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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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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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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秘书》连载

第五章 王屾智救被拐女 秀琴巧计多试探

上回说到,今天又来了两个女孩子,送她们来得自称是她们叔叔的人还没走呢。说是她们的叔叔,谁都明白,不过是人贩子罢了。因为嫌钱少,人贩子要带人走,崔杰好说歹说才把他们挽留下来,一顿好酒好菜,把个人贩子灌醉了,至今还没醒过来。啥行都有规矩,对那两个女孩子他也不敢放肆,好心好意的待她们,让她们先适应一下环境。因为晚秋刚出院,也不能出台,由她照看着,借机开导开导,也好尽快出台。反正是她俩留定了,就算贵个三五千也值,毕竟两个女孩子长得跟水仙花似地,看一眼就忘不下,这可是摇钱树呀,不出一个月,钱就回来了。谁承想还是被王屾这小子发现了,藏也藏不起来了,看温书记要发火,只好连滚带爬的叫去了。

豪华的卧室里,温馨吐了,还好在洗手间吐得,吐得是一塌糊涂。看来是喝的太多了,王屾自己也照顾不过来,赶忙把海棠叫过来,两人连扶带拖才把他弄到床上。

海棠皱着眉头把洗手间打扫干净了,崔杰也领着两个女孩子进来了。看来是刚换上的工作服,穿在她们身上,看上去太大了,有些不合体。两个女孩子被推进来,挺害怕的样子,大眼里满是惊恐。看两个女孩子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很瘦弱,头发有些黄卷,有些杂乱。

看到床上鼾声如雷的温书记,崔杰像是松了一口气,“你看……”

看着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王屾顿生可怜之心,他看出了崔杰的意思,温书记已经醉得这样了,是不是就算了。他把崔杰叫了出来,和他耳语了几句。

崔杰点头说:“行,就让她们在这儿吧,你可多为我说几句好话。”

“放心吧,去照顾其他领导吧,有啥情况给我打电话。”

崔杰应着,和海棠一块急匆匆的下楼了。

两个女孩子就像犯了错的学生,低头站在那儿,好像是等着老师的批评。王屾示意那两个女孩子来到外间,小声地问清了她们的情况,果然是被人贩子拐来的。两个女孩子看出了王屾并不像坏人,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说:“叔叔,救救俺们吧,俺想回家。”

“快起来,快起来,叔叔一定会救你们,听我的,先去洗澡,好遮人耳目。”

两个女孩子顺从的进了浴室。

王屾就守在浴室门口,他心里恨透了这些人贩子,简直是绑架吗,竟敢半路上绑架学生来卖,真是罪大恶极,不将他们绳之以法,不知有多少孩子遭他们的毒手。

他想着,拨通了齐东平的电话,“是我,马上到县宾馆来把人贩子给我抓了,要快。”

刚挂了电话,他先去卧室看了一眼温书记,看他烂醉如泥,放了心。

这时,两个女孩子洗了,头发还湿漉漉的就推门出来了。

王屾忙和她们说:“听我的,把水龙头弄响些,躲在里面别出来。”

两个女孩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又进去了。

这时,崔杰匆匆进来了,他低声笑说:“都喝得跟醉猫一样,殷县长也吐了,吐得衣服上都是,很狼狈,已经走了,上面的三个还睡着,叫也叫不醒,她们呢?”

王屾一指,“洗着呢,温书记喊了一句,把她们都吓哭了。”

“没见过世面,都是些乡下土孩子,万一要是伺候不好的话,我让海棠和晚秋来。”

“放心吧,温书记刚才看了很满意,他现在就好这口。”王屾笑说。

崔杰也捂着嘴笑了。

就在这时,大堂经理跑过来,“不好了,崔经理,公安局的把这儿围上了,说是例行检查。”

“什么例行检查,他娘的,县领导可都在这儿,吃了豹子胆了,到底出了啥事?”崔杰骂着,看着王屾。

“看我干啥,快下去看看到底怎回事儿,反正齐东平你也很熟。”

崔杰来不及说啥,和大堂经理跑下了楼去。

看他们走了,王屾忙把两个女孩子唤出来,领着他们顺着楼梯下了楼。刚走到三楼,正好碰上刑警队长闫斌带着两个便衣刑警冲上来。

闫斌和王屾一块参加的工作,两人的关系很密切,王屾低声的和他说了几句,闫斌看着两个女孩子明白了。

他对两个女孩子说:“快跟警察叔叔走吧,他们会送你们回家的。”

