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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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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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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湾》连载

第三十八章 青涩的初恋

柳霞慧见肖剑光有了自己明确的想法,高兴极了,举起一只无力的小拳头向肖剑光打了过去,被肖剑光用手轻轻地一挡,打在肖剑光的手关节上,没有把肖剑光打疼,肖剑光还望着柳霞慧嘻嘻地笑。柳霞慧把自己的一根食指打得钻心的疼,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哭丧着脸愤愤地把肖剑光恨着。

看到柳霞慧的狼狈相,肖剑光故意把一只手伸到柳霞慧的面前,说:“来,来,没有打疼,再打一拳就是了,你的拳头我还挨得起。”

听了肖剑光的打趣,柳霞慧心里很是不服气。她想,不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老是占便宜了。于是,她故意半天不出手,等到肖剑光不防备的时候,出奇不意地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把肖剑光痛得跳了起来。

肖剑光想要还手,又不好意思,只好说:“男子汉,大丈夫,气量大,男不和女斗。”

柳霞慧还不解恨,又在肖剑光的背上又打了两下,肖剑光说:“古人云:‘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饶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也不要没理不饶人”。

肖剑光边说,边在大石板上转,转到大石板的前沿,望着深深的龙凤潭里的清水,那清水碧绿碧绿的,清澈见底,映照着青青的山坡上的各色树木,还有蓝天上雪白的云朵,水中各种花色的大大小小的鱼在水里悠闲游泳,嘻戏玩耍,清晰可见,若不细心仔细地看,还不知道那鱼是在水里游,还是在天上飞呢!

“美女,快来看,这景色真美丽啊!”肖剑光喊了半天,不见柳霞慧的动静,还以为柳霞慧没有听见他的话呢。他转过身来对着柳霞慧说:“才女,我叫你咋不理我呢?”

柳霞慧故意把头抬起来,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东看,西看,上看,下看,看完了之后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没有美女,也没有才女,只有我这个丑女,傻女,你在跟谁说话呢?”

“我在对你说话,你不理我算了,我们只当作不相识吧”。肖剑光解释说。

“我既不是美女,也不是才女,你莫不是搞错了吧?”柳霞慧第二次反驳说。说完之后,就不再理睬肖剑光了。

“快来看,那条鱼长得真好看,可以和你比美了”。他俩正在争辩的时候,有一条花里浮梢的鱼从潭水的远处游了过来,十分好看。肖剑光想逗柳霞慧开心,叫柳霞慧过来看,柳霞慧还是不过来,她以为肖剑光在戏耍她,她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就是不听他的。

其实,柳霞慧从小对肖剑光都很在意。此时,她虽然很开心,但脑子里想了很多。

今天,肖剑光一人往龙凤潭走来,早就被柳霞慧看到了。她不知道肖剑光一个人往龙凤潭来干什么,还以为他是想不开,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所以,当她看到肖剑光过来,就尾随其后跟着过来了。通过他们的交谈,她看到肖剑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还有些得意忘形的样子,反而欺负起她来了。心想,他一点也不知我的心。

其实啊,柳霞慧很久以前,就对肖剑光有心了,然而肖剑光至今对柳霞慧的言行举止却没有留心在意。

柳霞慧刚入小学时,是对肖剑光不感冒,因为肖剑光贪玩好耍,不思学习,多次考试在班上是倒数第一。学习不行,惹事生非,吵闹打骂是能手,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天不挨打,上房揭瓦”,一天不被老师批评,两天就早。她与肖剑光的志趣不同,所以几乎是没有往来。他们的兴趣爱好各不一样,正所谓道不同不与谋。若不是老师要柳霞慧帮助肖剑光的话,柳霞慧是不会答理肖剑光的。

后来,肖剑光的学习进步了,成绩好起来了,情趣爱好也与柳霞慧相投了,越来越符合柳霞慧的理想了。看到肖剑光的变化,柳霞慧打心眼里高兴,她对他喜欢起来。

柳霞慧努力学习,开初的理想是,学习好文化知识,为建设社会主义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为改变家乡一穷二白的面貌出力。随着文化知识、生活经验的增长,就想到为自己谋取一个美好的前程。

小学五六年级,柳霞慧到了喜欢做梦的年龄了,她一方面想争取获得好的学习成绩,为的是要继续升学,取得一个好的文凭,或许是能够离开农村,进城里去工作,安家生活。另一方面,她想言行举止在人前表现的好一些,让更多的人喜欢她,偶尔还想到有一个她喜欢的男孩子也喜欢她。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呢?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朦朦胧胧地在那里胡思乱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围环境的变化,村里村外人们生活的感染,大人们言行举止的影响。柳霞慧眼睛里看到的越来越广,耳朵里听到的越来越多,这些看到的事情,听到的话语,在她心里不断积累,越积越多,影响着她的思想,她对喜欢的男孩子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晰了。

肖剑光坐在冯艳琼的身边,她看到了他的变化。听到了老师的表扬,同学们的称赞,父老乡亲们的夸奖,还有自己对他的欣赏。无论是外观形象,还是内在素质,还有密切的程度,肖剑光渐渐地在走入她的心里?

柳霞慧暗暗地把肖剑光当作心目中喜欢的男孩子,她心想,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但是,喜欢男孩子,她又想,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的事,她细心一想,真是感到羞死人啦。她有时候想,我这么小的年龄,就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不知羞耻呀!自己还是个小学生,为什么就有这些想法呢?这些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呢?她还在想是不是其他的女孩子也有自己这样的想法呢?当然她不会知道,也不好去问别的女孩子。她想,别的女孩子可能有,也许不会有她这样的想法,她便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这样胡思乱想,再想下去,就可能影响自己的学习,更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她反复告诫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去想男孩子的事情,也不要去想肖剑光怎么样了。思想男孩子的事情,不是自己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思想的事情。这是羞人丧德,羞死八辈子祖宗先人的丑事,我不能再想了,若是这种想法一旦败露了,自己在人前将无法见人,永远抬不起头来。

然而,柳霞慧的心思并不以她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她越是明白想男孩子的心思不好,可是她这种心思就越是要膨胀、扩散、泛滥,甚至是肆无忌惮的张扬起来,有如脱缰的野马,决堤的洪水,断线的珠子,失去控制。心思的狂想,发展到了柳霞慧不能自制的状况,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恨自己,怨自己,恼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与肖剑光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感到愉悦、开心、快乐,而与其他任何男同学,或女同学在一起,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别,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欢上一个人,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吗?

特别是,到了中学以后,柳霞慧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然而,无论柳霞慧是怎样的感觉,肖剑光就是没有感觉。

回到了生产队里,没有上学读书的机会了,柳霞慧心里很难过,肖剑光很快走出了消沉低迷的困境。对柳霞慧的痛苦,肖剑光没有任何感觉,这是柳霞慧最不满意的。柳霞慧想也许是自己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吧!

尤其在此时,她有意表现出对肖剑光的极为不满。所以,肖剑光叫她,她偏不听他的,假装没听见。

肖剑光见柳霞慧在那里稳起,不管他怎样叫,她都是稳坐不动,没有反应,好像没有把他当个人一样。他想我一个男子汉,不能跟女孩子一般见识,也许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肖剑光转身走到了柳霞慧的身边,把一双手伸了过去,握住了柳霞慧一双温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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