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王子营的头像

王子营

网站用户

小说
202203/11
分享
《敬畏苍生》连载

第五十章 驾鹤西去终得善终 再次晋升扭转被动

再说,东升的办公室里,韩萍向他汇报着工作。他认真地听着,关键工作在日志上记下几笔,汇报完了,对于她的工作,东升给予充分肯定,“韩市长,辛苦你了,市里的工作你先担起来。老太太近来身体又不好,我还的和她去医院看看。还有省里的工作,交给韩非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还得和她盯上几天。所以啊,你还的辛苦辛苦,年底的走访、慰问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要请示我。”

“放心吧,高书记,老太太的病怎样了?”

“很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买的药吃了根本不管事,尽最大努力吧,谢谢你的关心,我提醒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省得麻烦,我也没时间、没精力应付。”

韩萍点点头,笑说:“高书记,人情来往,无可非议,你也太敏感了。”

“韩市长,不是我敏感,不懂得人情世故。这人情来往在普通老百姓里很正常,到了咱领导干部身上就变了味了。”

“还是高书记想的周全,我一定记在心上。”

东升点点头,“只要咱当领导的能管得住自己,置于自己的监督之下,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党的监督形同虚设,如果不保持高度警惕,进行自我约束,就有可能会犯很大的错误,给国家造成很大的损失,想一想,太可怕了。”

韩萍点点头,“高书记,您说到点子上了,党的监督这一环太弱了,根本不起作用,我们许多干部落马就是落在这个点上。”

“所以啊,我让你兼任市纪委书记,出发点就是让你加强监督,你可要常抓不懈,一刻也不能放松,特别是对我的监督,一定要严啊。”东升笑说。

“高书记这么自律,还用监督,倒是你常给我们提个醒,我们的头脑可没你那么清醒,说不定不由自主的就犯错误。”

“韩市长谦虚了,要说吗,你最自律,清清白白,我要向你学习呀。”

“高书记说笑了。对了,要加强纪委的工作,越是经济发展时代越不能放松反腐倡廉,一是对国家负责,二是对领导干部个人负责,改革开放,向国外敞开大门,带来的不光是经济发展,一些腐朽思想也随之而来,腐朽我们的干部,不得不防呀。”

韩萍点点头,“我一定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再就是丁强媳妇出院了,我亲自把她送回了家,住在她父母的家里,知道照顾孩子了。”

“这就好,跟老梁说说,对她多加照顾,可以适当的给她些补助。”

韩萍点点头,“这方面,梁局长做得不错,单位分房子,给了她一套最好的,房钱是单位先垫上的。”

东升颔首,“老梁做得很好,我们提拔干部,就是把那些心里装着群众,能为群众办事的干部提上来,这是我们提拔干部的一个重要依据。”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高书记,过不了几年,我们蒲谷市的干部都是顶呱呱的。”韩萍笑说。

“但愿如此啊,说真的韩市长,为官这些年,就丁强和田兵这件事上,我觉得心里有愧,虽然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坏事干的也不少,但是,罪不至死呀。这事上,我保持了沉默,想起来,一直耿耿于怀。”

“高书记,我了解你的心情,你心地太好了,不管对谁。其实,丁强和田兵罪有应得,也干了不少对不住您的事,想必你早已知道,可是您还这样对待他们的家人,他们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他们的死,是咎由自取,说句实话,对于两个人的死,我也很同情,留下孤儿寡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人可怜。”

“你和我一样,也好同情人,咱们对把了,不说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您放心的走吧,有什么事我随时向您汇报。还有就是,还要拜托您照顾好非非,就这一个妹妹,却很让我头疼,说啥话也听不进去,老大不小了,您……”

“我理解,头疼她的婚事了吧?找个时间我劝劝她,说句实话,我还常给她留意着,还真就没一个合适的能配上咱非非,那个杨宇怎样,他们以前不是?”

“杨宇这孩子到不错,就是没啥文凭,非非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这样拖着,杨宇好像等着她,至今也没找,还有就是留学时谈的那个对象王哲,好像他们还没有断,还有书信来往,这就是难办的地方,不知她怎么想的,我这个当姐的,根本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啥也不对我说,唉,真是愁啊。”

“这婚姻大事,急不得,往往好心办坏事,还是顺其自然好,要不,我给你探听一下她的想法?”

“那就让您费心了,不过千万别说是我托的您,她会跟我急得。”

“我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家,李敏正在忙饭,孩子们倒是很乖,在鹏飞的照看下,都在学画画,见东升回来,都喊着爸爸,一窝蜂的扑到他怀里。

东升高兴的挨个亲,“好了,都去玩吧。”就来到厨房里,帮李敏忙活。

“公司怎么样?”

“还不赖,曹连军这个总经理没看走眼,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效益比去年翻了一番,今天跟我谈了一天新项目的事,就是石化扩大规模,上焦化项目,做精细化工,市场调查,效益分析,风险预测都做好了,我觉得可行,前景很好,你觉得呢?”

“应该说,这个投资方向没有错,市场也很看好,其它方面嘛,我也没有调查研究。但是只要投资方向不错,应该没啥大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企业要做大做强,必须要扩大规模,才能抵御市场风险。”

东升点着头,“资金来源呢?”

“完全自筹,不借一分钱,我们的风险储备金将近三十个亿,完全能承担,这还得感谢你啊,为我们积累了这这么一大笔财富。现在,各家银行上门来,求着我们贷款,把利息放到最低,我给他们的答复,一分不贷。”

“很好啊,这才是真正的做企业,利润多了,每年要拿出一部分回报周围的群众,为了企业的发展,他们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再就是要投入巨资治污。”

李敏点点头,“现在上的污水处理厂运行后,一点污水也不外排,处理过的水循环使用,省下了不少钱呢。”

他们又谈到老太太的病,东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敏同意,让他放心地去,现在家里有她,忙得过来……

第二天,市医院派了救护车和有经验的医生跟随,把老太太送到了省立医院。通过一系列检查,确定癌细胞扩散了,比预想的扩散的要快得多,在她的脑部都发现了肿瘤,手术是不可能了,只有想尽办法延长病人的生命,使病人少受一些罪。

这次,春兰表现的很坚强,她没有流泪,得了这样的病,说句不好听的,早走了早享福,活着也是受罪。

独眼婆也好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表现得很平静,回到了病房,当着东升和春兰的面说:“你们两个都很孝顺,娘很知足,可是娘福大命薄,享用不起,娘今年六十八了,不得这病啊,再活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都是年轻时抽烟凶,把肺糟蹋了才得了这个病。”

“娘,别想多了,咱上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

独眼婆摇了摇头,“别安慰娘了,娘想得开,也知道自己是啥病,到那里看也白搭,娘不怕死,人活着,谁没个死呀,早晚的事。”

