把弟兄之间的情分扔到哪里去了?以后你不领养他我领养他,再别让他一个人住在石灰窑里了!”

三哥见陈俊英把话说得很果断,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母亲见陈俊英对我如此地重情重义,真是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俊英……”眼泪就流出来了。她本来早就要去看看我的,无奈自己也病了。她那个寒痨病就象肿瘤一样依附在她的身上,一到冬天就把她折腾得起不了床了。她象大虾一样蜷曲在床上,时不时地就咳嗽一阵子。虚汗也一个劲地往外冒,起来解手都要人扶着。

陈俊英先是找了一些生姜、大葱、蜂糖熬成汤让我喝了平喘,接着就让我披着被子坐在火塘边上烤火发汗。这一招还真灵,我的病情很快就有了好转,咳嗽减少了,烧也褪下去了,躺了几天就能下地了。

陈俊英见我的病好了,就对我说:“山鹰,别回石灰窑去了,就和我们在一起过吧。”

我倔强地说:“算了,我已经习惯了,还是我一个人过吧。”

我怕三哥又象二哥一样撵我,所以干脆就不让三哥领养。

 陈俊英见实在留不住我,就把自己陪嫁的一床被子递给我说:“你把这床被子拿去吧,大冷的天,有床被子也遮遮风寒。”

 我见陈俊英要把陪嫁的被子给我,就忙摆着手说:“这咋行,我哪能要你的被子呢?你娘家给你一床被子也不容易,还是你自己留着盖吧。”

 我没有要陈俊英的被子,仍然睡我的草窝。我在石灰窑里放了很多麦草,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让草把我盖得严严实实。不过我在草窝里睡觉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坐在火塘边烤火。我知道冬天很冷,所以我在冬天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在石灰窑门口搭了一个茅草棚子。我在茅草棚子里盘了一个小灶,还盘了一个火塘。我储存了很多木柴疙瘩,晚上回到石灰窑之后就把木柴疙瘩架在火塘里烧。那些木柴疙瘩都是我在生产队干活时拣回来的,大的有几十斤,小的有两三斤,码了一大码,足够我烤一个冬天。木柴疙瘩的火很硬,烟也不大,就象烤炭火一样的舒服。我每天晚上都把火烧得大大的,一边烤火一边看书。

 我从三哥家里回到石灰窑,就又把火塘的火烧着了。前后病了半个月,使我荒废了很多学业。我点亮桐油灯,就在火塘边看起书来。六年级课本我基本上已经融会贯通,现在又向初一课本进军了。语文、地理、历史我倒能看懂一些,但数学、物理、化学却把我难住了,我一翻开数学、物理、化学书就象进了迷宫一样,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我也去请教过几个稀有的初中生,但那几个初中生见我是一个五年级都没念满的小学生,就撇撇嘴不理我,都说我的神经出了毛病。我无奈,就只有先学语文、地理、历史,等待时机再学数学、物理、化学。

夜渐渐深了,风也刮了起来。我看了一会儿书就准备睡觉去。大病初愈,我感到十分疲乏。我把火塘里的火用灰盖起来,然后就准备钻进草窝里去。

可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噗哒噗哒”的脚步声。我有点儿胆怯,就连忙往石灰窑里钻,可我还没来得及钻进去,就听见王芬芬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山鹰......”

王芬芬和陈俊英一样,也经常来看我,只是本身就受着二哥的虐待,不能给我提供食物罢了。此刻她头发蓬松,眼睛红肿,半边脸肿得老高,很显然又被我二哥打了。

我见王芬芬来了,就忙招呼说:“二嫂子,你咋来了?快来烤火!”

我一边说就又一边把火堆扒开了,叫王芬芬坐下。

王芬芬也不坐,就站在我的面前哭着说:“山鹰,我在你这里睡一晚上行吗?”

 王芬芬虽然十八岁了,但看起来仍然还像个孩子。身子骨跟我差不多,个头也比我高不了多少,只是胸脯上比我多了两团肉,又跟二哥结了婚,才变成了成年人。我看着她,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天中午她和二哥缱绻的情景。我脸上一热,心里也感到了为难,让她睡在这里吧,她又是我的嫂子、我是她的小叔子,小叔子怎么能和嫂子睡在一起呢?不让她睡在我这里吧,她又没地方睡,这么冷的天,没地方睡觉怎么行呢?我这么想着就沉默了,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低着头一个劲地拨弄火塘里的火。

 她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毫无顾忌地在我身边坐下来以后,就十分亲昵地抓住我的手说:“你二哥把我撵了,不让我在家里睡了,你就帮我一把,让我在你这里睡一晚上吧,啊?”

