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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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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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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秘书》连载

第三十三章 回到家享受幸福 痴秀琴做事荒唐


看车上东西多,阿花不好意思跟车了,说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走吧,正顺路,先送你回去。”王屾和她说。李敏也说要她跟着,她这才应着了。

半路上,他们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碗兰州面。离阿花的家还有十来里路,阿花的意思,把她放到叉口就行了,她自己走回去。

“又不是不能走,还是送你回去吧。”王屾笑说。

“阿花,看你王哥对你多好,以后你王哥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可要以身相许。”李敏开着玩笑。

阿花回头看了他一眼,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你看你阿姐,满嘴胡说,该掌嘴了。”王屾笑说。

“开句玩笑还不行吗,你还当真啊。”李敏回头做了个鬼脸。

“你呀,对了,李宁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啥时候回去。”

“啥时候回去和他啥关系,你再要这么说,小心我缠住你不放。”

“我只是传话,你呀,眼光别太高了,我看你们挺合适的吗。”

“我觉得我和你还挺合适的呢。”

“不跟你说了,阿花,初八在家等着,我们来接你。”

阿花答应着。

不时有鞭炮声响起,都二十六了,年味越来越浓了。车速慢了下来,上下颠簸着,越来越不好走。

李敏说:“阿花,就到这儿吧,我有点晕了。”

“前面就是俺家了,到俺家歇歇脚吧。”她回头跟王屾说。

“不了,天也不早了,还要赶路。”又和李敏说:“再往前走走,给阿花留下点东西。”

李敏应着,又慢慢地往前开着。

阿花着急地说:“王市长,不用、不用。”

李敏笑她,“怎还客气了,平日里叫阿哥,现在叫市长了。”

说得阿花小脸红红的,就像擦了胭脂,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离着阿花家十多米的地方,车停了下来。下车来,打开了后备箱,王屾办下一箱酒,两盒带鱼。

阿花忙让着。

“这是送给你阿爸阿妈的。”王屾笑说着搬起那箱酒,“走,我送你回家。”

李敏也下车来,拿起了两盒带鱼跟在他后面,剩下的东西阿花抱着。刚走到门口,和阿花的阿爸走了个碰头,阿花的阿爸赶紧接过那箱酒来往家里让着。王屾笑应着,又接过李敏手里的带鱼。院子里,阿花的阿妈也迎出来,一家人接天神似的把两人迎进了屋里,让到正座上就忙着沏茶。

“别忙活了,天不早了,还得赶路,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王屾笑问。

“也没啥准备的,你看看,你们给阿花安排了工作,还亲自送她回来。”阿花的阿爸说,很感激的样子。

“是啊,这闺女托你们的福,俺村里啊,没有不羡慕的,多谢你们啊。”阿花的阿妈也感激的说。

“这都是阿花自己干出来的,她很能干,领导们都很认可她。”王屾说。

坐了一会儿,他们就告辞了,一家人把他们送出来。车旁早围了很多人,都来看,就像看啥蹊跷事似的……

回去的路上,李敏笑说:“你很会送人情,把我的那份也送了。”

“你不愿意吗?”王屾笑问。

李敏嘴一撇,“我还稀罕那点东西。”

“是啊,咱不稀罕,可他们稀罕呀,也就是逢年过节他们才舍得买来吃。”

“我问你,你对阿花怎那么好,是不是有啥想法?”

“你这孩子,心里别那么阴暗好不好,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敏摇了摇头,“不是我才生气呢,你怎跟个木头人似的,我可是主动了几次,你理都没理我。”

“你呀,毛病还真的不少,要是换了别人,你早吃大亏了。”

“你说啥,我吃大亏,太小看我了吧,一般人还不入我眼呢。”

“我知道,你如此优秀,家境又那么优越,一般人当然不入你的眼。”

“知道就行,记得吗,我在上大学时,我爷爷就跟我提过你,我当时还没把你这个小主任秘书放心上呢。如果放心上的话,现在你差不多应该属于我,我真的很后悔呢,早知道不考研了,耽误了我的终身。”

王屾笑了,“是有这么回事儿,当年你爷爷还真给我提过,说你多么多么漂亮,多么多么温柔贤惠。”

“那你为何沉不住气,为何不等我呀?”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优秀啊。呵呵,说啥也晚了,这叫有缘相聚,无缘厮守,命该如此,认了吧。”

“我不认,我还要争取。”

“还争取啥呀,我马上就是孩子他爹了,你争取,我也不干呀。”

“说啥!”李敏来了个急刹车,王屾没防备,一头撞在前面的座位上。后面的车也没防备呀,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溜歪斜的从旁边冲过去。幸亏路上车少,否则非酿成交通事故。

“你干啥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屾抹了把额头的汗。

李敏赌气下车来,坐到了后面,“我生气,你开。”

王屾开着车从反光镜里看她,却见李敏脸上留下了泪,看来是闹过头了,她伤心了。平时她很能闹啊,再过分些也不会恼,现在还真恼了,阴着个小脸,也不再说一句话。

车里一下子沉闷下来。

过了会儿,王屾笑问,“真生气了?”