听到这里,春兰忍不住的泪水流了满脸。

“傻丫头,你哭啥,娘比起那些老姐妹们,很知足了,有儿有女给娘送终,多大的福分呀,替娘高兴才是。”

“娘,咱不说这些啊,好好的养病,别那么悲观了,会好起来的。”东升安稳着她,眼泪在打转,他还是笑忍着。

“东升啊,病在娘的身上,娘心里有数,平时你忙,见不到你的身影,趁着现在,你就让娘说说吧,娘没看错你,你是个好人,是个孝子,自从你那晚收留了我们母子,挨家挨户去给我们要吃的,我就看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心里就萌生了等春兰长大时把她嫁给你当媳妇。”

春兰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放悲声,“娘,你就别说了。”

“孩子,让娘说完,娘知道,开始你相不中东升,钟情于二柱,娘看着心里急,当然,二柱也是个好孩子,人老实、憨厚、又能干。但是,人活着得报恩呀,也是多喝了几杯的缘故,才做了那样的错事,伤害了你。”

“不,娘,那不是你的错,都是我做的,我没安好心,看着春兰和二柱在一起,我受不了,就起了歹心,我一直想对春兰说对不起,却始终没这个勇气,今天,当着娘的面,我郑重的对你说,春兰,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别说了,都过去了,是我当时不识好歹,没听娘的话,伤了你,也害了二柱。”春兰哭着说。

独眼婆也泪水涟涟“孩子,你生孩子时,娘没上心,也是为了省几个钱,才找了接生婆来,害得你一辈子没个自己的孩子,娘想起来就后悔的要死,偷着不知哭了多少次。孩子,娘对不住你。”

“娘,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命不好。”说着,母女搂在一块悲痛的哭着。

东升也忍不住一把一把的泪水。

伤心了好一阵子,“不哭了,不哭了,”独眼婆子给女儿抹着泪,看着东升说:“我走了后,你要照顾好春兰。”

东升忙过去,跪在床边,握着独眼婆子的手,“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还有,你忙,也顾不上,李敏由经营着这么大的企业,也看不上咱这个宾馆,我想把这个宾馆交给春兰打理,这些日子,她学了不少管理的经验,你帮着她点。”

“行,娘,都听你的。”东升一口答应下来。

“这些年,饭店挣了不少钱,你们两个平均分开,你在北京买了房,那栋别墅呢,就留给春兰住吧,最后的继承权给鹏飞,鹏飞是春兰一手带大的,和亲生儿子也差不多。”

东升再次点头,“放心吧,娘,就按你说的,咱这个大家子有点乱,我会把你说的找公证处和律师整理出来,以后也好有个凭证。”

“不用,东升,我相信你,娘前半生做了不少坏事,自从有了你这孩子,才幡然醒悟,老来得以善终,我一辈子信菩萨,有时我想,也许是菩萨大发善心,让那你来拯救,点化我的……”

独眼婆在省立医院住了七天,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回来了。她看上去精神很好,能起来在屋里走两圈了,吃的也比以前多了。老人立遗嘱的事,东升谁也没告诉,他找来律师,老太太口述,律师记录,摁了手印后,又去公证处做了公证。一切办完了,李敏才知道,她嘴上没说,心里却很生气。说真的,她不贪恋独眼婆子那点钱,主要是嫌弃没拿她当家人看待,本来她就对这事很敏感,你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连个结婚证也没有,算啥事呀,安排好公司的事后,她给东升打了个电话,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回北京去了。

东升猜得出她的心思,心想,也好,回就回吧,让他爸妈孤孤单单的在北京也不好,去了正好陪他们过年,和老太太也能交代过去。

韩非看东升心事重重,低声问,“怎么啦,有啥事?”

“我呀,是担心老太太,在医院里,她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有交代后事的味道。”

“婆婆一向精明,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相互瞒着罢了。”

“你说的很对,我知道瞒不住她,想瞒她,心理上只不过自我安慰罢了,很无奈啊。”

“不过,你也不必这样伤心,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最后的日子,让她舒舒心心、安安静静的,这样最好。”

东升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笑说:“谢谢你的安慰,你说我是不是特有福气?”

“怎说?”韩非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就是我遇到的女人怎都这么贤惠,有孝心,懂大道理,理解人?”

“是吗?也许是你前世修来的,让这些好女人整天围着你转,一心之谜的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你也想嫁给我?”

“你说呢?”

东升故意的,像刚明白过来似的,“我看你有那个心思。”

“你知道就好。”韩飞笑着,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我好想回到以前呀,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就不这么发愁了。”

“我明白,我也没有要求你娶我呀,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哪怕是一个月只有几天的时间,我也满足了。”

“说傻话了是不是?我就值得你这么去爱呀,快醒醒吧,别误了自己的一生。”

“我就是愿意,你不能说你不要我啊,那样我跟你急。”

“你们这些女人,有时候真傻,明知不可能,还在做梦,会吃亏的。”东升点着她的鼻子笑说。

“我愿意,谁也管不着。”说着韩非冷不防搂了他的脖子,亲了他的脸一下。

“犯傻了是不是?不闹了,说正经事,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可是老姑娘了。”

“谁说的,男人过了四十是不是就是老男人了?”

“没错,我就是老男人了。”东升笑说。

“那我就喜欢老男人,老男人知道怎样疼小女人。”韩非偎依在他的怀里羞色的说。

“不知羞。我问你,有目标了吗?”

“有啊。”

“谁,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就是你呀。”

“说正经的。”

韩非抬起头,看着他,“我说的就是真的,至少是现在。”说着,轻轻地把眼睛闭上,嘴巴凑上去。

“打住、打住。”东升忙说。

韩非可不管这些,紧搂了他不放,“你舍不舍得让我嫁给别人?”

“不舍得也得舍得,你看看我,你春兰姐,李敏姐,家庭都处理不好,怎能在害你。”

“我不管,爱我所爱,谁也别想干涉。”

“我看你是中邪了,快无可救药了。”

“我就是爱你吗,一个月给我两三天时间还不行吗,我又不要求别的,求你了。”

“和你简直没法说了,听我话,碰到有感觉的,试着多接触接触,好男人有的是,不要拿自己的一生当儿戏,我求你了行不行?”

“那,好吧,不过现在,你好好爱我好不好,适当的时候,我会放手的。”

“真的?”

