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抢女人,真是不想活了!”胡宗铎一边骂着,一边继续向窦石磊腹部和下身猛踹。窦石磊直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一边叫喊,一边求饶,看得在场的老鸨和姑娘们个个心惊肉跳。
“老子今天即使不要你的狗命,也要让你彻底报废变成阉狗,叫你终生再肏不了女人,哈哈……”胡宗铎在一串淫笑声中继续左右开弓踢着窦石磊。
随着胡宗铎左一脚右一脚地猛踹,窦石磊的惨叫声慢慢变弱变细,裆下流出的首先是血水,然后是尿液,把醉香楼大厅的地板都打湿了一大片,老鸨和姑娘们一个个都捂住了鼻孔,因为尿液的骚臭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长官!这小子好像没气了。”胡宗铎正踹得得心应手,根本没有在意窦石磊瞬间的变化,小兵适时的一句提醒,才让他立马停止了双脚,他不想在醉香楼最终闹出人命,便带领他的几个带枪的喽啰耀武扬威地扬长而去。
窦石磊像死人一般,静静瘫软在一滩血水和尿液之中,早把老鸨和姑娘们吓得个半死,从二楼包厢出来的红红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忙从二楼冲下来蹲在窦石磊面前喊道:“窦爷!你怎么了啊?你醒醒啊!”其实,红红对窦石磊还是有一定感情的,虽然是逢场作戏,但她知道窦石磊对她是真心的,那胡宗铎又何尝不是逢场作戏呢?
红红也不怕恶臭,更不去捂鼻,颤抖着双手慢慢将窦石磊头部扶起,一刻不停地大声呼喊着窦爷。窦石磊在红红一声声呼唤中,慢慢睁开了模糊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对红红看了一眼,说了一句:“红红,救救我……”,便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老鸨也不想窦石磊死在她这醉香楼,否则窦沧海绝对饶不了她,窦沧海的名声和霸道她是略知一二的。“姑娘们!快来伸把手,救救窦爷!”听见老鸨的喊声,姑娘们扶的扶,抬的抬,扯的扯,擦血的擦血,拖尿的拖尿,忙得不亦乐乎。见大家如此热情地帮着救护窦爷,红红连声说着“谢谢姐妹们!谢谢姐妹们!”
一切收拾妥当,并将窦石磊安放在红红的床上。红红也不嫌弃,忙将窦石磊的外衣外裤脱掉,只剩下一个大大的蓝色裤衩,裤衩早已被血水和尿液浸湿透了,然后打来一盆热水慢慢为窦石磊擦洗着身子。窦石磊在迷迷糊糊中见红红这般救护他,吃力地说了声“红红,谢谢你……”,便又晕了过去。
老鸨亲自去回春堂请来了大夫,大夫一见窦石磊这般模样,忙将红红和姑娘们支了出去。大夫用剪刀轻轻剪开窦石磊的裤衩,只见窦石磊的裆部和腹部早已破了几个长长的血口子,还在汩汩地淌着血,就连窦石磊的阳物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阳物顶端也撕裂了一条冒血的口子。
大夫用药水轻轻清洗着血口,然后注射了一剂麻药,就给血口一针一针缝合起来,边缝边嘀咕道:“是畜生啊!怎么下得起这个黑手!窦爷啊,看来你真的要报废了哦,我也无能为力哦……”
经过大夫的精心治疗和红红无微不至地照顾,半月之后,窦石磊痊愈了,只是他慢慢意识到以前他那个飞扬跋扈坚挺如铁的阳物再也硬不起来了。这对窦石磊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难受。仇恨让他首先想到的是,一定要报胡宗铎一箭之仇。
通过这件事情,让他知道了红红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疼惜她,珍惜她,便将300个银元付去医疗费用后,全部赠予了红红,然后净身回到了窦家大院。对于窦石磊贪玩成性的恶习,父母早已习以为常,即使他半月之久不归家,也不会引起父母半点怀疑,因此父母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窦石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郁郁寡欢,就连父母的问话他也懒得搭理,但他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个更大的计划。
窦石磊要报仇,报仇首先需要钱,钱从何来?他想破了脑壳也只能想到打自家钱库的主意,但他又不敢向父亲直接张口。管家窦光明也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柳望东会私藏2300个银元,他知道即使给柳望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于少爷窦石磊他太了解不过了,他首先想到的是盗窃银元必是少爷所为,只是碍于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也丝毫不敢在老爷和太太面前提起。
见少爷这次回来一反常态的变化,窦光明就猜准了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故意多次在窦石磊面前有意无意地透露近日又做了一笔大买卖,所赚的3000个银元就存在银库柜子里。从窦石磊听后复杂的表情变化里,窦光明就猜准了十之八九。
“少爷!上次做了这么大一笔买卖,也赚了不少钱,都是托老爷和少爷您的福啊!少爷赏个脸,今晚请少爷去福记酒楼喝个不醉不归!”为了让窦石磊及早上套上钩,窦光明做好了喷香的钓饵。
几次听窦光明吹嘘时,窦石磊心里都骚动得直痒痒,正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次窦光明主动约他喝酒,不是送货上门嘛,他当然求之不得,便很爽快地应承下来。
窦光明早早地忙完活计,傍晚时分,吞下预先准备好的祖传解酒药,即使喝下一斤多也能确保今晚头脑清醒,否则到时又会步入柳望东那悲惨命运的后尘。“石磊少爷,走吧!福记酒楼喝酒去!”窦光明故意大声吆喝着窦石磊,目的是让房间的老爷和太太听见。
窦石磊也早已胸有成竹,正等待着管家的吆喝。福记酒楼离窦家大院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是窦光明的堂弟窦光福开的,所以取店名为福记,窦石磊和窦光明一路有说有笑,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到了。窦光福见窦家少爷和管家哥哥来捧场,心里乐滋滋的,忙将包间桌椅擦了又擦,搌了又搌,生怕哪里有一点灰尘和污渍得罪两位贵宾,还一并上好了上等茶水和可口的油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