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票定好了,晚上八点的飞机。东升安排好了各单位的工作,下午五点就来到县宾馆集合。推门进去,除了卢书记、丁县长外,两位贵妇人和两个半大小子凑在一起正在说笑,沙发上还坐着一位看上去六十开外的老人,卢书记正在和他小声说话,见东升进来,忙和他介绍,“东升啊,来、来、来,这是老爷子,这是你嫂子和你侄子。”
东升忙上前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丁县长也笑着介绍,“这是你弟妹,那是你侄子,初次来看我,正好一块儿出去玩会儿。”
东升忙又热情的迎过去,说着些客套话。
这时,小胡进来把个包给他,“零用钱都在包里,其他钱呢,都在这两张卡里,还有所有人的护照,到了美国呢,买东西不用现钱,用这两张小卡就行。”
东升接过卡片翻看着,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这保险吗?钱都在里面,里面还能存那么多钱?”
其他人看着他都笑起来。
卢书记笑说:“东升啊,你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吧,神奇的很,钱就在卡里,一分也少不了。”
高东升尴尬地笑笑,“是很神奇,可这东西我不会用,趁早吧,你们两位领导一人一张,省得我手忙脚乱的,到了外国让人家笑话,咱丢人丢到自己家里,不能丢到外面去。”东升笑说着,把卡分给了卢书记和丁县长。
“你倒省事了,好吧。”丁县长说着拿出自己的钱夹放了进去。
卢书记笑着也收了起来。
高东升看小胡也拉了个行李箱,就问他,“你也去吗?”
小胡笑笑算是默认。
东升把包塞到他手里开玩笑的说:“拿着,是不是让我也伺候你?还真不把我当个领导了。”
他的话引得大家一阵笑。
县里的面包车送他们到省城机场,丁县长的老丈人已经等在那儿。东升心里话,这哪里是出去考察呀,完全是带着家属出去旅游吗,让自己跟着,傻子也明白,看这个冤大头做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来,表面上还得高高兴兴,和小胡跑前跑后的照顾这两位领导的家人。十几个人匆匆忙忙地通过安检,等坐上了飞机才安顿下来。高东升松口气,心里想着,看来这伺候人的活儿还得继续,现在有人伺候自己,鞍前马后的,还以为从此不干这活了呢,要想在上个层次,这活不能丢。他暗自发笑,又想到干这活儿也不是谁都能干上的,这也是向上的机会,官场吗,从下往上,有关系的平步青云,没关系的就得从秘书干起,不辞辛苦,学会伺候,伺候好了,才能仕途顺利。高东升闭着眼睛养了会儿神,想到了这些,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初次坐飞机,好奇心使他很快忘掉了不快。小胡恭恭敬敬的把一包口香糖递给他说:“高县长,飞机起飞时嚼着口香糖就不觉得难受了,可别忘了。”
东升接过来,“飞机起飞人还难受啊?”
“我打听好了,坐飞机的都这么说,飞机起飞时要一直不停的嚼口香糖,啥事也没有了,至于什么原因,一时也说不清楚。”
东升忙剥了两块放在嘴里嚼着,看着漂亮的空姐,东升小声地和小胡耳语,“跟咱饭店的服务员比怎样?”
“长相还差不多,但是人家的气质是没法比的。”小胡笑说。
东升点点头,要想提高服务水平,就得提高服务员的气质,气质上去了,总给人以清新、高雅的感觉。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开始慢慢地,不一会儿越来越快,,发动机吼叫着,就像要撕裂了一样,跟村里的东方红推土机启动时的声音差不多,震得人耳膜嗡嗡地,使人紧揪着心,都不敢透过窗户向外看。飞机猛跑,人心揪紧,大概几分钟的时间,飞机终于摆脱了地面的束缚,一飞冲天。外面已经很黑了,飞机昂着个头在拔高,人却不见飞机动,只听到发动机发出嗡嗡地噪音鼓动耳膜,等飞机平稳些,空姐撩帘进来,推着餐车分发着,甜美的笑谁看了都舒服。
小胡小声地对东升说:“高县长,好了,舒服些了吧。”
“这就在天上飞着?跟在屋子里坐着差不多”东升四下望了望,目光掠过前面的卢琳和丁县长一家人。当然,他只看到他们的背影,便心生厌恶,公款携家人旅游,该明令禁止的,这些钱虽说不上公款,可这个债他要来背,心头就五味杂陈,老冤头就是自己。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必经小胡就坐在身边。于是,假装透过窗子往下看着,下面万家灯火,公路上行驶的汽车都能看到在动。他们坐飞机的位置,卢书记和丁县长一家人坐在飞机的前面,两人坐在飞机的翅膀处,飞机翅膀下的发动机看的清清楚楚。忽的,小胡凑近他,“高县长,您知道那两张卡上有多少钱吗?”