“拉钩。”韩非调皮的伸出小拇指。

两人拉着勾,韩非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很想了。”

“不害臊。”东升笑话她……

窗外,寒星点点,万籁俱寂,风吹过,路灯发出瑟抖得光……

鞭炮声声辞旧岁,新的一年开始了。独眼婆的病却每况愈下,以东升的意思,还是去住院。独眼婆子却坚持不去,谁说也不听。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早些,刚过了正月十五,已经很暖和。

这一天,独眼婆子的精神很好,他跟东升说想回家看看,老家离着这么近,竟四年没回家了。

“行,娘,今天咱就回家看看。”东升说着,给李敏打电话,说明天送孩子们回去。

老太太起来,换上新衣服,又描眉擦粉,打扮一新。春兰扶着娘上了车,东升把车开得很稳,一路说笑着。二柱子早迎在公路上,因为春兰早给他打了电话。

下了车,二柱忙向前想扶她,“我自己行,照顾好你自己,都发福了。”说着话,一脸的和蔼,这可是从没有过的。

二柱嘿嘿笑着,脸还红了。往家里走着,独眼婆看着,“哎哟,还是那个样,二柱啊,辛苦你了,把房子守的这样好,买卖还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天天人不断,您看。”二柱红着脸笑说,说话也有点口吃,现在他不知道叫奶奶还是叫娘好,所以一直很尴尬。

真的,店面大了,人出人进的,有些认识独眼婆子的,都上去和他打招呼,该叫啥的都亲热地叫着,一声您回来了听起来是那样的亲切,独眼婆子满脸的笑,一一回应着,关心的询问着人家家里的老人身体可好,说话是那样的和蔼,脸上是那样的慈祥。

回到家里刚坐下,老村长程乐龙、老书记王明德还有信任的村委班子都来了,挤了满满一屋子人,道不完的问候,说不完的家乡话,浓浓的乡情,是那样的亲切。

老太太很高兴,兴致很高,一大帮人陪着,到村里转了一圈,这家坐坐,那家说说,最后去了自己家里看了看,家里很多年不住了,显得很荒凉,不过还算干净,春兰有空就来收拾一下。

到自己的屋里坐坐,看看这儿,摸摸那儿,一副恋恋不舍得样子。时间过得很快,看也看了,说也说了,了却了一桩心愿。二柱已经准备好了饭,满满的一桌子,独眼婆子还真吃了不少……

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鹏飞急着回去,因为明天就开学了。他和老太太说了声,先送两个孩子回去。鹏飞领了阿宝来和姥姥告别,看老太太是那么舍不得,嘱咐了又嘱咐。姗姗给两个孩子准备了很多吃的,还有衣服,一个大皮箱,装得满满的……

回到家,已经晚上快八点了,本想着接着赶回去,禁不住李敏爸妈的劝 还是住一晚,早晨早走吧。

临睡前,东升和李敏说着老太太今天的异常表现。李敏并不热心,哼啊哈的应付着他,“人老了,恋旧,这是很自然的事,特别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更是这样。”

东升点点头,“是啊,人也许都这样,明知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很留恋呢。李敏,看得出,对老太太的做法,你好像有点不满呀。”

“是吗?你错了,我会稀罕她那点东西,给我也不要啊。”

“听你的口气,成见还不少。”东升笑说。

李敏哼了声。

“你呀,她老了,愿意怎样就怎样吧,随了她的心,让她毫无牵挂的走吧,本想着,这五百万块钱我也不想要,都留给春兰,还是考虑到你的缘故,我拿着了。老人家一辈子爱财,辛辛苦苦积攒下这点钱,不容易啊。”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去要她的钱?我是生气她没把我当自家人,亲疏分得清清楚楚,哪怕是表面上也不这样,别人也不生气呀。”

“这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那你也不想想,老太太多要强啊,一辈子说一不二,她能接受你,没有排斥你,我就感激不尽了,咱还想怎样,你看看。”东升说着,拿过自己的包,把一张离婚证递给李敏,“这是老太太和春兰去办的,我都不知道。”

“离婚证?”

“是啊,老太太说让我快点跟你登记结婚,孩子们都大了,知道的事多了,别给孩子们留下疑问。老太太的意思把鹏飞和阿宝的户口落在春兰的户口本上,为了孩子将来能有个好的教育,我没让,还是落在北京吧,我想你也会同意。”

李敏点点头,“老太太真不简单,没想到能做出这一步,是我误会她了。”

“是啊,老太太很明事理,确实不简单,手续我都办过来了,明天,咱们去登记结婚,把孩子们的户口全部办好,鹏飞马上就高考了,等着用户口本。”

“行,”李敏满脸的笑,“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李敏搂着东升的脖子亲了一下。

“还有,我把渤海集团所有的股金都转到你名下了,这是转让凭据,通过法律手续和公正处办理的,你收好,还有这五百万的支票,都给你。”

李敏看着他,“为什么,现在还分你我?”

“是啊,不分你我了,都属于这个家的,你是咱家的财政部长,所以都给你,男主外,女主内吗,是不是?”

他的一番话说得李敏眉开眼笑,“老公,这太突然了,你掐我一下,是不是我在做梦?”

“好,”东升痒着她,李敏最怕痒了,她躲着,笑着,两个人嬉闹在一起,兴致上来了,自然少不了一番你侬我侬……

冷静下来后,东升把李敏拦在怀里,叹了口气说:“把股份全转到你名下,还有一层意思,我这也是转移风险,你也知道,官场上看似阳光明媚,说不定啥时候风云突变呢,居安思危,永远也错不了。”

“老公啊,既然你知道官场上如此险恶,你还是回来吧,何必冒这个风险呢,你回来经营着咱的渤海集团,我在北京看护着孩子们,多好啊。”

“是啊,是很好,可是这个小小的渤海集团,容不下我的理想。“你呀你,还是舍不得这顶官帽子……”

第二天,打发孩子们上学后,两个人去登了记,并把孩子们的户口都办好了,依李敏的意思,还要去照结婚照。

这时,接到了春兰打来的电话,“娘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吧。”春兰在电话里哭着说。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你别急,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东升匆匆对李敏说:“春兰说,老太太快不行了,我得马上回去。”

“我跟你一块回去。”东升点点头,回家跟李敏爸妈说了声,就匆匆往回赶……

东升匆匆赶到市人民医院,老太太正在抢救,春兰守在手术室门口,一脸的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兰断断续续的和他说着。

本来,每天晚上,春兰是陪娘睡得。这一晚上,老太太精神出奇的好,和闺女说了很多话,从她小时候说起,在妓院的生活是多么不容易,每天晚上伺候着妈妈,没睡过一夜囫囵觉,妈妈小解都得她递盆子,而且妈妈有个洁癖,尿盆不能放屋里,使用时去门口拿,解完了马上端出去倒了,还得用水刷干净,预备着下次用。春夏秋冬,天天晚上如此,有一次自己偷懒没刷,再用时让妈妈闻到了味,劈头盖脸的那顿打呀,头发都揪下了好几绺子,还不让她哭,一哭打得更狠,还把撒的尿逼着她一点不剩的喝下去,并让她赤身裸体站在屋里,一站到明天,蚊子咬的她呀,钻心的疼痒,还不敢动一动,一动,鸡毛掸子就噼里啪啦的落到头上。你说娘遭了多大罪呀。一伺候就是五年,十三岁那年,娘开始接客,头一晚上就是个糟老头子,糟老头子是个老军阀,娘的初次被妈妈一千块大洋卖给了他。一晚上,他把娘折腾个半死,浑身青紫红肿,没一点好地方,能熬过来是娘大难不死啊。”春兰听着,忍不住得满脸的泪。