“谢谢叔叔。”

“走吧、走吧,”王屾冲她们招了招手。

看着两个女孩子跟着闫斌匆匆走后,他放心了,脸上有了笑,又赶紧上楼来,再去卧室看了一眼,温书记还是鼾声如雷,他赶紧乘电梯下了楼,正看见公安人员把人贩子抓了起来,要带走。

崔杰也很横,哪里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公安局有多大的胆子,敢来随便抓人。”他拦在大门口,和齐东平理论着。

平时,他们的关系还不错,看现在这个样子,都撕破面皮了,谁也不让谁。

齐东平显然是恼怒了,“请你马上让开,干涉公安人员执行公务,就凭这一点,我就把你抓起来。”

“抓吧,我看你公安局有多牛,温书记还在上面呢。”

“别拿温书记来压我,我这是正常执行公务,你知道他是干啥的,人贩子,都被通缉了。”

“我不管他是人贩子还是牛贩子。总之,想从我这儿把人带走,没门。”

“好你个崔杰,如此大胆,包庇犯罪分子。现在,我怀疑你是不是和他同谋。”

“随你怎么说,有种连我一块抓了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呀,来人……”

齐东平火冒三丈。

“你们这是怎啦?”王屾忙走过去。

崔杰嘴上虽硬,其实心里早胆怯了,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看见王屾来就像见了救星,又理直气壮起来。“王主任也在这儿,你问问,他是不是人贩子,敢到县宾馆来抓人,吃了豹子胆了。”

“你少说两句吧。”王屾说着他,又转向齐东平,“到底怎回事呀?”

“我们正在执行任务,他无故阻拦。”

“谁无故阻拦啦,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来抓人,把这儿当什么啦,那么多的洗浴中心不去,偏偏来县宾馆,这是跟谁过不去?”崔杰气得满脸通红,有王屾在,他不怕了,王屾怎说也是县常委,一个小小公安局长还凶什么凶。

“不管在哪儿,只要是罪犯,就得抓。”

“谁是罪犯呀,你有什么证据?”

人贩子也乘机喊冤枉,狡辩说只是崔杰的朋友,他们认错人了。

王屾把崔杰拉到一边,和他嘀咕着,“算了,先让他们把他带走吧,一会儿你再去把人接回来,总得给人家个台阶下。”

崔杰哼了一声,鄙视的看着齐东平,上楼去了。

王屾冲齐东平使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

“都散了,都散了,该干啥干啥去。”王屾说着,转身也上了楼。

就在这时,崔杰心急火燎的冲下来,差点跟王屾撞个满怀,王屾忙扶住楼梯,躲闪在一边。崔杰刹不住,快到楼下了才来了个急刹车。

“你吃了猴子肉了,这是又怎么啦?”

“王主任,那两个女孩子呢?”崔杰着急地小声问。

“在浴室里洗澡啊,怎么啦?”王屾故意很吃惊,一头雾水的样子。

“人不见了,跑了。”崔杰咧着嘴,一脸苦相。

“你说什么,两个女孩子跑了,那你快找啊,她们又不熟悉这里,说不定藏哪儿了?”王屾气急败坏地说。

“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不见人影。”

“不可能,我下来才多大会儿功夫,难道她们长翅膀飞了?再去找,再去找,快点,温书记快醒过来了。”

“真的都找遍了,王主任,楼上的伊一也说没见。”

“他呢?”

“还在楼上,公安一来,吓得他插了门都没敢出来。”

“你呀,猪脑子啊,单问他,他插了门没敢出来怎看得见。”

崔杰愣了愣,对呀,他藏在屋里没出来怎看得见,真是急糊涂了,他正要说啥。

“啥也别说,让我想想。”王屾皱着眉头,用手揉着太阳穴,看着崔杰说:“坏了,中了齐老头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这只老狐狸,连我也敢玩。”

“你说什么?”崔杰像是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笨蛋,他们故意在楼下演戏,骗我下来,你上套了,和他们配合的还很默契,等我下来替你解围,他们乘机把两个女孩子救走了。”

“原来这样啊,老齐这狗日的,完了,有两个女孩子证着,我那哥们是载了。”

“还有心思管他,想想自己吧,弄不好连我也脱不了干系,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害苦了,要是牵扯到温书记,看你有几个脑袋。”

“那怎么办呀,王哥,快想想办法呀。”

就在这时,伊一小偷般的溜了下来,两个手下各背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子,压得他们呲牙咧嘴。看到王屾和崔杰,忙问,“公安走了?”

