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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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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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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苍生》连载

第一十六章 独眼婆一早耍淫威 俏李敏误会横春梅

春兰送三个人出来,她正要关门,却看姗姗从一旁闪了出来。“姗姗,你啥时候来的,怎不进屋?”

“我看家里有这么多人,就没敢进去,姐,我实在太想孩子了,忍不住就来了。”姗姗哽咽地说。

“姐明白,进家说。”春兰拉她进来,四周看了看,关了门。

屋里,也许是母与子心有灵犀,孩子醒了,小手伸向前像是要人抱,小嘴一咧就哭开了。

姗姗跑进屋来,放下东西,一把抱起孩子又亲又吻,也不顾东升在炕上惊奇的望着她,解开怀就喂孩子。

春兰跟进来了,默默地看着她,两口子眼光一对,很难堪的样子。

东升忙避开了春兰的目光,问了句,“姗姗啥时候来的?”

“早来了,看家里人多就没进来,哥。你这是怎么啦?”姗姗看他趴在床上忙问。

“你哥呀,腚上长了个疖子,破了,流脓了,都是他使坏使得,”春兰说,又招呼姗姗坐下。

姗姗看了东升一眼,笑着坐在床沿上说:“姐,几天没见,我看咱小鹏飞胖多了。”

“是吗?”春兰小声地说:“这些日子了,你的奶还没靠上去吗?”

姗姗小脸红了红,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过,没那么涨了。”

“这孩子一吃,怕是又……”春兰没说下去。

“没事。”姗姗说。

“工作还可以吧?”春兰问。

姗姗点点头,又斜看了东升一眼,很知足的样子。说:“姐,我回家了一趟,把户口迁了来,他们都给办好了,阿爸阿妈要跟了来看你们,我没让他们来,说你们很忙。阿爸专门上山采的野生木耳,让我给你们捎来了。”

“谢谢你阿爸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农闲的时候,让你阿爸阿妈来玩吧,愿意干点活也行,冬天也是闲着,干一冬天还不挣个三千两千的补贴家用。”东升说。

姗姗答应着,她看了东升一眼,脸上还爬上了一抹红晕。

春兰看着,笑在脸上,气在心里,两个人还真有感情了,她剜了东升一眼,对他说:“今晚睡客厅去,我和珊珊睡床上。”

姗姗忙说:“还是我和孩子睡客厅吧,这段日子你照顾孩子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来带孩子。”

“那怎么行,孩子怎能睡客厅,还是让你哥睡吧,他瘦,睡沙发正好。”春兰说。

姗姗还坚持。

东升忙说:“你姐说的对,我睡沙发正好,反正我只能趴着睡,又不能动。”说着,他就想起来,身子一动,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春兰骂他,“你呀,活该,以后别啥人也往家里领,干啥呀,吵吵闹闹的,砸碎的东西你说谁赔吧,真是,这又不是你的办公室,你不想清静我还想清静呢,”春兰越说越气,忍不住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要是姗姗不在呀,很可能他又挨揍了,拧耳朵,给他两巴掌是轻的,生气了,骑在他身上揍他一顿,还治着他磕头认罪,说好话。

东升是真怕她,他要是不服软,一晚上别想睡觉,让他跪在笤帚把上是经常的,惹火了她,再说好话也没用,她在蚊帐里睡觉,让他赤身跪在地上让蚊子咬,内裤也不让他穿,还不让他动,动一下三个嘴巴子,让他自己打,打轻了还不行,直到她满意为止。

东升真是怕了老婆,领教过了,就不能再犟了。东升是啥人呀,看妻子脸色一变,马上甜瓜嘴蜜瓜舌,看他乖的,跟在妻子屁股后面,围着妻子转,也有眼劲了,啥活不等妻子伸手,他都抢着干,百般讨好,知道看妻子脸上有了笑容为止。他想着,这辈子怕老婆是定了,不过他也认了,妻子能这样死心塌地的跟了他过日子,他已经满足了。有妻子管着也不错,头脑也保持的清醒些,省得自己管不住自己,光犯错误。看春兰出去给他铺被窝了,他冲姗姗一吐舌头,又看看屋外,光怕春兰看见,那得吃不了兜着走。