“好不容易熬到妈妈死,她还不算没有良心,把衣钵传给了我,因为怎说我也是她认得干女儿,再加上娘的手段,她也不敢不把衣钵传给我,妈妈死后,娘过了几年舒服的日子。这时,碰上了你爹,本想是个托付的人,谁知你爹是个短命鬼,早早的走了,接着,世道也变了,妓院被封了,娘逃了出来,半路上生了你,逃到了这里,东升这孩子收留了咱娘俩,你知道,那时候他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自己都吃不上饭,还给咱娘俩要饭吃,大冷的天,就一床薄被子还给咱娘俩盖,他就蹲在灶膛里睡,醒了就给咱娘俩烧火驱寒。说句实话,要是没有他呀,咱娘俩不一定活下来。到现在你也许不知道,咱在村里住的房子,是村里分给他的,因为他是烈士的子女。她让咱娘俩搬过去住,他还住在他的破屋里。他是一个多好的人啊,别说娘偏向他,娘能不偏向他吗,把你许给他,你说啥也不愿意,娘很疼爱你,但是为什么那样的帮他,这你明白了吧。”

“娘,都是我不好,我让你伤心了。”春兰哭着说。

“你呀,和你爹一样的犟脾气,娘知道。娘强迫你嫁给他,主要还是报恩呀,再就是,娘看得出,他是把手,跟了他,一定能过上好日子。唉,到头来,还是走到这一步,娘有点后悔了,不该那样逼你,其实,二柱也是个好孩子,对你的好,娘知道。”

“娘,我不愿你,现在咱不好好的吗?”

“是啊、是啊,娘很知足。这些年啊,娘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到现在娘也不相信,会挣下这么多钱和家产,娘大部分都留给了你,后半辈子够你用的了,这样,娘走的就放心了。”

“娘,说到这儿了,我想问问,是不是给他的少了点,再说,这么多得钱,我也花不完呀。”春兰说。

“傻丫头,这钱还有多吗。给他的是少了点,可是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他挣得钱比咱多得多,给他点,也算是一点意思,以前我问过他,他说一分钱不要的,都留给你,这也是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

“是呀,他还答应娘,以后还会好好的照顾你,娘信得过他,可以说,现在娘无牵无挂了,闺女,娘死了后,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得了,别太伤心了,以后有啥难事呀,别不好意思不去找他,知道不?”

春兰点点头,“娘,你会好起来的,别光说死呀死的……”

娘俩说话到半夜,春兰已经很困了,老太太却对她说:“闺女,你到楼上睡吧,娘想一个人睡。”

“那好吧,娘,有事喊我。”春兰说着,抱了被子上了楼,都快凌晨一点了,她已经很困了。

等她一觉醒来,下楼来看娘,却看到娘自己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寿衣,直挺挺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可把她吓坏了,哭着扑过去直喊娘,娘已经人事不省,桌旁还有个药瓶,是平时吃的安眠药。

“都是我不好,一下子睡过去了,娘昨晚和我说了很多,应该想到会有事的。”春兰扑在东升怀里哭着说。

“别这样,这不怪你,不怪你。”

市医院的专家来了,加入了抢救的行列,最终,老太太没有被救过来,就这样静悄悄的走了,老太太被推了出来,身上盖着白布。

春兰扑在娘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李敏怎劝也劝不住。东升也忍不住满脸的泪水,悲痛归悲痛,老人的后事还得办,在东升的安排下,老太太被送回了老家,因为老太太生前跟东升交代过,死后一定回老家。

老屋里,在东升的安排下,二柱已经找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人还未到,灵棚已经打起来了。

市委书记的丈母娘死了,消息很快传到省里、市里、县里,各单位都准备着,这可是个难得的表现机会,谁也不会错过。

东升怕有些单位借着来吊唁,趁机给自己送礼,就给韩萍打电话,通知市县区各单位,可以来吊唁,但是绝不能送钱,谁要送钱就处理谁。

村里,东升让王明德和程乐龙亲自把关,不管什么单位,除了花圈,一分钱不能收。

按说,东升是女婿,农村的风俗,女婿是不该披麻戴孝的,程三贵来和东升商量。村里的红白事都是他张罗,在农村来说,他是个明白人。

东升却说:“我是女婿,也是老人的半个儿子,老人也没别的啥亲人,我就给老人摔瓦送终吧。”

他自己愿意,谁也说不出啥,事情怎办怎好。姗姗是老太太干闺女,理应披麻戴孝,李敏呢,算是儿媳妇吧,这事村里都明白,也该披麻戴孝,虽然李敏心里不愿,她还是接受了。至于孩子们回不回来,东升去和春兰商量,春兰的意思,鹏飞马上就高考了,其他孩子都小,又这么远的路,还是别让他们回来了,这正中了李敏的心意,她本来就不愿意孩子们来。

老太太的遗体放在屋里的正中间,春兰、李敏和姗姗守在老人旁边,男的就东升一个披麻戴孝,显得很是孤单。可这也没有办法,本来就没有啥亲人。

刘智第一个给东升打来电话,对老人的去世表示哀悼。接着是省长齐庆明打过电话来表示慰问。其他人打电话,东升没接,把手机调在静音状态。

晚上,差不多全村人都来为老太太守灵,这使东升很感激,亲不亲,还是家乡人呢。

二柱送来了几箱好烟和矿泉水,又和东升商量着晚上夜餐的事,农村的风俗,晚上乡亲们来为死者守灵,半夜里是要吃饭的,“不是光孝子吃吗,怎么,现在兴的帮忙的也吃呀,”东升问,这些他还真没想到。

二柱点点头,“现在都这样。”

赶紧叫过程三贵来商量,程乐龙和王明德也凑过来。

东升说:“该怎办就怎办,来不及的话去饭店定菜。”

“晚上到底有多少人也没个数,还是这样吧,弄几箱方便面和火腿肠,谁饿了谁吃。”程乐龙说。

“这样也行,别再去弄啥菜了,又是盘子又是碗的,还不够麻烦的,再说多少人也没个数,多啊少的。”王明德也附和着。

“那就这样吧,这样也好。”程三贵表了态。

东升就对二柱说:“专门弄成碗的方便面,这样泡着方便,多弄些。”二柱答应着去办了……

还不到八点,镇府大小的头头们在贾孝国的带领下都来了,前后七八辆车,光花圈就十来个,花圈收下了,礼钱不收,这个难为坏了镇府办公室主任,掐着一大把钱送不下,赶紧来找贾孝国。

东升正在和贾孝国说话,见此对贾孝国说:“你还是带回去吧,该谁的还给谁,礼钱一概不收,可以把名单留下。”