“是,真生气了。”李敏阴着个脸。

“你不是脸皮挺厚吗,怎还真生气了。”

“你才脸皮厚呢,和你说,别惹我,惹恼了我,跟你回家去。”

“那好啊,要是愿意,就在我家住着,管吃管喝,可没有工资。”王屾开着玩笑。

“去你的,要我给你家干保姆啊。”李敏说着,扑哧一声笑了,“你是真坏,哪有你这样的领导啊,说话这么随便。”

“我要是整天板起脸来,你看着舒服吗?”王屾笑说。

“那你也不能这样,你真坏。”李敏说着,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补妆。看来,她刚才真落泪了,脸颊有泪痕。

“对,赶紧整整,要不的话,这样回到家,你爷爷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讨厌。”李敏白了他一眼。

王屾长舒了一口气,“丫头,刚才你那个样还真把我吓坏了。”

“你叫我什么?”

“丫头啊。”

“丫头是你叫的,好像我是你女儿一样,你才比我大几岁呀,赚我便宜啊。”

“看你,又误会了,我这不是对你的爱称吗。”

“哼,那我叫你老公吧,我这也是爱称。”李敏笑说。

“行,你要愿意怎叫都行,不过在别人面前可别这样叫,对我倒是没啥影响,就怕影响你,你不是正在寻觅呢。”

“还寻觅呢,别那么穷酸好不好,啥寻觅呢,牙都酸了。”李敏大笑着,笑得歪倒在座位上,“哎呀,你想让我笑死呀,好了好了,服你了,嫂子怎受得了你,笑得我都肚子疼了,哎哟。”她捂着肚子,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王屾笑看着她,“有这么好笑吗,太过了吧,你演戏呀?”

“你才演戏呢,我还寻觅,我寻觅什么。”

“好了、好了,笑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记着,明天上午八点,咱去市里一趟。”

“行。”李敏终于止住了笑,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面颊上连亲了两口。

“松手,快松手。”王屾着急的说。

李敏松开他,笑着说:“和你分开了,我怎过呀。”

“这么离不开我呀。”说笑着,车驶进了县城,“先送你回去。”

“随便你,不方便呀,我打个的也可以。”

“总算说了句暖人心的话,没事,送你回去吧。”王屾笑着。

“你,”李敏拧了他一把……

新城区的高档别墅,是个黄金地带,正在大规模开发,塔吊林立,就像经济发达的风向标,很是惹人眼球。

车停在了李敏家的门口。

老李头正在院里,他快步迎了出来,一脸的笑,“我就猜着你们今天该回来了。”

王屾和他握着手,“李大爷,你红光满面,精神不错呀。”

“哈哈,托你的福呀,你可瘦了,也黑了。”

李敏从车上下来,“爷爷,我呢?”

“你吗,没啥变化。”

“说啥呀,爷爷。”李敏撒着娇。

“爷爷跟你开玩笑呢,俺孙女也瘦了。”

王屾打开后备箱,把栗子、核桃、红枣拿出来,老李头忙过来帮忙,要王屾家里做。

“以后吧,李大爷,我先回家了,以后一定来拜访,对了,谢谢你的捐款,老区人民忘不了您老的。”

“应该的,应该的。”老李头忙说。

回到家里,只有刘畅在,她挺着个大肚子,走路都有点费劲。

“你慢点、慢点,刘萍呢?”

“今儿和阎斌一块回老家了,怎会来的这样晚?”

“这还脱不开身呢,你小心点。”王屾笑说着,把带回来的栗子啥的弄到屋里,“尝尝,很甜的。”

刘畅很高兴,“先去洗洗吧,我把水放好了,看你啊,像是打工的。”

“先让我看看你。”王屾上下打量着妻子,不住的点头,“怀孕的女人最美。”

“最美啥,满脸的妊娠斑,脸上就像生了锈一样。”

“谁说的,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标记,让我听听,儿子一天踢你几次呀。”说着,蹲下身来,把头伏在她突出的肚子上。

“说不准多少次呢,刚才还踢我呢,你这一来他到老实了。”李敏笑说,双手搂着丈夫的头,轻轻的搓着他的黑发,很爱怜的样子,“先去洗洗吧,头上都有皮屑了。”

王屾站起来“好,”吻了妻子一下,进了浴室。

欢喜的李敏满脸的笑。

等王屾洗完澡出来,李敏已经把饭端桌上了,都是他爱吃的菜。

李敏想给他舀小米粥,王屾忙夺下,“哎呀,小心别闪了腰,这以后啊,你就只管吃,啥也别做,都是我的。”笑说着,先给她舀了碗,小心的端到她面前。

“你还从没这样疼过人的,是不是犯了啥事来讨好我,求我原谅。”刘畅笑说。

“看你说的,我能犯啥事,这么不信任你老公。”

“我听阎斌说你身边有两个美女,关系还很暧昧,是真的吗?”