她浑身颤抖着,手冷得就象一块铁。我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仍然不说话。

她见我不说话,就又说:“本来我是要回娘家去的,可天又黑,路又远,我咋回得去呢?你行行好,就让我在你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我见她这么苦苦地哀求我,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二嫂子,不是我不让你睡,是睡不成啊!不说我这里只是个草窝你睡不成,就凭你是我的二嫂子也睡不成啊!一个嫂子咋能和一个小叔子睡在一起呢?你知道的,那天大嫂子叫我抱达文,我无意中碰了她的奶子,他就说我调戏她;如果今晚上我让你在我这里睡了,二哥知道了还不把我打死啊?”

 她竟被我说的话逗笑了:“你这个小鬼头,没想到你竟还想得那么多。你虽然是我的小叔子,可你还是个孩子啊?一个孩子和一个嫂子睡在一起有啥了不得?”

 她坦坦荡荡,根本就没想到我不但已经知道了男女之间的奥秘,而且还有了一种朦胧的冲动和追求。她只想在我的草窝里睡一夜度过难关,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和我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妥。但我却想到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和嫂子睡在一起实在有点难为情,于是就婉言说道:“二嫂子,我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如果二哥知道你睡在我这里了,一定是会瞎想的。”

 想起季玉琴说我摸她的事,我的心里就既感到害怕又感到羞耻,如果再引起二哥的瞎想,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王芬芬却不以为然,她仍然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我说:“山鹰,你就让我在你这里将就一晚上吧,天这么冷,你能眼看着让我冻死吗?”

 我的心被王芬芬说得酸溜溜的,真想让她就在我的草窝里睡一晚上算了,但一想到她是我的嫂子,又想到季玉琴对我的侮辱,就又说道:“这样吧,我把你送到娘那里,叫娘送你回去。我二哥那个人虽然犟,但娘的话他还是听的。”

 王芬芬摇摇头说:“娘自己都病得起不来了,哪有能力来管我的事呢?这样吧,你去睡觉,我就在你这里烤一晚上火总可以吧?”

王芬芬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就又在火塘里架了一些木柴疙瘩,也不睡觉了,就陪着她烤起火来。

夜渐渐深了,寒风把茅草棚子吹得呼呼啦啦地直响。王芬芬把头靠在石灰窑的窑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着话。她说二哥太没良心了,打她不说竟还撵她走,弄得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说杜卓美的作风可能不好,如果作风好的话,为啥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至今还没找下婆家呢?她说她这一辈子的命真是太苦了,咋也没想到二哥竟是那么一个人,自己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好,却还要去追求狐狸精似的杜卓美。她说她真想要个孩子,可偏偏二哥不愿意和她睡觉,尽管有时候在她的挑逗下二哥也干上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上孩子。她说如果再怀不上孩子的话那她就完了,就再也栓不住二哥的心了。她说她实在不该早早地就跟二哥结了婚,说她如果不跟二哥结婚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她说如果二哥再打的话,她一定要请我带路,到区公所去把婚离了算了。她说跟着二哥名义上有个男人,实际上就象守寡一般,真是不划算。

王芬芬完全把我当作了一个孩子,话说得既实在又露骨。她的话很多,说起来就放不下。起初我还听着,但听着听着眼皮子就合在了一起。耳朵虽然还听见她在絮絮叨叨,但神魂已经不在火塘边了。

王芬芬见我实在瞌睡得坐不住了,就说:“你去睡吧,别陪我了。”

 我见她叫我去睡,就又在火塘里架了几个木柴疙瘩,很歉意而又很关切地对她说:“那我去睡了,你瞌睡了千万要坐稳,别栽进火塘里去了!”

 王芬芬没有了说话的对象,也很快就瞌睡了。难以排遣的瞌睡就象无边无沿的夜幕一样很快就笼罩了她,她又是捏鼻子又是扯耳朵想把瞌睡虫赶走,但结果,还是瞌睡得抬不起头了。无奈之下,她只有把头靠在窑壁上闭上了眼睛。但是,她在窑壁上怎么也睡不塌实,刚进入梦乡,就往前栽或者往后倒,有几次她都差点栽进了火塘里。她想了一想,就终于钻进了石灰窑。

她怕惊醒我,就轻轻地扒开麦草,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

我一觉醒来,突然发现王芬芬躺在我的身边,不仅紧紧地搂着我,而且还让我的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胸脯上。

我吓了一跳,马上挣脱她的怀抱,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爬起来以后,心里还狂跳不止,我既对她出尔反尔感到生气,又为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胸脯而感到羞耻。一个嫂子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么做以后还好意思见面呢?

