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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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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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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湾》连载

第二十二章 沉沦的王大队长

王大队长是六十年代后期担任大队长的,他是因政治表现、工作表现、学习表现优秀当上大队长的。已经担任了十几年大队长,这些年来,工作上取得不少成绩,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在上级领导和下级群众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王大队长在以往的工作中,思想是比较清白纯洁的,他不自私贪财,工作作风踏实,生活作风纯洁。尤其是在工作上,踏实肯干。双鱼大队的生产条件原来不是很好,水、土、路条件都很差,在他和老书记的共同努力下,带领全大队的干部和社员改田改地、筑路建桥、兴修水利,等各项工作都搞得很出色,生产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些都是双鱼大队的社员群众,和上级领导有目共睹的。

这一次,王大队长在海龙湾偶然遇到了曾经到过他们家里的,未过门的儿媳妇,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他的儿子王贵只玩耍女孩子,不结婚安家,给很多女孩子造成痛苦,是他感到非常恼火。然而,他因为工作忙,很少管家里的事情,更管不了王贵。当有弯月亮的大姑把弯月亮介绍给王贵时,王大队长夫妇对弯月亮颇有好感,希望他们能够结婚成家。然而,儿子王贵把弯月亮抛弃了,他感到对不起弯月亮,但是也无可奈何。

弯月亮到王大队长家里去的时候,王大队长没有仔细看过弯月亮,只是大概看了一下,觉得不是很丑就行了。至于到底好看不好看,他并不关心,再说还有老伴和儿子把关。这一次,王大队长来到弯月亮的家里,也不知是为什么,他从见到弯月亮起,就特别关心,像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似的。当弯月亮把他带进屋里,让他坐下不久,黑狗子出门以后,他本来有些尴尬想走,但他没有走。他从弯月亮的头上看到脸上,从脸上看到身上,从身上看到脚上,越看越觉得好看,让他从心里留恋起弯月亮来了。

王大队长听了弯月亮的叙说,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加上此时对弯月亮有些好感,表示同情,十分可怜弯月亮。

王大队长说:“ 那时候,我们作父母的很喜欢你,希望你能作我们的儿媳妇。王贵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听我们父母的话,把你给害苦了”。

王大队长继续盯住弯月亮看,头发、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下巴、脸庞、前胸、后背、腰围、屁股、大腿、小腿等等,无微不至,所看之处,无不让王大队长动心。他有一种从来没有的奇妙的感觉,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貌的女人一样。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就是王大队长这时候的心理感觉。而且,王大队长从来也没有这样对女人感兴趣过,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啊,我也知道,现在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谁也管不了,我也不怪你们”,弯月亮听了王大队长的话,看到王大队长对自己很有意思的样子说。

这时,弯月亮发现黑狗子不在屋里,她往门看,门外也没有黑狗子的影子。她想起了黑狗子给她说过的话,心想,莫非这是黑狗子有意这么做的。她又想,黑狗子即使有意这么做,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王大队长请得到家里来,更何况黑狗子对她很好,就轻易把她送给王大队长吗?可是,弯月亮对黑狗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黑狗子是个烂滚龙,他不在乎这个,他对女人没有真感情,朝三暮四,当然也不在乎弯月亮。他虽然也觉得弯月亮长相很美,可是他却并不珍惜弯月亮。所以,黑狗子对弯月亮的好是假的,而那天给弯月亮说得话才是真心实意的。

黑狗子把王大队长引进了屋里,自己出来,一溜烟儿跑到豆花嫂家里来玩耍。那时,黑狗子对豆花嫂很在意,豆花嫂却一点儿也看不上黑狗子,可是黑狗子死皮癞脸地缠着豆花嫂。当然,豆花嫂也不是一个嫌嘴的女人,就逢场作戏,应付着黑狗子。这个时候,黑狗子来到豆花嫂家里,主要是为了让弯月亮拉拢王大队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时,他自己也可以寻欢作乐。

这一次,黑狗子的如意算盘,的确是打上了。

王大队长十分同情地对弯月亮说:“自从我见了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心里很喜欢你。可是,婚姻没有成,没娶到你这么好的儿媳妇,我感到是一件遗憾的事情。现在看到你这样的情况,我们感到很对不起你”。

