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湾曾经由于老队长的正确领导,社员们的共同努力,改田改土,兴修水利,建设道路,引进农业科技,生产发展了,经济富裕了,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好地方。
县上、公社、大队对海龙湾的评价很高,工作上得到上级的重视,全县的很多工作都是在这里通过示范,总结出经验和方法然后进行推广。
同时,海龙湾多次评为大队、公社、县上的先进,得到表彰和奖励。
那时,海龙湾的天是蓝的,水是绿的,山是青的,地里的庄稼茁壮,坡上的牛羊肥壮,村里村外,人欢马叫,欢天喜地。社员们都欢呼:过上了好日子!
而今,海龙湾大不如前几年了,山穷了,水尽了,生产倒退了,经济落后了,社员贫穷了,日子一天比一天苦了。
自从黑狗子担任海龙湾的生产队长后,他以权、钱、色至上,把集体生产,社员利益抛到九霄云外。把生产队过去行之有效的,成功的工作方法、规章制度完全放弃。他认为老队长陈志远的思想观念,工作作风,都过时了,不合他的胃口,自己从新另稿一套。
黑狗子开动脑筋,挖空心思,利用手中的权利,捞金钱,嫖女人,吃喝玩乐,为所欲为。在他的心目中,以自我利益为中心,认为公利不如私利,大家得利不如自己得利,将来得利不如现在得利。黑狗子掌握着集体经济的权利,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利,理直气壮地,明火执仗地,胆大妄为地捞取集体和社员的钱财。他把生产队的钱箱,变成自己的钱箱;以收税费为名,在社员头上捞取钱财。
黑狗子的所作所为,致使生产队很多该做的事情,因为无利可图,没有人做;不该做的事情,因为有利可图,抢着做。这样一来,海龙湾的生产设施毁坏,生产倒退,经济贫困,民风恶化,社会风气败坏。社员们一天一天贫穷下去,黑狗子一天一天的富裕起来。群众对黑狗子极为不满,然而他背后有王大队长撑腰,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面对黑狗子专心谋取个人利益,无意组织社员发展生产,生产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老队长陈志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是无可奈何。他知道,这都是王大队长在撑腰,他不好找王大队长反映。他多次找到大队张书记反映,张书记也知道海龙湾的情况,也知道黑狗子的工作,是王大队长的原因,他也感觉力不从心。因而,老队长陈志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肖剑光从学校回到海龙湾,有心改变生产面貌,经济状况,决心以文化知识改变命运,用科学技术发展经济。他选上海龙湾的生产队长,却被黑狗子夺去了。他不灰心,不气馁,继续推广农业科技发展生产增加收入,虽然取得显著的成效。然而,相对黑狗子给海龙湾生产队和社员们造成的损失,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难以挽回海龙湾的生产能力严重下降和收入水平大幅倒退,社员越来越贫穷,日子一天比一天苦的衰败局势。
自从农业合作化开始,海龙湾引种了高产优质的油菜新品种,由于有专门的人员指导技术,育苗、移栽、施肥、防病、治虫等等,都能按照技术要求进行种植。新品种油菜的产量比当地种植的传统品种的产量翻了两三番,出油率很高,受到社员们的普遍欢迎。黑狗子不相信农业科技的作用,种植的油菜出现了严重的病虫害,缺乏防病治虫的技术,不能及时有效地防治病虫害,油菜的产量一年不如一年,收入比从前种植的传统品种的产量要低得多。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海龙湾重新种植放弃了很多年的黄油菜老品种。黑狗子还说老品种比新品种好,鼓励种植老品种。
海龙湾的田地通过改造后很平坦,有利于农业机械的使用,发展农业机械化有很好的条件。社员们盼望了很多年的农业机械化,因为生产倒退,经济贫穷,现在看来已是遥遥无期了。外地农村,使用柴油机,脱粒机,打米机,磨面机,拖拉机,给社员们的生产生活带来很大的方便。而在海龙湾的社员们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一个来自天外的传奇故事,只能激起他们一阵一阵精神上的兴奋。