“胡说,这个小子,还挑拨咱俩的关系,看我怎收拾他。”

“你急个啥,人家可啥没说,是我猜的。”刘畅笑着。

“你猜的啊,相信你老公,就是把你老公扔在美人堆里,也会一尘不染。”

“吹牛,你不是男人啊,还一尘不染,高估自己了吧。”

“对你老公这么没信心啊,真是。”王屾吃着,不住的夸着,“我老婆的手艺越来越高了,堪比饭店的大厨师了。”

“错,这可是刘萍早做好的,我不过是热了热。”

“是吗,这丫头从哪儿学的这样的手艺,回来我好好夸夸她。”

“今天你的小嘴怎这样巧呢,一定有事儿,别瞒我,快说。”

“看看你,又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疑神疑鬼的,是不是怀了孕的女人都这样多疑?”

“你少啰嗦,说吧,老实坦白了,也许我能原谅你。”

“啥呀,还坦白,没有的事儿我总不能胡编吧。”

“那我问你,你老实回答,那个李敏吻没吻过你?”

王屾一愣,立马否认,“没有。”

“没有你脸红啥?”

“谁脸红啦,老婆,这有意思吗,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人家还没有对象呢。”

“有对象的话我就不怀疑了。”刘畅笑着,“别这么不自在,说吧,你老婆可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偶尔出回轨也不算啥,就是别让人家找到家门上来。”

王屾呵呵笑着,“老婆真是大人大量,心胸比你的肚子还大,可是我没有。”

“真的?”

“骗你是这个。”他刚要比划。

刘畅打断他,“逗你玩呢,看你还当真了,听阎斌说山里的那个小姑娘很漂亮?”

“哦,是这样。”王屾和她说着,“我记得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

“可是我愿意听你说啊,我老公真厉害,会打抱不平。对了,阎斌说那个云中飞燕在你那儿出现了,还送去了好几百万块钱,有这好事呀?”

王屾点点头,“七百多万,是晚上送到季福来家的,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

“和你没啥关系吧?”

“和我有关系?”

“对呀,你看,你走了,那个啥云中飞燕也不再咱这儿出现了,又上你哪儿去了。”

“你这样认为?”

“不是我,是阎斌,他透漏出来的意思,我说他太善于想象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阎斌这么认为呀,看来我还真有嫌疑了。”王屾笑说。

“他也是瞎联系,跟你有啥关系呀,老公,你别信他的,他是没咒念了,当了个业务局长,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不是齐老头训就是安然训,整天的一肚子气,也够可怜的了。”

“领导训是好事,假如有一天领导不训你了,也就没戏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滋味。黄书记这些日子脾气不好,弄了个开发区,贷了好几十个亿,还发动全县在职人员捐款换贷款利息,弄得怨声载道。”

“是吗,几十个亿呀,摊子摆的太大了,全县财政收入也不过十几个亿,想一口吃个大胖子,有点急功近利了。”

“不是怎的。还听说啊,他好像跟殷秀琴没戏了。”

“你怎知道的?”

“外面都这么传呢,还听说殷秀琴好像怀孕了。”

“她怀孕了?”王屾大吃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这是和你说,李宁前两天来过,把你的福利和李敏的福利送过来了,他偷着和我说的。”

“那一定是真的,怎回事呀,会不会是她和安然的?”

“我也这么想,不是她们俩的是谁的,谁敢靠近殷秀琴呀,可他们为何要分开呢,真让人搞不明白。”

“的确难解,感情上有些事情还真难说清。”

“你别掺合,我就担心你回来再搅在其中。”

“我傻吗我,躲还躲不开呢。”王屾笑说着又问,“刘萍和阎斌的事怎样,今年办吗?”

