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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的是谁？”小布警觉地问，也转过身看着街对面。“一个韩国，”眉睫把话顿住，再说出的就是：“一个韩国女人”。
这个时刻，已是黄灯闪烁，他俩还在街心。“有弯手柄的黑雨伞，灰色长风衣，我原以为是一个伦敦男子。”小布一边说，一边示意眉睫快过街。
过街后，俩人都又停下，试图发现那个像英国男子样的韩国高女人。
眉睫又想拿下小布的手，这次，她是想冷静再冷静。钢姬挤撞她的那下很隐蔽，不是全神贯注再加专业训练，小布是看不到她被钢姬撞了，但小布就看见了。
“你在怀疑我？”小布有把握地问，眉睫点头，又不好说什么。她要说清楚，也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其实不单纯，但也坏不到哪里去。”小布一边说，一边干脆更大胆地把手滑下到了眉睫的腰窍。
这有些冒险，但冒险成功，没有引爆火药，眉睫的头还温情地到了他的脸边。
“的士！”小布果断地叫了一辆出租，“我们不去吃糖醋里脊了？”眉睫钻入出租前还是得问。
他们已经饿了，眉睫是要带小布到峨眉电影制片厂的食堂吃糖醋里脊的。
这单位食堂已经对外服务，不但是在外拍片的剧组回来加餐，还是附近的人家选在这里美食，首先要点的都是糖醋里脊。一句话，糖醋里脊就是这食堂的第一明星。
“你身上都半湿了，至少得换一下内衣。”这话并不逻辑，但眉睫点了下头，她的头发上是有些雨水。“锦江宾馆。”小布告诉出租车司机，又护着眉睫入了出租车。
眉睫答应了换内衣，内衣又是离心最近的，这样，她的心就要被粘着了。
可是，在后排座上，眉睫想的又丝毫不是内衣而是钢姬了。相隔九年，都是钢姬的挤撞，这次的挤撞和上次的挤撞又不同。虽然都是提醒，提醒眉睫注意她钢姬的强硬存在，上次是在航空所小礼堂的舞会后，似乎是警告眉睫不要和她竞争。那么，这一次呢？
“你认识她吗？”眉睫醋意着问小布。
“不认识。”
“真的？”
“我没有必要为她说谎。”
“那你为何要警惕我们的身边？”
小布把手从眉睫腰间收回来，静了一会儿，又抱在后脑上，认真地说：“我不可能在这出租车上把一切都说清楚的，该说清楚的，我会交待给你的。”
三星都开始堵车了，但这还不是上下班时间，出租车只是略微堵了几次。
一刻钟后，出租车顺江边路到了锦江宾馆。小布下车后，牵着眉睫的手直接从辉煌的大厅，再乘电梯，从厚软的毛地毯上，走到自己的豪华房间。
这豪华房间是客厅和卧室分开的。“你自己搭配。”小布抓起一把内衣，不是睡衣，是泳衣，泳衣也是内衣，又都是比基尼。“又是你哥穿的？”眉睫以调侃放松自己，她矜持地站在进门的过厅，也明白了小布的下一个计划。
“是我大哥给最漂亮女朋友的。”小布说着，也就进卧室，那是要准备自己的了。
眉睫不得不感叹小布大哥的女朋友的丰富多彩，她又得在这些丰富多彩中搭配。这些比基尼无疑都是名牌，色彩搭配没有不是世界水平的，但小布是要眉睫搭配，也就是要把抹胸和寸裤分开，再搭配起来，这种搭配应该更好才是。
她干脆得很，上面选了血红，下面选了更血红。
小布抓了一大把巧克力，这样，俩人在到那边楼的恒温游泳池的途中，走着就补充了能量。
这巧克力显然没毒，可是，眉睫换好比基尼从更衣室出来时，一眼看见穿着黑色泳裤的小布，又像是中了毒，还传染给了小布。
已站在泳池边的小布为掩饰那突然顶起的不雅，也就反身跃进了水池里。
这不是有难度的跳水动作，可也是诱人的跳水。跳水后的小布在水下旋身后，不快不慢地游向了恒温泳泳池的对边，游回来时，游速又快了些。
“你多少下能够游过去？”眉睫大声地对小布喊道。
“这游泳池很漂亮，但不是标准游泳池，没必要数太清楚。”小布说着，又一蹬池边，这次是蝶泳出去，眉睫钦佩得骨头都酥了。
她生怕小布瞧不起她了，也就想摆出一个姿势，一个看起来最棒的姿势。她斜坐在游泳池边，伸长左腿，曲起右膝盖。“不对！”她告诉自己，方向反了，那次，在峨眉电影制片厂的游泳池边，她是伸长右腿，曲起左膝盖的。
这样，眉睫也就得到恒温泳泳池的另一边，她摆下姿势，自信得如同电影女演员。那次，她就这样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从水里冒出，就在她的下面，问她：“阿姨，你是演什么的？”
她被问得宭迫极了，不是男孩子没有叫她姐姐，把她叫大了，是她根本就不是演员。好在游泳池的管理人，准确地说是承包人，这六十来岁也还有些风度的说东北话的人给她解了困。他手一挥，又吆喝水中的男孩子道：“快游泳去！演员有啥稀奇，这年代是比有本事！”
这承包人退休前是厂里的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家里人不是导演就是演员，对厂里的大大小小的演员都熟悉，也才敢说这样的话。他说的比本事，不仅仅是挣钱，但也主要是挣钱，游泳池边，他还开有卖饮料，卖熟玉米，卖考红肠的小卖部。
这些年，每年夏天，眉睫都要到峨眉电影制片厂的游泳池游泳，也就知道了离游泳池不远的制片厂的食堂，知道了其享誉周边的糖醋里脊，周边人都叫峨影厂的糖醋里脊。
