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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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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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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湾》连载

第二十章 家花没得野花香

黑狗子在没有娶到老婆之前,见了女人,象公鸡见了母鸡一样,站不住脚,跳前跳后,战战兢兢,跃跃欲试,让大多数女人见到他像避瘟神一样躲之不及。

后来他娶的弯月亮,比豆花嫂年轻漂亮,应该说满他的心意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黑狗子与弯月亮度过蜜月后,感情就开始变得淡然了,没有等到弯月亮回味过来,黑狗子渐渐地对弯月亮感觉乏味了。他心里又暗暗地回味起豆花嫂往日的情趣。便与弯月亮同床异梦,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一门心思想念豆花嫂那朵异香扑鼻的野花。

弯月亮对黑狗子以前的历史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她对黑狗子渐渐地对她越来越冷淡的变化,以一个女人敏感的心理渐渐的感觉到了。她只是心里感觉不快,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办法管住他的身,也没有办法留住他的心。加之她自己也不是清白无污的好人,鸭子的嘴是扁的,只能装聋作哑,听天由命。

弯月亮对黑狗子无可奈何,乐得黑狗子肆无忌惮,寻欢作乐。黑狗子也不是完全不把弯月亮当一回事,他看到弯月亮白净的脸庞,乌黑发亮的头发,细嫩光洁的皮肤,胖乎乎的风骚的体态,确有几分姿色,他灵机一动,也给弯月亮找了一条性福的出路。

黑狗子的这一灵机发现,算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一方面如了自己的愿,另一方面如了弯月亮的愿,还有一方面也如了豆花嫂的愿。

黑狗子把自己的高见告诉了弯月亮,弯月亮却装做故作正经,坚决不答应的样子,说:“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怎么可以随便与人乱来呢?”其实,她心里想得却是:“既然你对我那么冷淡,我遇到如意的人也不是不可以交往,乐得欢娱。”

听弯月亮的话下,黑狗子还以为弯月亮不愿意呢,心里感到有些失望。

不管弯月亮怎么想,黑狗子心猿意马,总感觉弯月亮没有吸引力,留不住自己的身,也留不住自己的心,与她在一起燃不起激情,嗅觉起来像是空气,吸饮起来像是白水,看不到色彩,尝不到味道。与之相反,一想到豆花嫂,心里就痒痒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浑身难受。黑狗子也不明白豆花嫂哪里让他心醉神迷,神魂颠倒成了这个样子,要说豆花嫂漂亮,不见得跟得上弯月亮,要说豆花嫂年轻也不比弯月亮年轻,这到底是为什么,黑狗子心里也没想明白。

不仅是黑狗子闹不明白,生产队里的社员也没有想明白。他们想,黑狗子原先没有女人,才网上了豆花嫂,现在自己娶了老婆,咋还不安分守纪,继续沾花惹草呢?

其实啊!黑狗子的心理,对大多数人来说,也不是都不明白。原来黑狗子吃了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以前,郑先把豆花嫂抛在家里,自己在外面寻花问柳。给黑狗子留下了可乘之机,他到豆花嫂家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由自在。这都是豆花嫂心甘情愿,与黑狗子情投意合。

想当初,刚娶了弯月亮的时候,确实也还是有些意思,有些情趣,有些味道,特别是新婚初的那一段时间里,黑狗子娶到了弯月亮如获至宝,好象弯月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样。只想一口把弯月亮吞进嘴巴里,咽进肚子里,融化在肠子里,永远变成一个人一样。这时白天和夜晚,黑狗子感觉到自己与弯月亮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今生今世将永远结合在一起,不离不弃,相亲相爱到永远。

黑狗子的热情让弯月亮感到受宠若惊,她还以为遇到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呢,会让她安逸一辈子,快乐一辈子,幸福一辈子。