刘畅摇了摇头,“刚去认家,阿爸阿妈的意思是想让他们早办了,阎斌也有意,就是牵扯房子。”

“不行的话先娶在这儿也行啊,刘萍住的两间也很宽阔,住在一块你也有人照顾,我也放心。”

“我也和他们说过,刘萍倒没啥意见,就是阎斌有点不情愿。”

“这小子,死要面子呢,回来我跟他说说。”

吃了饭,刘畅想刷碗,王屾不让,和她争着,“你就坐在那儿看我干。”王屾说笑着。

李敏帮他围好围裙,还指挥着他干这干呢,两个人好不亲密。

刚收拾完,大门响,知道有人来了,忙去开门,是李敏和她爷爷,“李大爷,快进快进。”

“呵呵,这丫头非要我陪她来,打扰了。”

“说哪里话,快进屋。”王屾往屋里让着,刘畅在门口接着。

“还带啥东西。”王屾把老李头让在正坐上,就忙着沏茶。

“别忙、别忙,刚吃了饭,晚上俺不喝茶,睡不着。”老李头拦挡着。

“那喝点白开吧。”王屾把水杯子捧给他。

老李头站起来,双手接过来。

李敏和刘畅很亲热,“嫂子,快了吧?”

“还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

“不会是双胞胎吧。”李敏笑问。

“你看这丫头,口无遮拦。”老李头说着孙女。

“她很好啊,不怕吃苦,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王屾笑说。

“都是你带的好啊,在家里她可是啥活不干的。”老李头笑呵呵的说。

“爷爷,有你这么揭短的嘛。”李敏白了爷爷一眼。

“看看,还护着,俺是夸你呢,这半年多跟着王县长,吃苦耐劳方面长进不少啊。”老李头笑说。

“爷爷,和你说过几次啦,人家是市长了,不是县长了。”

“哦,对,是市长了,这都叫习惯了,还真改不了口。”

“李大爷,还是叫我王屾就行,啥县长、市长的,叫着生分。”

“行啊,俺就说这么叫,孙女不让,那俺以后可倚老卖老了。”

谈到这几年的生意,老李头很满足,“现在,国家政策越来越好了,浴池的生意也像芝麻开花节节升高,俺呢,又向房地产市场进军了,这几年啊,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富裕起来的农民进城买房子的很多,俺捉摸着,这是个挣钱的行业。”

“李大爷,您的眼光很长远了,把握市场也很准,这是个不错的投资渠道,利润是很高的。”

“你也这么说,俺心里更有底了,刚在城南买了块地,五百多亩呢,过了年就动工。在市里啊,正在和外商洽谈化工项目,这两个项目都过亿,要是你不走的话,俺就让你给俺当顾问,你去挂职了,说句实话,咱县这个房地产项目,别看手续都办完了,心里还是没把握。”

“你是怕他们……”

他话说了半截。“其实,按正规渠道来,应该没啥问题呀。”

“是应该没问题,可就是出问题,现在应县很不正常啊,很多来的投资商都打算撤资,俺也算是坐地户吧,也和你有这些关系,所以啊,没受到多少难为。”

“李大爷,你指的是什么,我可是听说咱县上了个工业园区,黄书记正为招不来商而发愁。”

“王屾呀,说句实话,不是招不来商,咱这儿交通便利,基础设施好,谁不想来投资挣钱。可是呀,办手续的开支太大了,凡是有点权的单位都来伸手,哪路神仙伺候不好都给出难题,光这上面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你说,谁还愿意来呀。”

“有这样的事呀?”王屾很吃惊。

“不是有这样的事,而是这样的事儿很多。”李敏笑说。

“我也听说过,有些单位巧立名目收费。”刘畅笑说。

王屾沉思着,“这不是个小问题,如果不整治,后患无穷,很可能毁了目前的招商成果。”

老李头点点头,“你要是不走的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现在这些当官的都往钱看。开始时,许下承诺,给你各种优惠把你招来,一旦来了,又不择手段向你伸手,很不正常啊。”

“李大爷忧虑的是,这是个大问题呀。”

快十点了,李敏才和爷爷走。王屾叮嘱她明天八点半,别耽误了。

李敏应着,“要是我忘了,给我打电话。”她做了个鬼脸。

“这孩子,啥事也等着领导催呀。”老李头说着孙女。

回到屋里,看王屾不高兴,刘畅就说他,“你又忧虑啥,都离开了,操那心干啥呢。我跟你说,见了黄书记千万别提这事,都是明露眼的事,谁不知道啊,政策还不都是他定的。”

王屾点点头,“其实啊,我早就有预感,应县这面红旗打不了多久的。你说得对,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了,睁只眼闭只眼吧,睡觉。”