眉睫被那十岁的男孩子女演员了，这说明她长得像女演员，但又生怕那男孩子再问问题。十岁的男孩子对女演员的分类不外是演好人的还是演坏人的；若是演坏人的，有地主婆，她还没到那年龄，这样，最大的可能就是女特务。她还真有些女特务的模样，生怕那十岁的男孩子进一步问：“阿姨，你演过女特务吗？”“阿姨，你是电影里的女特务吗？”“阿姨，你是女特务吗？”
眉睫还在想那十来岁的男孩子，想着那男孩子冒出水时似乎还甩着头发。这个时候，小布冒出了水面，就在她脚下，小布没戴泳帽，还洒脱地甩着头发，水珠落在她的大腿上，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挠痒痒。
小布干脆伸出手，抓住眉睫的光脚腕，一用力，把眉睫扯下了水。但又在眉睫身体入水时接了一下，也是怕她万一不会水。
眉睫是会水的，没有下水后不会水的特工。但她下水后却不是游泳，她被小布顶了一下，脚趾头都麻了，也就反身背贴着小布让小布抱着。
水下的肌肤都更加地光洁，彼此也就享受着对方的光洁。这国际青年间在泳池里做什么也并不犯规，但小布的手是规矩的，眉睫的血却滚烫起来。
“人家来了，我们快上去！”眉睫小声又急迫地对小布说。
这个时候，有十几个男男女女陆陆续续从各自的更衣室出来，似乎是参加什么会议的住在锦江宾馆的一行人。反正是一个单位的，彼此熟络地大声说着话，开着玩笑。
游泳池里最近的扶梯也还有十来米，小布干脆就把眉睫托举起来。眉睫有些狼狈地上了水池，她着比基尼又在水池边弓爬着的身体诱惑力太大，引来了刚进来的几个男士期盼的眼光。
小布一下子就撑上了水池，又半搂着眉睫湿滑滑的身体。他和眉睫各自都明白各自和对方的心思，也各自到了更衣室。
俩人就又到了主楼，在电梯中，眉睫问小布：“你把泳裤扔了？”
她有些财迷，知道小布那黑色的三角泳裤也是名牌，也就为小布心疼。
小布则把双手放到了眉睫乳峰的位置，感觉到了里面的，充满魅力地一笑，说：“在呢。”
眉睫不好意思极了，电梯也到了，眉睫脚步更快，还走在了小布前面。这样，小布刷开豪华房间后，眉睫关上门也就脱衣服裤子，直到剩下上下的比基尼。
“我来！”小布熟练地靠上去，没有搂抱眉睫，似乎是在为她脱下面的比基尼，但伸进比基尼的双手却停下了。
眉睫不但没有反抗，还吻了一下小布的漂亮下巴，小布的大手也就摸捏着眉睫光洁的臀了。
眉睫享受着，一分钟一分钟地享受着，又干脆自己脱下了下面的比基尼。接着，他把小布的黑色三角裤泳裤也拉了下去。这泳裤已不太湿，但眉睫迷迷糊糊的，已不在乎这在乎那了，一切都在九霄云外。
“哎呦”眉睫轻叹一声，但用手在小布臀部压了一下，示意继续，“停一下。”眉睫用的不是英语，不是汉语，是母语，但小布很是明白。
眉睫那儿在高级中学上体育课练双杠时，双腿分腿太开也就撕裂了。但毕竟是第一次，也是疼的。疼痛一阵一阵地减轻，一口气一口气的松弛了下来。
小布没有问就刺入了，眉睫得问了：“我是不是，”又觉得太自私，更别说她的年纪也不是小姑娘了。“我身体是不是你看见的第一次。”她单纯地问。
“不是！”小布老实地回答，眉睫就要把小布推开，但又没使劲儿。“我看跳水比赛时想入非非，尤其是十米跳台，无论是在台上的各种倒立，还是各种分镜头，”小布又狡猾地要滔滔不绝下去。
“跳水女运动员没穿衣服吗？”眉睫戳穿小布，其实，她的血红色的抹胸也还没脱下。
“我训练了自己，训练了自己的想象力。”小布又摸到了眉睫敏感的地方，“那就不用想象了！”眉睫脱下了抹胸，她的乳房是最诱人的。
小布不由得婴儿般地对待奶头了，跟着，又情不自禁地男人。
眉睫不知是想到了十米跳台女运动员的各种姿势，还是克久拉霍神庙，这神庙又被一些人叫性庙。
姑父带她参观了克久拉霍神庙，并讲解了各种造型，这更或者是按照指示。眉睫并没有给姑父，她不去想，又想过，这或是姑父得到的指令，姑父或擅自违背了指令，但眉睫并没有接到指令。
“我们到大床上去。”眉睫也有些体力消耗了，这样，俩人就移到卧室，在有弹性的大床上继续甜蜜地缠斗，眉睫的血烧得更烫了。
“牵我起来！”眉睫贵妃了。
有文人把白居易的“侍儿扶起娇无力”这句诗解读为艳诗，暗示的就是杨贵妃的这种状态。但是，唐玄宗可不是小布，那把年纪了若还能做出如此成绩，到真是历史中杰出的老猛男。
眉睫不可能和小布讲这些，小布也没有送眉睫出锦江宾馆，连楼都没有送下。眉睫小心出门后，小布在金灿灿的门把手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也就关上了豪门。
小布是准备了避孕套的，既然眉睫没提出用，小布对勾住眉睫就更有信心了。
他断定，间谍们在获取自己的分类情报时，碰巧也会收集到其它类型的情报，这类情报便被他定义为剩余情报。他盯住的也就是剩余情报，他要使这些剩余的情报也实现其价值。他又是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实施的，得有个帮手才是，也就套到了眉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