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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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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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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苍生》连载

第三十一章 李敏上任集团老总 东升用人巧使心术

上回说到,李敏哈哈笑起来,笑得有些夸张和放纵,那是毫无顾忌的笑、发自内心的笑,一点也不掩饰,“啥淑女,那是女孩子在男人面前装的,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意中人面前再装淑女还不累死。”

“你是说那些淑女都是装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好了,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事了,刚才说的就这样定了,再开常委会时,我作为一个主要议题在常委会上提出来讨论,估计问题不大,我已经跟几个常委打过招呼了,关键还是你呀,一定要给我顶起来,手腕该硬的时候要硬,当然,还要注意笼络人心。”东升一再叮嘱。

李敏点点头,“不过遇到啥困难你可帮我,要不我给你撂挑子。”

“威胁我呀,放心吧,把你扶上马,当然还要送你一程。”东升笑说着。

说到常委里的几个人,东升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就怵头戴斌那坏小子,打不得、骂不得,因为他后台硬啊,惹不起啊,丁泉的调离不能说和他没有关系,简直是一祸害呀,好歹他要走了,我也放心了。”

“他去省里挂职还回来吗?”李敏问。

“估计回来的可能性不大,戴部长早有意把他调省里去,有了这个机会会想法设法把他留下的,他本来到基层锻炼就是镀金的,不像咱们,没后台就得一步步从基层做起,这就是他和咱的区别。”东升苦笑了一下,发了些感慨,官场上经历的多了,啥也明白了,下面的很难上,不像上面下来锻炼的,有了基层经历,回去就名正言顺的提拔,就是不回去,锻炼完了在基层任实职。他觉得自己一路走来不容易,明知看不惯,还做些违心的事,说些违心的话,甚至和那些内心特排斥的人称兄道弟,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有时候偏偏和这些人搅成一块,想清还得浊,浊中保持清,真的不容易。

李敏根本看不透的他的心思,依旧很兴奋,“那真是谢天谢地,他走了,去了一祸害,也给你省去了很多麻烦。”

东升点点头,像是回应,其实,李敏的话他并没有听清,只是本能地应着,顺口说着,“是啊,有这个渣滓头在,整天就得提心吊胆,我可要好好放松放松了。”

“其他常委有跟你过不去的吗?”

“嗯!”东升打了一愣,“哦,直到现在还没发现。”

“丁泉一上任,把全县所有的科级干部调了个遍,听说得了不少好处,你上任也快一年了,没动一个,下面议论可不少,都等这个事呢,传得人心惶惶的。”李敏说。

“我就是让他们人心惶惶,让他们有个压力,多干些工作,而不敢造次。在科级以上干部会上,我已经向他们说明白了,谁要是不好好工作,谁要是敢违法乱纪,一旦查清了,不管涉及到谁,一撸到底,谁也不行,不管是啥关系。”

“光有压力不行,弓满则折,月满则亏,适当给些好处,蔡能友帮你拉套的,你光让干活不给好处,或是光吊着他们的胃口,小心找骂。”李敏笑说。

“我喜欢挨骂,挨骂才能说明我盆里的还清着,心里踏实,凭关系凭钱想当官,在我这儿行不通。我要的是真干工作的,真能办点事的,一心直往上看,不务正业,做足面子工程当政绩,我非把他拉下马来。”

“我支持你,不过你要小心,别做过头了,象戴斌这样有后台的主可不少,到时候别让人家把自己拉下马来。”

“放心,我知道怎样对付这样的人,万一有一天,正如你所说被拉下马来也没关系,我当我的老板去,更逍遥自在……”

常委会上,东升提名李敏为渤海集团董事长的议案让大家讨论。其他人不是沉默就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县长曹波提出了不同意见,“这么大的企业交给一个外地的小女子掌管,她是否有这个能力驾驭呢?我有点怀疑,再往深处一点说就是不放心。渤海集团现在是我们县的龙头企业,也是全市的一面旗帜,高书记兼着这个董事长,那是让人一百个放心,再要找个当家的,我们要慎之又慎,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渤海集团有个风吹草动,就动了我们县的根基呀,二十亿的贷款呀,就是全县砸锅卖铁也还不完呢,所以呀,我认为还是高书记当这个家稳妥。”