我钻出石灰窑在火塘边坐下,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立即笼罩了我的全身。

天气很冷,一股股的寒风直往我的骨头缝里钻。我在火塘里架起木柴疙瘩,干透了的木柴疙瘩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了,火光把茅草棚子照得一片光亮。我痴痴地坐了一会儿,就点亮桐油灯看起书来。一拿起书,我就把什么都忘了,直到王芬芬起来了我才把书放下。

 王芬芬一起来就不好意思地说:“实在太瞌睡了,所以我就去躺了一下。你睡得好沉啊,我把你搂进怀里你都不知道。”

 我的脸一热,连忙避开她的目光说:“这一夜总算过去了,如果二哥今天还不让你回家咋办?”

 王芬芬说:“我准备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等你二哥想我了我再回来。”

 我好象干了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连忙催促她说:“那你快走,免得二哥发现你睡在我这里了。”

 她却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对我婉尔一笑说:“你睡得象个小狗,咋样摆弄都不得醒,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大孩子了。”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她对我做了什么,心里就像有无数只兔子蹦跶了起来,再也抬不起头了。

 她见我不理她了,就忙向棚子外面走去。天还是麻麻亮,家家都关门闭户没有一个人起床。她又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向山下走去了。

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瞬间竟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我既为她感到可怜,也为自己感到可怜。我想,要不是我还是个孩子,要不是她是我的嫂子,我真想和她互相帮衬着生活在一起算了。

突然,一只猫头鹰在石灰窑门前的核桃树上“咕咪咕咪”地叫了起来,叫得我的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山里人都说猫头鹰是“丧鸟”,一旦发出叫声就会死人。我从某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过对猫头鹰的描写:猫头鹰,又叫鸮,俗称夜猫子,属于鸮形目夜行性猛禽,共有180多种。分布在我国的猫头鹰大约有26种,均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猫头鹰的大眼睛只能超前看,要向两边看的时候,就必须转动它的头。猫头鹰的脖子又长又柔软,能转动270度。由于是夜间出来捕食的种类,它们的听力十分的敏锐,它的两只耳朵不在同一个水平上,有利于根据地面猎物发出的声音来确定猎物的正确位置。 猫头鹰是现存鸟类种在全世界分布最广的鸟类之一。除了北极地区以外、世界各地都可以见到猫头鹰的踪影。猫头鹰完全依靠捕捉活的动物为食。猎物的大小视猫头鹰的体型大小而定,小到昆虫,大到兔子都有。猫头鹰只所以落下了这个恶名,可能与它深夜出来觅食、又有着奇怪的叫声有关,当然更多的是来自人们代代相传的偏见有关。据《周公解梦》称:梦见猫头鹰是不祥之兆,孩子会遗失;未婚男子梦见猫头鹰,会娶一个好斗的妻子;已婚女人梦见猫头鹰,会对丈夫的病忧心忡忡;未婚女子梦见猫头鹰,是不好的兆头,意味着要嫁到低等家族。梦见猫头鹰落在自己的屋顶上叫声不断,会家破人亡。梦见猫头鹰从自己的头顶飞过。不久就要命归西天。梦见走路时碰上猫头鹰,会一事无成。梦见打猫头鹰,是吉兆,工作上一切障碍都能清除。而且目的一定能达到。梦见向仇人赠送猫头鹰肉,仇人会被消灭。梦见猫头鹰的叫声十分刺耳,家人要患重病。囚犯梦见猫头鹰朝自己飞来,会被判为无期徒刑。梦见捕捉猫头鹰,一定能打赢官司。正是这种种的荒谬绝伦的奇谈怪论,使得猫头座鹰背了那么多的骂名。其实,人们往往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好恶来评价事物的,包括鸟也一样,因为自己的不喜欢,或者不了解,就可以随意将好的说成坏的,这在动物界也不只是猫头鹰一种鸟,比方麻雀就是一例,本来是益鸟却长期被当成“四害”之一。猫头鹰的被错误贬低,更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仅仅因为人们代代相传的口头传说吗?

但不管怎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我就连忙去追赶王芬芬,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走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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