刘畅偎依在他的怀里甜甜的睡了。都半夜了,王屾还是没点睡意,以前失眠还能设法控制,现在控制不了。老李头的话萦绕在耳边,自己走时那是多好的局面呀,可以说,新任领导啥也别做,只要维持着,不别出心裁,只管等着收获就行。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个事,太多的私欲如深壑,是填不满的。黄安然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想当初为了争这个县委书记,那是送了多少钱啊。为啥现在的省长董书豪那么欣赏他,极力的保举他,那是啥的作用,不用说都知道。还有市长宋长征,为啥极力推荐他,都是钱的作用。

至于高书记,他还不敢确定。

想着,有时候钱有太大的魔力,这颗糖衣炮弹的威力太大了。怎么办,有心管,可名不正言不顺啊,就像刘畅说得,为啥把你调开呀,就怕你这个杈子头从中作梗,坏了人家好事。我为啥不跟你说这些,以你那脾气,还不是怕你惹事,现在人家对咱也不错,不要找那个不利自在了。老李头也是,和你说这些干啥。刘畅有些反感,埋怨着。王屾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并不怪她瞒着自己。算了,鞭长莫及,自己手再大也捂不过天来,上面不是不知道,人家都不管自己操啥心,就是操心也没用,别看给自己挂个虚头,其实呀,连一般干部都不如。算了算了,这又不是个别现象,自己能有啥办法。他给妻子掖了下被子,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昨晚睡得晚了,一睁眼,窗棂旁跳动着阳光的影子。再一看表,七点半了。

刘畅好像早醒了,看着他笑,“昨晚你说梦话了。”

“是吗,说的啥,没说漏嘴吧?”王屾和她开着玩笑。

“还真没听清,嘴里像含块热地瓜似的。”刘畅笑说。

“没吓着你吧?”

“是不是想说听到你啥秘密了,比如喊那个女人的名字之类的。”李敏反问。

“这我还真不怕,你老公意志坚强着呢。”

刘畅的小拳头擂在他的胸膛上,“你就吹吧,没看昨晚上那个李敏看你的眼光,那是多热烈,就是块金刚石在她眼里也化了。”

“她呢,看谁也是那样,你不是说她有点花痴吗,我发现还真有点,我们那里的那个阿花呀,就是我和你说那个阿花,被她缠得,看到她都害怕,不是躲就是藏。”

“真的?”

“我骗你干啥,她就是那个毛病。所以,她有些过分的举动也别在乎。”

“那你可真小心点,那一天赖上你,你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不会,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老公是啥人啊,定力好着呢。我得起来了,你再躺会儿吧,反正也没啥事儿。”

“我还是起来吧,躺着也累。”

“你慢点,让我听听。”王屾把耳朵凑在媳妇的大肚子上,高兴地,“听到了,小家伙还真在动。”

“他不停的踢我呢。”刘畅笑说着,满脸的幸福。

等吃了饭已经八点多了,王屾收拾着,“没啥事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少喝酒啊,回来还很多事呢,你不回老家去趟吗,还有我家,也得去趟。”

“我知道,放心吧,你不是说今天刘萍回来吗,要是她不回来的话,你将就着吃点,回来我做饭。”

刘畅笑了,“我又不是不能动,还用你给我做饭。”

“那你小心点,我走了。”

“早点回来,记着了,少说话,说好话。”她再三叮嘱。

王屾笑笑,“你呀,一早晨都给我说三遍了,真成了个唠叨婆了,走了。”王屾说着,走出了家门。

市里放假了,整个办公大楼除了值班的人员,很少见到人影子。

李宁就在楼值班室等他们,看到他们来很高兴。当然,他是为了李敏,和王屾握手后,又急不可待的把手伸向李敏。

李敏白了他一眼,“算了,还握啥手。”

李宁尴尬的笑着,“王市长,高书记在办公室等你,李敏,走,去我办公室。”

“去你办公室干啥,不怀好意呀。”

王屾笑着,“人家一片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这样对人家。”

李敏白了王屾一眼,还是不情愿的跟李宁去了他的办公室。

来到高书记办公室旁,王屾定了定神,极力的让心情平静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敲了敲门。

一声进来,他推开了门,“高书记。”

“王屾。”高长河站起来迎接他。没想到殷秀琴也在,看上去她比以前胖多了,又和她打招呼,“殷部长也在啊。”

殷秀琴冲他笑笑,坐着没动。

高长河拿了杯子给他沏茶,“高书记,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他接过杯子自己倒水。

高长河笑着,“这半年怎样啊?”

王屾倒完水,坐在高长河对面,“还行吧,多亏了高书记的支持,施工任务按期完成了,明年铺油。”

“好啊,我就知道,没你小子干不成的事儿。”高长河笑着说。

“谢谢高书记的夸奖,没办法,逼上梁山,从哪儿捎回来些土特产,送了些来给您尝尝。”

殷秀琴笑着,“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王屾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着,“都付钱了,干干净净,那儿的栗子特甜特香,等会儿你尝尝。”

“呵呵,你送的我要,吃着也放心,今天叫你来呀也没别的事,就是聚聚,耽误不了你的事吧?”