高东升听着,扫视了一下其他人,问,“谁还有不同意见?”见没人搭腔,“那我也说两句,曹县长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渤海县的家当现在来说就是这个渤海集团了,这也是我为何还担任着这个董事长的原因。但是,国家有政策,政企一定要分开,我们不能违背中央政策精神,这个董事长我必须交出去,交给谁呢?可以说,我考虑了很久,不妨直说吧,除了李敏同志,我还没发现一个合适的人选,一个企业的好与坏,领导起决定性作用。前几年,酒厂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必须吸取教训,正如曹县长说的,选这个当家的,我们必须慎之又慎。李敏同志不但是化工企业的行家,管理上也很有一套,而且该同志为人正直,有事业心,威望也很高,深得职工们的拥护,企业交给她我放心,不能因为人家是外地的、是个女同志就另眼相看,我多次说过,用人只看两点,一是德,品德要好;二是工作能力,工作上要出成绩,这是两个要素。没有德,只有工作能力不能用;只有德,没有工作能力也不能用,只有德才兼备才是我们要提拔的干部。李敏同志恰恰具备了这两点,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提拔重用呢?说她还年轻,社会阅历也不深,而我们现在所提倡的不就是使干部年轻化、专业化、知识化吗?所以啊,我的意见,给她个锻炼的机会,行呢,我们就重用,不行呢,我们再调整,怎么样?曹县长。”

“既然高书记都这么说了,我呢,尊重您的意见,保留自己的意见。”

“按照我们的组织原则,我们举手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小胡啊,把票分给大家,这次是无记名投票,常委们可以真实表达自己的意见,咱们先休息会儿,等会儿把票缴上来,”东升说完,出去了,其他常委也跟着往外走。

曹波坐着没动,他对于东升今天的表决方式颇感意外,以前也就是举个手表决一下,这次投票,他一时还猜不透东升的用意。对于自己的不同意见,他有点后悔。按照以前他的估计,东升会把这个董事长让他兼着,政企分开呢,只不过是个幌子,市里都不重视这个文件,只是传达下来,并没有采取具体的措施何时执行。所以,他认为东升提这个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来搪塞他,堵他的嘴,并没有打算把这个位置留给他,而是让给了他的情妇,说明他并不真心想放弃这个肥差,对于以前他说的也不过是考验自己,倒是自己当了真。因此,他觉得有种被他愚弄的感觉,失落的感觉。也说明他并不信任自己,还提防着自己。本想一显身手的他有点昏昏然,这还是头一次表现出不同意见,他紧张、害怕、后悔。但是,话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只有坚持着,看来这个投票表决也是针对他,那意思向他表明公正,并不是以县委书记的职位压他。就在他思绪乱飞时,常委们陆续进来了,小胡来拿他的票,他随手在反对一栏里打了个对号。

唱票了,果不其然,就他一张反对票。他有点懵,至于东升再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到心里去。东升问了他几次还有事吗,他才回过神来,匆匆表示没有其他事了。

会后,东升主动找了他,和他讲明不让他兼职的原因,“外行指挥内行,对企业的发展有百害而无一利。想到企业锻炼本是件好事,可是,我们要从大局着想,要有市场意识,对企业可以指导,但是不能过多的干涉企业的发展,再说呀,高书记的意思让我把主要的精力放到全市的招商引资上,县里的这一摊子就够你忙的了,再分心去抓企业,你哪有那些精力呀,你说呢。”

曹波表示了认同,也表示了歉意。东升笑笑,“你没有必要道歉,有不同意见很正常。说真的,正如你顾虑的,对于李敏,我也有顾虑呀,这个重担,她能不能挑起来还很难说,你有时间还要往上靠一靠,企业不是某个人的,它是国家的,说明点是县里的国企,不能撒手不管……

两个人谈了很多,还一块吃了晚饭。这样一来就打消了曹波心中的顾虑,卸下了他思想上的包袱,以免引起他工作上的消极和被动。和他说明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隔阂,更没有矛盾和根本的利益冲突,不能因为工作上的不同观点、不同意见就彼此怀疑,那是毫无必要的,我们两个人的目标始终是一致的。

这就是东升,善于沟通,善于做思想工作,从不以权压人,总是以理服人,使人心服口服。很快的,县里下了红头文件,李敏被任命为渤海集团的董事长。公布那天,召开了职工代表大会,东升特让曹波主持会议,有意的提高他的威望。

这些曹波当然知道。因此,他心里也十分感激,有意强调了班子的团结,讲话中几次提到渤海集团是高书记亲手缔造的,渤海县能有今天的发展,高书记功不可没,在高书记的带领下,渤海县必将走向更辉煌的明天。反正是整个讲话大部分内容是赞扬高东升的。但是,东升听了,明知道是他的一片好意,心里却并不受用,反倒觉得很虚,很不实在,有种假话的感觉。说一个人好,一遍就够了,说多了,故意夸大其词,使人觉得适得其反,并不顺耳,就觉得他是故意的,正话反说,有攻击他的意思。

