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戴斌的无理使齐庆明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表情急剧愤怒。
东升忙劝,“齐省长,别和他一般见识,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是啊,齐省长,高省长说得对,这小子就是个人渣、混球,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老舅都敢顶撞,不要理会他。”夏新也劝着。
“简直无法无天,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把这颗毒瘤给揪下来。”齐庆明用手擂着桌子。
不说齐庆明如何生气,单说戴斌出了医院就给他老舅打电话,“喂,舅舅,那糟老头子当着高猴子的面追问夏新工程拨款的事,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你看该怎么办?”
“慌什么,上面的路都铺好了,料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不要理他,该干啥干啥。”
“要不要堵住他的嘴?”
“你呀,就知道动刀动枪,先不要乱来,沉得住气,先盯紧点,等我回去再说。”
戴斌应着,挂了电话。
“刘书记怎说?”王径荣问。
“看你个熊样,怕什么,这老小子找不自在,活腻歪了,有他好看的。”戴斌发狠道。
“可得抓紧呀,火要是烧起来再灭可就麻烦了。”王径荣叹口气说。
“有你活阎王在,还抓不住他这个老鬼,放心吧,火烧不起来的。”夏新赶上来笑说。
王径荣摇了摇头,“阎王也有管不了的事,刀都快压脖子上了,我可没辙了。”
“别说那丧气话,这点鸟事算什么,齐鲁省还是咱的,咱就是把天戳它几个窟窿又能怎么样?那糟老头子不过是咱手里的一块橡皮泥,捏他什么样就什么样。”
“糟老头子不可怕,就怕那猴精,咱那紧箍咒还降不了他。”
“降不了他?我还不信了,猴子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但愿如此吧,可我的意见,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他的身上,别看他躺在医院里,那只是他的障眼法。”
“你还不相信他真病了?”戴斌问。
王径荣笑了笑问夏新,“你说呢?”
“应该没啥疑问,总不会为了瞒咱白挨这一刀子吧?”
“是呀,我说老鬼,咱可是亲眼见的,而且王连忠可是自己人,觉不会骗咱的。”戴斌也笑说。
“高东升的高明之处就在这儿,说真的,我也没有丝毫证据证明他是装的,可就是心里不踏实。”
“你呀,不要神经兮兮的,怕他干啥,靠近他是利用他,没用处了,照样一脚不他踢开。再说了,我还不相信他敢做出对咱不利的事。你们想想,这些年来他做过一件对咱不利的事吗?相反倒是帮了不少忙。”
“说得也是,看来是我想多了?”王径荣笑说。
“去哪儿?”司机回头小心地问。
戴斌看着夏新,“给温奇打电话,让他准备好,这几天累死了,放松放松去。”
病房里,韩非打发陆鹏陪郭兰买东西去了,东升看着齐庆明,不无担心的说:“齐省长,你不该向他们问这些,他们是些啥人你知道,你要小心,防备他们狗急跳墙。”
“东升啊,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你的压力太大,这样多少能给你减轻一下压力。”
“可是你把自己处于危险当中了。”
“呵呵,对付这几个狼崽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行,你放心吧。”
“齐省长,您还是要多加小心,我怕他们孤注一掷,既然他们做得如此露骨,敢杀人灭口就说明他们要铤而走险,必须要小心防备。”
齐庆明点点头,“你也要小心,我看他们的矛头主要还是对准你的。”
“我看得出,这点我不怕,我不会让他们轻易出手的。齐省长,说句实话,现在我们是身单力孤,必须尽快把齐鲁省的情况汇报中央。否则,让他们阴谋得逞,国家损失是无法想象的。”
“我会的,过几天我就去北京开会,我走后,丁泉和卢琳会帮你的,千万要小心啊。”
“放心吧,齐省长,他们几个喽啰我还应付得了,我唯一担心的是,时间长了,巨款很快会转移国外,那样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银行久拖不办很快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这个我想办法,丁泉。”
丁泉忙走近一步,“在给中国银行去个函,要他们确保赃款不被转移到国外。”
丁泉答应着。
“还有啊,卢琳,”齐庆明看着他说,“戴斌这小子看到你跟我在一块儿,一定会有所怀疑的,要注意啊。”
“齐省长,放心吧,我会应付的过去的。”
齐庆明点点头,他长叹了一口气,“唉,真使人担心呢,敌我斗争将是你死我活的,这糖衣炮弹的威力真是太大了,他使我们被击中的干部彻底变了质,向往着在他们心目中所谓的西方自由世界的天堂生活,真是可悲啊,血雨腥风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到了最后,却成了金钱的俘虏,为此还不择手段,本想着他能回头,看来是回不了头了,现在就是想拯救他也拯救不了他了。”说着,他很无奈,很痛苦的样子。
“齐省长,我知道您的心情,看着曾经的老战友正一步步迈向万丈深渊,却无力挽救他,确实使人痛心。”
“是啊,东升。不过,齐鲁省未来有你们,我也感到很欣慰,把齐鲁省交给你,我放心。”
“谢谢齐省长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
戴斌他们三个泡着温泉,六位妙龄女子陪伴着他们,男女混洗,龌龊的一幕使人恶心,就跟猪狗一样,还变着花样的耍,玩水中鸳鸯,罗汉推车,那场面,简直用文字无法形容,热气腾腾的温泉里就像一堆蠕动的蛆虫。
戴斌玩得兴起,他让两个女孩子玩,自己欣赏着。王径荣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在水里走都困难,要不是夏新拽他一把,说不定就沉到了水里。这样,还喝了好几口水。
戴斌笑他,“水的味道不错吧,里面可都是精华,很大补的。”
“你就别笑话我了,真是年龄大了,这方面不行了,经不住折腾了,真羡慕你,都三个了吧,还精力不减。”
戴斌大笑着,“你不是不服吗,这回服了吧,哈哈,多么妙不可言,干看着,光用手,真可怜,要不要用点药?”
“好啊,快给我点,让我也震一震雄风。”王径荣笑说。
戴斌故意逗他,“想要,行,我可是有条件的。”
“啥条件,哎呀,你快说。”王径荣着急地说。
“你知道,我的药可是很贵的,国外进口的,黑市上一粒一千块,我怕你暴殄天物,糟蹋了,所以心疼啊。”
“我怎会糟蹋呢,别太抠门了,给我粒试试,快点。”
“看你着急的,憋不住了吧。”夏新说着他,和戴斌哈哈大笑着。
“好,看你这几天辛苦的份上,给你一粒。”戴斌笑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漂亮的手哨,一位高挑的外国女孩子端着一个托盘笑盈盈的走过来,托盘上一个白色的药瓶。外国女孩子走近戴斌,屈膝跪了下来。
戴斌摸了一下她的脸,拿过药瓶,“知道这一瓶多少钱吗?告诉你,五万块。”
“这么贵呀。”王径荣不禁张大了嘴巴。
“你呀,白活这一大把年纪,给你。”
王径荣接过一粒很小的红色药片看着,“这么小小的丸子就一千块?”
