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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你说我是到德甲好？还是英超好？”小大布问弟弟小布。
大布成为电影明星在前，这样，他的足球新星的弟弟便被叫成小大布了。
“你确信都能得到合同？”小布也十六岁了，他说话的派头老练得，就像是在回答哥哥的请教。
大布几乎在洛杉矶拍片了，这家庭大餐桌上也就少了大布。他们的父母亲身体都非常健康，但午餐后有雷打不动的午睡的习惯。这会儿，摆满精美食品的奥斯曼风格的厚重的雕花桌边，对坐着的就小大布和小布俩兄弟了。
“若不是为了足球，我是不会离开这座独一无二的城市的，我对这丰盛的家庭午餐也是依依不舍。”小大布在摆满桌子的地中海风味和中东风味间选择着，锁定了大餐盘里烤鱼
考虑再三，举叉不下，还是为保持体形放下叉子。又忍不住拿起叉子，但只叉了一块油炸茄饼吃，喝了一口橘子汁。
“我要去剑桥，你只能去德甲。”小布喝了口柠檬水。
“英国搞出了多利羊，似乎又冒头了，这也不说英国就能引领世界了。反正剑桥、牛津都不错，这世界又没有间谍大学。”小大布还是叉了一块黄油羊排，接着，看了一眼餐桌中间的各色葡萄酒，但又为足球克制了。
白天不喝酒，有比赛不喝酒，这是是他铁打的餐饮原则。
小布的心神瞬间离开了这餐桌到了剑桥，又被小大布的话拉回来了些，寻思着说：“公开招收间谍生？公开间谍身份？间谍大学永远不可能。我嗅觉到的是，芬兰人在筹建间谍博物馆了。”
“小弟，你真决定做王牌间谍？”小大布放下刀叉，靠向贴金高椅背。“我决定了，但我不会成为王牌间谍。我们家族需要的不是王牌间谍，我们国家需要的也不是王牌间谍。”小布放下柃檬水杯，口气却不像是弟弟，而像是大哥。
“我不能忍受默默无闻，更何况这和欧元有关。”小大布不是教训弟弟，是表达自己。
足球明星的身价是和名声关联的，他的名声大，他挣的欧元就多，就像大布的名声带来更多的美元一样。由此，他觉得小布也得王牌才是，这也是身价。
“不管怎么说，我们就是奥斯曼帝国的残骸，这不大不小的残骸，也是国父送人家一个港口和一个度假胜地换来的。说白了，是国父答应割地后苏联才给了国父武器的。”小布用开瓶器开了一瓶白葡萄酒，把诱人的白葡萄酒倒进土耳其玻璃酒杯里，大大地地喝了一口，就像是在喝奥斯曼帝国，或是苏联。
小大布咂着嘴，太渴望喝一口，还是克制了。为了表示自己的克制，他把双手放到了脑袋后面。这脑袋可以在几十米外把足球顶进球门，又不大不小，是男人和女人都百看不厌的脑袋。
“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弱了，你要再强大我们的国家？”小大布口中喃喃，眼神却极为专注地看着餐桌对面的弟弟。
他没时间看书，但这个国家的人都知道那段建国史，那段特殊的历史又正连着奥斯曼帝国的屈辱。可这之前却是奥斯曼帝国数百年的辉煌，小大布也和这个国家的任何爱国人一样为此而如痴如醉。他在绿茵场上奔跑时，就如同在做奥斯曼的骑士，临门猛地一脚，又酷似弯刀砍下敌人的首级。
“我们的处境依然没变，还更复杂了，可我们依然是不发达国家。”小布挫伤了哥哥的民族自尊心，又用手势止住哥哥张开的嘴巴，“我们是北约国家，但我们已被英国法国卖过，我们指望的也就是不被美国卖，或是说卖个好价钱，我不做这样的祈祷。”
奥斯曼帝国的尾巴正扫着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开始，已经衰弱不堪的奥斯曼帝国完全保持中立，但其横跨欧亚的地理位置和扼有博斯布鲁斯海峡咽喉要道的险要，又使其难逃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烟火。奥斯曼帝国的尾巴被烧着了，也就干脆倒向了德国为首的轴心国；德国败局已定后，奥斯曼帝国又和英国、法国为首的协约国为盟，没想到，战争结束后，作为胜利者的奥斯曼帝国却面临着被肢解的命运。英国、法国占据了博斯布鲁斯海峡等险要，又把奥斯曼帝国的地中海地区划走了。这样，也就有了这个国家国父借助苏联力量发动的独立战争。
“我们毕竟是独立自主了。”小大布终于可以说话，这是因为小布的神色缓和了些。
“不！真正独立自主的不是我们，真正站起来的是亚洲巨人。”小布眼光闪烁。
“没想到，明年，应该是后来，英国人就真要把香港还了。”
“那是亚洲巨人有要回来的力量。”
“这就是你渴望的力量？”
“正是。”
小布的阳光脸冷峻了起来，就像是小大布站在点球线上起脚前的那种状态。
“你说，我会失去我的弟弟吗？”小大布这话也是严肃的。
小布却笑了，如同在笑一个小孩子的无知，调侃着说：“你的左脚能把你的右脚的大脚趾踢飞吗？”
“有这样笑话你二哥的吗？”小大布开心地站了起来，他是左前锋，也是最厉害的左脚。不然，英超、德甲哪会争着递合同来。
小布示意哥哥别激动，坐下，也才充满信心地说：“我最大的可能是被驱逐。我会经常被驱逐，这样，我启动我的事业后，你们还是会经常见到我的。”
“你要是吹过一次牛，我到要说你是吹牛大王了。”小大布坐下后，翘起一条有力的腿。
“我要把航天飞机的图纸搞回来，我们能造吗？”小布换过柠檬水喝了。
“你这！”小大布明白地地踢了一下，若不是餐桌隔着，这一脚会点到弟弟的大腿。
“我不搞最尖端的，我只搞我们学得来的，对我们国家和我们家族有用的。我也不会加入我们的情报机构，我们家族不缺钱。但我不会白干，国家需要的，我也会卖给国家；家族需要的，我为家族留着。”小布干脆说明白了。
“我们家族产业不少，但赚钱越来越难。军工赚钱，可还不是我们的主打，你要是能把这块搞成气候，我会考虑把我的股份缩减三分之一给你。”小大布说。
“这是后话！”小布是一本正经又不正经，笑了一下，“你要用你的股权补偿我出卖色相的青春，我不反对；但再说一次，这是后话。”小布狡黠地停了下。
“眼下，我只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小布正眼看着哥哥，“我答应你！”小大布爽朗地回答。
他连家族的股权都可以缩减，其它的也就是芥末了，这还用想，完全无需考虑。
“我要用一次你的女朋友。”小布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行！”小大布飞起一脚，踢到了奥斯曼风格餐桌厚重的面板下，没有踢飞右脚大脚拇指，但左脚的大脚拇指痛得钻心。
“我要是勾引她呢？”小布却一点儿不心痛，还亮招了。“她不会动心的！”小大布已经急得站了起来。“要是我成功了呢？”小布居然用上了成功二字。
“那她就不是我的女朋友了！”小大布一推，稀里哗啦，把大餐桌上的一盘盘、一碟碟美食糟蹋了。
小布依然坐着，平静地看着小大布，品了一口柠檬水，就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