姗姗看看他,忍不住的脸上飞上彩霞,这个有趣的男人,她越来越喜欢了,没有一点恨他的意思,相反还心疼他,想着要是以后能和他在一起,决不这样像姐一样待他,一定好好的的伺候他,关心他、爱他,这个男人太好了,太优秀了。现在,她看不到东升一点缺点,满眼里都是他的好,在县宾馆里工作了这些日子,也许是东升亲自把她送来的吧,所有的人都对她很客气,特别是县宾馆的领导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在总服务台工作了两天,就把她调到了管理部,不再受别人管,而是学着管理人家。她知道,这些都是东升给她的,要不,她一个贫困山区的女娃子说啥也不会有今天。环境改变人,随着工作环境的改变,个人的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人的气质,她今天怎看也不像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娃子,而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城市女孩。最使她高兴的是,她也月月领工资了,初次去财务部签字领钱,她内心很激动,很享受,签字时手都忍不住的抖动。第一个月的工资,她给家里寄了二百元,还特意花了七十多元买了一条高级领带想送给东升,算是感谢,却一直没好意思送给他,一直还珍藏着。这些日子,她很少见到东升,不知怎么,总是忍不住的想他,想到他,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喜欢他了?她自己想着都害怕,决不能这样,她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渴望。当然,更多的还是想孩子,为此,她偷偷哭了很多次,实在忍不住了,今晚才来……看到了孩子,也看到了自己想见的男人。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不敢说。

孩子吃饱了,很精神,一点睡意也没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小嘴里还呀呀的。姗姗忍不住逗他,吻他的额头。

春兰进来说:“这些日子光睡倒翻夜,半夜里正精神,白天呢就睡个不醒了,熬的我都干恶心,又不忍打扰了他的兴致,可累死我了。”

姗姗笑了,“是吗,姐,要不我有空回来帮你照看他吧。”

“不用不用,你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我自己能行。”春兰忙说。

“是啊,姗姗,好好的干,别让别人说出啥来,你现在成了政府工作人员,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你可要好好珍惜。”东升说。

姗姗点点头。看东升跟姗姗说话,春兰心里就不痛快,“你呀,别废话了,快去睡吧。”

东升应着,但是他不敢动呀,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

春兰本想扶他起来,见他这样,当着姗姗的面,双手托起了他。还没等他说啥呢,春兰已经把他弄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凑在他耳根上警告他,“你给我老实点,心里想都不能想,否则有你受的。”

东升嘿嘿的笑了笑。“晚上想喝水或小解吱一声,别逞能把你脸上的伤口挣开了,大半夜的到哪里找医生去。”说完,一把拉灭了灯,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东升不由自主地呻吟了声,心里想着,老婆的醋味是越来越重了,还嘴硬说不爱自己呢。再想想姗姗,心里有种酥痒的感觉……

大清早的,独眼婆子就砸门。春兰忙起来,还以为又是来找丈夫的,满脸的不高兴,心里想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开门刚想发几句牢骚,见是娘,忙问,“有啥事吗,这么早的来?”

“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我回来看看。”独眼婆说。

“梦见啥了,起得这么早?”春兰忙问。

这时候,姗姗也起来了,听见是婆婆的声音,忙迎出来。

独眼婆看到她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问着,进了屋。

“婆婆,我来看看孩子,很晚了哥姐就让我住下了,”姗姗忙说。

独眼婆没应声,看到沙发上的东升,没好气地说:“你行啊,一妻一妾的享受上了。昨晚我就梦见了你小子变成了阎王,在折磨我的闺女,还真有这么回事。”

姗姗一听,小脸腾地红了。

春兰忙阻止娘,“娘,你这是说啥呢。”

“我说啥,窝都快被人占了,你还美呢,”独眼婆也不知能来的这么大的火气,说话毫不留情。姗姗被她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丈母娘面前,东升也不好说啥,干脆闭口不言。

独眼婆直接冲姗姗去了,“姗姗,不是我说你,这算啥呀,事情都结束了,你哥又给你安排了这么好的工作,都吃上皇粮了,对得起你了,以后你少来掺合这个家,趁早把那份心思灭了。”

“婆婆,我只是想孩子了,来看看孩子,”姗姗忍不住哭着说。

“记着,这不是你的孩子,是你哥和你姐的孩子,你明白吗?”