“别让人笑话了,你吃了试试。”戴斌笑着,又给了夏新一粒,自己也吃了一粒后,把瓶子递给刚才的女孩子说:“让你那几个姐妹也来吧。”
外国女孩答应着退了出去,一会儿领了三个外国女孩子进来,都是高挑的个子,足有一米八左右,胸部高高的,特别挺,她们站在一旁,等待着召唤。
王径荣把红色药丸吞下去之后,不一会儿就觉得小腹发热,羞处开始动作,有了热长的感觉。
戴斌笑看着他,“怎么样,有感觉了吧?”
王径荣惊喜的点点头,“真他娘的神了,比灵丹妙药还灵,愿不得你那么厉害,原来奥妙在此呀。”
“你现在知道了,等到了国外,天天这样,可都是神仙般的日子。”
“真是美妙,以后出去了好好享受享受,也不枉此生,”说着,他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
看到他狼一样的眼睛,可把同浴的六个女孩子吓坏了,都往一边躲。
此时,戴斌和夏新也忍不住了,各自扑向自己的猎物。女孩子惊叫着,想躲也没处躲,有三个女孩子成了他们身下的尤物,其他三个女孩子乖乖地在一边等着,还帮着忙,毕竟在水里吗,身下的女孩子的下半身被他们抱起,她们只有双手紧抓着池沿,就是这样,他们动作幅度大了还光把她们沉到水里,都喝了不少的水。
为此,另外一个女孩子只有抱起她的前身,不至于使她的上半身沉到水里而呛水。前几天,两个小姐妹就因为呛水而亡。她们只有相互照顾才能活下去,也顾不得羞耻了,因为羞耻和生命相比,当然生命最重要。至于羞耻之心,在这儿时间长了,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戴斌他们的心理得到了满足,三个男人才出水池来,坐在安乐椅上闭着眼睛歇息着。女孩子们抹着泪,忍着剧痛,还得给他们全身做按摩。王径荣舒舒服服的躺在安乐椅上,不时的砸巴着嘴,好像吃了顿美味佳肴似的还在慢慢的回味。
夏新笑问他,“王书记,怎么样?这药力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很有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连绵不断,太神了。”王径荣夸赞着。
“哈哈,有了神力,你就真成活阎王了,看把人家小姑娘弄得,真不知怜香惜玉,下一次可不给你了。”戴斌笑说他。
“别说我,那赶得上你,连外国妞都被你折腾个半死,谁要是落你手了,可就小命不保了,还是人家夏新懂得怜香惜玉,在他手里,女孩子们简直是一种享受,是不是啊?”他问夏新身后的三个女孩子。
三个女孩子笑着,谁也不说话。
戴斌却叹口气,“唉。”
“叹什么气呀,是不是又想起韩非那美人胚子了?”王径荣笑问。
“是呀,眼巴巴地看着,就是不敢动手啊。”
“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你要是敢动她,高猴子还不和你拼命呀。”
“我就是顾及着高猴子的面子才忍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为了他,她就是飞到天上,我也要把她拽下来。”
“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少惹他吧,一个糟老头子就够咱受得了,别再去戳那马蜂窝。”夏新说。
戴斌又长出了一口气,“只好先忍忍了,但是我发誓,一定要把韩非弄到手。”
“行了行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里还不够你享受的吗。女人嘛,也就是小脸蛋有点不同,其余还不都一样吗。对了,还得防着糟老头子,看他今天嚣张的样子,可能要做出对咱不利的行动。”
“老不死的,要不是老头子压着,我早废了他了,就像高岚那样,即使是死不了,也让他活受罪。”
王径荣一听,精神反射似的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小心隔墙有耳,这样的事怎能说呢。”
“你精神过敏呀,这是啥地方,说说又怕啥,不过那药的确管用,他没脾气了吧,整天坐在轮椅上,半死不活的,吃饭还得人喂,连大小便都不知道,呵呵,要是东升这么聪明的人吃了会怎么样,我真想知道。”戴斌笑说。
“还是给糟老头子先吃吧,我怕夜长梦多。”
“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他比高岚还痴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哈哈……”
韩非送走了齐庆明,她返回病房,看到东升紧锁眉头,忍不住走向前去问,“你想什么呢?看来咱以前对齐省长有点误会了。”
“是吗?也许吧。”东升看着她笑说。
“你说啥呢,我说得不对?他可是你有力的帮手,有他帮你,咱们的胜算就增加了许多。”
“这样当然好了,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看到卢琳和丁泉吗。打个比方说,我说是打个比方,当然,这很难做到。就算刘智倒台了,齐鲁省这当家的也轮不到我,弄好了,能在这位子上混到退休,弄不好,两手空空来,还得两手空空去。”
“你说的啥意思,我怎就听不明白,你是说齐省长刚才说的是骗你的,他是想利用你除掉刘智,再把你轰走?”
“不得不想啊,宁愿信其有。现在,就像两军对垒,咱被夹在中间,双方都在拉拢咱,都要为自己增加胜算。而咱呢,危险性最大,任何一方轻易就会吃掉咱。所以,咱不能妄动,让他们都有期待,这就是最好的生存环境。”
“你这不是明哲保身,善恶不分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韩非很失望的说。
“呵呵,丫头,你呀,还得磨练,遇事三思呀,三句好话哄得你就晕头转向的,这样的地方如何待呀,我是真后悔把你带到这里来,你离开我一步我都不放心呀。”
“真的?那我天天跟着你好了。”韩非忽的高兴起来,她俯下身在东升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和你说,我也离不开你,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别别,千万别这样,那我这辈子就不得安生了。”东升假装着急的说。
“你!”韩非扬起了巴掌。
东升眉头一皱,做痛苦状。
韩非忙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看看。”说着她就要掀被子。
东升忙制止,“不疼不疼,别动,不是地方,说不定谁闯进来,你可说不清了。”
“啥说不清的,你以为我没见过你那地方,不让看,我偏看。”说着她真的掀开看了看,还把他的病号服往下拉了拉。
东升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只好哀求她。
韩非笑着,“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哀求我呢,感觉真好。”
“是吗,你就这么喜欢别人求你?这不是乘人之危,幸灾乐祸吗。”
“是又怎么样,我就欺负你。信不信,我现在敢摸你的私处?”韩飞一脸的得意。
东升一听,赶紧求饶,他知道,这丫头说到做到。
“嘻嘻,怕我了吧,你也有怕我的时候啊。”
“是、是,丫头,我怕你还不行吗。”
“好了,逗你开心呢,还当真呀,好像我多稀罕你似的,不和你说了,说点真的,我觉得齐省长来看你,看不出有啥恶意呀,你怎么还怀疑他,连他也怀疑,咱该信谁呀?”
