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好不容易给她儿子娶了一个媳妇,了却了老人的一桩心事,本来感到很满意。
原来,王婆家里只有母子两人,王婆身体弱,她一年四季有病,仅靠儿子一个人在生产队里劳动。儿子名叫唐华,个子不高,劳力也不强,加上天生本分老实,凭劳力干活,在生产队里挣得工分少,分得粮食少,分得钱也少,家庭经济贫困。因家庭贫困,唐华快二十六、七了,还没有娶上老婆。唐华不觉得,王婆子感到很着急。好不容易,在二十七岁那年,不知是老天长了眼呢,还是唐华的姻缘到了,经媒人介绍,娶了后山沟里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张翠英做妻子。
说来也怪,张翠英不仅年龄小,而且长相也很不错,在海龙湾近几年娶的媳妇当中,她算得上中等偏上的长相,还很勤快能干,咋就看上了唐华呢?这一点,在生产队里很多人眼中大为不解。在黑狗子的眼里更是认为张翠英嫁给唐华,简直就是凤凰飞进了鸡窝里。
原来,黑狗子由于没有文化,不务正业,虽然以前家庭条件好,可是父母去世后,加上他曾经臭名昭著,他还想娶一个条件好,人又长的漂亮的女人做老婆。然而,条件好,年龄小,长相又漂亮的女人哪一个又愿意嫁给他做老婆呢?眼看年龄越混越大,快三十岁了,根本就娶不上老婆了,也是老天作美,遇到弯月亮走投无路,嫁给了黑狗子。弯月亮长相也算是很不错,当初黑狗子很喜欢,但是,后来时间长了,他嫌弯月亮打过一个孩子,在娘家名声很不好。他娶了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感到美中不足。
当黑狗子看到唐华那么差的条件,还娶了一个比他老婆漂亮很多的女人做老婆,两相比较,心里越想越想不通。再加上,当年他带旺儿到麻子岭洗澡的事,后来听说是王婆告诉旺儿娘的,因而他心里更有些不平。
现在自己还当了生产队长,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谈情说爱,从哪个方面比,他都比唐华强,然而,娶了个老婆还不如他的好,越想心里越感到不平衡。
自从黑狗子看到唐华的老婆张翠英时,就像猫臭到锅里放的鱼一样,心里痒痒的,跑前跑回的想偷吃。
一天,他与那几个烂兄烂弟在家里吃饭喝酒的时候,孙猴子说起唐华娶的老婆漂亮时,在场的人都跟着赞赏,黑狗子听了心里十分不满,心有不甘之意。
黑狗子的心意,让孙猴子给看出来了,并且记在了第一根肋巴上。吃毕了饭之后,孙猴子拉住黑狗子说:“你听我的话,我一定让你了却你的美好心愿”。
张翠英新婚回门回来的当天下午,她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下河里去洗衣裳,从唐华家门口经过。这条路要经过一段蜿蜒曲折高低不平的山路,山路树稠林密,深沉幽暗,偏僻寂静。一般很少人走这条路,只有少数几家人下河洗衣裳时才从这条路经过。但是都是上午间,几个人一路下的河。张翠英不知道这段路的情况,这天下午她独自一人顺着这条路下了河。
她洗的衣裳很多,一直洗到太阳落山才洗完。这时,她看到太阳已经落山了,河谷里的天色暗了下来,眼前除了满河坝的石头和哗啦啦地翻滚着浪花的河水流淌,周围全是黑压压的树林,没有平常鸟叫的声音,此时连虫子叫的声音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看到天黑下来了,张翠英心里感到有些害怕起来,然而害怕又有什么用呢,她心里想赶快要回家了,手麻脚俐地洗完了衣裳。
她心慌意乱地提着竹篮往回家的路上走去,那山路一弯又一弯,一坡又一坡,一坎又一坎,两边的树林黑沉沉的,头顶上的天空麻乎乎的,偶尔略略看到一点一点的星光,宁静的她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张翠英越往前走越觉得害怕,她的心里紧张起来了,心跳加速了,呼吸急促了。这时,就连路边草丛里的虫子动一下发出的声音,也要把她吓一大跳。
她心里想,要是林子里出来或是一只老虎、或是一只豹子、或是一只野猪之类的野物,我可就要完蛋了。然而再有多可怕,她只得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她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大着胆子往前走。她又想,要是从林子里突然钻出一个坏人来,那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她想到这里正感到害怕时。
“唰”的一声响,从桑林岩的林子里窜出一个人来,那人刹那间来到了张翠英面前,张翠英根本不认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她浑身一麻,脑壳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两腿一软,丢掉了手里的竹篮,衣裳撒一地,人顿时坐到了路边的石头上。
黑狗子双手从地上搂起张翠英,搂在他的怀里,就象老虎抓小鸡一样轻松,紧紧地搂着张翠英。此时,张翠英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只能由他任意摆布,对黑狗子来说,正如狼吃小羊一样。
黑狗子搂起张翠英,搂在怀里,一股白雀灵香气扑面而来,吸入黑狗子的鼻孔,沁入他的心脾,心醉神迷,他撇头盖面地在张翠英的脸上又是用嘴巴啃,又是用舌头舔。张翠英那细皮嫩肉粉红滋润的脸蛋,使黑狗子的肉麻心痒,热血沸腾。
这时,桑林岩黑沉沉的,寂静地如死一般,不见一个人影,鸟影,连往日活蹦乱跳的松鼠也不见一只。路两边高高的树木,上顶天,下立地,只呆呆地把他们死死地望着,一声不吭。半坡上麻黑的石头,冷冰冰地躺在那里,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黑狗子把张翠英放倒在草丛里,火急火爆,如强盗一样,三下两下脱掉了张翠英的上下衣服,疯狂地把张翠英如狼似虎地凌辱了一番。事完之后,黑狗子敢做,却不敢担。他不怕唐华,却怕生产队里会有人为唐华打报不平,低三下四地对张翠英说:“今天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神知,鬼知”。张翠英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坐在地上哭泣,黑狗子边说边大摇大摆地走了。
张翠英只是低头伤心的哭泣,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是那里来的,为什么知道她要走这里过路,躲藏在那里,突然对她如此强暴无礼。对这些,她的脑子里一团迷雾,糊里糊涂。
实际上,张翠英经媒人说媒,她原来并看不起唐华这个人,而看上了海龙湾这个地方。她们后山沟里的条件很差,生产落后,经济贫穷,张翠英家里也与弯月亮家里的情况有些相似。张翠英不想在经济落后的后山沟里,想走出生活贫穷的家庭,所以嫁给了唐华。没想到刚过门,就遇到了这场灾难,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如何过下去。
这一次,黑狗子是在担任生产队长以来,第一回既占到了女人的便宜,尝到美味;又对王婆子报了仇,出了一口冤气,他感到心满意足。他想要不是当上生产队长,哪有这么好的好事,降临到我黑狗子的头上呢?
原来,黑狗子听了孙猴子的话,从那时就起下了这禽兽不如的心肠。同时,孙猴子为了讨好黑狗子,给黑狗子出谋划策,同时自愿帮黑狗子盯梢张翠英,为黑狗子提供信息。一连盯梢了两天都没看到机会,那一天下午,孙猴子正好看到了张翠英走那条路下河去洗衣裳,他想机会来了,便立马向黑狗子报告了。听了孙猴子的话,黑狗子心花怒放,很早就到桑林岩,躲到树林后面的岩洞里,等候着张翠英,伺机而动。
因而,张翠英的噩运当头,就再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