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敏的表情,王屾一愣,继而笑了,“你这是啥话,骂我呢。”
“不是,这么高,眨眼功夫就上来了,就是飞鸟也没你快。”
王屾笑着,“咱怎说的,你忘了?”
“当然没忘,可是你的给我个理由呀,本不可能的事儿就成了可能,跟着你这么长时间,我不怕吗?”
“有啥怕的,世上很多事想不到说不清,但并不表示不存在,只是没发现没认识而已,人的潜能是无穷的,上可飞天,下可入地,不值得大惊小怪。”
“你是说你身上有某种潜能?”
“干嘛非要弄个明白,天外异人,预知千古事,自古有之,现今之人却看成怪异,实在毫无道理。”
“你是说你是个天外异人,愿不得你生的不同常人,原来有潜异功能啊。”
“你错了,我是常人,行常人之事,不要问了好吗,这亦真亦幻的美景还吸引不了你吗?”
李敏来到水池边上,伸手试了一下,微烫的感觉,又看着王屾,“你说我遇上你是福是祸呢?”
“你说呢?”王屾笑问。
“我吗,觉得是福,你非常人所比,所做所行之事,超出常人思维,传说中的仙人,救苦救难的菩萨才有你这样的情怀。”
“呵呵,所谓仙人、菩萨本是常人做,不说了,要不要洗个澡,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再也得不到。”
李敏点头,在王屾面前一点也不羞涩,只把自己脱得赤条条,下得水来,粘在王屾身边。其实,王屾早看出她已有身孕,所以尽量不使她迷情。李敏有些着急,附在王屾身上,“我想要。”她醉眼迷蒙地说,声音有些急促,满目的渴望。
王屾指指她的肚子小声说:“你如果真心想留下他就得控制自己。”
“我明白,没事儿,已经过了危险期。”
“那也不行。”李敏拧了他两把,“你快点吧,想折磨死我吗,只要你轻点儿,不那么深就行。”
王屾抱她上了石床,轻捏她身上的穴道,使她的情欲消失。说了会儿话,李敏竟在石床上睡了。王屾自穿好衣服,又帮她穿好衣服,叹了口气,后悔今晚带她来这儿,自己的一些怪异,她怀疑了,很想知道,这并不是啥好事儿。来到山洞里,山洞里已经一无所有,温馨的那笔赃款终于还于民了,可他并不轻松,自己做得并不好,留下很多疑点,李敏就是最好的见证人,怎么办?他心里闪过一丝灭口的恶念,迅速被理智否决了,就是伤害自己也不能伤害她。但是,要做到不伤害自己,也可能伤害她,如何堵她的嘴?他有点怕了,真让外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那会伤害很多人,自己大意了,本不该让人知道的事儿,李敏和她爷爷都知道了,虽然也相信他们不会外说,但万一走露一点风声将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该怎办呢?
他实在想不出啥好主意,想着想着,心烦意燥,走出山洞,在李敏旁边坐下来,轻舒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他要坐禅了。
再说李敏,慢慢的醒来,置身如白雾中,耳边是水沸腾的声音,却一点没感觉到潮湿,反而是一种暖暖的感觉,就像是在阳春三月的阳光下,伸手摸一下身下,感觉滑入羊脂,热如暖炕,吸一口,感觉特别舒畅,畅入肌肤,禁不住忘情的呼吸着,又扭头看,王屾就在身边坐着,却一动不动,就像一座石膏雕像。她轻轻地起身来,以为王屾会来问候她,探起半个身来。却看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王哥、王哥,你睡着了?”她轻轻地呼唤着,见他还是没反应,就四周望了望,只有水翻腾的声音,那潭热水也显得不再温柔,而像一个张开的大嘴,她心里发毛,扑到他身上急切的喊着,“王哥、王哥。”
王屾悠悠的醒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她,无限温柔,“怎么啦,你醒了?”