“信自己。”
“信自己?”韩非诧异的看着他。
“你呀,就别刨根问底了,听我的没错。对了,以后啊,工作上别太主动了,也千万别提工程款的事,就当啥也不知道。还有,戴斌他们要是约你,千万不能去赴约,找借口推辞,这些人最近有些疯狂了,没看戴斌吗,连齐省长都敢顶撞,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奏啊。”
“他们的确嚣张了,谁也不放在眼里。”
“所以啊,千万要小心,前些日子,我还有个想法,让你躲开这是非之地,回去帮帮你姐。北京的五星级宾馆破土动工了,你姐忙得不得了。看来现在不行了,齐省长把飞机场这个烂摊子交给你,说啥你也得应付着。”
正说着,陆鹏和郭兰进来了,还买来好些滋补品。一进门,陆鹏就笑说:“韩主任,今晚算我的,你和郭兰回去好好睡一晚上吧。”
“没事,我俩倒替着行,你家里又有老人,又有孩子的,弟妹晚上还值班,你就回去吧。”
“是啊,你回去吧,我和韩非姐两人就行。”郭兰也笑说。
“那你就回去吧,反正我也感觉好多了,趁着这几天没啥事,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也帮家里忙活忙活。”东升笑着跟他说。
“没事,高省长,今晚她休班。”
“你呀,就回去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嫂子好好亲热亲热。”郭兰和他打趣。
听她这么说,陆鹏不好意思了,“高省长,您不是喜欢吃小茴香水饺吗,要不要明天我给您送些来?”
还没等东升说话,郭兰马上笑说:“好啊,我也喜欢吃,可要多送些来,记着,我不吃肥肉的。”
“行,我买精肉。”陆鹏嘿嘿笑着。
“别听她的,她跟你闹着玩呢,别麻烦了,想吃的话可以去买。”韩非笑说。
“不麻烦,买的不入自己包的香,等会儿我就去割肉,明一早给你们送过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推辞了。东升笑看着他们,那神情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亲。
陆鹏又转向东升,“高省长,那我回去了,有事叫我。”
“回去吧,好好歇着,别麻烦了。”
“没事,不麻烦,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郭兰送他到门口,又盯问了一句,“可别忘了,我等着呢。”她笑说,两人的目光相遇,马上是另一种神情,彼此的心照不宣。陆鹏和她招了一下手,进了电梯。
郭兰回过身来,马上又神采飞扬,满目天真的亲情。“姐,今天我睡足了,吃了饭你只管睡就行,我陪着。”
“我没事了,今晚不用陪,你们都睡吧,有事我会喊你们。”东升笑说。
“那可不行,齐省长说了,让我好好照顾您,这是政治任务。”
“是吗?”东升开心的笑了……
输完了液,护士长来起针时说:“可以轻微的活动一下了,翻翻身都行,一个架势太累了。”也是,割阑尾吗,本来就是个小手术,刀口也就是一厘米稍多一些,就缝了几针,贴了个创可贴。护士长都这么说了,东升真是躺累了,韩非和郭兰扶他下床来,慢慢地走了几步。
“让我自己来。”东升笑说。
两人松开了他,他在屋里走着,两人看着,看他走得很稳当才不跟他走了。
“恢复得不错,再休养几天就好了。”郭兰笑说。
东升笑着走进了洗手间,真是省去了很多尴尬。
“你自己行吗?”韩非问。
“没事儿,放心吧。”东升笑着关好了门。他方便着,心想着,这病来得真是时候,虽然挨了一刀,却解了大围,为自己争取了回旋的余地,把齐庆明拉了出来,最起码把危险分给了他一半,让他和自己共同面对。
当然,目的达到了,危险并没有解除,而是一步步走近。刘智已经动手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自己和韩非,说句不中听的,自己还在狼窝里,一不小心就有生命之忧啊。因为,对他们的情况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保护韩非和自己,逃避是不可能了,必须得面对。
陆鹏和郭兰心里有鬼呀,脸上的笑有假的成分,因为这热情有点过了,神情不稳呢,心虚就这样,越是装越是暴露。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看清了,陆鹏的口袋里就有问题,因为他有意无意的碰了几次,身子还微微前倾,像是害怕口袋里的东西不小心会掉出来似的。再看郭兰,走路也有点不自然,身上说不定也藏着啥东西。
是毒药,想谋害自己?应该还不会这么做。那是什么呢?一定想法搞清楚,否则真的很危险了……
东升正洗着脸,他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
“你没事吧?”是韩非的声音。
东升过去把门开了“没事,”他走出来又冲郭兰喊,“小郭。”
郭兰忙从卧室里跑出来。
“你去给我买两个刀片,几天没刮胡子,一照镜子都这么长了。”他摸着下颌笑说。
“好,”郭兰应着,进屋拿了包出去了。
东升走到门口看她坐电梯下去了,关好门,回头问韩非,“发现郭兰和陆鹏有啥异常没有?”
韩非扶他上了床,“没有啊,你发现什么啦?”
东升和她小声说着。
韩非听着,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们想给咱下毒?”韩非摇摇头,“他们不会这么狠吧。”
“会不会,等一会儿就知道了,这样。”东升和韩非小声说着。
韩非不时地点头。
郭兰回来了,把刀片给了东升。东升说了声谢谢,郭兰搀着他下床来,东升拿着刀片进了洗手间。
韩非在餐厅门口招呼她,“快来,喝点粥吧,我和高省长都喝了一碗了。”
郭兰答应着,放下包就进了餐厅。桌子上放着一碗刚盛好的稀饭,韩非端着自己的碗喝着,喝完了又去舀。郭兰毫无防备的端起桌上那碗稀饭喝着,还和韩非说笑着。等她把稀饭都喝进肚里,韩非想帮她舀,她没让,自己去舀。韩非也没坚持,很自然的自己喝着,却放了心,反正她已经喝下去了,四片安眠药,药力也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见效,她要证实一下东升的猜测,真要从她身上翻出什么来,真是不敢想象了,也不会原谅她,对她够好的了,真要是蝎毒心肠的话就无法挽救了,不管她是不是受胁迫的。韩非心里想着,和郭兰小声说笑着。看上去多善良的女孩子,说真的,直到现在她也不相信东升的话,要说她给戴斌他们传递些关于他们的信息,这她信,说她要下毒谋害他们,没有事实证明,她是说啥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她又清楚,东升的猜测往往是很准的,八九不离十。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说的。因此,心里七上八下的。
吃了饭,等郭兰收拾过来,又坐下说了会儿话,东升说:“你们洗洗,咱早点休息吧,今晚睡个好觉。”
郭兰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韩非看着她笑说:“你先去洗吧。”
看来郭兰真是困了,她站起来,“那好吧。”就进了洗手间。两人看着,相视一笑。
大约有十五分钟的样子,郭兰从洗手间出来,“姐,我先躺会儿了,怎这么困,都睁不开眼睛了。”
“去吧,你还说今天睡足了呢。”韩非笑说。
等她进了卧室,“再等会儿,你先去洗洗吧。”东升低声说。
韩非进了洗手间,洗刷完毕后,看东升正在屋里来回走着。
看她出来,东升说:“行了,翻仔细点,特别是她贴身的衣服里。”
韩非答应着走进了卧室,她看郭兰斜躺在床上,连鞋子也没脱。就走过去小声的喊她,“郭兰,郭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知道药力发作了,就去解她的衣服。马上就是夏天了,已经有热的感觉,衣服穿的也少,韩非脱掉她的外套,郭兰哼哼着,只是翻了个身。虽然,韩非知道她已经吃了安眠药,她还是很小心的凭住呼吸,她动作很轻微,拿着她的外套仔细的搜捏着,连领口也不放过,衣服啥也没有。也不管不顾了,又脱下她的胸衣,有些女孩子往往把最珍贵的东西藏在胸衣里,这一点她明白,仔细检查了一下,还是没有。又脱下她的裤子,连她的袜子也脱了,没有。
韩非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容,拉开被子给她盖上了,出来,冲东升双手一摊,眉毛一挑,很无奈的样子,“没有。”
“都检查了?”