“婆婆,我知道,我自是来看看,”姗姗哭着低低地说。

春兰刚想劝几句,独眼婆冲她发火,“你给我闭嘴,看你个窝囊样,还有脸站在这儿,要是我的话,早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了。”

这时,孩子哭了,姗姗想进屋,独眼婆拦在了她前面,“姗姗,想要好,你马上给我走,永远也不许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独眼婆凶煞似的说。

姗姗哪里还受得了,她一下子给独眼婆跪下了,“婆婆,我又没做啥,我只是想孩子了来看看孩子。”

独眼婆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倒在地上,“我再说一遍,孩子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马上给我滚。”

“娘,你这是干啥呢?”春兰说着,忙去扶姗姗,姗姗满脸的泪水,伤心欲绝,她叫了声姐,在独眼婆的威逼下,哭着走了。

独眼婆的火气并没有消,她指着东升发恨道,“二流子,我跟你说,别以为现在有权有势了就胡作非为,欺负俺娘俩。我告诉你,你知道老娘的手段,能把你托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想要过好日子,你就给我老实点,老娘自信还玩得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娘,我又没做啥,看你这是怎说的,好像我做了啥亏心事似的。”东升辩驳了一句。

“是呀,他又没做啥事,你大清早的来,这是说些啥。”春兰给孩子喂着奶,替东升说着话。

孩子也许是吃母乳吃的,再也不愿意和奶粉,奶嘴塞到他嘴里就吐出来,咧着个小嘴之哭。

“都怨你,让珊珊给他吃奶,孩子能闹得这样。”春兰说着娘。

气的独眼婆点着她,“你,从小我就看你少两个心眼,教了你大半辈子也没补上一个,你傻啊,可气死我了,老娘一晚上没睡好,为你操碎了心,你倒怨起娘来了,还胳膊肘子往外拐拐,走了,不管你了,爱怎样怎样,天生睡在扁担上的命,怎也睡不到凳子上,有你哭的时候。”说着甩门而去。

看娘走了,春兰苦笑着对东升说:“你说这大清早的,咱娘这是干啥呀,是不是昨晚睡糊涂了?”

“睡、睡糊涂了,谁睡糊涂了?你们猜谁糊涂了呢!”春兰话刚落音,却见独眼婆又回来了,气哼哼的站在她面前。惊得春兰张大了嘴吧,“不是,娘,您这是弄哪一出啊?”

东升忙打圆场,“娘是说我睡糊涂了,没说你。”

春兰却并不领情,“娘啊,你就消停消停吧,别一惊一乍的,孩子都被你吓着了。”

“我消停消停,我消停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我告你,春兰子,娘活着,有娘罩着你,你还有好日子过,娘要是消停了,你的福也到头了,有你哭的时候,你个憨货,不是娘小瞧你,就是你十个春兰也不是这个二流子的对手,到时候他把你卖了,你还得跪着给他磕头作揖,帮他数钱,死都不知道是怎死的。”

气的春兰抱孩子进了屋不再理娘。

“娘,我有这么坏吗?”东升笑说。

“你小子,坏不坏瞒不过老娘的眼睛,我问你,在县城征地的事给我办的怎么样了?”独眼婆子问。

“征啥地呀?”东升一时没明白过来,问了句。

“你以为老娘跟你说的都是放屁呀,你这个狗东西怎么越来越不把老娘的话当回事了,翅膀真的硬了?小心我给你拔光了毛。”独眼婆子骂着,在他的背上就是一巴掌。

东升一躲,动作大了些,屁股上的伤口又钻心的疼起来,忍不住哎哟一声。

“给我装是不是,你个坏心的,我警告你高东升,最好别跟我玩心眼,你还嫩点,对春兰要是有一点不好,看我怎整你,”说着又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