王屾看着他,又看看后面两个人,心想,想溜啊,没那么便宜,就说:“被我打发走了,这个笨蛋,中了人家道了,连我也牵扯进去。”他故意很生气的样子。

伊一指着崔杰,“你呀你,猪脑子,招那些土匪来,差点毁在你手里,还说到了你这儿就像进了保险柜,谁也撬不开,放狗屁,老子还没被你吓死。”

“你……”

崔杰被骂得脸红脖子粗,有些恼怒,又不知如何反驳,亮出了拳头。

“怎么,想比划比划,老子手正痒着呢。”伊一两眼喷火,晃动着拳头,一脸的不肖。

阿鹏和孙毅也把袋子一放,就要上手。黑袋子在楼梯踏步上没放稳,一歪,成捆的钞票滚落出来,撒了一楼梯。

伊一冲着手下的光脑壳就是一巴掌,“笨蛋,找死啊。”

阿鹏和孙毅赶紧捡钱,顾了这捆丢那捆,越急越装不进袋子,一阵忙活,丑态百出。

“你们这些人呢,怎都少根筋呢,连猪都不如,猪也比你们聪明。”王屾骂着他们,又对崔杰说:“你在这儿守着,我要人去,温书记醒了就说我到公安局了,一会儿就回来,走。”他又冲伊一吼。

伊一一脸的笑,小丑似的跟着王屾走了。

路上,伊一说:“王哥,是不是先把东西放下再去公安局,别让他们抓了现形,到时候说不清了。”

“谁让你们跟我去了,送我到门口,你们就走,该干啥干啥去。”

“是、是。”伊一忙答应着。

王屾冷笑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像是要擦把脸,却没有擦,只是不经意的扬了一下,对开车的光头说:“路边停一下。”

车慢慢地停下,再看三个人,已经神志不清,昏迷不醒。

王屾快速下了车,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那两袋子钱移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又敲了敲车玻璃,伊一像是清醒了过来,摇下了车玻璃,王屾小声地跟他说:“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快回去吧,我坐出租车去。”

“那行,钱,温书记啥时候要给我打个电话。”

“过过风头再说,快走吧。”

车一溜烟地走了,王屾上了出租车,“追上前面那辆车,我有东西忘车上了。”他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司机加大了油门追了上去。

伊一发现了后面有辆车在跟踪,心情顿时紧张起来,把车开得飞快。

“这帮龟孙子,跑什么,再快点。”王屾骂着对出租车司机说。

“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出租司机无奈的说。

毕竟是伊一的车速快,渐渐的和出租车拉开了距离。

“算了算了,慢点吧,这帮龟孙子。”王屾和出租司机说着,又骂着前面车上的人。

出租司机见他骂骂咧咧的,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很是小心的开着车,问他去哪儿。“顺着前面走,到时候我告诉你。”王屾说着,不时的向前眺望,终于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幕,一辆车拦腰撞断了一棵树,歪在公路旁,已经围了不少人。

“出车祸了?”出租司机说。

“快走吧,有啥好看的,我还有急事。”王屾阴着脸说着,他已经看清了是伊一的车,也看到了伊一,他正被人从车里拖出来,血头血脸的……

到了车站,王屾下了车,又换了另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县宾馆。

闫斌打过电话来告诉他,两个女孩子已经送走了。而且,通知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家人在车站接着。

“谢谢你啊。”王屾和他看着玩笑。

他刚踏进县宾馆,正看到崔杰急急忙忙的从楼上下来,看到他,忙跑过来,“哎呀,老天爷,你终于没啥事儿。”

“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怎么啦?”王屾故作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崔杰好奇的看着他。

“知道什么?”

“伊一出车祸了,你们不是……”

崔杰满是狐疑的看着他。“伊一出车祸了,啥时候?”

“就是刚才,你怎么?”

“啊,是这样,出门我就打出租去了公安局,这小子,今天真是走背字了,温书记呢?”