“是,就剩下小内裤了,要不你去检查一下?”韩非笑着和他开玩笑。
东升摇了摇头,“不可能,应该没错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再去检查一下她的内裤。”
“太过分了吧,谁会往那里藏东西,恶心不恶心?”韩非瞪大了眼睛。但是,说归说,她还是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她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纸包,“被你猜中了,真的藏到内裤里了,”她说。
东升接过来翻看着,又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来。
“这是什么,会不会真是砒霜?”韩非吃惊地问。
东升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小心的打开来,里面雪白的东西像面粉,无色无味。东升看了眼韩非,他像是早准备好了似的,从床头旁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把白粉状物小心的倒进瓶子里,又把那瓶安眠药递给韩非,“去把它压碎了。”
韩非明白了,她拿着安眠药走进了餐厅。不一会儿,她就把压成粉末状的安眠药用一样的纸包好了拿给东升看。
东升接过来看了一下,确认包的跟原来一样,就把它又递给韩非,“再给她放回去。”
韩非会意,她来到 卧室里,把纸包按原来的样子放了回去,又给她重新穿上了衣服,连鞋子也给她穿上了。郭兰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韩非又给她盖上了被子,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好了。”
东升点点头,“以后呀,要时刻注意了,经过她手里的东西千万不能吃。”
“我知道了,好阴险啊,没想到郭兰真成了他们的帮凶,咱对她那么好,她竟狼心狗肺!干脆,明天打发她走。”韩非生气地说。
“她也是被逼的,一个女孩家在他们的淫威下能不乖乖听话?”东升倒替她说起话来,这是韩非很吃惊。
“那咱怎么办?整天在一块,百密一疏啊,防她那一时呀?”
“看他们这个样子,并不是想一下子治咱于死地,只是时刻准备着。我的意思,装作啥也不知道,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让她们在身边,总是使人不安心,说不定陆鹏送的饺子里面也有这些东西呢。”
“我知道,这你放心。”
“东升,要不咱辞职回去吧,离开这危险之地,回去后好好经营咱自己的公司,不比在这儿好吗?”
“你以为回去就没有危险了吗?刘智是啥人,高岚书记都离休了,他们还不放过他,咱知道他们的事这么多,能放过咱们?”
“高岚书记和他们有啥关系?”韩非一脸迷惑。
“还记得咱去看高岚书记伯母给咱说过的话吗?自从刘智和齐庆明来看他,戴斌亲自给高岚书记倒了杯水,高岚书记喝了后,到了晚上,就看他目光痴呆了,说话也不成句,大小便失禁。医院查不出啥愿意,我怀疑一定是喝得那杯水有问题,戴斌给他下了药,说不定就是这种药。”
“真的?”韩非睁大了眼睛。
“现在我只是猜测,明天,你寄一点给你姐,让她送给医科大学的汪博士化验一下,看看这些白粉到底是什么东西,化验清楚了,也许对救治高岚书记的病有所帮助。”
韩非答应着,“你呀,自己都身在危险中了,还牵挂着别人,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
东升笑着,“放心吧,我高东升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可是,你只能识妖,还没能力捉妖啊,手无缚鸡之力,万一他们对你下手,你将束手就擒。”
“说的一点也不错。但是,我不会给他们机会下手,在他们出手前,我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整天担惊受怕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放心吧,这一天不会太远了,”东升安慰她。
韩非伏在东升的胸前,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忽又抬起头来,“如果陆鹏明天送水饺来,咱吃不吃呀?”
“到时候再说,今晚上,他肯定是睡不着了,思想斗争着呢。别看他平时装傻充愣,城府深着呢,他可以为他们泄露咱的信息。但是,绝不可能为他们对咱下手。虽然,郭兰监督着他。但是,对付那小丫头,他会很轻松的。”
“我相信你。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吃。”
东升点点头,她看了一下表,“天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不定郭兰也快醒了,别让她看出来。”
韩非答应着,伺候东升睡下了,又吻了一下他的前额,“乖,听话,好好睡吧,养好精力好跟他们斗,”说着就进屋了……
郭兰醒了,她歪头看了一眼韩非还在睡着,就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觉得有点晕,大脑里一片空白,啥事也想不起来。伸手向下摸了摸,东西还在,遂放了心。自己想做啥来,她还记得。但是,昨晚啥时候睡的觉,她记不得了。自己的睡眠从没这么好过,平时一晚上醒好几次,今晚怎就这么能睡,还是在陌生的地方。
她想小解,蹑手蹑脚的起来,看东升还打着呼噜。虽然不是很响,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回到屋里,她看了一下表,还不到五点,就又躺下来,看着身旁的韩非一眼,就想事,想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韩非醒来,她才睁开了眼睛。
韩非看她动了一下,轻声问,“醒了?”
她应着,故意问。“几点了?”
韩非看了一下表,“快五点半了。”
她长出了一口气,“韩非姐,昨晚啥时候睡的,我怎一点也不记得了?”
“是吗,你呀,还说昨天睡了一下午。吃了晚饭,不一会儿你就犯困,说去躺会儿,就睡着了,还是我给你脱的衣服呢。”
郭兰笑了,“我一点也记不得了,谢谢你。”
“你呀,一定是这几天很累了。我也是,一觉就到天明了。咱俩还照顾病人呢。对了,我得去看看他。”
“别去了,你听,他还在打呼噜呢,睡得很好。”
韩非侧耳听了下,还真是。
郭兰进了韩非的被窝,“韩非姐,高省长对你可真好,我都羡慕死了。”
“说啥呢,”韩非给她掖着被角。
“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我是说……”
“好了,”韩非打断了她的话,“他对你不也很好吗,都把你当成了他的女儿一样对待,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听了这话,郭兰沉默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可是,我不配当他的女儿,高省长是好人,”她说得很低,语无伦次。
“你怎么啦?高省长真的对你很好。”韩非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刺激刺激她,使她良心发现,不会轻易对东升出手。攻人攻心吗,这可是东升常和她说的。
“我知道,姐。可是,我有那么好吗,值得高省长这样对我?”
