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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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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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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水人家》连载

第六十二章 乱坟岗强迫忏悔 批斗会百般凌辱

“我可怜的外甥啊!你年纪轻轻就被这两个牛鬼蛇神杀害了,你死得冤枉啊!你看着,舅舅我今天把他们抓来跪在你的坟头,让他们给你磕头认罪来了……”曹晓峰假装悲悲戚戚地诉说,眼里闪烁着几滴猫尿。二愣子和杨癞子也在一旁,时不时鹦鹉学舌几句,对窦玉华和窦光明斥责着。

“给老子磕头!磕五十个响头!要给我外甥忏悔!”曹晓峰双手按住窦玉华和窦光明的头,勒令二人给秦禹磕头。二人硬撑着头皮,誓死都不愿给坟堆里的那个小王八蛋磕头,二人恨不得刨平他的坟墓,捣碎他的尸骨。

“二愣子!杨癞子!你们一人按住一个脑袋,让他们给我外甥磕头!快!”见二人誓死不磕,曹晓峰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吩咐两个喽啰强行按住二人的头顶,使劲压了下去。窦光明还好,但窦玉华哪里是二愣子的对手,额头一下就磕在地面的石子上,没几下,鲜血就从额头渗了出来。

在窦玉华和窦光明磕头的当隙,曹晓峰仍还眼含猫尿,悲悲戚戚地抽泣着。他知道,如果秦禹不死,将是他的最得力干将,比二愣子和杨癞子强百倍,二愣子和杨癞子纯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跟着他混,也只能跑跑腿、下下力,不能真正为他分忧、解难。

“老大!歇歇吧!我们都累得不行了!”二愣子和杨癞子按头都觉得按累了,想停下歇息,便对曹晓峰请求道。“你们真是山大无柴烧,卵大是脬肉,你们那么大个子有个鸟用啊?这么一会儿就吃不消了?”曹晓峰见二愣子二人懒惰成性的模样,恨不得一脚将他们踢到山下,忍不住开口骂开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歇歇气!”说完,二愣子一下就瘫软在地,像一团糊不上墙的稀泥。见二愣子停了下来,杨癞子也跟着瘫坐在地上,直喊腰酸背痛,累得筋疲力尽。窦玉华和窦光明也正好趁此机会喘喘气,歇息歇息。

曹晓峰拿两个喽啰也没有办法,此时太阳早已热烘烘地挂在半空,阳光散射在人的皮肤上,就像芒针在刺。山林间的蝉声也噪得人心烦意乱,那叫声像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这边刚落,那边又起,一浪高过一浪,一潮盖过一潮。窦玉华和窦光明全身早已湿透,汗水“哗哗”地流个不停,膝盖和额头也钻心般疼痛,额头上的血水也遮住了大半边脸颊。

曹晓峰觉得老在乱坟岗折腾下去,也没多大意义,自己也有些吃不消,便下令二愣子和杨癞子将窦玉华二人带回大队,组织群众再次批斗。窦玉华和窦光明双腿早已跪麻了,被二愣子和杨癞子拉起来,险些没有站稳,差点倒了下去。

窦玉华和窦光明仍被反绑着,戴着高帽,插着黑牌,曹晓峰三人一路推推搡搡、骂骂咧咧,将二人带回到东风大队办公室院子里。全大队的群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早已集聚在院子里,吵闹声、嬉笑声、孩子的哭泣声,充斥着整个院子,像一锅煮沸的稀粥。

院子里也早已搭好了批斗的会台,会台上也布置好了领袖画像、条幅、横幅等,领袖画像下方摆着一张学生用的课桌,课桌上放着一台不新不旧的扩音器,会台右边的香樟树上挂着一只大喇叭,大喇叭里正在播放着《东方红》歌曲。会场周围,彩旗招展,还站着几名持枪民兵,为批判大会增添了许多腾腾杀气。

今天被批斗的对象,不仅仅是窦玉华和窦光明,还有原大队队长曹焕清,以及几名地富分子。受批斗对象一字排开,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立在台前。只见曹晓峰走到曹焕清背后,抬起脚对准曹焕清的腿弯处狠踹一脚,曹焕清当即就被踹得跪倒在地。

曹晓峰又用一根麻绳,从曹焕清的颈后勒过,再从手臂下绕过来,在胳膊处迅速缠绕几圈,将绳头交叉一系,用膝盖顶住其脊背,猛力系紧绳索,曹焕清的双臂便被紧捆在背后。这一系列动作,曹晓峰一气呵成,像一个捆人的老道高手,得意地炫耀着他手里的杰作。

曹焕清当即疼得发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曹晓峰狠狠地又踢了曹焕清几脚,大声呵斥道:“你装什么装?快给老子起来!”同时,曹晓峰提留着绳子将曹焕清提起,他刚一提起来,曹焕清又疼得一声惨叫。

曹晓峰又来到一名地富分子后面,地富分子当即就吓得瑟瑟发抖,连尿都从裤管中流了出来。会台上,并排立着两根柱子,柱子上面用抓钉紧固着一道横木,曹晓峰扭头向横木看了看,不禁会心地笑了。

曹晓峰命令二愣子和杨癞子,用两根绳分别捆起地富分子的手腕,把绳子从横木上甩过来,由两名膘肥体壮的汉子抓着,用力一拉,地富分子便双脚悬空了。这样吊着还不过瘾,曹晓峰又令二愣子和杨癞子让地富分子“坐飞机”,让地富分子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二愣子和杨癞子是从哪里学的“手艺”,只见二愣子和杨癞子用两根绳将地富分子双手捆起,再用一根绳将双脚捆上,捆手的绳子甩过横木,捆脚的绳子从另一道横木上穿过来,二人抓住捆手的绳子,分别向两个不同方向斜拉,另外两名汉子抓住捆脚的绳子,猛力向下直拉。

随着四人向不同方向猛拉,地富分子两臂展开,双脚后翘,吊在半空,像一架正在飞行的飞机。曹晓峰手持一只破烂的解放鞋鞋底,嘴里骂骂咧咧,吐着唾沫浓痰,还用鞋底不停击打着地富分子身体的各个部位,竟然疯狂到连地富分子的下身也不放过。

地富分子疼得嗷嗷叫着,哭爹喊娘,变态的曹晓峰却哈哈大笑,乐此不疲,好像批斗人、折磨人、笞打人,他很是享受,很有快感。其实他这么疯狂地折磨曹焕清和地富分子,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惊吓窦玉华和窦光明,在于杀鸡给猴看,他要窦玉华和窦光明从此惧怕他、诚服他、归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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