“还没醒过来,我正想去看看你。”

“我吉人自有天相,他们怎么样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你快去医院看看,我替你在这儿盯着。”

崔杰有点儿不情愿,“我是担心你,只要你没事儿就行了,看他们刚才那个狂劲,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毕竟都是兄弟吗,多一句少一句的。当然,你不愿去就算了,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也没工夫管你们。”王屾说着上了楼。

崔杰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会儿,很不情愿的去了,因为王屾发了话,怎也给他个面子,啥事儿也有他罩着呢。说到底,人家是大哥,自己不听行吗。

王屾上了楼,折腾了一阵子,真是累了,他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先去洗了个澡,就在床上躺了下来。一看表,已经子时了,他闭着眼睛,刚想睡会儿,门轻轻开了,有个身影闪了进来,站立在床前。

王屾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看,是晚秋,看她小脸红红的,满脸的焦急,“吓了我一跳,怎么啦?”王屾忙起来问。

“温书记把、把海棠姐叫去了。”

这时,隐约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喊声。

王屾明白,温书记又发狂了,他狂起来能把女孩子折腾个半死,这儿的女服务生谁都知道,若是三更半夜被温书记叫去,不死也得脱层皮,非得让人给抬出来,三天五天的下不了床。

晚秋是领教了,所以他来求王屾救救海棠,看她焦急的神色,王屾在屋里来回走着。

“哥,你快点儿吧,否则海棠姐就……”

晚秋没有说下去,眼里已经流出了泪。

是的,她真是怕了,想起来就心惊胆颤,这个老色魔简直是变态狂,毫不惜香怜玉,粗暴的如狮子对待嘴下的猎物,那只肥白的鹰爪直捣黄龙,恨不得把整个脏手插入体内,把你的五脏六腑给拉出来,下手就见血,一下子能把人整昏过去,这个老变态,比阎王还能折磨人。

看着来还在回走动的王屾,晚秋着急得泪水淌了满脸,“王哥、王哥。”

这时,海棠的哀叫声已经传出来,真是撕心裂肺。房间的隔音是专门做的,屋里就是打雷,外面也不会听到一点儿声音。如今,屋门关得严严的,竟能听到海棠的哭喊声,可以想象她是受了怎样的折磨,又是在怎样的哭喊。

王屾看着晚秋焦急的期待着,自己也一时没了主意,总不能一下子闯进去吧,“对了,快去给我弄身工作服来,让所有的人都离开这儿。”他急急地说。

晚秋答应着就向外跑,不一会儿就跑进来了,“我一时上哪儿给你弄去,再晚了,恐怕海棠就熬不过去了,穿我的吧,反正咱俩身高胖瘦也差不多。”她说着,也不顾少女的羞耻,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胸衣和内裤,还问王屾要不要胸衣,话还没说完,胸衣已经解开了。因为她知道王屾要干什么,既然男扮女装去救人,就要装得像一些,要是让那老色魔识破了,连累了王屾,那可怎是好。

看着少女那使人眩晕的胸部,王屾禁不住一颤,经倒退了几步,“不用,快点系好,你到里屋去。”

“哎呀,啥时候了,我都不怕了,你个男人怕什么,快点换吧。”晚秋着急的说着,不过,她还是快步的进了里屋,因为他知道王屾是啥人,这样的男人高洁的很,虽在霓虹灯里,身却不染尘埃。

王屾很快换上了晚秋的衣服,又把桌上的墨镜戴上,临出门叮嘱了一声,“好好待着,别出来。”说着,一阵风似的去了,就像飘荡的魂魄,一闪而逝……

晚秋看王屾瞬息不见了人影,忙抱起他的衣服,又把门虚掩了,匆匆进了里屋。她知道,这间屋连经理都不敢随意进,在这儿就像进了公安局,保险的很。她也知道,王屾救了人,一定先来这儿。所以,王屾的衣服她没敢穿上,只是紧紧的抱着,挡住自己的羞色部位,一便他来会尽快的换上。抱着心驰向往已久的男人的衣服,她竟心生幸福感,顿觉踏实得很,要是得到这样男人的爱,她宁愿为他死,想着,她禁不住凑近衣服闻了闻,又不时的向外张望,支棱起耳朵,细听着外面的响动。

王屾很快的闪进了温馨的屋里,进去一看,温馨肥猪似的站在床前,肥胖的身子不停地大幅度扭动着,海棠撕心裂肺的哭叫着,那骇人听闻的哭喊声惊得人心颤动,怒火中烧。他飞身向前,一记钩拳重重的打在温馨的面门上,看温馨晃动着肥腻的身体瘫软下来,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再看海棠,浑身血肉模糊,洁白的床单上满是血迹,高度紧张中偶然放松下来,她呻吟着竟也昏厥过去。王屾快速的捡起她地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一下子抱起她闪身而去。他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屋,晚秋迎了出来,“快点。”他说着,把海棠放在里屋的床上,就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刚把衣服脱下来,还没来得及穿,崔杰一下子闯了下来。王屾扭头一看,快速的把俯身察看晚秋的海棠一把拉进怀里,冲她使个眼色。晚秋惊诧之余也看到了老板,赶忙把自己的嘴巴压在了王屾的嘴巴上,为把戏演得真实些,王屾三下两下已经拉下她的上衣。