“也没啥事,我正要来向您汇报呢。”

高长河点点头,“哎呀,我真是后悔呀,不该让你走,自家里还有一大堆棘手的工作,还让你出去帮忙。”

“呵呵,三年,很快的。”王屾笑说。

“在哪儿工作干得不错,人家把个省劳模给了你,我脸上很有光呀,魏文瑞当着我的面对你赞不绝口,悔的我呀肠子都青了。”

“高书记,您和魏书记很熟呀。”

“不是多么熟,他是我老团长的大儿子,比我小二十岁,正意气风发呀。”

“原来是这样啊。”

“王屾啊,你看明年八月份,我也退了,临退之前呢,我想把咱市的班子安排好,也向省里打了几次报告,主要的目的就是把你抽回来,另换一个人去,省里没同意,你自己啥想法。”

王屾想了想,“那边的工作刚开始,我要回来,的确不合适,怎说也得把这个工程干完,他们那儿的情况跟咱这儿不一样,是国家的重点扶贫县,穷得很呢,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不是我说的,我要回来,那工程得成半拉子工程。”

高长河点点头,“魏书记也是这个意思,那这样,干完这个工程,我让人把你替回来,到时候啥也别管,省里争取你的意见,你同意就行。”

“这事儿能让我想想嘛?”

“行,你不要急着答复我。”

殷秀琴一直盯着他,虽然没有敌意,确实没有一点热情,就在那儿静静地坐着,默默地看着他,脸上也毫无表情。高长河不时瞅她一眼,眼里更多的是无奈。当王屾的目光转向她时,从她眼里,他发现了一种怨恨。

“听说你在哪儿发了一笔意外之财?”殷秀琴冷冰冰的问。

“对呀,到底是怎回事,案子有进展吗?”高长河接过女儿的话问。

王屾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好的事儿,人家还查啥呀,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说那个啥云中飞燕在咱这儿怎不干一点好事呢?”殷秀琴问。

“好事,和咱是一回事吗?”王屾故意装糊涂。

“省里有消息,说是并案了,已经上报公安部,请部里派专家协助。”高长河说。

“真的?”他看着高长河。

高长河点点头,“这是建国以来第一个离奇的案子,部里很重视,准备发红色通缉令。”

王屾笑了笑,“虽说是个离奇的案子,依我看,他并没有危害社会,所杀之人也都有背景,根本没有必要小题大做。高书记,你想想,就算是破了案,有意思吗,他犯法了吗,说他是杀人犯,他所杀之人基本就是犯罪分子。社会上要是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义士,公共治安会大有好转。不说别的,人家在应县的日子,应县的治安明显好转,那些社会渣宰跑的跑,藏的藏,到现在都有效果,不是吗?”

高长河点点头,“说的也对,想来他也不是啥大魔头,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高长河笑问着,又道,“不过也好,人家不在咱这儿了,咱也放了心。”

“高书记,我可不这么认为,两个事是不是一回事儿还很难说,死拉硬拽往一块凑并没有可取性。依我看,下这么大气力去查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案子,那是浪费资源,我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有意思吗?一点意思也没有,咱还有多少案子等着破呀,拿出那么多力量查这个。”王屾说着,摇了摇头。

“是呀,你说得很有道理,不管有没有云中飞燕这个人,总的来说,直到现在,对社会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危害性,的确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过分纠结。应县的事儿,我也清楚些,我们的公安应该感到羞愧呀,通缉犯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作案,我们却是如此麻木。这样的事我已经强调了很多次,有时间干点正事儿,光去纠缠这个事儿干吗,就像天方夜谭似的,多少事等着我们去解决呀。可是省里催,追着不散伙,老董也不知为何,抓了这件事儿不放。”

“高书记,我也纳闷。”王屾笑说。

“哎呀,不说了,还是说点正事吧,对黄安然同志,我越来越失望,对他的评价是言过其实,你走了这半年多,他弄得应县并不好,吹牛皮吹大了,上个开发区,投入巨资却招不来商,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我就要看看他最后怎办,怎把这个包袱甩开。”说着,高长河很生气的样子。

“我也听说了,应该说这个决策没错,搞开发区还是温书记在位时我提出来的,现在他实现了,是个良好的的开端,至于出现的问题也不可避免,可能是操作上出了啥问题。”

“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他这是穷折腾,不切实际,狗屁不懂。”高长河怒道,端起水杯了喝了几口,放在桌上。

