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方国富牵着“白雪”走进莫家,本以为,“咸烤头”见到“白雪”会像久别重缝的老哥,激动的拥抱它,抚摸它,熟知,“咸烤头”只是冷眼看在太师椅前走动的“白雪”,面无表情地喝茶抽烟,好像“白雪”本来就没离开过他。
方国富说:“白雪回来了。”
“咸烤头”瞥一眼白雪,说:“它会去哪里,一直都在眼面前晃来晃去。”
喊白雪,找白雪,弄到头,“老骨头”眼里,白雪就没出过院门。
方国富懊悔死了,忙来忙去,白忙呼一通,他到不是为耗了精力,耗掉脚力懊悔,他是心疼2000元钱丢进水里。
要说在做CT前,方国富又得同“咸烤头”较真,现在,方国富不再同“咸烤头”较真。方国富只附和“咸烤头”,顺他的心。
方国富在院里坐不住,他想到八字桥溜达,同船老大喊几嗓,走出莫家院门没几步,就听到八字桥方向传来金枝梅的叫声。
方国富看到金枝梅,又想起抄外汇,等金枝梅走到眼面前,方国富就问抄外汇的事。
金枝梅翻出“汇商群”里群主写的一段话给方国富看:“你给分析分析,这段话啥意思?”
各位抄友,船长说了,在公司系统修复过程中,事态发生不
可预计的变化。这个变化直接导致偷窃事件变的错综复杂,公司
运作只能搁置,开启时间难以确定(或许几个月或许是1年),
为了尽快运作,让投资者有收益,经DDT高层研究决定:接受MMC
公司并购。
“有点悬,”方国富暗暗庆幸当时头脑没发热。“说不定七抄八抄抄到阎龙王那里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金枝梅有点恍惚说。“吕老师说了,MMC并购DDT是好事。”
方国富说:“我怎么感觉DDT戏唱完收锣了,转给MMC唱了。”
金枝梅说:“你怎么仅说不吉利的话刺激我的神经,我都愁出白头发了,十四万投进去呢。”
“啊,”方国富惊讶问。“你不是说只投一万美元吗,怎么投进二万美元了。”
“心贪呢,” 金枝梅说。“那一万美元是后来追加的,还是背着儿子追加的。”
方国富说:“你也甭多想了,没别的办法,听天由命吧。”
“国富,有一件事你得帮我破解破解” 金枝梅疑惑地说。“我十四万元不是打到DDT公司账户上的,是打给一个姓詹的个人账户上的。”
方国富问:“有回折吗?”
金枝梅说:“没有。”
方国富说:“这个姓詹的见过面没有?”
金枝梅说:“没有。”
方国富又问:“这个姓詹的哪里来的?”
“不知道。”金枝梅一问三不知。
“你傻呀,你把钱打到私人账户,不是送钱给他白用。”方国富在经营部这么多年,这行当他懂。 “小娘生,屌个DDT,屌个MMC,全他娘的是骗子公司,我看你那个吕老师也不是好东西。”
“吕老师说都是这样操作的,”金枝梅还是不相信她遇到了骗子。“叫我放一百个心。”
方国富说:“要么吕老师是同骗子是一伙的,要么吕老师也被骗了。”
“不行,我得再给吕老师打电话。” 金枝梅喃喃自语,在手机上摁阿拉伯数字,不一会,电话通了。“吕老师,我右眼直跳,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养老金呢,都要抑郁了,你说,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吕老师耐心说:“DDT是A国的正规公司,我们投资前,专门派人去A国考察过,这次偷盗事件后,我们委托在A国的留学生去公司看过,电脑主机确实被偷光了。我已几百万投进去,我都不怕,你怕啥。”
“吕老师,我还是弄不懂啊。” 金枝梅说。“我是委托DDT公司抄外汇的,钱为啥要汇给这个姓詹的个人账户,还不给收条。”
吕老师说:“这个我也说不清,这是DDT定的操作流程。”
金枝梅说:“吕老师,这个姓詹的你见过吗?”
吕老师说:“我这级别怎么可能见到他,不过,我晓得,他是船长身边的人。”
金枝梅说:“吕老师,你是我们这一拨人里的领导,我不想抄外汇了,你叫他们把我的钱退还我,我只要本金,赚来的钱不要了。”
吕老师说:“所有人的钱都冻结了,怎么退。”
金枝梅说:“吕老师,你不会是同他们合起伙来骗我们的养老钱吧?”
吕老师说:“穷疯了的人才会走行骗这条路,我日子过得像神仙似的,我去行骗,神经病啊!一剪梅,你这心里素质,当初就不该把钱投进来。”
吕老师把电话挂了。
金枝梅对方国富说:“挂了,她生气了。”
方国富说:“要是你不放心,就去报警。”
金枝梅想了想,说:“再等等,说不定过几天网站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