崔杰看着,惊得嘴巴张的老大,又很快的清醒过来,看到王屾像是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他一眼,忙笑着向外倒退着,“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见。”说着退出门口,顺势把门带上了,疾步离开,走到走廊的尽头还不时地回头看,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原来,看来,哪有猫不闻腥的,男人吗……

屋里的王屾看他出去了,忙松开晚秋,长出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了一下,禁不住的有些尴尬。

王屾忙穿着衣服。晚秋却顾不得穿衣服,先去看床上的海棠,“海棠姐,海棠姐。”她轻声呼唤着。

“先把你的衣服穿上。”王屾小声地和她说。

晚秋这才穿着衣服,拿起地上的胸罩面对着王屾戴着,丝毫不避讳他,还满是感激得和他说:“谢谢你,王哥,不会连累你吧?”

“啥也别说了,快帮海棠把衣服穿上。”王屾说着拿着自己的衣服出了里屋,在外屋里快速的穿着。衣服穿好后,又去里屋寻他的领带。

里屋,晚秋也穿上了衣服,看着海棠还不时地流血,就哭着和进屋的王屾说:“王哥,你看呀,是谁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是往死里折腾啊。”

王屾看着晕头,忙出屋哪了手巾纸盒来给晚秋,“要不要紧啊,赶紧给她……”

他不知想说啥好,更不好意思看海棠,又赶紧闪了出来,来到外屋门口听了听,没啥动静,他松了口气,刚坐到沙发上端起水杯,又担心起温馨来,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色魔,他已经想好了怎样对付他。刚才,他是否认出了自己,因为在他昏厥前好像看了自己一眼,他怕失手,万一被他认出来,以后的事儿就有些麻烦。他扬起手看了看,应该没问题,自己的力道应该相信,应该不会失手。

这时,晚秋扶着海棠从里屋里出来,海棠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

王屾忙站起来,“你没啥事吧?”

海棠看着他,摇了摇头,很是感激的样子,“谢谢王哥。”

王屾向前扶着她对晚秋说:“要不快去医院看看吧。”

晚秋点点头。

“没事儿、没事儿,我自己清楚。”海棠忙说。

“你就别逞强了,血都止不住,听王哥的。”晚秋流着泪说。

“我怕连累王哥,这可怎好。”

“别管我,我没事,赶紧回自己屋,就当啥事也没发生,实在不行,赶快去医院,反正也快明天了,知道吗?”

两人答应着匆匆离去了。

王屾又去了温馨的屋里,温馨还没有醒过来,躺在地上的沙发上像是深深的熟睡过去了。

王屾一下子把他抱起来,轻轻的把他放到席梦思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又在他鼻下试了试,呼吸还算均匀,就给他灭了灯,关好了门,悄无声息的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他关好了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忙活了一个通宵,也实在累了,该休息一下了,就进了里屋,看到雪白的床单上有斑斑血迹,就把床单扯下来,往地上一扔,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了,闭上眼睛就睡去……

睡梦中,王屾被人推醒,“快点吧,温书记都起来了,找你呢。”崔杰笑着跟他说,又低语道,“你可真行啊,还以为你从来不沾腥呢,没想到你这么猛,都不是处女了,还弄得满床单梅花。”

看着崔杰抖擞着沾染的床单和他开着玩笑,他一骨碌爬起来,“别满嘴放屁,你的嘴给我严实点。”说着快速穿着衣服。

“是、是、是,我的王主任,你放心,我嘴里的话烂肚里也不会说出去,怕只怕那个病妮子嘴没把门的,到时候可别屎盆子扣我头上,那可冤死了。不是我说你,想要开荤,你找我呀,怎说也得弄个没开苞的尝个鲜,这个残花你也……”

“得、得、得,你闭嘴吧,温书记怎样了,有没有发脾气?”