因此,在最后的发言中,东升强调,“一个人再能,他的能力也是很有限的,渤海县的发展靠的是渤海人民、广大劳动者、企业的所有职工、专业技术人员等所有参加工程建设的劳动者,要说功劳,他们的功劳最大,可以说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渤海县的今天。企业的发展靠的是专业技术,靠的是人才。我们的改革总设计师说得不错,科学技术也是生产力 ,我是深有体会,当我第一次接手农药厂的是时候,那是个啥情形,半倒闭的企业,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新产品开发不出来,老几样的产品卖不出去,而且,污染还十分严重,夏季的晚上,都不敢开窗子睡觉,刺鼻的农药味能把人熏个半死,周围的群众是深受其害,我也是受害者呀,恨透了这个企业,话讲到这里,农药厂的职工代表一阵哄笑。不要笑,这是真的,当时在村里,我和邻居们都恨得咬牙切齿,都吆喝着弄个炸药包把农药厂炸了。而现在呢,在李敏同志的带领下,科研人员经过努力研究,问题解决了,我不能说是零污染,起码比以前要好得多,周围群众的怨气小了,没有来闹事的了,像那一年的农药厂事件不可能发生了,我和冯县长也不可能再挨打了,是不是?”

东升说着,下面又是一阵笑声。冯国栋也满脸的笑,当时受了苦头还愿倒霉,今天等于是受到了书记的表扬,也就是说,东升并没有忘记了过去自己的功劳,只要领导心里有了你,念着你的好,前程就似锦啊。因此,他脸上笑开了花。

“今天这一切的变化,靠什么,靠的就是科技,就是人才。要说谁的功劳最大,我说,就是我们的李敏同志,你们现任的董事长。”

下面想起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东升摆了摆手,会场才静下来。“李敏同志是个人才,不但专业技术棒,而且管理能力强。当初能把她留下来,说句实话,同志们,我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当着李敏同志的面,我不撒谎,人家已经在深圳找到好的工作了,回来办手续,我是死皮赖脸的求她留下来,人家不答应啊,我就耍赖皮,和她说那你帮我三个月的忙,三个月后你可以走,要不不给你办手续,是不是啊?”

东升说着,看着一边的李敏,李敏笑而不语。

下面的议论声不断,气氛很活跃。东升又摆了一下手笑说:“我承认,为了留下我们的李敏董事长,我使了点小计谋,叫拖延战术,这一拖就把她留下了,却把她的男朋友给拖跑了,为此我对她很是愧疚呀,呵呵。”

话到此,下面连鼓掌,带叫好,乱作一团,李敏的脸颊都飞上了红晕。“好了、好了,我们的董事长都不好意思了,还是说正事,一个企业的发展,一是靠人才,二是靠科技,这是企业发展的两个法宝。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说,把李敏留下后,到年底,企业扭亏为盈了,赚钱了,而且新产品不断的开发出来,没出两年,占领了国内市场的半壁江山,你们说人才重要不重要?所以,要打造百年企业,没有人才储备,不站在科研的最高点,那一切都是空谈,不可能的事,国外的大企业,跨国公司,都是人才汇集的地方,有专门的研发部。研发资金占到总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以后啊,我们的企业要充分重视这个问题,往研发部拨几个钱就心疼,那不行,那是目光短浅。这些日子,有些企业领导就向我反映这个问题,说给研发部拨了那么多钱,一点效益也没有,整天在实验室里摆弄个烧杯呀、瓶子呀的,也没看弄出啥名堂,意见还挺大。我就跟他们说呀,搞科研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成果的,他要经过上百次甚至上千次、上万次的的实验,有的研究一辈子也不一定出成果。但是,一旦研制出某种产品,那将是一场震惊世界的工业革命,效益无法估算。所以啊,不要心疼那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钱,打造百年企业就在他们身上,只有研发出新产品,我们的企业才能生存,才能壮大。像我们的石化,炼出了油后的废料是不是还能提炼出别的副产品呀,这就需要我们研发部来开发,是不是?当然,对于这方面的东西我不懂,只能说说,说得很肤浅,这方面,我们的董事长是行家,我希望同志们以后多李敏同志的工作,把我们的渤海集团做大做强……

李敏任渤海集团董事长后的职工大会上,高东升的讲话博得了一阵阵的掌声,会一直开到十二点,职工代表却没有厌烦的样子,都听得很认真,都很愿意听他侃。东升呢,这方面发挥的淋漓尽致,讲话既幽默又风趣,听他开会简直是一种享受,他讲话跟拉呱似的,慢慢的,娓娓道来,从来不用发言稿,就坐在上面说,不紧不慢,给人思考的余地,使人百听不厌,很会调动人们的情绪。

