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搅浑贡水河的水?如何来个声东击西?还得请张公子明示!”吴子杰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张春卫心里盘算的是一盘什么高棋。
“如今,在我们卧犀坪、覃家坪、长坳一带都有共产党的工作队员出没,我们为何不联合本地匠科的龙守伦和你父亲万寨乡乡长吴瑞霖来一场大屠杀,杀掉经常出没的这些共产党工作队员呢!”张春卫从他罪恶的臭嘴里,又吐出了一连串罪恶的阴谋。
“妙计!妙计!妙计!张公子真是诸葛再世啊!哈哈哈!”听见张春卫的阴谋,吴子杰发出一声惊叹。
吴子杰和张春卫怕夜长梦多,随即吩咐手下将龙守伦和父亲吴瑞霖请到家中大宴一餐,在推杯换盏之中,他们一拍即合合谋了这场血淋淋的大屠杀惨案。可怜那五位革命志士,就在他们邪恶的一念之间,就壮丽殉国了。
杀害五名工作队员之后,吴子杰一伙知道解放军会上山来找他们算账,遂假装各自分道扬镳躲风头去了。张春卫觉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不想在外面过躲躲藏藏的日子。在卧犀坪街道转悠时,立即相中了比较贫穷的孤寡老人龙梅子的家。龙梅子孤苦伶仃,很少与外人接触,待在她的家是最合适不过的去处。
令张春卫做梦都没有想到,躲在龙梅子家第一天就招来了解放军。当窦玉华在外面敲门时,张春卫就明白定是解放军找上门来了,但他竭力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想蒙混过关。当他一眼瞧见来人却是窦玉华时,他大为惊诧:“真是冤家路窄!这世界也太他妈小了!”
在惊诧之余,又一个罪恶的念头在张春卫脑中萌生:“你她妈这不是送货上门送肉上砧板吗?老子今天岂能放过你?”
邪念一出,张春卫拿起身旁的一个小木质板凳,便悄悄靠近了窦玉华,从背后一个猛砸,只听“砰”的一声,窦玉华应声倒了下去,头部汩汩冒出了血水。龙梅子顿时吓得紧张地哆嗦起来。“老不死的!你哆嗦什么?还不快去给老子找个麻袋来!小心老子连你一块儿劈了!”张春卫朝龙梅子怒吼道。
龙梅子战战兢兢地走向里屋,在黑洞洞的屋内摸索着寻找麻袋。张春卫将窦玉华揽在怀里,虽然窦玉华脸上布满了血水,但仍遮掩不了她俊俏的面容,加上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
在张春卫心里,对窦玉华爱之深,而更恨之切,这种爱恨交融、爱恨难分的情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置,但占有窦玉华是他多年的夙愿。如今,窦玉华却手无缚鸡之力地倒在他的怀里,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张春卫顾不得多想,随即解开窦玉华的军裤,正准备实施淫欲的时候,龙梅子拿着一条大麻袋颤悠悠地走了出来。龙梅子一看张春卫如禽兽一般,遂捡起张春卫砸伤窦玉华的那个小板凳,使劲向张春卫砸去。
但张春卫头部一偏,龙梅子由于用力过猛,加上脚步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老不死的!你还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你还敢用木凳砸我?你她妈不要命了啊?”张春卫一边口无遮拦地臭骂,一边放下窦玉华的身子,遂向龙梅子扑来。
可怜七十多岁的龙梅子哪是张春卫的对手,张春卫一把揪住龙梅子苍白的头发,然后拾起小板凳就接二连三地向龙梅子头部砸去,只见龙梅子动弹了几下,就快速咽气了。见龙梅子已死,张春卫也毫无心情再去占有窦玉华的身体,便用麻袋将窦玉华装了进去。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张春卫将自己脸上抹了一层黑灰,确定谁也不认识他时,就扛着麻袋来到了吴子杰的家里。
吴子杰见张春卫扛着一个沉重的麻袋回来,惊奇不已,忙问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有了她,就是我们对付共产党的一颗棋子。”张春卫忙将躲在龙梅子家的情况一一道了出来。
待吴子杰对张春卫大加赞赏的时候,张春卫又怀了一个鬼胎:“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不如进城将柳青和窦玉华半岁的儿子掳来,到时候看柳青怎么对付我们!我要让柳青断子绝孙!”
吴子杰又一次对张春卫竖起了大拇指:“您不愧是县长的公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的谋略就是多就是精!”说完,便吩咐手下吴子涵陪同张春卫连夜进城了。
却说韩熙家住宣恩县城城郊,离县委大院还有五里路程。韩熙带着柳方靖白天上完班,晚上喂了东西,就哄着小方靖早早地睡下了。张春卫虽然人在卧犀坪,但他早已安排了从小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眼线,时时在盯着柳青夫妇。柳青将小方靖托付给韩熙的事情,早已被眼线盯上了。
张春卫和吴子涵一进县城,就直奔眼线家而去,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了孩子的去处。三人带着迷香一并来到韩熙家,吴子涵将迷香点燃,轻轻从窗子伸了进去。韩熙本来白天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就感觉很累,也睡得很沉,加上迷香一熏,就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连三人撬开房门抱走了孩子,她也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张春卫和吴子涵连夜将孩子掳到了吴子杰家。此时,窦玉华早已苏醒过来,被吴子杰捆绑在吊脚楼枋柱上。“窦玉华!美丽的解放军!你看看这小家伙是谁啊?哈哈哈……”张春卫一回到吴子杰家,就将孩子抱到窦玉华面前,故意大声刺激着窦玉华。
一见张春卫,窦玉华就非常吃惊:“怎么是你?张春卫!你怎么会在这里?”又见张春卫手里抱着孩子,她猛一瞧,就认出了是自己的儿子小方靖。“畜生!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窦玉华顿时大骂起来。
“窦玉华!你不嫌累你就骂吧!我劝你还是多看几眼你的孩子,老子明天就送他上西天,让柳青断子绝孙!”不管窦玉华怎么唾骂,张春卫总是抱着一副无所谓嬉皮笑脸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