“没有、没有,心情好得很呢,就是不时拍这个大脑袋说头晕。你说,温书记可够猛地,喝得酩酊大醉,照样把个海棠玩瘫了,当晚就去了医院,听晚秋说,下面缝了三针呢,至今还在医院赖着不出来,已经赔进去了一千多块,真他妈的不经折腾,就像纸糊的似的。”

“你!”王屾点着他,“快把臭嘴闭上,你会遭报应的。”

看王屾好像动了怒,崔杰一时不知所措,还以为是为了海棠,忙说:“王哥,你听我说,不管我的事,温书记执意要海棠去,我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说也怪了,温书记对海棠从没有兴趣,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谁知昨晚上偏偏点了她,还大发脾气,电视都砸了,我有啥办法。”

“我这样说了吗,你呀你。”王屾说着,一甩门子出去了,把个崔杰晾在屋里。

崔杰怔怔的看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妈的这是咋了,怎说怎不对,都像浑身长了刺似的,怨我吗,还不为这,不为这为啥,他妈的,争风吃醋又不敢,让我受着夹板气,平日里装的跟君子似的,看那高洁,就想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背后里也是沾花惹草,你以为占下了就是你的,一个貌不出众的晚秋值得你这样,真他妈的说的不错,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玩意。”

他骂骂咧咧的从屋里出来,一肚子的气没处撒,看到两个保洁员在窃窃私语,一下子恼了,冲她们吼着,“你们她妈的不想干就滚蛋,嚼啥舌头根子。”

两个保洁员吓得猫似的躲进了卫生间。

“崔经理,在骂谁呀?”

“你管我……”

崔杰忽闻背后有人在指责他,不由得大怒,猛地转过身来,却看到王屾陪着温书记走过来,到嘴边的话,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盛怒下之扭曲变形的脸马上转阴为晴,继而堆满笑,点头哈腰的,“温书记这是要走啊,饭都准备好了。”

“算了,算了。”温馨看都没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王屾紧跟在温馨身后匆匆走过,回头看看他,又用手点点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崔杰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子下来了,后背是出奇的痒,浑身竟颤抖了几下,看上去温书记不高兴啊,这张破嘴,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搞的,真是倒霉透了……

车上,温书记冷冷的,一言不发。

王屾从反光镜里看着他,是不是自己做的事出了漏洞,被他看出破绽?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神情又觉得不像,他并没有表示出对自己的不满。

“小王啊。”温馨叫了他听一声。

王屾忙回过头来,“温书记。”他恭恭敬敬回了句。

“从昨天晚上的事,你看出了什么?”

王屾紧盯着温书记表情的变化,“温书记,你是说殷县长……”

他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温馨却点点头,“是啊,眼看我马上就退了,现在就想架空我呀。”说着,他长出了一口气,“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哦。”

“他们还不至于吧。再说,殷县长才来了多少时候,她没那么深的根基,何况还是你去市里把她要过来的,就算她真有那个心,也只会深埋在心里等待时机,不会这么直白,对她来说,毕竟时机不成熟啊,她很精明的,不会那么傻。”

“她是精明啊。但是,别忘了她是谁的女儿,根本不会顾及这些的。龚凡生这些人也明白,都已经像苍蝇似的叮了上去,更激发了她的不安分。”

王屾点了下头,“您是说她已经有这种蠢蠢欲动的心思,他们也在推波助澜?”

“是啊,这些墙头草,整天没有别的事,都在拨拉自己的小算盘。小王呀,你也该准备准备了,别整天瞎跟着我,就像我老家的一句话,我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别误了你的前程。”

“温书记,您这是骂我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我又不是个官迷,爱怎样怎样,我的信条是诚实守信,老实做人,不扇风,不点火,凭良心做事,更不背叛。”

听了这话,温馨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好啊,你小子,就这点好,放心吧,临退前,我会把你安排好的,我已经向市委书记推荐了你,也跟市组织部打了招呼,应县这块根据地,交到别人手里我还真不放心。”

“温书记,您可别为这件事儿为难,我根本没这样想过,您要是退了,我也不打算和他们掺合了,随便在事业单位找个地方清闲清闲。”

温书记爽朗的笑了,“你小子,也就这点不好,不思进取,我已经带你了这么多年,宝全押在你身上呢,你可不许给我撂担子。”

王屾嘿嘿的笑了,“温书记,我真怕使您失望,您这是赶鸭子上架呀,我有恐高症,您把我扶的那么高,万一要是摔下来,一定会头破血流的。”