王屾赶紧提过暖水瓶给他倒上,笑了笑,“高书记,这方面的工作根本没有啥经验借鉴,给他点时间,让他摸索摸索经验,我想他行的。”

高长河摇摇头,“他呀,教条动动笔杆子行,就像失街亭的马谡,本本主义,过于自负,想来真是后悔,孺子不可教,投机钻营倒是把手,糊弄的董省长对他欣赏有加,还一个劲儿的直夸他,简直好笑。”

“高书记,也不能这么说,他的工作能力我还是相信的,给他机会,给他时间,他一定行。”

高长河摇摇头,“王屾啊,搞经济你是把手,我的意思,帮帮他,应县这面旗帜不能倒下去,要是倒了,我可是晚节不保了。”高长河笑说。

“放心吧,找个机会,我跟他谈谈,看问题出在哪儿。”

“好啊,王屾啊,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事儿,你知道,他和殷秀琴的事儿。说实话,对于他们的事儿我并不满意,要不是他们已经……”

高长河欲言又止,叹口气说道,“你也不是外人,和你说也无妨,要不是秀琴已经怀孕了,我不会支持他们的。”

“您是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是啊,秀琴一向是很有主见的,却做了这荒唐事儿,又不肯把孩子打掉,只好如此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本说好腊月十三,两个人不知怎商量的,又推到明年一月十八。”

“我还真不知道。”王屾满是歉意。

“想必他们谁也没告诉。可是,我和你伯母高兴不起来,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啥事,在一块看着那个别扭,客客气气的,很不正常。”高长河说着,满是忧虑。

“高书记,您发现什么了?”

高长河摇了摇头,“我和你伯母就是琢磨不透,敏儿又啥也不说。她表面上好像啥事也没有。其实啊,我看出她心里很苦。”

“高书记,不瞒您说,我曾经也劝过秀琴姐,对他们之间我也不看好,劝秀琴姐快刀斩乱麻。安然和她在性格上差异很大,追求和志向不一样,共同话不多。”

高长河点着头,“你说的很对,安然心没放端正。不过,上进心倒是有。”

“其实,仕途上大部分人都这样,这也不是啥缺点,只要有上进心就行。再说,他们都是大人了,该怎样做他们心中有数,您和伯母也不要太操心了。”

“说的也是,你伯母说好了,不管不干涉,随他们折腾吧。”

正说着,殷秀琴进来了,“又说我啥坏话?”她笑了笑,和王屾打着招呼,还笑说:“你出去了,得意了,还混了个劳模,要是在咱这儿你是混不上的,说啥也轮不到你。”

再说,本来是殷秀琴讽刺王屾的话,高长河脸上挂不住了,“你是说你爸昏庸,专搞歪门邪道对不对?”

“爸,您别多心,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又不是专指您.”殷秀琴忙解释。

“专指谁呀,你呀,这是王屾,要是换了别人,还以为咱父女俩起内讧呢。”

“爸,您想哪儿去了,您以为把省劳模的名额给了宋伯伯,他会感激您吗?”

“给你宋伯伯那是市常委会通过的,我也没要他感激。”

“市常委会还不是您一人说了算,您提出来谁还敢反对。”

“秀琴,你今天怎么啦,老跟我抬杠,你宋伯伯的工作政绩有目共睹。”高长河很不高兴。

王屾忙说:“秀琴姐,你少说两句吧,高书记一向公正无私,这是谁都知道的。”

“真公正无私也不会把应县县委书记给黄安然,让你去挂职。”殷秀琴嘟囔着。

“你,”高长河气得,他简直不知说啥好了,“让王屾去挂职是省里下的文件,你董伯伯亲自定的,你以为我愿意放他走啊,他走了是咱市里一大损失,你看看黄安然把个好端端的应县搞得一团糟,外资撤离,工人上访,出了多少事呀,要不是为了你。”他没有说下去。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爸,您该对他怎样就怎样,千万别因为我包庇他,不值得。”

“秀琴姐,少说两句吧,我从没有怪过高书记,高书记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我不会忘记,去挂职,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我求之不得。”

殷秀琴白了他一眼,“你就唱高调吧,我知道,金子放在那儿都会发光。石头吗,就是把它包在光里也是石头。我只是说,爸爸不爱惜人才,屈服于上面的压力,谈不上公正无私。”

“你太过分了吧。”气得高长河出去了。现在,她不再是原来的乖乖女,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他真的没有办法,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和亲生的没有两样,是啥原因使她性情大变,他摸不透。正好,让王屾开导开导她,也许能找到原因。因此,借此机会,他躲了出去。

王屾跟了出来,高长河给他使个眼色,他明白了,目送高长河下了楼,又回到屋里,却见殷秀琴在暗自垂泪。本想着说她几句,不该对高书记这样,是父亲又是领导,在外人面前怎能顶撞他呢,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心情怎样,都不该顶撞他。

他坐到殷秀琴对面,神色严重的说:“心情再不好也不该和父亲这样说话,你知道多伤他的心吗,他是领导,也是你的父亲。”

殷秀琴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对,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王屾,知道我为什么性情大变吗?”