正好拧在伤口上,疼得东升大声喊叫,两眼泪水,“哎哟,我的娘唉,你拧着我的伤口了。”

“什么伤口,让谁给你咬的?”独眼婆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掀了被子看。

春兰抱了孩子也冲出来“怎啦,怎啦?”看东升疼得泪眼汪汪,春兰忙把孩子给了娘抱,掀开被子一看,伤口真是往外流血了,不过还好,缝的针脚还好好的。

“我说娘啊,你不在饭店里忙活,一大早的来闹啥呀,你看看,你看看,”春兰烦气得说着,忙拿出药棉和酒精给他擦拭。

看到东升屁股上的血,独眼婆没那么大火气了,“哎哟,这是怎啦,怎伤着这地方了,做啥坏事让人给戳的这样?”独眼婆说。

“说啥呢你,一把年纪了没点正经,”春兰白了娘一眼说。

“说娘啥?老不正经,你骂我呀,你个憨兰子,老娘是一片好心,你当了驴肝肺呀,走了。”她把孩子往闺女怀里一塞,扭头就走。

气得春兰一句话也没说。

东升呻吟着说:“我看你娘脑子不正常了,疯疯癫癫的,犯神经了。”

“你娘才犯神经呢。”春兰骂了句。

独眼婆又推门进来了,“说我啥,犯神经?”

东升看见她又进来,苦笑了,“哎哟,我的娘啊,防不胜防呀,您老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让人心里惶恐惶恐的。”

“心里没鬼惶恐啥,背后里咒我是不是?是不是!”独眼婆说。

“娘啊,我求你了,你让我们消停消停好不好,这一早让你搅得,你说人家姗姗想孩子来看看有啥不对,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得对人家。”春兰说。

“你懂个屁呀,怕人不知道怎的,不决了她的念想,来看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事情早晚得露馅,猪脑子啊。不和你们生气了,我是来和你们说一声,以后别自己做饭了,我在饭店里做好了让她们给你送来,好心没好报,真是。”独眼婆子嘟囔着摔门而出。

独眼婆子刚走到门口,还没出门,就见眼前一亮,一位清新秀丽,身材苗条,气质优雅的姑娘骑车来到她身边。

“大娘,这是高东升的家吗?”姑娘甜甜的笑着问,说话如小溪流淌,百灵婉转,煞是好听。

“啊,啊,”她应了声,“你找高东升?”

“是呀,大娘,您是?我知道了,您是梅大娘吧,早听说您的大名了,我是农药厂的李敏,您叫我小李好了。”李敏笑着说。

“是李敏呀,听东升说过,你可是厂里的主心骨,厉害着呢,快进来,快进来,”独眼婆眉开眼笑,往家里让着李敏。心里却想,这可了不得了,都找上门来了,闺女还真不保险呢,一不留神丈夫就被人抢了去,看人家多阳光呀,别说男人见了,就是自己个老婆子见了都动心。心里想着,嘴上喊着,“东升啊,小李来找你了,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春兰已经把丈夫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她正在收拾着客厅,听见娘的喊声,忙迎出来。

春兰认得李敏,李敏以前来过。“是李敏呀,快进来坐,东升,李敏来了。”话到人到,三人已经进了卧室。

东升正在和孩子玩,看李敏来忙招呼,李敏看到孩子忙凑过去,很稀罕的样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放在孩子身边,说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春兰忙说:“又让你破费了,多不好意思。”

李敏笑着说:“我就喜欢孩子,太好玩了。”说着,她抱起孩子逗着他。

“小心,别让他尿你一身,一早忙活的,我还没扒他呢,”说着忙接过孩子。

独眼婆也笑说:“还没吃饭吧,等着,我一会儿让人给你们送来,你坐吧,我得走了,饭店里还忙着呢。”