“多少?”东升表情有些紧张。
“每张卡上六十万,总共一百二十万,扣除购买的东西和飞机票钱,这张卡上还剩下七万多,给你,你拿着吧,”小胡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卡递给东升。
东升看了看,“还是你拿着吧,这个钱呢,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得准备好回去的飞机票钱。”
小胡点了点头,重新把卡装了起来。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来到了大洋彼岸。都说这里是人间天堂,在游玩的路途上,东升也看到了要饭的乞丐,不过他们的要饭不像中国叫花子那样直接,拿根打狗棍,背着个烂袋子,或是挎着个筐子,直接上门叫着大娘伸手要。美国的乞丐讨饭就文明多了,拿个破毡帽往地上一放,人坐在一边也不看来往的人,丢下几美分呢,很绅士的冲你微微颌首算是致谢,有音乐天分的呢,拉个小提琴或是手风琴卖唱,算是美国街头的一大风景。东升拿出十块钱,饶有兴趣的给一个棕毛乞丐,放到他的破毡帽里,乞丐拿起钱看看他,又看看钱,摇摇头,又把钱还给了他。
东升莫名其妙,“我说你这是,要饭还嫌糠呢。”
乞丐双手一摊,给他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小胡忙拉他走开了,“你说美国的乞丐要饭还看人呢,”东升装起钱说。“也许他根本就不认识咱得钱,还以为逗他玩呢。”小胡说。
卢书记也笑说他,“东升啊,心地别太好了,有时心地太好也会带来灾祸,要是在国内,可能就会挨上两个大嘴巴子了,咱的素质没人家高吗。”
一晃十天过去了,纽约,洛杉矶,好看的景点转遍了,女人们就是爱买东西,你说内裤国产的质量也不错嘛,非得在美国买,自己买了还不说,还得给老人孩子老公各买几条,名牌服装也都买了不少,最便宜的数电子产品,BP机在国内好的三千多块钱,这里便宜,才几十块钱,卢书记和丁县长各买了不少,说回去送人。都有大哥大了,还用这玩意,纯粹是糟蹋钱,东升心里话,但是他却不便说,在丁县长的鼓动下买了两块,付钱的时候,各付各的,卢琳和丁泉谁也不管他,幸亏小胡眼快,忙掏出卡替他付了,避免了他的尴尬。
东升表面上笑着,心里那个气呀,这还是自己弄得钱呢,这么抠,还说不出嘴。以后再到景点,他说啥也不买了。最累的还是小胡,专门成了背东西的,每天大包小包的,累得他满头大汗。
在一家买名表的商场里,卢书记和丁县长都看上了全金的劳力士情侣手表,一套两万八千美金,合人民币二十四万块,两人各选了一套。还问东升买不,东升笑着摇摇头。
最后一天,两个女人简直成了购物狂,贵重首饰,名牌化妆品,一件就是几千美金,钱花得那个顺手,眉头都不皱一皱,相中了就买,把卡轻轻一刷就是自己的了。
这个消费法还了得,别回不了家了,东升就多了个心眼,让小胡提前把回国的飞机票定好了,也拐弯抹角地说话给两位领导听,这旅馆也太贵了,档次还不如咱县宾馆呢,一晚就将近五百美金。两人好像都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却都装糊涂,只是笑笑说:“这比不得国内,就是消费高呀,看你是没出过国,这回开眼界了吧?”两人打哈哈,又这么说,话中意思很明显,东升不能再说了,只是心里着急,又怨银行卡片,简直太神奇了,多少钱看不出,轻轻一刷也不知有多少钱跑到人家口袋去。就在卢书记老婆再买一件貂皮大衣时,卡上的钱不够了,还没等高东升说啥呢,卢书记掏出钱夹子又拿出一张银行卡。