李敏点点头,“你怎啦,怎唤也不醒,我害怕。”
王屾活动了一下筋骨,长出了一口气,笑说:“太舒服了,就像脱胎换骨一样。”
李敏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他一下,“我感觉也是,这个地方好是好,就是太幽静了,静得人心里发毛。”
呵呵,独居幽静处,融入天地间,多少红尘事,转眼似有无。”
“都说了些啥呀,听不懂,好像你是世外人。”
王屾笑着,扶她起来,挽着她的手,“我还以为你说我是个老和尚呢,你看,这里的夜空多美,星星多亮。”
“那你给我摘一颗呗。”李敏笑说,举起手来,当然够不着,又让王屾抱起她。
“别闹了,我就是扛起你也够不着。再说呀,这么美得星星,你摘几颗去,夜空该多悲伤啊。”
李敏嘻嘻笑着,“你当我是怀春的小女孩呀,说这样多愁善感,勾人摄魂的话。”
王屾笑着,“在这仙境般的地方,咱们就装回嫩吧。”
“行啊,少年少女可是要卿卿我我、不顾一切的,咱要装就装得真些,你抱着我。”说着,面对着他,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我可要真的,这也许是咱最后一次这么相处了,我要真真的那种感觉。”
王屾笑着,“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呢,好了,咱该回去了。”
“不,你要不答应,我就不闭上眼睛,我要知道你是怎把我带上来的。”
“还真么任性,好吧,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我想全身心投入的要一次,就最后一次行吗?”
看着她哀求的目光,王屾有些犯难,目光瞭向她的肚子。“我知道你怕啥,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就最后一次。”说着,主动地吻他,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轻轻的说:“抱起我,到石床上去……”
一番缠绵后,李敏满足了。两个人又洗了一次澡,歇息一番,一切收拾停当后,李敏把眼睛闭上,轻声说:“好了,咱回去吧,放心,我不会睁开眼睛的。”
王屾啥也没说,暗吸一口气,就像一只大鸟,瞬息不见。
“睁开眼睛吧。”王屾轻声说着,把她放下来。
李敏睁开眼睛看着,这次她还没感觉到,人已经在山下了,也感觉到了冷,夜寒侵着肌肤,浑身不禁哆嗦了几下,就觉得肚子里不好受。
“怎么啦?”王屾小声问。
“有点冷,咱快回去吧。”王屾扶着她,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暗暗把真气送入她的身体中。李敏立时感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浑身也顿时有了力气。她看了一眼王屾,笑了笑,就像一对情侣,慢慢消失在夜的尽头。
路上,王屾叮嘱李敏,“咱们今晚的事谁也不能告诉,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承诺,哪怕付出生命也不能说,就让它烂在心里,一定要保守秘密。”
李敏点点头,“我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说的,说了会害死你,孩子就没爸爸了。”
王屾相信她,紧紧攥住她的手。
回到疗养院已经半夜多了,没想到李敏的爷爷还在等着他们。
“给你们打手机也不通,还以为出了啥事儿,回来就好了。”
“我和小敏去瑶池崮看了看,建设的已经很不错了。”王屾笑说着,自倒了一杯热茶。
“是啊,爷爷,再收拾收拾,可以开业了。”
李仙江笑看着孙女儿,“你是穿的谁的衣服呀,像个大布娃娃。”
“爷爷,不带这么笑话人的,我的厚衣服不是没带来吗,穿的王哥的。”
“哦,爷爷是说,穿上你王哥的衣服,我孙女儿别有一番妩媚。”李仙江大笑着。
王屾喝了一口茶也笑着,“快去换下来吧,爷爷笑你没啥,别人要是看见了你可没趣了。”
“换啥呀,我喜欢就行,是不是爷爷。”李敏赖着不走。
“快去换下来吧,我和王屾说句话儿。”
“背人的话儿准没好事儿。”李敏哼了声,不情愿的出去了。
李仙江看着王屾,“我这个孙女儿够调皮的吧,这几年跟着你也算长了见识,胜读十年书啊。”
“呵呵,李大爷,小敏本来就聪慧,是棵好苗子,以后会大有前途的。”
“前途不前途倒无所谓,她主要是学会了怎样为人处事,做一个怎样的人、怎样的官,这是最重要的,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些。”