“高书记,这怎么行呢,这可都是同志们的一片心呢,又没有别的意思,您就收下吧。”

“老贾,告诉同志们,他们的心意我领了,退回去吧,把名单为我。”说着,东升要过了名单,递给了身旁的程三贵。

“高书记,你也,好吧……”

送走了他们,紧接着,曹波领着县委的一般人来了,花圈花篮专门一辆车拉着,县府几十个部门的,因为市里下了通知,不准送礼钱,所以啊,花圈得买最好的。就这两家,花圈已经摆了半条街。

他们还没走,市里的又来了,这下可堵车了,从门口一直排到了公路上。程三贵忙活着让人疏导车辆,加上看事的又多,就先赶庙会似的,车辆就像甲壳虫,向前满满的移动,帮忙的都指挥着车辆绕路行,可是进村就是一条路,怎么绕也得从原路出去,这下可麻烦了,里面的车出不去,外面的车进不来。

有人给东升传话,省里的也来了,堵在公路上进不来,而且,公路上堵车了。曹波赶紧给交通局打电话,安排交警来疏通交通……

就这样,从早晨到下午,交通才慢慢的恢复。

戴斌,王径荣、夏新,卢琳,丁泉都来了,还有省委、省人大、省政协的。因为不收礼钱,戴斌不高兴了,“别人的可以不收,我的必须收。”说着把钱塞到东升手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如此,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塞了东升一怀。

东升忙递给程三贵,原封不动的记下来,又让韩萍陪他们去吃饭。

韩萍应着走了,东升一回头,看到韩非站在一旁,小声问,“啥时来的?”

“跟我姐一块,我想在这儿陪陪李敏姐,可以吗?”

“你还是回去吧,也顾不上你,明天发丧时再来,给你姐穿穿孝。”

“那好吧,你可要注意身体。”韩非关心的说。

东升点点头,“我去跟我姐说一声,”说着,进屋去,李敏送她出来……

发丧到时候,不但本村的都来看,周围村的也都纷纷赶来看,很是人山人海,起灵了,该送老人上路了,春兰像疯了似的,哭得死去活来,几次哭晕过去,几个人家架都架不住她。

东升也哭的一塌糊涂,看事的人也都忍不住抹眼……

独眼婆子入土为安了……

处理好了老人的后事,东升亲自去省里把各单位的礼钱退了回去。戴斌说他不尽人情,当官当的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了,很生他的气。

唯有刘智和齐庆明夸他,“这样好啊,严谨自律,给其他干部带了个好头,东升啊,我没有看错你。”刘智感慨的说。

“是啊,东升,要是所有的干部都像你这样,我和刘智同志就省心多了。”

东升笑着,“刘书记,齐省长,我做的还不够好。”

齐庆明满意的点点头,“东升啊,刘智同志和我对你的表现都很满意,刚才刘智同志还向我提议,为了促进全省的招商引资工作,准备把你调到省里来,任主管全省经济工作的副省长,你要有个准备呀。”

东升点点头,“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很好,回去把蒲谷市的工作交接一下,有时间再把家里的事处理好,等候调令。”刘智说……

从省城回来,一路上,东升是忍不住的惊喜,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升迁这么快,这市委书记才干了不到一年,能得到这么快的提升,固然和自己的工作能力分不开,给刘智送的那幅画也多少起了点作用,想到这些,才猛然想起还欠字画店老板十多万块钱没还呢,再来时,一定把钱还上。

两位领导让他推荐市委书记人选,韩萍就是个好人选,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做事干练、周全,近段时间就是她主持者市委的工作,做得很好,他很满意。还有个原因,就是她是韩非的姐姐这层关系。因此,决定向省委推荐她,想着,心情好,忍不住哼了几句京剧……

回到梅兰宾馆,屋里,春兰正和二柱商量着什么。见他进来,春兰忙说:“哥,我和二柱商量着,准备把宾馆租出去,我觉得,我们干不了这个,太操心了,回家去经营着批发部就不错。”

“这是你们的事,该怎样,你们有权作出决定。当然,我觉得,你们的想法也不错,租出去也好。”

“叔,我们啥也不懂,你看看。”二柱说着,有点脸红。

春兰把一杯茶地给东升,东升看了她一眼,又看着二柱,“这样吧,我问问姗姗是否有意干这个,有便宜咱也不能给外人赚,你们看行吗?”

“行,哥,听你的,她为咱家也出了不少力。”春兰表示同意。

春兰同意,二柱也没说的。东升就给姗姗打电话,姗姗很快过来了,和她一说,姗姗很乐意,反正妹妹也在这儿干着,也是个大堂经理了,干起来也顺手。

“姗姗也不是外人,宾馆一年的收入也都知道,我也不多要,一年一百万,这里所有的东西,除了老太太屋里的,我一概不动,你看怎样?”春兰说。

“姐,都是自家人,我欠当给你管理着,租金一年一百五十万,经营的好呢,还可以加些。”

“不,姗姗,姐就要一百万。”

“听你姐的吧,就这样,年租金一百万。”东升说。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东升写了个合同,让春兰和姗姗各签了字。老太太的东西,春兰都拉走了,想留她吃饭都不住。

送他们走后,姗姗说:“姐太好了,我不能亏了她,饭店要是效益好的话,我会多给她些。”

“是啊,我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回到屋里,兰兰已经把饭送了过来,东升问,“天不早了,你不去接孩子吗?”

“有他奶奶接呢。”

“怎么样,你们过得还好吧?”

姗姗点点头,却倚在东升的肩上,“哥,我不撒谎,我心里始终忘不了你,我身在他那儿,心却在你这儿。”

“是不是恨哥把你这样安排?”

“不,哥,我一点儿也不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想到咱的两个儿子,我觉得很幸福。”

“是啊,我也是,鹏飞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他很懂事。”东升说着,忍不住搂了姗姗的腰,轻轻的说:“这里的一切,早晚是咱儿子的,我希望你能替儿子守着这份家业。”

“我明白你的心思,放心吧。”

“还有,这以后啊,要做正正当当的生意,就经营两项,饭店、宾馆,别的啥也不做。”

姗姗点点头。

“再就是星星,让小胡找个事业单位把她按下,我答应过她,却一直没给她办,她在这儿啥都知道,也免得以后的麻烦。”

姗姗应着,“还有小蝶,伺候了老太太那么多年,让小胡一块给她办了,不行的话,我可以给曹波打个电话。”

“不用你出面,应该没问题,一个县长安排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姗姗说着,忍不住吻了一下东升的面颊,呼吸还有点急促。

东升会意,两人手牵着手上了楼……

回到市里,东升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韩萍手拿着文件兴冲冲的进来,“恭喜你呀,高书记,要到省里当省长了。”

“你的消息还真快。”东升笑说。

“文件都下来了。”韩萍把省里的任命文件递给东升。

东升看着,笑说着,“这么快,上午刚跟我谈了话,省府的工作效率就是高啊。”又转向韩萍,“刘书记和齐省长让我推荐一名市委书记来接替我,我们准备把你推荐上去,你有啥意见?”