李敏送着,“大娘,您慢点走。”

“坐吧,坐吧,别送,”独眼婆让着,向外走。

春兰也抱了孩子出来说:“有事你们谈吧,快坐,等会儿就在这儿吃。”

李敏从春兰手里接过孩子说:“嫂子,我给你看会儿,你忙吧。”

“小心别让他尿了你,”春兰嘱咐着又来到客厅里收拾。

李敏笑应着,坐在床边,逗着孩子玩。看春兰出去了,这才把目光转向东升。

东升笑说:“把他放下,要是让人抱习惯了,可就不躺了。”

李敏笑着,轻轻把孩子放下来,盖好小被子。

“厂长,你这是怎啦?”她关心的问。

“别提了,倒霉透了。”东升摆摆手笑说。

春兰进屋道,“还不是昨晚让贾孝国两口子闹得,你是不知道,两口子都在客厅里滚起来了,一套还没用的新茶具也被他们打碎了,他就去拉仗,也不看看自己啥身架子,被贾孝国老婆一拨拉,跌了个腚囤,把腚碴了个大口子,缝了九针呢,可气死我了,你先喝点水。”春兰说着,把水杯子递给李敏。

李敏忙接过来问,“他们来闹啥?”又转向东升,“严重不?”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春兰还想说呢,见丈夫冲她摆手,这才嘟着嘴出去。

李敏冲东升笑笑,“厂长,那我们参加展览会的事你还能去不?”

“不是还有好几天吗,你呢,先和汪厂长去打前站,把咱们的新产品先做个宣传,当地的电视台呀,报纸呀都要上,不要怕花钱。我还有个想法,咱们是不是搞个活动,把咱们新的除草剂无偿的送给当地农民,让他们使用,只要效果好,农民认,咱们的市场也就打开了。”东升说。

“厂长,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怕找不到你,所以早早的来向你汇报。我的想法是,咱们参加这个展销会,主要的对象还是农民,于其花那么多的钱扔在租赁会场上,不如把这部分钱送到农民手里,咱们可以多带一些药,送到当地农民的田间地头,再配合电视宣传报道,效果一定不错,销路也就打开了。”李敏笑说。

“行,咱们是不谋而合,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让老汪配合你。”东升笑说。

李敏点头,“那厂长,就这样说好了,我马上去办。”说着,她起身就要走。

“马上就送饭来了,我知道你没吃,等会儿吃了饭再走吧,我还有事跟你说。”东升说。

李敏只好又坐下了,“说吧,厂长,还有啥指示?”

东升看着她笑了笑,李敏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忙把视线转向呀呀学语的孩子。

“李敏呢,你的辞职报告我不知放哪了,找也没找着,看我太粗心了。”他故意歉意的说。

“没了就没了,反正也没用了,上海的那家公司我已经辞了。”李敏无心的说。说完了她才觉得厂长话里有话,不由的盯着他。

东升笑看着她问,“这么说,你不打算走了,是吗?”

“我,我可没说,”她眉毛一挑,很顽皮的样子笑说。又道,“厂长,你啥意思?考验我呢,快说,否则。”她向客厅了瞅了瞅,又笑看着东升,像是在威胁他,坏坏的笑着,又故意的凑近他,装出和他很亲热的样子要给春兰看。

东升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她,听见门子响,才都一本正经的坐正了。

“你要有思想准备哦,我已经向卢书记和丁县长汇报了,农药厂这个摊子可就交给你了,这次展销会回来你就可能上任。”

“什么?把农药厂交给我,不行不行,我可是和你说过我只是给你帮忙的,没说在农药厂干下去,”李敏说。

“李敏,你先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回绝,这可是个机会,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年轻人嘛,在艰苦的环境里创出一番事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比在大城市里舒舒服服得过一辈子要强得多,你说呢?”东升笑着说。