本来,李敏准备好了发言稿,东升讲完都十二点多了,她也没心思说了,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散会了,反正都公布了对她的任命,这是主要的,至于以后的工作安排和人事调整只好以后再说。散会后,他们去了县宾馆,赵楠早准备好了。这些日子,她把心思都放在了东升身上,按着他的喜好上菜,百般讨好他,他以前的办公室还是原样,每天安排人打扫两次,矿泉水每两天换一桶新的,茶叶都是几百块钱一斤的,不管喝不喝,每星期换一次。她是彻底贴上他了,他说一句话都当成圣旨去办。

卢琳在时她都没这样,对丁泉也是,没有这么讨好过。为什么但对东升这样呢?因为,东升提拔她当了总经理,这可是她朝思暮想的,想了好多年,卢琳没提她,丁泉照样没提她,东升提她了,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怎不对他感恩戴德。再就是,她感到自己的美色征服不了东升,在他面前怎百般献媚,她发现东升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自己的故意挑逗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好像对她还有种厌恶感,她就不敢放肆了,对他是百思不解,男人哪有不沾腥的,就自己的条件来说,怎说也是个美人胚子,虽说结了婚。但并不遮她的美人形象,她自信走在街上,回头率是很高的,卢琳和丁泉没费啥劲就主动跪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独碰上东升这么个茬子,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使她很失意,很不自信,就不敢放肆了,每天早来晚归,勤勤恳恳,光怕哪里出错,一不小心被他免了职。她感到了工作压力,虽说,当上了总经理,更感到了位子的不稳,因为没啥把柄抓在手里,只好辛辛苦苦了。被人宠惯了,乍一这样,赵楠还真不适应。有时,她回到家对着镜子看自己,心里总是在问,这么个美人,又百般温柔,他怎就不爱呢?自己老了,刚过三十,怎看也不像三十岁呀,最多二十五岁,看着腰身,该凸的凸,该凹得凹,再看着脸蛋,柳叶眉、丹凤眼,配上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一笑一口皓齿,说赛过王昭君的美也差不了多少,他怎就不爱呢?以前,她都不愿多看一眼这个麻杆似的瘦猴子,现在自己有意了,谁知人家根本也没看上她。

赵楠自顾怜惜起来,她从来没有过的失落。难道,他嫌弃自己年龄大,喜欢年轻的,她确信,因为她发现东升看姗姗就和看自己的眼光不一样。他对姗姗的关心使她嫉妒,怀疑他和姗姗就有一腿,但是不敢说,更不敢外传,连自己的丈夫也不敢告诉。其实,丈夫和她的感情并不好,多少年了,还不了解她,两人之所以还在一块完全是为了孩子,丈夫是个很老实的人,对于自己的红杏出墙是睁只眼闭只眼,装作啥也不知道,话也很少和他说,每天只管上班下班,回来给孩子做饭,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孩子。她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从来不问不闻。说句夫妻间的话,和丈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夫妻生活了,是一年还是两年,她自己也说不清。但是,她并不觉得亏欠丈夫的,没有自己的打拼,是农民的丈夫能把户口转出来,能在机关上班,孩子能在这么好的学校上学,能住上这么大的楼房?一切都不可能。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一人挣来的,出卖美像是值得的。想当初,自己在村里只是个妇女主任,平时也就是给妇女们送送避孕药,每年一次的领她们去查体,一年来村里给个三百二百的补助。后来又去镇计生办帮忙,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容易吗。凭啥,还不是凭自己的模样,没有爹娘给的资本,现在也许就在家里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其他的农妇一样,白天上坡一身土,累得直不起腰,回家还得围着锅碗瓢盆转。所以,她不觉得欠丈夫的,相反,她觉得丈夫应该感谢她,像丈夫这无用样,要嘴舌没嘴舌,要能力没能力,在家里还不种一辈子地,老死黄土,哪会有今天的风光,穿得光光鲜鲜的,上班不是看报纸就是喝茶,每月领着工资,这样的差使没有老婆的付出,就凭他,世界上的人轮遍了也轮不着他,知足吧,没有她的付出就没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再说,自己出轨那是有本钱,她总是这样想。所以,对丈夫的不满,她视而不见,特瞧不起他,当初要不是娘强压着,能跟他?