高东升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领导并不指望他这点钱,他就发现,在卢琳打开钱夹时,里面还有好几张一样的卡,里面也不知有多少钱,自己这百十万块钱根本没放在眼里,自己还后怕呢,自己也算见过大世面,但和他们比起来,简直是井底之蛙,真如丈母娘说的,当官当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入道啊,这领导就像江河的水,深不可测呀。临走的那天晚上,在卢书记的房间里,卢书记从包里拿出套劳力士手表递给高东升说:“来了一趟美国,不能空着手回去,手表我买了两套,送给你一套,做个留念。”
“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怎么好呢。”东升忙说。
“拿着吧,你呀你。”卢书记把表塞到他手里又笑说:“拉套是把好手,就是不知道吃,凭你省下的那点口粮,就能使渤海县富起来,回去好好想想吧,对了,咱来一趟也得有点收获,转了这些日子,大公司也参观了不少,回去整份资料,带领全县干部学习学习外国企业先进的管理经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的文笔不错,忙呢,就让小胡带一下笔,你只管传达一下就是了,可引起重视啊,别走过场。”
“好的。”东升应着,帮着把大包小包的拿到屋外。因为买的东西太多,卢书记和丁县长都办了托运。回来的飞机上,高东升把卢书记交代的又交代给了小胡。小胡笑着说:“放心吧高县长,临来时我就把资料给您准备好了,回去后我下个通知,让全县科级以上的干部都参加。”
“你说什么,来时就准备好了,捣什么鬼呢。”东升低声笑说。
小胡笑而不语。
还是晚上的飞机,飞到省城又是黑天。丁县长一家人直接在省城住下了,打好了车,他一摸口袋,说是钱都在包裹里,拿也很费是。小胡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掏口袋,谁知钱已经放在车上的包里了。看小胡紧张的样子,汗水顺着脸颊就下来了,不时看一旁的东升,高东升知道自己根本没带钱,双手也故意上下的摸着,猛着,在内衣口袋里,他摸到一把钱,想起来了,是准备还给刘铭的二千块钱,走时太急了,忘了,赶紧掏出来,还没等他说啥呢,小胡一把抢过去双手递给了丁县长,还满脸歉意的样子。丁县长接过钱笑着一招手坐车走了。东升虽然扬了扬手,还没明白过啥意思来呢。
那边车上,卢书记一家人正等着呢,小胡忙拉东升走,并小声说:“高县长,谢谢你,你可给我救了急了,要不,麻烦就大了。”
“这是……”在车上,东升才慢慢回味过小胡的话来,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这小子,看来,干啥也不容易啊。
回到县委大院已经是九点多了,送下卢书记一家,东升就想回家,这一去一来将近一个月,想家啊,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他刚要坐车走,小胡叫住他,“高县长,你楼里亮着灯呢,是不是嫂子来住了?”
东升抬头一看,真是,客厅里亮着灯,东升琢磨着,这是谁呢?指定不是春兰,让她来住都不来。他就想上去看看。
“高县长,你还走吗?”小胡问。
“也许是你嫂子来了,别管我了,你走吧,”东升说,他这是掩人耳目。
小胡应着,坐车走了。
高东升也明白过来了,他知道是谁了,轻手轻脚的上楼来,掏出钥匙开了门,刚进客厅,李敏正从浴室里出来,吓了她一跳,“我的妈唉,可让你吓死我了,”李敏看是他,拍拍胸口说,又很高兴的迎上来,“你从美国回来了?”