“摔几次好啊,好钢就得猛摔打,越摔打越坚不可摧,这就像上战场打仗,开始听见枪炮声,有的吓得尿了裤子,双腿瘫软的都挪不动步子,见得多了,也就不怕了,子弹又不长眼睛,横竖是个死,于其趴着死,不如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每当想到这些,温馨两眼就放光,战场上的枪炮声、冲杀声就回荡在耳边,那是的信念多坚定啊,为了新中国,为了共产主义理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战场上那是杀红了眼,前面的战友倒下了,后面的战友顶上去,冒着敌人猛烈地炮火冲杀,鲜血染红了大地,战友的尸体漫山遍野……

那是怎样的环境啊,现在安逸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们就知道唱高调,动不动拿原则说事儿,没有老子的生死拼杀,哪里还有你们这些狗屁原则。

“温书记,又想过去了?”王屾小声地问。

温馨打了个愣神,叹了口气说:“人老了,难免怀旧啊。”

就在这时,王屾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看,是伊一的。“光头的电话。”他说着,像是让温书记知道,马上接了起来“喂,什么!你们不是在医院里吗?慢点说。”王屾看着温书记,神情显得紧张,“被调包了,谁干的,知道吗?不知道?从医院出来又去了趟弯弯的月亮夜总会,你们有病吗,刚出了车祸还没解决呢,又带着那么多钱去夜总会,活该!”

王屾说着,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伊一这个笨蛋,简直是猪脑子,带了五十万块钱去了弯弯的月亮夜总会,被人调了包还不知道。”

温馨哼了声,“你相信他们的鬼话?”

王屾一愣,“您是说他们在演戏,想耍赖皮?不可能吧,他们还没这个胆。”

“他们没这个胆?别小瞧了他们,看我马上就退了,他们也见风使陀啊。”

“这帮臭玩意儿,真是这样,看我怎削他们。”

“算了、算了,情有可原,都是些下三滥的货,以后少招惹他们。”温馨叹了口气说。

“温书记,不能这样便宜他们?”

“咱得识时务呀,这些社会渣滓说不定受到了某些人的暗示,所以,最好别惹他们,免得让他们反咬一口。”

“他们敢……”

“就这样吧,装聋作哑。”温馨说着,闭上了眼睛。

送温书记回了家,王屾心里好不得意,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办妥了,这些蠢货。

舒达看着他,“王哥,你有没有发现温书记有点变化?”

“你也看出来了?”王屾笑问。

舒达笑笑,“要是以前,温书记早骂娘了,现在却只顾叹息。”

“是啊,不叹息又怎样,他知道自己没几日了,屁股下面又不干净,这也是明智之举。不管啥人,不管官做得多么大,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或是心虚的到时候,不得低头啊。”

舒达点点头,“王哥,温书记说把你推上去,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王屾摇摇头,“不好说,说句实话,温书记在市里的名声并不是多好,高长河之所以没动他,还是碍于他的老资格。你说,他推荐的人市里会重用吗?”

“可是,你的工作能力的确强啊,县里都知道的。”

“强有啥用,现在不论工作能力,论关系,说到底还是钱,钱是开启关系的钥匙吗,没有钱的钥匙,这把官锁是打不开的。打开了官锁,傻子都可以当官,读过‘连升三级’吗?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你我兄弟,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就不错了。你想想,殷县长当了政,温书记手下的她能不清理吗?俗话说得好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会提拔重用自己手下的亲信。”

“可是我发现,殷县长对你还不错,也很敬重你,好像对你没啥成见。”

“越是这样越得小心,哪里是敬重你,分明是那是防着你呢。殷县长年轻,觉悟蛮高,后台又硬,咱兄弟还是避着点吧。不过,她真要当了家,也许应县的面貌会焕然一新。”

“王哥,你对她还很看好?像你这样的人她要是不重用,那真是一大损失。这些年来,应县之所以能有今天,能走到全市的前列,独拔头筹,你功不可没。”

“兄弟,千万别这样说,人家听了会不高兴的。”

“事实就是这样吗,连温书记也常这么和别人说。”

王屾刚要说啥,手机响了,一看,还是伊一的。王屾笑了笑,“这个光头,没了钱准是疼疯了,谁让他狗毛病多呢。喂,已经报案了?嗯,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温书记知道了很生气。不是我告诉温书记的,刚才打电话时,温书记就在车里,对你们是很不满。嗯,给温书记补上?还是省省吧,温书记让你们好自为之,听明白了没有?好的,我会给闫斌打电话的,不过这件事不要声扬,更不要再去弯弯的月亮闹事,明白没有?嗯,就这样。”