韩萍盼的就是东升这句话,“谢谢高省长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东升点点头,“蒲谷市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啊,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走啊,蒲谷市的远景规划我还没来得及实施呀。”东升感叹的说。

“放心吧,高省长,我一定把您的远景规划完成,也希望您以后在百忙之中多给蒲谷市的发展一些关注。”

正说着,韩非兴冲冲的进来了,看姐姐在这儿,收敛了一些惊喜。

“你怎么还没去呢,人家都等着你呢?”东升笑问。

“正想去呢,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没去。”韩非说着,自顾倒水喝。

“你看她,都成了你尾巴了,走哪儿跟哪儿,小时候也没见她这么跟过我。”韩萍笑说,又跟妹妹道,“高书记马上就到省里工作了,当副省长,这你高兴了。”

“真的?”韩飞一脸的惊喜,看着东升,又看看姐姐,马上又恢复了原样,小脸还红了红。

“正好,我正想问问你,听你姐说,王哲又给你来信了,希望你出国发展,你是怎样打算的?”

韩非白了姐一眼,“我还没考虑呢。”

“王哲是经济博士,企业高级管理人才,咱们正缺这样的人才,我给你提个建议啊,要是能把他召回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想得倒美,你挖人才不择手段了,想使用美人计,我才不上当呢。”韩飞一脸的不屑一顾。

东升哈哈大笑起来。

韩萍忙说着妹妹,“怎跟高省长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口无遮拦,没个正经。”

“我说的不是真的?”韩非笑嘻嘻的。

“你看她。”韩萍一脸的无奈。

“没事、没事,对于人才呀,那就得不择手段,这个不择手段可是褒义的,不是你说的啥美人计,国外专门有这样的猎头公司,好好学学吧。”东升笑着解释。

“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去准备一下,临走前,怎也得送送你。”

“韩市长,免了吧,没那个必要。”东升忙制止。

“那就到我家去,你不是好吃三鲜馅的饺子吗,咱今晚光吃饺子,行了吧?”

“恭敬不如从命,那好吧,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韩萍说着又转向妹妹,“等会儿早回去,跟我包饺子。”说着和东升道别。

东升送她出来,回头再看韩非,韩非像生气的样子,没理他。

“呵呵,不给我道喜?”

“不就是个破副省长吗,到什么喜。”韩非白了他一眼。

“破副省长,好大的口气呀你,还没看到眼里?”东升故意的大吃一惊。

韩非扑哧一声笑了,“好了,向你祝贺,我的副省长大人。”

“这还差不多,你姐姐说你是我的尾巴,你不会真想当我的尾巴吧?”

“哼,美得你。我问你,知道王哲给我封信,你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总算有人要你了,我能不高兴吗。”

“你心里就那么舍得?”

“有啥舍不得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使人很高兴的事。”

“你……”韩非小脸一拉,马上变了脸,“你,你知道人家,你白痴啊。”说完,赌气走了,甩门而去。

东升笑笑,也不理她,敞开抽屉,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谁知,韩非又回来了,指着东升,“你,你混蛋!”

“什么,你敢骂我!”

“我就骂你了,白眼狼,怎么样吧,想给我用激将法,我不上当。”

“你神经质啊,这哪里和哪里啊,不可理喻。”

“我就不可理喻,就是缠着你了,你怎样吧。”韩非坐下来,一副无赖相。

“小鬼难缠,不理你了,帮我整理一下。”

韩非哼了一声,不理他。

东升看她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有时候这女孩子真难缠。当然,她心里是怎想的,东升最清楚,明知不现实,没有结果,还一下痴迷,真难以捉摸。

东升刚不再理她,只顾自己收拾着。

韩非忍不下去了,“听着,我不让你收拾了。”

“遵命,我也不收拾了,”两人对视,忍不住哈哈大笑。韩非扑上前去就吻他,东升忙推开她,“好了、好了,这是在办公室。”

“我不管,谁让你惹我了。”韩非说着,竟咬他的嘴唇,咬的东升直咧嘴。

韩非一下子推开他,“让你长点记性,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东升唏嘘着,用手轻轻摸着,瞪着她,“好啊你,这么用劲,你等着。”

“怎么样,”韩非冲他吐着舌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就在这时,东升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这是谁呢,他想着,摁通了电话,“喂,你是?延安,啊,你好,什么,老爷子住院了,胃出血,好好好,别着急,我马上去。”

东升看着韩非,“是高将军的儿子打来的,老爷子住院了,胃出血,特想见我。”

“哦,你想去?”韩非问。

东升点点头,“趁着现在不忙,去看看他老人家。”

“工地上还忙着呢,你明天去省城吧,别误了事。”

“有啥事呀,我早处理好了,你就让我跟你去吧,”韩非央求着。

“你呀你,真想当我尾巴呀,”东升笑说着她,拿起包,和韩非匆匆下楼来,不让严晓华去了,他自己开着车。

在车上,韩非给姐姐打电话,说有急事,一块去北京了。

等东升和韩非赶到北京,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匆匆赶到医院,高将军还在手术室抢救,姊妹四个都焦急的等在外面。

“爸怎么样了?”东升忙上前去问。

“基本止住血了,就是爸爸的血型是稀有型,北京各大医院都寻遍了,找不到爸爸需要的血型,听医生说,这种血型是千万分之一,就是一千万个人中才有一个人和爸爸的血型一致,也就是说全国所有人口中和爸爸血型一致的也就百十个人,你说,上哪儿去找这百十个人,”延安焦急的说。

“你们的血型呢?”

“都化验过了,配不上型。”延庆说。

“爸爸失血过多,刚才还清醒着呢,说要见你,现在昏迷了。”海南说着,哭了。

“别急、别急,会有办法的。”

这时,抢救的医生正出来,东升忙先前问,“很危险,你们早做准备吧。”

一听这话,姊妹四个泪水哗哗的。

“医生,给我化验一下血吧,也许我的血型跟老人家的血型一致。”

“你,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大儿子,刚从外地赶回来。”

“哦,病人的血型很特别,你的血型是?”