然而,黑狗子对弯月亮只是一个热稀奇,现在他对弯月亮的热情好象是过了夏天到了秋天一样,一天比一天地凉了下来。黑狗子一天一天地感到热情在消减,弯月亮也感觉一天一天地在发凉。弯月亮主动攀附,却激不起黑狗子心里的热情;弯月亮浑身似火,黑狗子却冷若冰霜。

黑狗子对弯月亮的冷淡,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娶弯月亮,并没有费多大的力量,好像半是别人赠送半是自己捡到的;另一方面,还因为再好的东西他吃多了喝饱了,也发腻了,怨烦了。他的这种心理也是一个因素,其实这种心理也不光是他有,是人都有的,只不过是他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

在家里冷淡的黑狗子,在外面却变得激情似火,他重新对豆花嫂燃起了激情的火焰。虽然,豆花嫂在哪一个方面也不如弯月亮,然而,黑狗子就是喜欢豆花嫂,就是对弯月亮没有激情。

黑狗子对弯月亮的热情淡化,与此同时,对豆花嫂则热情高涨。

黑狗子与弯月亮的蜜月期过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思念起豆花嫂来,便寻思重新去勾搭豆花嫂。

一天,他在红苕坡遇到了豆花嫂,便又拿话来挑逗说:“这些天,你的郑先回来了没有?”

他明知郑先不会回来,豆花嫂只是一个人,只得在家里鬼混,却如此这般问豆花嫂,明明是在气她。豆花嫂把脸转到一边,不理睬他。

黑狗子见豆花嫂不理睬他,为要把豆花嫂重新勾到手,他又故意问道:“过得还好吗?开心吗?快乐吗?”

这一句话把豆花嫂惹火了,豆花嫂醋意大发:“过得好不好,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盐里没有你的咸,醋里没有你的酸,糖里没有你的甜,有你什么事,你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你不好好地照顾她,你还想干什么?”

从豆花嫂这话意思的表面上看,说的是黑狗子结了婚,他们的旧情就算结束了,黑狗子不要再与她往来了。但是,她心里却还是想着黑狗子,因而假意对黑狗子发了一腔怒气。

“我当然会对弯月亮好的,但是我也很关心你。所以我劝你还是和郑先和好算了。”黑狗子明知豆花嫂和郑先不可能和好的,他故意拿话激怒豆花嫂。

“不用你关心,我们早就好了,本来就很好”。听了黑狗子的话,豆花嫂明知道黑狗子话里有话,是有意在试探她,故意说他们本来就很好。

“好了就好,我也放心了”。黑狗子也知道豆花嫂说的是气话,他便顺着豆花嫂说。

黑狗子很长时间没有与豆花嫂往来了,豆花嫂心里很生气。现在又来与她勾勾搭搭的,不知他想干什么,但好像又看出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意思。豆花嫂一方面生黑狗子的气,另一方面也忘不了黑狗子的旧情,实际上她的心里也很矛盾。

便说:“我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放不放心,与我有什么关系?”

听了豆花嫂的话,黑狗子知道豆花嫂心里还想着他,便说:“怎么没关系?我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问你,但是我心里还是想着你。”

豆花嫂知道黑狗子说的是真心话,但嘴上说:“你的弯月亮那么好,你想我干什么?”

黑狗子说:“她那里有你那么让我快意尽兴啊!我情愿舍她而求你。”

听了黑狗子的这句话,豆花嫂感觉黑狗子没有骗她。但她不能立即相信他,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理睬她,有些气他不过,说:“你不要花言巧语骗我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我不会上你的当了。”

黑狗子说:“我不是骗你的,我几时骗过你?以往我对你的好处,你就忘记了吗?”

没有与黑狗子往来的这一段时间里,豆花嫂也感到有些寂寞难耐,当她见黑狗子问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黑狗子心里还是舍不得她。她听到黑狗子说以往的好处,回想起黑狗子与她以往的情趣,浑身热血沸腾,遍体欲火燃烧,一下子扑到了黑狗子的怀里。

豆花嫂与黑狗子一阵热吻后,豆花嫂拉着黑狗子的手朝鸡窝地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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