王屾挂了电话,“这个光头,竟去公安局报案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傻吗,自己干啥的还不知道?再说,区区五十万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干的那些勾当,公安局早记录在案了,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舒达笑说。

“唉,报应啊,天不能光阴啊,该晴了。”王屾叹了口气。

舒达一时没明白他的话,看了他一眼,车已经进了县府大院。

王屾下车来,手机又响起,看是殷县长的,忙接起来,“殷县长吗,我已经到了县府,这就上去。”王屾说完,挂了电话,匆匆上楼去。

在县长办公室门口,他稍微舒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清脆的声音很熟。

王屾推门进去,见屋里还坐着两人,一高一矮,都是肥头大脸,一个面目慈祥,笑呵呵的;一个面目阴冷,两眼发出鹰一样的目光。

都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熟人了,王屾满脸的笑,疾步向前,伸出热情的双手,“哎呀,相部长,你好、你好,”接着又和李文功握手,相互寒暄,“陪温书记去视察了一个项目,温书记身体不适,先回家了。”王屾笑说着。

落座后,殷县长关心的问,“温书记不要紧吧?”

“不要紧,可能是这些日子太忙了,累的。”

“那就好、是这样,”殷县长笑说:“今天相部长和李主任来,主要是针对你的工作来征求你的意见。”

王屾点点头,笑看着相部长。

相部长习惯性的干咳了两声,不说先笑,“王主任呢,是这样,根据温书记的提名,市里经过研究,也考虑到你个人的一些情况,主要有两点意见,一个呢,还是在应县任职,给殷县长当个助手。一个呢,去外县任职,独当一面。你在应县这些年了,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市委书记高长河同志对你也很欣赏,特意给组织部打了电话,一再叮嘱,必须争取你的意见。”

“是啊,今天来时,高书记又给相部长打过电话来,你的意见很重要,你可好好考虑考虑,”李文功说,他一脸的严肃。

王屾思虑了一会儿“谢谢市领导的关心。其实,也没啥考虑的,一个党员干部应该无条件的服从组织的安排,这是党的原则。既然市委争取我个人的意见,我就说两句,给市委领导做个参考。我觉得,现在我还是留在应县工作比较好,因为这里的工作我熟悉,殷县长刚来不久,虽然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有些工作还摸不清,应县正处在招商引资的关键时刻,因为占地的问题,和群众的关系也很僵,万一处理不好就会闹出事来,几个乡镇群众有这样的苗头,上访的群众很多,温书记要是退了,我怕殷县长应付不过来,所以想协助她干好这个工作。再说呢,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独挑大梁,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锻炼几年。”

相部长听着不时地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到啊,高书记也是这么想的。”

王屾笑了笑,“还有一点,关键是殷县长需要不需要我。”

“需要、当然需要,我也是和市里这样要求的。”殷秀琴笑着说。难得见她一笑,笑起来也很有女人味,不再那么冷若冰霜。

真的,殷秀琴刚来时,不但别人都说,他也觉得这个女人缺少女人味,倒是有很多男人的刚强,从她的四方脸盘上透得出来,还有她的浓眉大眼,略显宽扁的鼻子,有点肥厚的嘴唇,嘴角还有点耷拉,再加上一头短发,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到女人的一点温柔,这样的女人真的难讨男人喜欢,听说她都三十二岁了还没有对象,长相也许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看殷县长表态了,王屾也忙表态,“那就这样定了,我还是留在应县吧。”

相部长点点头,“一心为工作,不考虑个人的得失,市里没看错人啊。只是,委屈你了,市里本来考虑殷县长干书记,你干县长和常务副书记,谁知,省里又下来个挂职的干部,而且选中了应县为挂职点,并要求为实职,要实实在在的锻炼锻炼。”

相部长说着,李文功一直盯着王屾表情的变化。可是,王屾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样沉稳。

殷秀琴也是,想努力从王屾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她失望了,这也越发增加了她的忧虑,不好对付啊,这个借口虽然完美,谁也不敢保证他识不破,若是识破了,以后的工作还真难。

屋里一下子沉闷下来。

“其实,怎样安排我也没有意见,我说过,一个党员干部必须无条件接受组织的安排,我想我能做得到,我不在乎职务的高低,我只在乎我的工作,真的,请市委不必为难,该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我都同意,无条件执行。”

他的这番话倒使相志邦和李文功有点不好意思,他们确实没想到,在职务升迁上他会看的这么淡,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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