海龙湾的田园半荒半种,村落荒凉。田地里草深禾苗稀,村前村后,房屋破烂,道路垮塌,杂草丛生、荆棘当道、垃圾成堆,污水横流,道路阻断。看到这个样子的人,无不为之叹息,感到了海龙湾的衰败没落。
回顾海龙湾的今昔,社员们对现实感到非常不满,义愤填胸,对黑狗子万分愤恨。
王大队长这几年则不然,他不管社员们有什么样的感受和呼声,也不管外人对海龙湾有什么样的看法和议论,他也明知黑狗子的工作不行,海龙湾的生产和经济在倒退,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为了一己私利,王大队长却坚持认为黑狗子很能干,有水平,会办事,工作搞的很好。正是那个时期流行的:说你不行,行也不行;说你行,不行也行。黑狗子在王大队长的眼里,成了不行也行的那种人。他上窜下跳,溜须拍马,得意忘形,因而整得海龙湾的社员们苦不堪言,哭天喊地,怨声载道。
王大队长认为黑狗子行,行就行在,以往收的钱多,予他的好处多,尤其是弯月亮对他的情爱多。同时,公社大队干部到他那里来,吃喝的好,玩耍的好,礼送的好。那些干部来了,不说工作,先说吃喝玩乐。来人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有乐的,黑狗子以此得到了王大队长的好评,他说黑狗子懂得起,会搞工作,好就好在他是一个特别趣的人。
大队的张书记,对海龙湾的工作情况很了解。他和老队长,以及社员们的看法是一样的,他认为自从黑狗子当生产队长以来,这个生产队的工作就开始走向倒退了,生产和经济的发展大不如过去,也远不如其它生产队。
社员们在张书记那里反映黑狗子的情况,他听在耳里,急在心里。但是,面对一些复杂的关系,他有心改变海龙湾的状况,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能为力。
但是,张书记坚信一点,只要社员们的认识不断觉悟,认清黑狗子对海龙湾的危害,坚持与他斗争,他的生产队长是不会长久的。在海龙湾有老队长、张青、罗华、肖剑光、柳霞慧等这些人的引导下,社员们的思想觉悟是在不断提高的。只要社员们的思想觉醒了,海龙湾的问题肯定能得到彻底解决的。
农村电网改造出现困难的时候,张书记找肖剑光谈过话,要他组织社员开展农网改造。他对肖剑光说:“只要你一心一意想着大家,为海龙湾的社员谋取利益,群众就会信任你。只要你做的事情对于大多数人有利益,你就大胆地干吧!你还年轻,今后的道路很远,农村的生产经济总是要发展的,农村发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听了张书记的话,肖剑光坚定了自己干事业的信心,一心一意组织农村电网改造。农村电网改造成功了,社员们得到了利益,肖剑光在社员中的威信进一步提高了。
同时,肖剑光在推广科学种田中遇到困难时,张书记也多次给予鼓励,支持他克服困难,取得成功。
张书记看到肖剑光人年轻,有文化,有理想,有能力,思想素质好,爱学习,观念新,接受新事物快,有很强的实践能力,在社员中有威信,是海龙湾未来的希望。
长期以来认为黑狗子有能力的王大队长,没有想到为海龙湾的生猪现场会尝到了黑狗子的苦头,惊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肖剑光为他解围,险些受到牵连。从此,也不再夸黑狗子工作能力强,工作干的好,成绩显著了,他也站到张书记、老队长、肖剑光一边。
还有公社李主任,在生猪现场会上因黑狗子而出了大丑,在全公社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使王大队长感受到了李主任对他的巨大压力,因而他更加讨厌黑狗子,感觉黑狗子成了一个非除掉不可的毒瘤。
王大队长为了保全自己,再也顾不上黑狗子给他的好处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的发展,海龙湾的干部和社员们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黑狗子对海龙湾带来的危害。他们把黑狗子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迫切希望有一个好的生产队长,来改变海龙湾的现状,创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