“我还没化验过,不过我记得,有次体检时,医生说过我和一般人的血型不一样,当时也没放在心上。”

“那好,跟我来吧。”医生说。

东升忙跟医生走,韩非跟着说:“我也化验一下吧。”

东升点头,又回头对姊妹四个说:“你们别急,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说着,已经掏出电话给朱院长打电话,跟医生问清了老人家的血型后,要他在全省各医院寻找。

医生抽了韩非和东升的血后,两人焦急的等待着。韩非的血型出来了,AB型,两人很失望,紧盯着化验的医生,忽然看到医生的眼睛一亮,“快跟我来,你的血型和老人家的一致。”

东升也惊喜起来,“快点、快点,抽我的血,赶紧救老人家。”

东升被请进了手术室,为了安全起见,再次化验了东升的血,结果还没出来,东升就让医生赶紧抽自己的血,时间就是生命,一刻也不能耽搁,医生被他的孝心感动了,听从了他的意见,很快的,二百毫升鲜红的血从东升等身体里抽出来,化验结果也出来了,各项指标完全符合,血液马上注入老人的身体里,又二百毫升血从东升的身体里抽出来,接连不断的输入老人家的身体里。

看医生不抽了,东升忙说:“快抽呀。”

医生向他解释,“看你的身体,怕你承受不住。”

“没事,医生,尽管抽,别看我瘦,身体很好着呢。”

医生商量了一下,又抽了二百毫升,同时,给他输上了液。东升忙问,“大夫,够吗?”

“差不多了,能维持着生命了,刚才老人脑部缺氧,很可能昏迷几天的。”

“差不多是什么概念,大夫,再抽吧,我挺得住。”

主治医生很感动地说:“我知道你心急,可是不行啊,不能再抽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事的,大夫,再抽一袋子吧,一定要老人尽快醒过来,多给我输点液就行了。”东升哀求着,一再坚持。

手术室里所有的人被他感动了,主治医生叮嘱他,“万一身体又不适,你可别瞒着,马上说,知道吗?”

东升点点头。

这次血抽的很慢,东升隐约有恶心的感觉,但是他坚持着,脸上还有微笑,不让医生看出来。

“你觉得怎样啊?”医生问。

东升笑着摇摇头,“啥感觉也没有,你们放心抽吧。”

是二百毫升鲜红的血液又从东升身体里抽出来。东升看着,问,“大夫,够了吗?”

大夫点点头,“你觉得怎样?”

“坐了一天的车,我有点困了,想睡一觉。”

“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是不是有恶心的感觉?”

东升摇摇头,“我就是想睡觉。”

“好吧,安心的睡吧,你老父亲没事了。”医生说着又叮嘱护士,“他抽的血多了,可能会对他身体造成伤害,多给他输葡萄糖,注意观察。”

护士应着,东升被推出了手术室,兄妹四个围上来,东升冲他们笑了笑,“放心吧,大夫说,老父亲没事了,我觉得困了,想休息一下,你们也休息休息吧。”

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韩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的想哭,“别和你姐姐说。”东升嘱咐着她。

韩非点点头,兄妹四个并不清楚韩非和东升的关系,刚才光着急老父亲了,也没来得及问。但是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绝不是同事间的关系。

东升被送进了病房,他很快的睡着了,心电图机开起来了,医生看了看,“血压比正常低的很多,明显的供血不足,不过还不要紧,只要稳着,不再降低就好,“你们的哥哥不简单,一下子为你们的老父亲输了八百毫升的血,让他好好的休养吧。”

姊妹四个都感动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说啥也没想到,是刚认的这个哥哥救了老父亲的命。

延庆对金陵说:“你快回家,让妈炖点鸡汤送过来。

金陵答应着,抹了把眼,匆匆去了。

这时,高将军也被推出了手术室,明显的,老爷子的面颊红润多了,心跳也趋于正常,呼吸也顺畅了,姊妹三个去看老父亲了。

韩非握着东升的手,忍不住流了泪,心里直埋怨他太傻了,干嘛输那么多血呀,自己不要命了。都说你是人精,可有时候怎这么傻呢,她忍不住的把脸紧贴在东升的脸上。这个举动被延安进来发现了,他没有惊动他们,而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两个姐姐想进来也没让,低声的说着。

回到了老爷子的病房,延安说:“这个女孩不像是哥的秘书,那神情,倒像是哥的媳妇。”

“别瞎说,看她才多大。”

“那也许是哥的情人吧?”

海南往外看了一下,点了一下弟弟的头,延安也往外瞅了瞅,闭了嘴。

护士长推门进来看了看,延庆忙跟出来问父亲的病情,“幸亏输血及时,还是有点脑缺血,不过不要紧,最多昏迷几天,不会有啥后遗症的,放心吧。”

护士长的一番话,说得延庆长松了一口气,见护士长进了东升的病房,忙跟了进去,“他一直没醒,叫他也没反应。”韩非站起身来和护士长说。

护士长试了试他的脉搏,又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小声说:“没事,别影响他,让他睡吧。”

韩非这才松了口气。送护士长出去,延庆抱歉的说:“刚才光着急老爷子了,还不知你叫啥名字呢。”

“我叫韩非,老人家没事了吧?”

“脱离危险了,你看,真是没想到。”她正说着,东升的手机响了。

韩非忙跑进屋去翻他的口袋,拿出手机就快步走了出来,“喂,朱院长,是吗,不用了,东升的血型和老人家的一致,唉,好,他睡着了,等醒了,我跟他说,好,再见。”

韩非关了手机,对延庆说:“是我们市医院的朱院长,东升托他给老人家找血源,他问遍了全省的医院,没找着。”

延庆听了很感动,“我这个哥太好了,怨不得老爷子谁也不想,光要见他一面。”

韩非笑笑,“他就是个热心肠,对谁都这样。”

“和我家老爷子一样的脾气,听我妈说,我哥长得很像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我那位妈妈。”

“是吗,我也见过他以前的妈妈的照片,确实长得很像。”韩非笑说。

“是吗,我哥有他妈妈的照片?”

“是啊,是张黑白的照片,他稀罕的跟宝贝似的,谁也不让看,我碰巧看过一回。”

“真的,他妈妈给他留下照片了?”延庆像是自言自语,看床上的东升动了一下,韩非忙进去,也没顾得回答她的问。

东升醒了,四周看了看。“你醒了,感觉怎样?”

“没感觉怎样,很好啊,我这是。”看到延庆,他明白过来了,“爸怎样了?”

“脱离危险了,哥,多亏你救了爸。”延庆感激地说。

“都是一家人了,干嘛那么客气,看来我和爸有缘,我去看看他去。”

韩非忙按住他,“你抽了很多血,医生让你多休息。”

“抽点血有什么要紧的,没事,你给我拿着瓶子,我过去看看。”

看他执意去,延庆忙举了瓶子,韩非扶着他,来到了高将军的病房。海南见他,叫着哥,东升示意她小心点,走进高将军床前,看他脸色红扑扑的,呼吸也很均匀,各项生理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东升舒了口气。

“医生说,他脑部轻微缺氧,不过不要紧,过几天就会醒过来的,”延庆低声说。

东升点点头,“这就好了,要是我早来一会儿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了。”

“这就很好了,哥,是你把爸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爸要是知道了是您救了他,不知该多高兴呢。”

正说着,东升的电话又响了,“是省长齐庆明亲自打来的,要他明天早上八点前务必赶到省府,啥原因也没说清就挂了电话。”

东升看着韩非,“省长让我明早八点前赶到省府,看来有重要事,咱们得连夜赶回去。”

“你的身体行吗?”韩非担心的问。

“没事,没啥感觉,”又对延庆和海南说:“单位有事,不能陪爸了,我得回去了,有啥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这么急吗?”海南问。

“没办法,身不由己。”

“我去叫护士给你起针。”韩非说。

“不用麻烦了,自己就行,”说着,三下五除二,自己拔了针,用手摁着,“好了,走吧。”

金陵提着饭罐匆匆来了,“哥,妈给你熬得鸡汤,你带着吧。”

“不用了,替我谢谢妈,走了,照顾好爸。”

姊妹两个送东升上车,恋恋不舍的样子,“哥,有时间来呀,爸老提起你。”

“我回的,回去吧。”东升冲她们招招手。

出了医院,韩非说:“找个地方吃点吧,我饿了。”

“行。”

“咱还回家吗?”