王屾笑着,“她长大了,三观正,错不了,李大爷完全放心。以后啊,就算她不在李氏集团,李氏集团的事业也错不了。”
李仙江点着头,“这也是我深感欣慰的,说句实话,她现在要是撑起李氏集团的门面来,要比他的爸爸和叔叔好得多。”
王屾点着头,关心的问了句,“你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听阎斌说,那几个混蛋已在视线内,很快就抓捕归案。”
“这是个大好消息呀。”王屾笑说。
李仙江点点头,往门口看了看,声音放低了些,“你放心,那笔钱我会处理的滴水不露,妥妥当当。唉,我是真佩服你,那么大一笔钱,又没人知道,你一点也没有贪欲,想尽办法用到了所用之处,像你这样不贪不占的好人、好领导、好干部不多了。如果我们的干部都像你一样,那么,我们的这个社会该多好,我们的人民群众该多幸福,你一心为民,一心为公,奉公守法,砥砺前行,是人民的英雄,时代的楷模,佩服之至。”
王屾笑着,“李大爷,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你说得那么高尚,我只是凭良心做事,在其位谋其职,我首先是一名党员,就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再就是我是一名干部,是人民的勤务员,为人民谋福利是我的职责。这颗初心我要守住,这笔不义之财从哪里来,还要到哪里去,李大爷,还得谢谢你,给我解决了大问题。”
李仙江很激动的样子,“说得真好,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啥人也见过了,像你这样清正廉明的干部很少有了,让我很感动,你不贪不占,心地纯正,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你来。你还记得吗,就是你给温馨当秘书那会儿,开始我还对你有看法,因为温馨的为人很虚伪,很贪财,也很好色,你天天和他在一起,在我的心目中,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通过接触,对你的看法慢慢的变了,要不是你从中周旋,温馨还不知造多少罪孽,他很变态呀,洗浴中心的女孩子们都怕他了,怕得要命。还有光头他们,那都是些社会渣宰,我要不是为了保护祖宗留下的产业,也不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事儿。”
“是啊,李大爷,当时初见你时,就看出你对我抱有成见,更看出你是个很耿直的人,那时候,你帮了我不少忙。”
李仙江笑笑,“说句实话,不是我帮你忙,而是你帮了我很多忙,要不是你强压着,澡堂子早被光头他们拆了,这是我最感激你的,也和你说个秘密,孩子们都不知道,那座澡堂子的夹层墙里,老祖宗藏了不少钱,真要扒了还不都露馅了,所以我天天去看着呢。”
老李头说出的秘密使王屾吃了一惊,“原来这样啊?”
“是啊,否则,这几年来,没老宗族留下的钱,哪有今天李氏集团的发展。所以,李氏集团有今天你功劳最大,就是把李氏集团的一半股份给你也报不了你的大恩。”
王屾笑着摇摇头,“李大爷,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这么做,李氏集团发展了多回报社会,这是我最想看到的。”
李仙江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一定会去多做公益事业。”
李敏闯进来,“你们说啥呀,谈得这么热烈动情。”
“谈你的婚事呢,这么大姑娘了,再不嫁恐怕就嫁不出去了。”王屾开着玩笑。
“嫁不出去不是有你吗。”李敏也笑说。
“看着丫头,还没个正形。”老李头笑说着。
“爷爷,你们说点别的不好吗,干嘛光说我呀。”
他们一直谈到很晚才去睡。王屾刚想趟下,有轻轻地敲门声。他去开门,是老李头站在门口,把他让进来,“李大爷,还有啥事吗?”
把他让在沙发上坐下来。
老李头看着他,“有件事儿当着敏儿也不好说。”
“啥事啊?”
“最近啊,这儿有些谣言,我觉得是不是和你有关呢?”
“啥谣言?”
老李头推了推眼镜,“你还记得温馨出事时,一双飞燕的图腾吗?”
王屾听了大吃一惊,多长时间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他点点头,“有过的,一直是个迷。”
李仙江点点头,“前些日子和季书记在一块喝酒时,他偶然提到半夜三更的他家有两大包钱,包上有燕子的图腾,还特意说是你来不久,好像话有所指呀。”
“你是说季福来怀疑我?”