“你想啥呢?他对你怎样,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不到吗?”
“我,我感觉到了,高省长的确对我很好没有,”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东升进了洗手间,两人也赶快起来了,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升走出卫生间,没等跟他们说上一句话,陆鹏也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提着两个饭罐。
“这么早呀?”东升和他打招呼。
“刚煮出来呢,热乎乎的,你们快点吃吧。”陆鹏笑说。
韩非忙把饭罐接过来,“你吃了吗?”她笑问。
“还没呢,煮出来我就来了。”
“那正好,咱一块吃。”郭兰笑说着和韩非走进了餐厅。
郭兰把水饺放到盘子里,低头闻闻,“真的很香,可惜我没胃口,还有点恶心。”她说着,真的就恶心了,用手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韩非看着她,刚才还好好的,陆鹏拿水饺来了,马上就恶心想吐,不会这么巧吧?演戏!韩非冷笑着,更怀疑这水饺里有问题了。
陆鹏急忙走进来问,“郭兰怎么啦?”
“谁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闻着你送来的水饺说了声很香,却忽然恶心,想呕吐了,真是莫名其妙。”韩非笑说着。
陆鹏的脸腾地红了。郭兰怎么回事,他心里最明白,以为他下了药,不想吃,才假装这样。他冲韩非尴尬的笑了笑,“挺香的。”说着,拿起筷子接连吃了几个,“真的很香。”他又说。
韩非看着他,心头为之一震,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要命了,戴斌给他啥好处了,这样为他卖命。看他端着碗包子出去,赶忙跟了出来。
这时,郭兰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手还捂着嘴。
东升忙问她,“你这是怎么啦?”
郭兰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光恶心、想吐。”
陆鹏端着水饺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他看着郭兰,心里想着,这个鬼丫头,还以为我真下毒了。他走到东升跟前,韩非看着,惊得差点喊出声来。心想,可千万别吃,有毒!
陆鹏还没开口呢,护士长推门进来了,“首长,刚做了手术,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是吗,这么香的水饺,真是可惜了,你们吃就去餐厅吧,别在这儿馋我。”东升笑说。
陆鹏也笑了,他把水饺放在床头橱上,“那以后吧,等您能吃了,我再送来。”
东升低头闻了闻那盘水饺,砸吧砸吧嘴,还吸吮了几下鼻子,“嗯,很香,谢谢你呀。”
本来,韩非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护士长进来,她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的。现在好了,她放心了,又恢复了常态。倒是郭兰不自在起来,也忘了恶心,一动不动的看着陆鹏。
“那我们去吃了。”陆鹏又端起水饺冲东升笑说。
“去吧,你们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东升笑说。
护士长给东升抽了血,又拿出体温表甩了甩地给东升,“首长,什么时候吃饭我会通知您的。”
“谢谢。”
韩非接过体温表给他放到了腋下。东升向她使眼色,那意思让她放心去吃。韩非看出来了,却冲他摇摇头,那意思是告诉他不能吃。东升也笑着摇摇头,“没事。”他声音低的跟蚊子哼哼一样。
韩非对东升说得话向来是言听计从。这一次,她却怀疑了,明明有问题吗,你不吃,让我去吃呀。但是,她没说出来。看着他,半信半疑的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四大盘水饺,陆鹏自己应经吃了一盘半,还在大口小口的吃,吃的那个香,好像哪辈子没吃过一样。郭兰只在一旁喝着小米粥,郁郁寡欢的样子,好像很失望。
韩非也看出来了,陆鹏这样吃是证明给她们看,这水饺没有下药。她不得不佩服东升的观察力,这是常人做不到的。
看她进来,郭兰冲她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韩非装作没看见,和陆鹏笑说着,“我们还没吃呢,你就少吃点吧,我就怀疑你是不是给我们送的。”她笑说着坐下来,吃了个水饺嚼了几下,又慢慢的品了品,夸赞着,“香,够味,不错。”说着又吃了一个。
陆鹏看着她笑了,“韩主任,你要是想吃的话,过几天咱再吃三鲜的,我专门去买上好的大虾仁。到时候,高省长也能吃了。”
“好啊,谢谢你。不过,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高兴。”他笑说。他这是故意说话给郭兰听。
郭兰听得牙根直痒痒,敢不听话,有你好瞧得,到时候看那个王八龟孙子跪地求饶。她心里骂着,脸上笑着,看他们吃的这么香,也想吃个,陆鹏却给挡下了,“可吃不得,小心别吐到餐桌上,那可恶心人了。”他像是开玩笑,却是有意这么做,故意给她难看,为她刚才的做法愤愤不平。
郭兰却不依不饶,她任性劲上来了,一下子拨开他的筷子,“不让我吃我偏吃。”说着,夹起一个放在嘴里嚼着,却又捂着嘴跑了出去,看来她这样表演是给他们看的,那意思是让他们相信她刚才不是装的。
这个丫头,鬼心眼倒是不少。可是,在东升和韩非面前演戏,未免太小儿科了。“这丫头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光想吐?”韩非笑着问陆鹏。
陆鹏傻傻的笑着,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韩非跟进了洗手间,看郭兰正在漱口。就故意小声的问她,“怎么光这样恶心,是不是?”她指指郭兰的肚子。
郭兰明白她怀疑什么了,禁不住的,小脸刷的红了。
“别难为情,快去查查,要是真的话,赶紧去做了,时间越长越麻烦。”她显出很关心的样子。使得郭兰说不得道不得,无法辩解,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陆鹏正看着体温表,“三十六度半,很正常。”他和东升说。
东升点点头,看两人从洗手间出来,他忙关心的问郭兰,“是不是病了?等会儿快去看看医生。”
“没事的。”她笑说。
“那怎么行呢,有病就得看,别挨着。小陆啊,等会儿你陪小郭去看看。”
陆鹏应着。
“真的不用,我自己就行。”郭兰小脸红红的,就像熟透的红苹果。
“看我,也是,女孩家你跟着也不方便,韩非呀,还是你和她去吧。”东升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不用,高省长,我又没啥大病,就是有点恶心,也许是熬夜熬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在医院里,多么方便,还是看看好,不用担心医药费,让高省长给你付就行了。”韩非开着玩笑。
“是啊,你韩姐说得对,医药费我该付,说啥也是为了我才累病的。”东升笑说。
“那哪行呢,我有钱。”郭兰笑着,显得很不好意思。
护士来给东升扎上了针,陆鹏陪护着。韩非叫上郭兰去看医生了。挂着号,韩非故意问她,“是挂内科还是妇产科?”