东升看了看表,都快十点了,“算了,不回去了,吃了饭咱就走,不知有啥事,齐省长也没说,准时出了啥事。”

“哎呀,我说你呀,怎那么多操心事呢,管他呢,就想想自己吧,还要不要命了?”韩非烦气得说。

东升笑笑,“有情绪了,告诉你,说不定他真是我亲爹呢,儿子救亲爹可是义无反顾的。哎呀,你开稳点,我有点头晕。”

“抽了那么多血还不头晕,看你再逞强,依我看,今晚住下不走了,你说有啥事比命重要?”

“你是不是很心疼我呀?”东升笑问。

“我心疼你?想得美你。”韩非说着,找了个大饭店停下车,扶东升下来,“你慢点,还头晕吗?我说你,是不是菩萨转世,来世间普度众生来了?”

“你这样看我?我听了很舒服。”

韩非小嘴一撇,“讽刺你呢,我说你傻,还听不出来。”

看来,韩非真是饿了,要了满满一桌子菜,吃得也不少,还特地要了个甲鱼汤,大半盆子汤呀,非要东升全部喝下去。吃饱了,东升觉得身上有力气了,和韩非开玩笑,“别对我这么好,更千万别爱上我,那我可要大麻烦了。”

“切,可能吗,别自作多情,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这样好,这样好,谢谢。”

“你,”韩非扬起了筷子……

两人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半了。

“走吧,打道回府。”东升笑说。

“这么晚了,要不咱开个房间歇息会儿再走?”韩非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笑说。

“你是不是很累了?”

韩非忍不住捂嘴打个哈欠,点点头。

“那好吧,就歇三个小时,两点半准时走。”

韩非答应着去开房。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开了一个房间,东升也不好问,心想,随她吧。

进了房间,韩非把东西一扔说:“我先洗澡了,你要洗就快点,没有多少时间,“说着进了卫生间。东升看着她,苦笑了一下,把外衣脱下来,换上拖鞋,又拿电热壶去烧水。

这时,浴室里已经热气腾腾,韩非探出身来问,“你洗不洗呀?”

“你先洗吧,我等会儿。”东升冲她们笑笑。

“随你。”韩非烦气的猛地关上门。

东升摇了摇头,刚想在床上躺下,韩非又开门探出身来,“来给我搓搓背。”

见东升犹豫就催他,“你快点,”简直是命令式的……

洗完澡,东升先上床睡了,他觉得浑身乏力。韩非吹干长发,也紧挨着他,相拥而眠……

手机的铃声惊醒了东升,拿过手机一看,正好两点半,他忙推推身边的韩非,“醒醒,到点了,该走了。”

韩非揉了揉眼,翻个身,嘟囔着,“再睡会儿吧。”

“再睡就赶不回去了,快起来。”东升穿着衣服催她。

“哎呀,这深更半夜的,跟着你天天就像夜猫子似的,没睡过好觉。”

“回去后,让你睡三天三夜,行了吧,快起来,听话。”

韩非打着哈欠,“谁要是做了你媳妇,那简直倒霉透了。”

“幸亏你不是。”东升笑说。

“你,好啊。”韩非一个枕头扔向他,东升接着了,“你过来,”韩非紧盯着他的脸。

“怎么啦?”东升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怎那么白呀,一点血色也没有?”

“这还用说吗,我还以为怎着了呢,一惊一乍的,快起来吧,再晚真就赶不回去了。”说着,他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真的,消瘦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白里泛着黄,标准的营养不良样。

他洗着脸,想着,没想到干爸的血型一样,千万分之一的比率呀,哪有这么巧,还可能真的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韩非进来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补补,多喝点红糖水,今天我去买些大枣,再去买只老母鸡。”

“谢谢。”东升笑笑。

韩非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那你娶我吧。”

“说梦话呢,你姐怎办?”

“我不管。”东升心里咯噔一下。

韩非笑了,“瞧你吓得那样,还以为我真嫁给你呀,切,做你的梦吧。”

东升这才松了口气,笑了,“你吓了我一跳,韩非呀,说正经的,很早以前我就想跟你说了,咱适可而止,尽管我也舍不得你,也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那样做对不对,以后呀,咱就试着分开些日子,各自把目标转移开,天天相互这么依恋,以后肯定会出问题。”

“那不行,离开你我会精神恍惚,咱就这样,你放心,该离开的时候我会离开,但是不许你赶我离开。”

“真的?”

韩非点点头,紧紧地搂抱着他……

车停到省府办公楼下,东升看了一下表,刚好八点。

“我先去工地看看,等会儿来接你。”韩非说。

“行,你去吧。”东升下了车,和她招招手,目送她远去。上了楼,因为是齐省长给他打的电话,所以,他先去了齐省长那儿。

“东升啊,来来来。”齐省长起身招呼着他,陪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齐省长,有什么急事吗?”

“哎呀,”齐省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改革开放这些年,经济是发展了,我们有些干部的素质却下降了,看来,该到整风的时候了,如果不加强学习,这些年的改革成果就毁在我们自己手里了。”

东升听着,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含沙射影说自己呢,还是?难道自己出现了什么疏漏?

看东升一脸迷惑的样子,齐省长忙说:“啊,是这样,戴斌的一个朋友在飞机场承包的工地,因质量不合格,国外监理人员要求返工,协商不成,打电话给戴斌,让他出面协调,谁知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他恼羞成怒,不但指示社会上一批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去工地捣乱,还调动了一个连的武警部队开着军车,全副武装的去了工地,逼着外国监理人员在资料上签字,因外国管理人员拒不签字,所以,所有国外的监理人员都被打了,有一名还在重症监护室。”

“什么,戴斌这小子竟干出这样的事,真是不知深浅,还是省法院的院长呢,简直跟土匪头子差不多,他好大的胆呢,竟敢调动部队去闹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就是你走了后。现在,外国使馆已经交涉了,事情闹大了,看来不好收场啊。刘书记气得病倒了,至今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