听子王大队长的一番话,弯月亮的内心十分感动,几乎有些激动了,感激王大队长对他的关心、理解和同情。她到黑狗子父亲屋里找了一包“经济牌”香烟,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来,递到王大队长的手上。要是其他人递给王大队长这样的香烟,他一定是不会接的,现在是弯月亮递给他的。他很乐意地接了,弯月亮的手碰到了他的手,瞬间,让王大队长有一种着了魔的感觉,王大队长眼睛里喷射出一束强烈的电光,射进了弯月亮的眼里,弯月亮顿时感觉浑身炽热。此刻,弯月亮又想起了黑狗子的话,她想难道黑狗子真是有意让她这么做的吗?

弯月亮转过身去,在方桌上找出一盒火柴,来到王大队长的面前,抽出一根火柴“嗤”的一声划燃,冒起一束红艳艳的火光,照得王大队长笑盈盈的脸上泛起红光来。弯月亮接着点燃了王大队长挂在嘴上的香烟,王大队长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口烟气来,一团烟雾腾空而起,缕缕雾气飘飘扬扬飞向屋顶。

王大队长的精神顿时振作起来,他的思想也跟着振作起来的精神活跃起来,既为弯月亮现在的处境感到可怜,也为弯月亮没成为他的媳妇感到可惜。这些想法,从王大队长的心里表现到了脸上,从他的脸上传达到了弯月亮眼中,弯月亮对王大队长的心思也感觉到了,但是她还有些拿不准。

王大队长说:“王贵不同意与你结婚,现在还是一个光棍,也不知道他要混到几时,才能改邪归正,走上正路,我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弯月亮身不由己地坐到了王大队长的身边,亲切地说:“当时,我是多么想成为你们的儿媳妇啊!可是,我没有那么好的命,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弯月亮坐到王大队长的身边,王大队长也不表示拒绝,因为他确实觉得弯月亮好看、舒心,产生了特别的好感,而且是对女人从来没有产生过的那种感觉,

弯月亮把一只胖乎乎的,细嫩白皙的右手伸了过去,放在王大队长的左腿上,王大队长心里一热,没有推辞,没有退避,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用一双粗大的手握住了弯月亮细嫩的手。他感觉温暖,舒服,惬意。虽然,王大队长是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人了,以往想也没有想过,要在外面网络一个女人的事,然而,这一刻,他的感觉却是那样的不同于往常,那样的非同寻常,那样的神魂颠倒。他活了大半辈子人了,要不是今天在这里遇上弯月亮,不是来到弯月亮屋里,怎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此时,什么房屋,什么家具,什么穿着,他都不在意了,他只感觉到了这份生活的意味的美妙无比。一生清白纯洁的王大队长,到了老年没有经住色情的考验,到底是下了深水,上了贼船,入了圈套。他完全不知道,但是,这样的船他是自觉自愿上的,即便是他知道了,他也是愿意上的。

凭弯月亮对男人的感知,已经明白王大队长对她是有意思的,她的胆子更大了一些,动作更快了一些,做法更妙了一些。她再一次把身子向王大队长靠近了一些,她的大腿挨拢了王大队长的大腿,这个季节都是穿的还是单裤子,她感明显感觉到了王大队长的体温,她相信王大队长此时也感觉到她的体温,感觉到她的存在,见王大队长没有推辞,没有退避。她在揣测她与王大队长的年龄差距这么大,但王大队长是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他们的感觉是相通的,趣味也是一样的。

不管怎样,王大队长没有推辞,没有退避,也充分证明王大队长是喜欢她的,对她是有意的。对待男女之事,有很多意思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即使想用语言来说,也是说不清楚的。

王大队长心里想她,甚至于还想与她做别的事情,此时,此刻,他有他的考虑,他也不一定要说出来。所以,要说的话想在心里不能说,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如果说了,滋味就变了。

这个意思,弯月亮心里是明白的。于是,她主动把自己的身子倒在了王大队长的怀里,王大队长也没有推辞,也没有退避。不但没有推辞,没有退避,还用一双手紧紧的搂抱着弯月亮,感觉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享受。

王大队长正处于沉迷之中,进入一种神仙般,云里雾里的境界。突然,门被撞开,闪进一个人来,让他们俩大吃一惊。王大队长以为是黑狗子,他仔细一看,却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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