当然,这些赵楠是不放在心里的。她每天挖空心思所想的是怎样接近领导,把领导抓在自己的手心里,那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了。风光了这些年,领导也换了好几任了,她都很得意。谁知到了东升这任上,她觉得不吃香了,有了危机感。因为,不得意,心情就不好,发火是经常的,丈夫就成了出气筒。谁知,丈夫这些日子神情好多了,虽说啥也不说,她也知道他为啥高兴,心里那个气呀,可又说不出口。不管怎说,在外混了这么多年了,形式不同了,怎应付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看来,东升对她近来的工作很是满意,酒桌上单独和她喝了一杯,她是受宠若惊,站起来双手端着杯跟东升表示,二两酒的杯子满满一杯,她一饮而尽。所有人都说她好酒量,她脸上笑着,心里却像吃了黄连一样苦。以前,她可没这样喝过,那时受宠啊,爱喝多少喝多少,就是一点不喝也没怪罪她的。现在不行啊,从坐的位置上就能看出来,以前怎也得坐在书记的一边,那像现在坐在下首呀。不说了,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多了也没意思,这是很正常的,说句实话,让她坐这儿就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还计较上下,这就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今天的焦点都在李敏身上,每个人都和她喝,每个人都是她的上级领导,不喝行吗。还挨个喝完,一杯酒也就下肚了,她的脸也就红了,觉得有点晕,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东升就不让李敏喝了,他让赵楠陪她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一下,赵楠忙过来扶她,李敏却喝上瘾来了,非要和在座的领导喝上一杯,盛情难却,喝着酒,东升向赵楠使个眼色,赵楠会意,在李敏喝了一半后,自己夺过李敏的杯子替她喝了,又喊来姗姗,把李敏扶了出去。

两人把李敏扶到东升办公室的床上,伺候她躺下后,赵楠跑进卫生间,却哇哇的吐了 ,吐得满脸泪水,姗姗忙过来照顾她,她哭了,很委屈地哭了,哭得姗姗莫名其妙,不知她为啥这样,忙去劝着她,扶她去休息。赵楠摸了下眼泪,又洗把脸,嘴里说着没事,并随手从包里拿出化妆品补妆,还冲姗姗笑了笑说:“你去盯着点,别出啥岔子,领导们喝的都不少了,得伺候好他们,看他们还有啥要求不?”

姗姗应着,忙去了。赵楠补着妆,那委屈的眼泪就是不争气的往下流,气得她抹了又抹,眼角都抹红了,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从来还没有谁这么不在乎她呢,还让她伺候别的女人,替别的女人喝酒,她越想越委屈,越受不了,气得她把口红摔在地上,任凭泪往下流。

东升喝酒干脆,说不喝一点也不喝了,他不喝,别人就是愿意喝也不敢喝,要了饭吃着,姗姗进来,东升问李敏,姗姗忙说在床上那睡了,又问赵楠,姗姗忙去喊,赵楠匆匆赶来,问东升还需要啥。

“没事,喊你来吃饭。”东升笑说。

赵楠很感激的神情,赶快坐下来,吃不下也装作很饿的样子,吃得很香。

饭后,曹波和冯国栋一块离去了。赵楠忙吩咐姗姗扶着东升去休息一下。这也正和了姗姗的心意,很长时间没和东升在一起了,说句她自己都害羞的话,很想他了,因为东升的办公室李敏在睡觉,姗姗就给他另开了一个房。

其实,东升的酒量有限,将近半斤酒,他有些晕乎。喝多了就容易冲动,冲动了就容易做出后悔的事。进屋一关门,他就抱着姗姗亲上了,姗姗很配合他,也像久渴得禾苗需要泉水的滋润,一阵云雨后,东升翻身睡着了。不知怎么,姗姗心里有种甜蜜感,她给东升盖好被子,紧紧的偎依着他,回味着刚才的快乐。唉,可怜的女孩子,怎就执迷不悟呢。难道真得就把自己的青春押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以后?绳索已经解开了,为什么还要自缚手脚呢?真的不明白呢,还是深陷迷局里难以自拔?为了这个男人已经付出了很多,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有家乡的风俗庇护着你,荒唐事没人怪你,为什么自己还走不出?

这是明眼人的疑问。而可怜的姗姗是怎想的,也许她自己都说不清,不愿放弃,不想放弃。也许,她真的留恋现在的生活,真的放不下,她还依靠这个男人啊;也许,在她看来,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自己的命运也就有这个男人掌握,是应当之分的。所以,她看不到自己的悲哀,相反,还能从这个男人那里得到幸福,也许,她真是这么想的……

当东升醒过来的时候,姗姗已经悄悄的离去了。他抬头看了看,又躺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喝酒醉人不醉心,他想起了刚才和姗姗所做的事,回味着姗姗的温柔,他有种感动,有种内心的满足,这个女孩子真是太招人爱了,她们那里的风俗使他没有了后顾之忧,既然她这么依恋自己,自己也不能把她拒之门外,只要她愿意,就是多生个孩子也无所谓,反正她是少数民族,国家政策允许的,家里又能接受,到时候多给她家些钱就是了。