郭兰一时不知怎回答,很尴尬的站在那儿。“那就先挂妇产科吧,”韩非说着,挂上号和她去了妇产科。
内科大夫仔细询问了她的情况后,先让她去化验血。化验血回来,内科大夫建议她去妇科检查一下。一检查,还真是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拿到结果,郭兰羞得,躲到洗手间里抹眼,这真像倒是掩盖过去了,却揭出了自己的丑。一定是戴斌,最近也只有和他亲近过,他从不戴安全套的。可是,自己已经提前吃了药,还是?多丢人呢,自己连个男朋友还没有呢,简直见不得人了,她泪流满面。
韩非心里很鄙视她,表面上却好心安慰她,“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我的想法,还是流了吧,你认为呢?”
郭兰伏在韩飞身上哭起来了。在韩非的劝导下,她做了人流。
从手术室出来,郭兰的脸色很惨白,她坐在走廊的座位上歇息着。
“歇会儿,我送你回去吧。”韩非说。
郭兰点点头,她又流下了泪。
“别让人看出来,歇两天就好了。”刚才,还很恨她。现在,却又同情起她来。她知道谁害得她,一个弱女孩子一旦到了他们手里,还不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也怪她,离他们远点啊,有事和东升说呀,能救你的人就在身边,不用,却反过来受他们胁迫来害东升。真不知她是怎想的,也不知有啥把柄在他们手里。这事还不能提,不能说透了。真是,有罪自己受吧,活该!
韩非是又恨又气,她把郭兰送回省府的宿舍,又去超市给她买来红糖和鸡蛋,“晚上我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
郭兰流着泪点点头,她是悔恨交加。可是,戴斌交代的事,她不敢不做。她见过自己的裸照,还有三人糟蹋她的录像,更重要的是还有自己的家,一家子刚安宁了,她不想……
韩非走了,她忍不住抽泣起来,委屈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她用嘴紧紧地咬住被角,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时,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提心吊胆的抬起头来看着,戴斌微笑着推门进来了,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怎么有我的钥匙?”
“我怎么就没有你的钥匙?”戴斌说着,笑嘻嘻地来到她的床前,很关心的问,“小产了,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掀她的被子。
郭兰忙紧紧的护住,继而一脸的泪水,“你不是人,我都这样了,你还。”她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戴斌摸着她的脸,“哎哟哟,看委屈的,怪我不怜香惜玉是吧,可是我想了,想的我都坐不住,满世界的找你,我会很温柔的。”他说着,手并没有停住,已经游走到了她的胸前,抓着、揉着。
郭兰哭得更厉害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刚流产了。”她哭求着。
“小乖乖,你知道,看见血我就兴奋,放心吧,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粗暴,我会很温柔的。”他凑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说,继而吻她的面颊,轻咬她的唇。
郭兰哭着,继续求饶,躲闪。
戴斌双手在她的胸上使劲的捏了一下,翻脸了,“别给脸不要,最好给我乖点,配合点,惹急了我,我可啥也不管。”
郭兰被唬住了,她不敢动了。
“这样就对了,多乖呀,多让人疼啊,”说着,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一张大嘴盖住了她的小嘴吸允着,接着,一个大舌头填的她嘴里满满的,还尽力的往喉咙里探,她感觉的都快窒息了。同时,一只大手往她的私处游走,开始还在衣服外,慢慢地伸进她的衣服里。
她受不了了,猛地挣脱开,推了戴斌个趔趄后,在床上给他磕头,“求求你,饶了我吧,等过两天我养养好吗?”她不停地磕头。
戴斌可能是被闪了一下腰,他双手掐着腰扭动了几下,恼了,“你真他妈的不使抬举,敢推老子,不想活了。”他骂着,奔过去,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打的郭兰哇哇直叫,口鼻中的血就流出来了,接着把她推倒在床上,就像剥香蕉似的,把她身上的衣服剥的精光,抓着她的双手,在她的胸前啃着,疼得郭兰喊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大声的哭泣着。不一会儿,她满胸的牙痕,就像胸前突然长了许多嘴巴一样,有的已经发青,有的已经红肿。
戴斌松开了她,继续威胁着她,“你最好配合,否则,我让你活不过今天。”说着,兽欲上来了,他着急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没有脱下来呢,已经拖着她的双腿把她拖到床沿边。
郭兰知道躲不过今天这一劫了,不敢再反抗,他知道戴斌的凶狠,说弄死她那是很轻松的。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撞开了,戴斌还没有回过头来,大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转了好几个圈才摔倒在地上,还没看清呢,肚子上又挨了好几脚,命根子差点被踢折,疼得他弓着身叫唤着。
“畜生!”打雷般的声音。
戴斌使劲的睁开眼睛,才看清了陆鹏的脸,那是血气方刚的脸,满眼的怒火,红胀的面庞,因发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戴斌也顾不得羞耻了,他扶着墙站起来,使劲的睁着眼睛,他觉得一只眼睛看不见事了,半边脸也没了知觉,嘴巴都半边都不听使唤,“你,那你敢打我?”他指着陆鹏。
陆鹏还没开口,夏新和王径荣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惊愕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陆鹏冷冷的看着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纸包,摔在戴斌的脸上。纸包破了,白色的粉末沾在了他的脸上,又撒落在地上。
陆鹏哼了一声,他大踏步的离开了。
三个人呆若木鸡,就这样眼睁睁得看着他离开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不但他们,郭兰也是,一直赤裸裸的呆在床上,木偶一般。等陆鹏离开了,才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终于,夏新和王径荣回过神来,两人赶紧去扶戴斌在沙发上坐下。王径荣看了一眼床上的郭兰,捡起戴斌扔的满地的衣服递给他。
戴斌穿着衣服,“赶快打电话给翟坤,把陆鹏抓来,老子要亲手宰了他,敢打老子,吃了豹子胆了。”他冲夏新说吼着,嘴被打得真的歪到一边去了,红肿的像猪肚子,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夏新帮他穿着衣服,一声不吭。
郭兰满脸的惊恐,她躺在床上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戴斌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刚才,他被打懵了。现在,他才回过神来,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右脸就像发糕一样,还在不时的胀痛;右眼看东西有点双影,模糊不清。特别是右嘴角,都移位了,往上挑,里面被牙硌了个洞,很疼很疼的,简直不敢动。轻轻地往脸上撩着水,禁不住的两眼泪。
他妈的,敢打老子,活腻歪了,他心里骂着陆鹏。这真是个晴天霹雳,说啥也没想到陆鹏这时候会出现,会吓死手揍他,还会背叛他。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没老子,你能进省府开车?
洗完脸,他一动,顿觉得裆里剧痛,特别是下面那两个东西,像是被打怕了,躲到里面不敢下来了,那根筋更是涨疼得恢复不了原位。他奶奶的,下死手了,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呀,杀了他,一定杀了他!