“啊,刚下车,看着楼上亮着灯,我就上来了,你怎么在……”东升问。
“今天下午在县城接待了一个客户,送客人在宾馆住下,我就过来了,你看我买得家具怎样?可都是实木的,”李敏笑说。
东升在沙发上坐了坐,“嗯,不错,花了不少钱吧?”
“半年的工资都进去了,你可得还我,”李敏开玩笑地说,又问,“你的行李呢?”
“啥行李?”
“你不是……”
“啊,这不是吗,”东升扬了扬手中的包。
李敏看着他,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得前俯后仰。
高东升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 ,忙站起身来,看看自己,又看看她,“你这是傻笑啥呢?”
李敏好不容易止住笑,由于前俯后仰蹲下又起来的笑,围在身上的浴巾差点滑了下来,都露出了丰满白皙的酥胸,她也不在乎,随便掖了下,喘息了一会儿说:“我是笑你太寒酸了,去了趟美国,两手空空回来,你就不嫌寒碜吗?让我看看你带来了啥,”笑说着,抢过东升的包翻看着,“你真……”话到半截,她又咽了回去,从包里翻出一个高级礼品盒,拿在手里看着,又冲东升笑笑,“还真有好东西呀,劳力士情侣表。”说着,她打开来,金光灿灿的劳力士手表立刻吸引了她的眼球,“哇,真漂亮,”她小心的拿起来,放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又戴在了手腕上,玉腕配金表,扬了扬,真是不错。“怎么样?”
东升笑着点点头,“不错,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真的?我没听错吧,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我?”
“送给你,”东升淡淡地一笑。李敏喜得忍不住抱了他的脸使劲亲吻了一下,亲的东升怔了下,继而又笑了,看她高兴的样子,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呀,也是这样,再出色的女人也爱慕虚荣,男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就高兴的忘乎所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了出去,难怪女人总是上当。李敏看着金光灿灿的劳力士手表,爱不释手,满脸妩媚,再也不是平日板着脸的冷美人,她快乐得像只小鸟,在客厅里故意摆动着玉臂让东升看。
高东升笑她,“你呀,这么个小玩意就把你哄得团团转,太容易满足了吧,可不像做大事业的人。”
李敏偎依在东升身边,娇声娇气的说“那得看是谁送的,别人吗,就是再好的东西,我也不会看一眼,你送的吗,那怕是根针,分文不值,我也喜欢。”
“为什么?”东升笑问。
“因为、因为我爱你呀,”李敏兴奋地说着,又抱了他的头使劲亲吻了一下子。
“开什么玩笑,你还是省省吧,我可是有妇之夫。”东升笑说着。
“我知道呀,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爱你吗。”李敏一点也不在乎的表情。
东升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我还以为把你烧糊涂了呢,”笑着又道,“好了,你在这儿吧,我得回家了,麻烦你能不能送送我?”
“想回家?”李敏摇了摇头笑说:“你还是先洗洗吧,看你满身的酸臭味,小心嫂子不让你上床,一脚把你踹下来。”
“真是这个原因?不会吧,你是不是有啥想法?”东升开玩笑地说。
李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就你,想得倒美。我可是为你好,别打啥鬼主意。”
“还是算了,回家洗吧,孤男寡女在一块,时间长了,我可不握不住,受伤害的可是你,当然,我可无所谓。”东升打趣她。
“你以为我怕你啊,乖,听话,去洗洗,”李敏像是诓孩子似的摸了他的头,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我给你买的,洗完了换上,看合适不?”
东升拿在手里笑看着她,“给我买衣服,真有啥企图啊?”