“这还用说,你在感情上出了问题,出了很大的问题。农村的俗话,你钻了牛角尖,越是不可能你越是不撒手,所以才这样。”

“那你说我怎办?”看来王屾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一条道走到黑,走到悬崖边上还往前闯,你说结果怎样,转过身来往回走。”

“你说得好听,我都这样了还怎往回走?”她指着自己的肚子。

王屾看着她,“我知道你的心情,木已成舟,虽然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可是,苦果是自己造成的,也该自己承受,就算有苦果,也该回头,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也不知你为何被情所迷。当然,孩子是无辜的,看你那这样子,也有五六个月了,想流产也不可能了,实在不行的话,偷偷生下来让别人抚养着。”

殷秀琴又落泪了,“你倒是很有办法。”眼里露出一种怨恨。

“你跟我说实话,安然到底对你怎样?”

“他对我怎样我知道。可是,孩子和他有啥关系,自己做了孽让人家承担。”说着,猛的站起来摔门而去。

王屾有点懵,她说的啥意思,好像是冲着自己的,和自己有啥关系啊,难道孩子不是黄安然的,想到这儿,他大吃一惊,真要是这样,她和黄安然之间的关系如何就很明了了。黄安然,一心往上爬,虽然知道殷秀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不愿意撒手,好不容易倚着大树,他还要往上爬。也许,殷秀琴看清了他这一点才不愿意和他结婚,因为她明白,即使结婚了,以后也不会有啥好结果。而高书记呢,也许根本不明白其中原委,还以为是她和黄安然的。所以,一定赞成他们赶快结婚,彼此就产生了矛盾才弄得父女关系紧张,看来是高书记也没有办法了,所以刚才才让自己劝劝她,才说了几句话呀,没想到不但没有一点效果,还把自己恨上了,不是她和黄安然的孩子,那是她和谁的?真没想到啊,殷秀琴这样的女人也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这是她和谁的呢,她怎不敢说呢,还是高书记和伯母反对、阻止她才使得父女关系这么紧张?一定的,他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只要能找到背后的那个男人,问题应该迎刃而解。怎样找呢?这事儿不能问黄安然,自己女朋友和人家做出这样的事,他心里不知多苦呢。也许,高书记会清楚其中原委。为何不接受啊,总不会是个罪犯或是涉黑分子吧?想到这些,他摇了摇头,难道是门不当户不对?

正想着,李宁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份文件。“王屾,高书记呢?”

“出去了,李敏呢?”王屾问。

“李敏没来找你啊?”

“没有啊,她不是在你办公室吗?”

“是啊,刚才在,我签发了份文件,转眼间她就出来了,也没打声招呼。”

“你们谈崩了?你呀,的讲究策略。”王屾笑他。

李宁有点急,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高书记来和他说,这是省里刚下发的关于安全生产的通知,我去找找她。”说着,匆匆出去了。

王屾笑着,这小子,啥也顾不得了。刚想拿起桌上文件看一下,有轻轻的敲门声,他赶紧放好去开门。

“安然?”他吃了一惊。

“王屾,你怎在这儿?”

王屾把他迎进来,“找高书记有点事。”

“听说你昨晚回来了,忙得还没和你接上头,倒在这儿相见了。”

“我也是啊,和你说,刚才我和殷秀琴谈了会儿,她不高兴,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王屾放低了声音问。

黄安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让你看笑话了,说句实话,我也不清楚其中原委。”

王屾不好意思问了,这事儿对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黄安然却主动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我们还没走到哪一步。其实,就这样,我也原谅她了,可她还是不接受我,窝囊啊。”

王屾只是听着,听得很认真,神色凝重。

“王屾啊,还得你调解调解。现在啊,也只有你了,她都和伯父伯母翻脸了,事情弄到了很尴尬的境地。不怕你笑话,她弄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儿,本来受伤害的是我,是她对不住我,她却没有一点愧疚感,还和我这样僵着,我还死皮赖脸的……”他都说不下去了。

“难道你真不知道她背后哪个人?”王屾吃惊地问。

黄安然摇了摇头,“不瞒你,真不知道,我费了老大劲儿,甚至都动用了社会上那些混蛋的卑鄙伎俩,可还是一无所获,秀琴背后那个神秘影子,就像空气,看不见,摸不着,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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