他咬着牙弓着身从卫生间小步走了出来,指着床上的郭兰,还没说出话,翟坤带人冲了进来。
当戴坤进屋来,他啥也没白了,赶紧打发下属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新问。
“有人报案,说发生了抢劫,抢劫犯被堵在了屋里,一听说在省府,我不敢怠慢,就带人过来了。”
明白了,被人耍弄了,四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王径荣马上想到了东升,一定是他幕后操纵,真厉害呀,环环相扣,滴水不漏,他要反击了。这样想着,他却没说出来。真是不能低估了他,借刀杀人,手段够辣的。
风声已经出去了,赶紧离开这儿才算明智。
临走,戴斌警告郭兰,“一个字也不许露出去,否则,你会很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四个人坐车匆匆出了省委大院。戴斌的胯下疼痛难忍,人民医院是不能去了,因为东升在哪儿,三个人陪他去了齐鲁中医院。他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推掉裤子给医生看。
医生诊断为外力扭伤,不过并无大碍,给他开了点止疼药,让他好好休息。医生这么一说,顿觉不那么疼了。
回到单位,戴斌发恨问,“是不是陆鹏那小子打得我?”
他的话把王径荣和夏新问愣了,被人打成这样,还没看清是谁打的。还真别说,挨了这一顿打,他没有以前的威风了。
夏新冲他点点头。
“翟坤,把他弄来,这口气非出不可。”
翟坤看着他,很为难的样子,“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他毕竟是高省长的司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咱也不占理,弄僵了更不好。”他劝着。
“翟局说得有理,弄僵了不好,引得满城风雨对咱也不利,处理那小子啥时候不行,不一定非得这一时。”王径荣也劝着。
“是啊,忍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能再冲动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关键时候不能再出啥乱子了,老头子一再交代,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你们说得到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想窝囊死我吗,不行,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戴斌恨恨道。
三个人不做声了,大眼看小眼的,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陆鹏,打了戴斌后,自知闯下祸事了,踉踉跄跄的从省委大院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医院。他知道,现在,也只有东升能救他。
他把事情的跟东升一说。韩非听着,很解气的样子,“打得好,这样的恶人该打,郭兰没事吧?”
陆鹏摇摇头,又六神无主的低下了头。现在,他很后悔,怪自己做事莽撞,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祸事。平时,他总是压抑着自己,遇上不平的事就躲开。谁知这次没躲开,关键时候,本性又显现出来了,冲动无法控制。
东升看着他,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没事儿,他们不敢对你怎样,一切由我。”
陆鹏看着他,很感激的样子。
东升又对韩非说:“去看看郭兰,不行的话,把她接过来。”
韩非答应着去了。
“小陆啊,我知道你是个血性的汉子,你做的没错,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碰到这样的事都会伸出手的。我想,理亏在他,他不敢对你怎样。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样的事,他们会想方设法隐瞒下的,只要你平时注意点就是了。”
陆鹏点点头。
“还有,以后要离他们远点,只要心正,任何妖魔鬼怪都会怕的。这几天,你就在家里,我会给你从中周旋的。”
陆鹏答应着,“那我先回去了,”现在,他确实担心家里人的安危。
东升点点头,“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再说韩非,来到郭兰的住处。此时得郭兰都被吓傻了,还在床上发呆。韩非一进去,她才哇哇大哭起来。韩非安慰了她好一阵子,等她心情稍微平静了才给她拿过衣服……
一场好戏得有一个好导演。否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这件事我不说,想必您也猜到了。
原来,韩非送郭兰回来后,刚出省委大门就遇到了戴斌的奔驰车飞一样的开进了省委大院。她心情马上紧张起来,首先想到的就是郭兰,她想调车回去,却又觉得有所不妥,就赶紧打电话给东升。
东升让她马上回来,这事他来处理。挂了韩非的电话,他马上给陆鹏打电话,让他去郭兰哪儿给他拿个文件,必须马上去,很急。韩非回来后,他又吩咐韩非去公用电话给翟坤打电话,下面不用说您也都清楚了……
挨了打的戴斌觉得太冤枉了,一个小小的司机敢对他出手这么重,真他娘的活腻歪了,说啥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看他的右脸,肿得跟刚出炉的面包一样,就一巴掌,打得他这样,看那混小子下手多狠吧。他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因为一个电话没接通,把一万多块钱的手机摔在地上。又用座机给温奇打电话,“你给我听好了,多派几个人把陆鹏给我抓来,死的活的都行,还有他的老婆孩子,一并给我带来。”说完,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看他怒火冲天的样子,谁也不敢劝。
接到电话,温奇受难为了,半天没有把话筒放下来。戴斌挨打的事他刚听说,麻烦就来了。不听他吧,不敢。听他的吧,惹祸上身。陆鹏不可怕,怕的是东升,自己那点事他可一清二楚,敢动他的司机,他还不把自己送进去。就算戴斌会把自己再弄出来。但是,来回的折腾,受罪的还是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不得罪东升,也能交了差。
他绞尽脑汁,在屋里来回走着。真是狗仗人势,敢打戴斌,要不是东升授意,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动戴斌一根汗毛。东升这是想干什么?这个他想不明白。打戴斌的脸等于打刘书记的脸,难道刘书记不得势了,东升真的当权了?他摇着头,不像,没有一点迹象能说明这些。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有一点他心里非常明白,多行不义比自毙,只是早晚的事。还有一点使他怀疑,戴斌把夜总会所有敛的财全部拿走了,一分都没剩。这是为什么,不想开下去了,还是想逃跑?为这件事,他夜不能寐,为自己想着后路。因为他知道,真有那么一天,他们是觉不会管自己的。他也偶尔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说要去国外。他们都逃走了,所有的罪过让自己扛,自己成了他们的替罪羊。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这个问题。树倒猢狲散,必须做点准备,最起码是不能再干犯罪的事了。因此,他对夜总会的所有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凶。不但如此,还给每个人点小恩小惠收买他们。不为别的,只是期望他们以后口下留情,别一股脑儿的揭发他的罪过。