“去你的,昨晚路过超市,搞特价,进去看了一下,发现这套衣服还不错,就随手买了,也算是这几年来,你对我关照的报答吧。”李敏顽皮地笑说。
“就这件衣服,还是特价的,你太抠了吧。你知道这劳力士情侣表多少钱吗?两万八千元,还是美金。这也太吃亏了,”东升咧着个嘴,故意逗她。
李敏笑着,“男人吗,就得这样,去吧,等会儿有好消息告诉你。”
东升高兴的答应着,走进了浴室。
男人啊,有时明知道女人给自己设的圈套,是就心甘情愿的往里钻。高东升洗完了澡出来,李敏已经换上了半透明的睡衣,趴在床上正欣赏手腕上的劳力士。东升穿上他买的衣服站在她面前,他不得不佩服李敏的目光,大小肥瘦正合适。
李敏看到他,从床上赤脚下来站到他面前欣赏着,不时点头,“还不错,像个人样了。”
东升已经被他挑拨的心里火烧火燎的,他一把拉着李敏来到床前,把她压在身下,“说我以前不是人是吧,看我怎修理你,”说着就动手动脚。
李敏惊叫着、躲闪着。东升忙捂住了她的嘴,因为他隐约听到楼道里有轻微的走步声。李敏也安静下来,侧耳听着。没啥事,李敏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警告他说:“今晚只需亲,不许来真的。”
“为什么?”东升问。
“因为吗,因为我已经怀了你的小宝宝了。”
东升还以为她开玩笑呢,就不时挠她。
李敏抓了他的手说:“我说得是真的,那是检查结果,不信你看。”
东升看着她,不像撒谎的样子,忙去拿床头的检查单。是真的,东升立刻呆在那儿,“你真的怀孕了?”像是自言自语 ,又满是疑惑的看着她。
“上面写得很清楚吗,你不认字呀,”李敏娇羞的责怪他。
“什么时候查的?”东升神情骤然紧张。
“今天下午,上面不是写着吗,”李敏靠在他肩头说。
“是我的?”东升神情不安地问,
“你说呢?”李敏反问他,有点不高兴。
“啊,我是说,你想怎么办?”东升问。
“还没想好,你的意思呢?”
高东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脑子有点乱。”他摸了一把脸,神色变了,还有些尴尬。
李敏嘻嘻地笑了,“看你这个样,怕啥呀,以为我会赖着你呀。”
“不是,我……,这事来得有点突然,被打懵了,”东升说话有点儿结巴了。
李敏一本正经地问他,“东升,我问你,你可跟我说实话,我看你跟嫂子好像有点不合,你想过离婚吗?说实话,”李敏紧盯着他。
高东升看着她,摇了摇头,“还没想过。”
“哪你以后有跟她离婚的可能吗?”
高东升又摇摇头,“不知道。”
“东升,是这样,我是说,你以后要是有可能跟嫂子离婚的话,我就要这个孩子,等你,不管多长时间,我看得出,你和嫂子以后很可能离婚,我觉得嫂子并不爱你,从她的眼神里我就看得出,她不但不爱你,还很恨你的样子,我不知道以前你们是怎走到一起的,如果你提出离婚的话,她会很同意。”
“你别说了,我的家庭有些事你并不清楚。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离婚的想法,我觉得,为了你好,你还是去流了吧。”高东升说。
“你真的这样想?”李敏盯着他问。
高东升点点头,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知道了,好了,没你啥事了,都是我自己的事了,”李敏苦笑了一下说。
“你是啥意思呀?”东升不安地问。
“我是说,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至于以后怎么处理,那是我自己的事,明白了吗,看你平时挺机灵的,这话也听不出来。”李敏没事般的和他笑说。
“可是,我……”
“好了,别婆婆妈妈得了,以前的果断哪去了?就像以前一样,啥事也没发生,你回去吗?我送你,”她说着,起身换着衣服。
东升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可是,我心里不安,觉得对不起你。”
“有啥对不住的,别内疚,我自己愿意的,又不是你强迫的,放心吧,啥事也没有,想我呢,就请我吃个饭,坐会儿,聊个天什么的,平时该怎过你的生活就怎过你的生活,至少我不会给你添乱。”
听了她的话,高东升激动着,他不知说什么好,越发的觉得对不住她。这样的事要是还在别人身上,可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不闹出人命也得给他剥层皮。
都快十一点了,李敏把他送到村头就回去了,东升下车的瞬间,她留下了两行泪,怕被他看见,停也没停车,转过弯就急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