因此,偶尔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需要,只有尽情的享受。就在这时,门响了一下,姗姗轻手轻脚的进来了,东升赶紧闭上眼睛,估计姗姗走到床前时,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拉过她,把她压在身下,吓得姗姗惊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了嘴,怕有人经过听见,侧耳听了听,没啥动静才放了心东升狂吻着她,她配合着,喘息着。东升毫无顾忌的享受着,甚至有点粗暴,有点虐待,有点疯狂,咬、掐都用上了,疼得姗姗一脸的泪水,她哽咽着,忍受着,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东升的疯狂劲过去了,看她哭了,就哄她,姗姗小猫似的偎依在他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泪水,冲他笑了,“哥,你越来越厉害了,从没见过你这样。”

“是吗,也许,哥的工作压力大了,需要缓解压力,你自己要有数,知道吗。”东升嘱咐着她。姗姗应着,“哥,姗姗永远是你的,你啥时候来都行,只要你不嫌弃姗姗,姗姗不会离开你。”东升听了挺感动,他紧紧的拥着她说:“傻丫头,哥不可能照顾你的一生,有机会,遇上知心的了,你只管去爱就行,哥不会妨碍你。”

“哥,姗姗想好了,还想多陪您两年,姗姗刚满十九岁,还不到嫁人的年龄,您给了姗姗很多,姗姗要报答您的。”

“说傻话,你为哥付出了更多,要报答得是哥,哥想好了,等你嫁人时,哥送你一份体面的嫁妆。不过,哥还有个要求,你要把哥的儿子照顾好,哥不能认他了,以后会给他一笔钱算是补偿他。”

姗姗应着,虽说听了他的话很难过,但是也知足了,毕竟东升没有不管他,这就够了。说着话儿,他问了下宾馆的情况,又问了赵楠的表现,嘱咐姗姗说:“这个女人很有心计,不简单,你要时刻注意她,她有啥异常举动随时告诉我,我怀疑她在宾馆的账目上做了手脚,欺瞒我。”

“真的?”姗姗吃了一惊,“平时她挺好的呀,特别是最近,早来晚走的,对所有人都比以前好多了,见面打招呼,不管谁有事都挺关心,私下里都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东升听着笑了,“她心里有鬼呀。”又问李敏怎样了,醒了没有?姗姗说:“她醉得很厉害,吐了两次,现在还睡着。”

东升听了,忙起来,裹了块毛巾被进了浴室,姗姗正穿着衣服呢,东升又出来招呼她,她明白东升的意思,只好进了浴室。在浴室里又是一番折腾,连东升自己都怀疑怎么有这么旺的精力,总是想那事,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这回可把姗姗折腾惨了,疼得都不敢用手碰……

也许,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说谁也不知。其实,都是赵楠在酒里做了手脚。她在酒里放了点药,本来是为了自己着想,想好事,谁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可把姗姗害苦了。

赵楠是没事了,都吐出来了。她明白了,心里却怕了,要是让人知道,这饭碗可就砸了。因此,她在办公室里,心情高度紧张,剩下的药她冲进了马桶,毁灭了证据,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盼着事情早点过去,也没心思想别的事了。李敏和她一样都吐出来了,没啥事了。

曹波和冯国栋也惨了,两人回到了县委,那股阵阵的冲动使人难以忍耐。冯国栋拱着个身子,夹着个腿就来找曹波。开始,两人坐着喝茶,还不好意思说,实在憋不住了,冯国栋就说:“曹县长,不知怎么啦,我怎憋不住了,光想那事,神情恍惚的。”

曹波拍拍他的手,神情也满是痛苦状,小声的,“我也是。”“怎办呢?”正说着,小胡也一脸不安的进来了。三个男人心有灵犀,还得泻火去。县宾馆是不能去了,因为东升还在那儿。于是,三人去了梅兰大酒店。独眼婆子正在午休呢,玲玲进来叫醒了她,说是曹县长他们几个来了。独眼婆子忙迎出来,说了没几句话,她就发现问题了,三人的眼光不时往玲玲胸部瞟,说话也颠三倒四的,问一句说一句,话不在焉。独眼婆子是啥人呢,还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她叫过玲玲耳语了几句,玲玲的脸红了下,快速的出去了。

独眼婆子笑着说:“曹县长,要是没啥事,你们去舞厅玩玩吧,我老婆子就不陪了。”“好好,老太太,你忙吧,小胡呀,去总服务台把帐记上。”小胡应着匆匆去了。告别老太太,两人快速去了舞厅,哪里还顾得上跳舞呀,也不管是谁了,也不管丑俊了,抓着个就进了包间。玲玲进来和独眼婆子一说。独眼婆子冷笑着,“看见了吗?谦谦君子的样子,也离不开女人,不知在哪里喝了猫尿,到咱这里发泄来了。我就说,世上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不过是表现的不同,要脸的呢来个迂回,不要脸的呢就直来直去。”