当然,对待那种事,他也不再强逼她们,愿意的就多干些,多挣些钱,不愿意干的也随便,挣不着钱是自己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反正是工资一分没有了,别说他们,就是自己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钱随挣来随开支,不够的话就干等着,戴斌不会给他们一分钱,还给他们规定了任务,每晚五万块,挣不来都受罚,多挣了归自己。
每晚都是紧紧巴巴的刚完成任务,剩下的也就是刚够吃够喝的,就是这样,王径荣和夏新等一伙还常来白吃白喝,把最压台的姑娘和小伙都要下,为此耽误了不少生意。可是,他不敢说,也不敢表露出一点不悦来,还奴仆似的伺候着他们。你想想,好的他们都占了,拿啥去挣钱。
唉,没办法,混一天算一天吧。他把他们聚在一块说得很明白,这里为你们提供场所,提供住宿,干不干活是你们的事,多干多得,不干一分钱也没有。提成改为五五,就是各得一半。为公而耽误挣钱的,只是下调任务数,公家不赔个人损失的那一块。就是这样,抽到谁算谁,谁也不赖,自认倒霉,如果有本事让老板掏钱,我也不干涉舍。当然,对外一定要保密,要是让戴老板他们知道,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就是这样和他们说的。其实,大伙心里也明白,对他这样的做法很认同,大多抱有感激的心情,没有人愿意离开这儿,不但如此,经姐妹的介绍,还有不少压轴的来到这里,甚至还有走后门,托关系来的。为什么?因为全市这样的场所控制得很严,打黄扫非还抓了一批,这儿为没事,也不会有事。
“但是,”他警告她们,“现在没事不等于以后没事儿。所以啊,趁着现在多挣些钱,等以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们干这行,吃的就是青春饭,这个阶段是很短暂的,没有几年。趁着现在,多挣些钱,以后该嫁人的找个好老公嫁了,该娶媳妇的,用挣的钱回家盖房子,娶媳妇,剩下的钱做个买卖,多好啊。反正是,我啥也说到了,想离开的,目前还不行。说真的,就算你离开,回去能干点啥?一没技术,二没钱,啥也干不成,真卖苦力挣钱,你们有几个能吃得了那苦,还是现实点,发挥自己的特长吧。做咱这行的,只要想开了,没啥丢人的,不就是陪陪客人吃点喝点,各获所取,有啥不好,说得难听点,就是陪客人睡了,你能少点啥,人家又能拿走你点啥,生理需要,人之常情,客人得到的同时,你不也享受到了,还能得到大笔的钱。和你们说,你们一晚的收入,一个农民工辛苦一个月也挣不到。而且,我们挣得都是现钱,那些农民工呢,累死累活的干一年,一分钱也不一定拿到。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所以,大伙有了这个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该捞就捞,该挣就挣,这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多劳多得。还有就是,我们这儿的机会也多,特别是长相出众的女孩子,从贫家女变成那个贵妇人很可能就是一晚上的事。从此享受荣华富贵,成了城里人,多好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当然,我这也是为你们着想,为你们好。反过来,你们也得为我想想,老板来了,不管叫着谁,都要义无反顾,特别是你们几个刚来的,既然踏进了这个门,就把脑子里那些老封建思想全抛开。人吗,脱了衣服却差不多都一个样,有啥好害羞的。从现在开始,我不强逼你们任何一个人,做与不做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清了,你们爹妈既然拿了老板的钱,你们不想干,好,把钱还上,立马走人,没有利息,拿了多少就还多少。还不了钱又不想干的,我不难为你们,咱都是打工的,让老板处理,老板怎处理就怎处理,到时候受不了,可别怪我没提前和你们说。就这样,我只想和你们和和美美的相处和挣钱,也希望你们以后不管出了啥事,不要去害我,诬告我。人吗,都是有良心的,你们吃这碗饭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吗?整天就像条狗似的,不停地摇尾乞怜,为了什么,不就是和你们一样为了一碗饭吗。所以,你们也要可怜可怜我,不要给我出难题,说白了,咱们一个样,端人家饭碗受人家管。我都觉得我还不如你们,整天在人前装孙子。说着说着,忍不住的两眼泪……”
还别说,和他们沟通了几次,明显的,所有人对他不再有那么多的敌意了。目的达到了,气还不曾喘一口,紧跟着,祸事又来了,你说干是不干吧,真弄死了陆鹏,自己也得搭进去,到时候,他们是不会伸手的。不干,戴斌能善罢甘休?弄好了把自己扫地出门,弄不好小命也不保,干和不干都是一个结果。
得想办法呀,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不能再拿生命开玩笑了,冲动的年龄过去了,自己的经历也使他不再做傻事,这不是二十年以前了,血气方刚,动不动就耍刀子。为了自己,为了老婆孩子,必须从长计议。
他冥思苦想,给陆鹏通个信,让他带着家人躲躲,避过了风头,等戴公子气消了,再让东升给他说个情,也就没事了。对,就这么做,他一把抓起电话,刚摁了几个数字又停住了。这样不妥,戴斌是啥人,万一知道是自己走漏的消息,还不剥了自己的皮,不行不行,他翻脸可是六亲不认得。想着,他一下子挂了电话。
不经意的,看着酒柜里的茅台酒,他眼前一亮,有了,自己要是醉的不醒人事,戴斌知道了,最多斥责自己,不会有生命之忧。对,就这样,他一阵惊喜。
而且,刚好今天下午去给刚来的一位女孩子上开导课的,那个女孩子虽然长得不算漂亮,甚至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痣子。但是,她才十八岁,情窦初开,又有魔鬼般的身材。想着,忍不住口水差点流出来。他拿起一瓶酒,来到了专门开导女孩子的房间。
以前,这样的美差都是戴斌亲自干,最多也就赏他个回头菜。这些日子,戴斌来的少了,这样的美差他已经干了好几回。而且,戴斌知道后并没有责怪他,甚至问也没问一句。所以,渐渐地,他把这现工作接了过来,当然,特别出众的他是不能碰的,还得留给戴斌。一般的,他就随心所欲了。
他来到开导屋,唤过领班要他通知厨房给弄几个下酒小菜,自己先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他穿着浴衣出来,菜已经端过来了,接受开导的女孩子有负责领班的女孩带着,已经等在屋里。
温奇看着她们,笑了笑,“先带她去洗个澡吧。”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和。
两个女孩子进了浴室,他独自喝起来。茅台酒烈,几杯下肚,他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偷奸摸滑的少喝些,而是大口的喝,一杯接一杯。等两个女孩子出来,他三两酒已经下肚了。
看她们出来,温奇用筷子点着领班,“先教她如何陪客人吃饭。”
领班点点头,拉女孩子过来,在温奇左右,一边一个,温奇亲手教着她和客人怎喝酒。主要目的让客人多喝,自己少喝甚至不喝。怎样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这里面有个窍门,就是把你的特长发挥出来,主要是你的眼睛,懂得用眼神,丢媚眼,一个媚眼很可能让客人喝下一杯酒,来,给我丢个媚眼。”
女孩子初来乍到怎会呢,她看了一眼温奇,小脸已经红红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温奇今天脾气出奇的好,要是以前女孩子这样,他早下手了,说不定大手已经搁在了女孩儿胸部。现在,他没有,而是笑嘻嘻的,让领班配合他做给那女孩子看。
领班也很着急,刚才在浴室里,她已经再三叮嘱了女孩子。说真的,要是换了别的女孩子,耳闻目睹这些天也该开窍了,偏偏这个女孩子性格内向,而且还有点犟。凭她的经验,今天这一关她得吃苦头。谁知温奇的突然变好使她都吃惊了,陪温奇喝了一杯酒,她忙向女孩子使眼色,叫她赶紧陪温奇喝酒。
女孩子终于端起了酒杯,温奇笑了,“学的还不赖。”说着一把搂过她,女孩子一挣扎,一杯就倒在温奇的怀里。
领班一看坏了,忙训斥着女孩子,又赶紧向温奇说好话。温奇怔了怔,自顾喝下一杯酒,另一只手并没有松开她。女孩子拼命地挣扎,领班看她这样顽固不化,怕她小命难保,着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