“你真想让我在这个小县城了住一辈子呀。”李敏笑说,其实,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很兴奋,对东升也很感激。

“这个小县城也是人才辈出的地方,你能在这儿工作是你的福气,你要是真走了,后悔一辈子吧你。”东升笑说,又和她开着玩笑,“我知道你的心思,在这儿住下,是不是担心你的男朋友不要你了?你的男朋友我见过,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看不怎么地,公子哥的脾性重。我说,像你这样的美女怎看上了他,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你们在一块不会幸福,不是我给你们挑拨事,他实在不怎地,我可是实话实说。”

李敏笑了问,“你说我该找个啥样的?”

“有抱负,有事业心,诚实稳重,吃苦肯干,最重要的,要爱你,支持你的工作,当好你的后勤。”东升说。

李敏笑着凑近他低声说:“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你……”两人正叽咕着呢,春兰和小玲进来了,进屋来招呼李敏,“送饭来了,快来吃点吧。”

小玲也进来了,问着东升的伤,显得很是关心。

“没事、没事,你婆婆也是,啥好事吗,还往外说,你可不能出去说了。”东升笑说。

小玲笑应着,看小鹏飞不愿意了,咧开小嘴要哭,就说:“你们吃吧,我哄着孩子。”

东升不能下来吃,春兰就给他端进来,看没处放,小玲忙搬进来一把椅子,把饭放在椅子上,东升伸出双手,那意思要洗手。

春兰烦气得说:“快吃吧,讲究个啥,老的少的光伺候你们了。”

她本来是说孩子和东升的,李敏听了以为说她呢,浑身不自在,她坐不住了,忙站起来说:“嫂子,我真吃过了,看你忙活一早晨了,快吃吧。”她又进来和东升说:“厂长,我走了,”说完,不等两人说啥起身就走,春兰追出来,喊也喊不住。

春兰还一头雾水呢,“好好的,这又咋了,说走就走了。”

东升也气得不吃了,“都怪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惹着人家了吧。”

春兰这才回过味来,“我又没说她,说的是你和孩子,她误会了,这真是……”

“好了好了,吃你的饭吧,说话不分场合,还怪人家误会了。”东升烦气得说。

春兰也火了,“我就是说她又怎地?你心疼了,以为我瞎呢,看不出来呢,大清早的来,和你眉来眼去,说说笑笑的,这是汇报工作?成心来气我?你要是愿意你就跟她去,别看她把你当宝贝,我还不稀罕你呢。”

“这可是你说的,于春兰,”东升点着她。

“是我说的又怎样?你小子身上是不是又长鸡毛痒痒了,”春兰点着他。小玲忙在中间劝,看孩子哭了,又抱起孩子哄孩子。看春兰真上火了,东升没脾气了,尽管心里气炸了肺也不敢再回言。

“我告诉你,高东升,以后少把不三不四的人领家里来,否则,你难堪还在后头呢。”春兰气呼呼的说。

“什么是不三不四的人,人家来请示工作,用的找你这样了吗?”东升嘟囔着。

“你说什么,你大声点,”春兰怒吼着,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露出了令人生畏的牙齿,张开了血盆大嘴。

“我是说以后听你的,你怎说怎办,”东升赌气似的高声说。

“你明白就行,高东升,吃饭!”春兰说着,又去温热了稀饭给他端上来。

“饱了,不吃。”东升一扭头说。

“吃!”春兰的话严厉到了极点,要不是小玲在,恐怕两耳朵又要发热了。

“我吃不吃饭你还管着啊,”东升哭丧着脸说。

“管着。”春兰两眼冒火。

东升只好乖乖的端起饭碗。

春兰这才扭头出去,小玲抱孩子进来冲他诡笑,他一耷拉眼皮装作没看见,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太没面子了,这个母老虎,当初……容不得他往下想,春兰进来把两个鸡蛋一个花卷端到他面前,“都吃了,一点不剩。”

小玲乘机说:“哥,看我姐对你多好啊。”

“得得得,你少说风凉话,”东升烦气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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