玲玲听着,忍不住偷笑。“别笑,我说你呀,有这么好的机会,该找个靠山,能飞的时候就赶紧飞,老太太我总是成人之美,你们哪个有出息了,我都替你们高兴。女人吗,别浪费了青春的资本,青春易老啊,误了大好时光,把一生的幸福都误哦。你呀,我还真替你发愁呢。好了,教得曲唱不得,看你自己的造化吧。不跟你说了,去盯着点,别出啥事,”独眼婆子说着,进了自己的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玲玲被老太太说动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是啊,在这些姐妹中,她也算是资格老的了,不是逼着她,实在没有办法,她决不去干那事。但是,眼看着姐妹们腰包都鼓起来,她又有点眼热,自己却又很难向客人投怀送抱,自命清高吗,在这样的场所,一锅混汤里,能说得清白?别人说假正经一点也不以为过。有时,她只好苦笑一下,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心里只有这样想,也就释然了,做不出的不强迫自己,少赚点钱也不眼热,别管别人怎说,冷美人也罢,装正经也罢,就像刮过的风,从不在意。

不过,老太太吹来的风,吹得她心里痒痒的,有时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没脸见人似的。说心里话,她对老太太心里是恨得,自己的处女之身就毁在她的手里,那是怎样的一晚啊,自己就像她拨开的香蕉,从头到脚,让那鸡爪子似的老手抚摸了不知多少遍,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她都不放过,就像只贪婪的母狼,细细的品味玩弄着她的猎物。还让她照她的样子抚摸她,亲吻她,羞辱的她流了一晚上的泪。

一路想着,就来到了舞厅里。正好碰上兰兰从包房里哭着跑出来,曹波提了裤子追出来,兰兰跑远了,追不上了,还没等她说啥,曹波也不搭话,一把把她拽进了包间,搂了她又亲又吻,她想反抗,但是老太太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眼前不是正是一个机会吗,一县之长,小伙子有风流倜傥,不比个老头子好多了。于是,她半依半就,尽显温柔,继而又积极配合,把个曹波挑拨的两眼冒火,啥也顾不得了,就像剥洋葱似的,关键时候,玲玲制止了他,和他说:“以后可别忘了我,并说出了愿意到县宾馆工作的事,曹波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欲火烧得他难受,那还控制得住,云里雾里,天翻地覆,也不知多长时间,他才喘息着躺了下来。玲玲起身收拾着,她两脸颊泛着红晕,又扳过曹波来,“你说话可别不算数。”

曹波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后悔了,赶忙穿着衣服说:“你去县宾馆工作倒不难,就怕老太太不同意,再有高书记这层关系,说我拆他的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边的事你别管,我自己能处理,保证不让你为难,”玲玲说。

“那好吧,等高书记同意了,我给赵楠打个电话就行,”曹波说。

玲玲听了很高兴,现在想来,还是老太太说得对,只要吃上了皇粮再从良,找个老实人把自己嫁了,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想着,心里一阵高兴,喜悦流露在脸上,不仅对曹波更温柔了,谁知,这男人不仅挑拨,她还没怎样呢,又是一阵疾风骤雨,把她弄得浑身像散了架式的,他自己也想泄了气的皮球,半天睁不开眼睛……

再说,东升把自己修饰了一番,领导的派头又出来了,一副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形象,笑挂在脸上,使人觉得和蔼可亲,宾馆的人都爱和他打招呼,他都是报以微笑。

姗姗收拾好房间,刚要离开房间,赵楠进来了,对她是满目羡慕,她笑说:“姗姗啊,你和高书记走得近,可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一句话把姗姗说了个大红脸,她都不知说啥好了。

“妹子,别难为情,姐就是想人家还看不上呢,靠上了这样的男人是咱女人的福气,你自己说,自从你来,姐对你怎样?”

“姐,怎问这呢?姐对我就像亲妹妹似的。”

“好,只要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如今你得势了,你可要照顾一下姐啊,”赵楠恳求着。

东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敏还在昏昏的睡着。东升就笑她,真是一点酒量也没有,给她掖了掖被子,忍不住俯下身来想吻她一下。李敏一下子托住了他的嘴,同时瞪圆了眼睛,“想干啥,图谋不轨呀,”继而又笑了,一把搂住东升的脖子稀罕着。

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儿,李敏凑在他耳朵上低声说:“你可真坏,想把我灌醉了想好事,我可一直提防着呢。”

“别小心眼,宾馆里的美女有得是,哪个不投怀送抱,还稀罕你。”东升一撇嘴。“你!”李敏举起了拳头。

“你怎样,就凭你这花拳绣腿还想动手。”说着,东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腕子,把她压在身下,李敏故意生气的样子,心里却盼着他发狂,一来二去,东升却没持久,草草收场,李敏很不满,把个脊梁给他。

不过,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对东升说:“今晚我亲自做几个小菜,咱庆贺一下?”

