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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由自主一点点靠近，她还在不停地喃喃细语：“我知道你心里更喜欢米荷、文燕！可你要告诉我，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哪怕一点点，我就够了，我不会和她们争和她们比。”此刻的我早已变成一只恶魔，一只野兽，一只色狼、一只饿虎。我那两只臂膀就是凶猛的爪牙，仅仅把它抱在怀里，也如擒住一头温顺无助的羔羊，我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啃食着她的脖子和脸颊：“菱子！你就把我当混蛋、当禽兽。你都这样把自己送到了禽兽的嘴边，你还要我怎样回答你？我本想好好控制自己不再害人。你却非要在我罪恶的灵魂上再加一等。你为什么还要问一个魔鬼喜不喜欢天使？”“不！你不是魔鬼，我也不是天使。我们都是血肉做成的两个年轻生命。只有相互都喜欢，才会有这样的吸引。也只有喜欢，才希望彼此都把对方吞进肚子里。我就是这样喜欢你。”“我也是这样喜欢你，我现在就想把你吞进肚子里！”菱子直到这时，才开始张开双臂，用同样的力气抱紧我，才开始用同样的热吻回应着我的热吻。当我们湿热的双唇紧紧粘合在一起后，她便全身酥软无骨瘫在我怀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柔弱的呻吟——
女人的这种状态，实际上就是对男人的最大刺激。我的激情早已被冲击到头发巅上。但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半空中突然传来张晓莲的大声呵斥：“畜生！住手——”
我一下子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搂着她，呆呆坐在地上。
菱子的情绪似乎也被我陡然中断，默默唤醒。在我怀里安静地平息了许久，才慢慢起身，用丝丝的轻吻，小心翼翼试探我、安抚我：“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吗？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我喜欢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都愿意，都感到开心幸福，从我发现自己喜欢你得那刻起，我就想好把自己全都交给你，把自己这辈子都交给你了。”
“不！菱子！我对你这样，就已经欺负你了，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你还是不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喜欢！”
“那就不是欺负，更不是罪孽！”
“我喜欢你，却又不能全身心爱你，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任何结果，这就是欺负，就是罪孽！”
“这不能怨你，也不能怨我，我们俩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能有今天这样的缘分，就算是老天爷的眷顾。我们都不能贪心不足。我就靠着一点点，也足够支撑这辈子的幸福了。你也要这样想，这才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菱子！你真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女孩！可惜我这辈子也没这样的福分，你和你好好相爱一生，相伴一生。”
“你真这么想啊？只要你愿意，大不了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不管你将来到哪？和谁结婚？我都跟在你身旁好好陪着你，一起伺候你们，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看你，一会像个哲学家，道理一套一套深刻的很，这会又说起小孩子话了！”
“你要不喜欢我我就是大人，你要喜欢我我就成小孩子了！人在开心幸福的时候都这样。”
“好吧！那我也跟你说实话，我们俩就这样，我也很开心，很幸福。但要实在过分了，就会出事，我们都只能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生气你不会哄我？我们现在已经是恋人了！难道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啊？”
“好！那我告诉你，我们俩就不能在亲密了，再亲密就会有小孩，知道吗？”
“那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有小孩？”
“当然不会！”
“这我可不懂，我只知道男人女人结了婚才会有孩子。我们俩又不结婚，怎么会有孩子呢？”
“没结婚就有孩子，你都没见过？”
“听说过，这种事情乡下可容不得，女孩子没结婚就有孩子了，肯定没脸活下去。”
“那就是啊！”
“那我也不在乎，我要是和你有了孩子，我绝不会死，我要好好活着，把我们的孩子养大。等他长大后我就让他去找你。”
“你个小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怕丑，不害臊？”
“我都跟你约会了，耍流氓了，还有什么好怕丑的？你没看见湾子里那些结了婚的女人，谁还怕丑？”
“你——”
“我们现在不就跟结了婚一样了，以后你可不许再抛弃我了！你和她们约会一次，就得和我约会一次，而且每次都要和刚才一样。”
“不！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为什么？你难道还是要对她们俩更偏心？”
“我——我和她们——我和她们都没有像这样，我不担心不害怕。我就怕和你这样在一起，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明白！”
“我们这样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的。”
“出什么事？你都说了，我们俩像刚才这样，也不会有小孩。”
“刚才！那要是我们俩都控制不住了，再做出过分的事情呢？不就出事了？”
“那不就是会有小孩吗？我不怕，也不会供出你来，这还不行吗？”
“你不供出我来我就能逃托罪责吗？无稽之谈！”
“那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以后，我们最好不再这样见面，或者少见面，见面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无所顾忌了！”
菱子突然神色暗淡，轻轻推开我：“既然你还是这样讨厌我，我也不会缠着你！”菱子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和哭泣，她默默站起身来，低头抹泪，准备离开。我机械地愣了许久，大脑又是嗡的一下，几乎就要爆炸。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站起来，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她。伴随一阵急促的热吻，她再次瘫在我怀里，再次泪流满面、急促喘息呻吟：“要我！别再抛弃我！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再抛弃我，经常这样把我抱在怀里，让我就这样幸福地死去——”
“我要你！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们就这样好好相爱！”
菱子忍不住紧紧搂住我，肆无忌惮打开感情的闸门，放声痛哭、大声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