“庆贺啥呀?”东升故意问。

“庆贺你的提拔呀,我是真服你了,你的这张破嘴怎这么会说,这么会调动人的情绪。”

“服了吧,我不会说,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我,还给我生孩子,跟着我可要小心哦。”东升打趣道。

“去你的,说正经的,我看出,我当这个董事长,曹波并不心甘情愿。”

“他是不心甘情愿,他也想这个位子呀,早就向我表露过,我能给他吗。对他还不放心,别看这家伙表面上挺老实,他颇有心计,城府很深,不得不防啊。”

“我怎看不出呢,跟个木瓜似的,长了个皮精神,反应慢着呢,我看他有点迟钝。”

听她这么说,东升笑了,“他要是像你说得这样,年轻轻的能当上县长?这固然和何晓华有点关系,但是他们也只是老乡关系,交情并不深,一切还是靠他自己走到今天,我都有点佩服他。”

“那他的为人怎样?不会对你不利吧?”李敏担心的问。

“我看呢,他的权利欲还没那么旺,还算听话。以后,你要注意,别把啥把柄落到他手里,受人把柄就受人控制,站在最高处,风会不止,要学会见风使舵,把握好方向,才能一帆风顺。大主意自己拿,争取意见也不过是走形式。还有,对待人要诚实,要真心对人。但对那些不起好作用和处处和你作对的人,要有硬手腕,要狠,不给他们反展的机会,记住一句话,打蛇打七寸,打蛇不死必被蛇咬,就是这个道理。”

李敏点着头说:“我看你也没对谁下过手呀。”东升笑笑,“要是能让人看出来,那还不如不做,老太太说的好啊,给他刨个坑,让他自己跳下去,把他埋了,到死还得感谢你。如果做不到这一步,干脆啥也别做,就是当面骂你也装听不见。否则,让人家知道你弄人家,人家会不反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就是这个道理。”

李敏笑了,“啥时候听你说话都受益匪浅,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恐怕我以后干特工都绰绰有余了。”

“说啥呢,又说我老奸巨猾是不是?我东升对人可有个前提,我绝不无缘无故的去害人,哪怕是事业上的竞争对手,只要是正当的竞争,我不会使一点狡诈。但是如果有人和我动心眼,玩计谋,我是乐意奉陪。”

“你不会对我也玩啥阴谋吧,我怎么越听你说话越有点害怕,就像乍一见了蛇一样,瘆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呵呵,玩政治就是玩阴谋,要想立足,就要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不跟你说了,慢慢的历练吧,刚上任记住一点就行,不合情理的事,违常规的事,最主要的是违法的事一律不能干,谁也拿你没办法。”

正说着话儿,有敲门声,两人忙理了下情绪,做出谈工作的样子。“请进,”东升说了声。门被轻轻推开了,是赵楠,她彬彬有礼的笑说:“高书记,您是否在这儿吃晚饭?我也好准备一下。”

东升一看表,真的不早了,都快五点了,忙笑说:“不在这儿吃了,你去忙吧。”“好的,”赵楠笑应着。李敏和她也是老熟人了,拉了她在一块说闲话。东升趁机收拾了一下,三人一块走了出来。

赵楠一直把他们送上车,车都开动了,还瞥见她不停地招手。“看出她有啥变化来了吗?”东升问。“好像比以前勤快了,也没那么高傲了。”

东升点着头,“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死了活了都行,不能招惹,不能亲近,随时给她点压力,再给她点好处,让她喜不得,恼不得,疲于应付,也就没那么多毛病了。”

“老公啊,你用人是真有法啊,你对我用的是啥法呀。”李敏笑问。“你和她不同啊,虽然不能明说,事实上你是我老婆呀,是我最亲的人,当然也就用亲情法,哈哈。”

“亲情法?还有亲情法,你真逗,说说。”李敏嘻嘻笑着。

“亲情法呀,就是用亲情感化,把她溶于我心中,那就保险了,也不用防范了,是不是?”

“行,你还真有一套,东升同志,我愿做你的亲密战友,同生死,共患难,”李敏调皮的说。

两人嘻嘻哈哈的,去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就回到了县委的家属院,李敏使出浑身本事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吃了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一夜温柔缠绵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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