“我琢磨着是有这个意思。不但是他,齐东平醉酒后好像也说过,说你走了,那燕子飞贼也销声匿迹了,你来到营区县,燕子也跟着飞到了营区县。”
王屾听了,忍不住笑了,“如果不是你说我还真想不到,你这一提醒还真是那么个事儿 ,看来那燕子大侠真是跟我有缘啊,如果他真能现身我还真重用他,毕竟这样有义气、除强惩恶的大侠很少见了。”
“呵呵,是啊,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想,这个飞燕已经被警方注意了,传说他跟应县的几起刑事案有关,虽说他是行侠仗义的大侠,毕竟伤了人,但愿他走得远远的,不要再抛头露面了。”
“是啊,李大爷,您替他考虑得很周到,任凭他再除暴安良,进去了,很可能就成了一个杀人犯,法律有时候不一定能庇护好人,也可能成为坏人利用的工具。”
老李头点点头,“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早回去。”他站起来说。
王屾送他出来。可再无睡意了,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老李头来说这番话是啥意思,他是怀疑了自己?很有可能啊,季福来说到那些钱,自己又让他存了那么多钱,联想起来还真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有点欠考虑,不该把这笔钱交给他。他说齐东平也怀疑自己,那阎斌呢,为何没想自己透露半点消息,是有意的,他也怀疑自己?这些日子和他见面的机会也不少,他为何没给自己提个醒呢。他知道,老李头今夜来是提醒自己,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自己就是那个云中飞燕。可是他的疑虑是很深的。今后还真得小心了,不能在有任何丝毫大意。
当然,就是认定自己也不会有啥大碍,自己剪除的都是罪恶累累的坏人,就算温馨的死和自己有间接的关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至于安然吗,他相信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正在思前想后,猛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他悄无声息的下床来,门开了一道缝,李敏挤了进来,“睡不着,和你睡会儿话。”
也不等王屾说啥,已经上了他的床躺下来。王屾轻轻的把门关好,“哎呀,小姑奶奶,你爷爷也许还没睡呢。”
此时,李仙江从一旁闪出来,看孙女儿进了王屾的屋,他并没有感到吃惊,因为这事儿他早想到了,他们在一起两年多了,出现这样的事儿是很正常的结果,他还愿意孙女儿要是怀上他的孩子,将来李氏集团就有掌门人了。所以,他没有声张,笑了笑,自顾去睡了。
屋里,两人已经躺下了,李敏小声的告诉他,“今晚可能过了头,肚子有点不舒服,下面还见了红,不过没事儿,不要紧的。”
“真不要紧?”王屾有点紧张,“要是反应厉害,趁早去医院。”
“真没事儿,我有数,王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的,苏喆马上就要从美国回来了,回来后,我马上和他结婚。不过,还得请你帮帮忙,他是个大学教授,就把他安排到农学院上班吧。”
“这个没问题,高级知识分子咱请都请不来呢,就是你自己是不是太委屈了,还有啊,就怕苏喆再不接受你可怎好。”
“这个你放心,别说孩子还在肚子里,就是我抱在怀里说和他结婚他也愿意。”
“那就好,小敏,委屈你了。”
李敏粘在他胸前,“说什么呢,这是我向往已久的,我是真后悔会当时没回来跟你见一面,要是回来的话,咱们可能生活在一起了。”
“也许吧。”“其实,也不要紧,就现在这样我也满足了。”
说了大半夜话,啥时候睡的都不知道,王屾醒来,阳光已经在窗棂上闪动。睡过头了,他赶紧推醒 李敏,“快点,坏了,让你爷爷抓现行了。”
“哎呀,”李敏也毛了,赶紧起来,先让王屾在走廊里看着有人不,走廊里还真静,不见个人影,李敏穿着睡衣像狸猫似的快速的上了楼。其实,这是老李头安排的,二楼以上,一个人也不让上去。他们还蒙在鼓里呢。赶紧收拾好去吃饭,才知道李敏的爷爷已经去瑶池崮了。
吃着饭,王屾有所顾虑,小声问,“你说你爷爷是不是发现咱们的事了?”
“不会吧,爷爷的脾气要是知道我这样还不骂我个狗血喷头啊。和你说,爷爷家法严着呢,爸爸和叔叔见了他都跟猫见了老鼠似的。”
“那就好。”王屾笑说。
吃了饭,两人依依惜别,李敏还是恋恋不舍,“离开了你,我一点情绪也没有,不知这以后的日子该怎过。”
“早晚得有这么一天,虽把你送这个地方来,好歹也把你扶上了马,也许这样对你我更好。”
李敏吻了他一下,“走吧,不下去送你了,免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人看出来,你的东西,阿花已经都给你收拾好了,很可能已经放在你的车上了。”
王屾点点头,“希望再看到你的时候满脸的笑,走了。”王屾说着匆匆下了楼。
楼下,舒达早已等在值班室里,见他下来匆忙去开车。本来,舒达给司瑞开车来,王屾一个电话把他调到了市里。
回到市委,已经十一点半了,路过宋长征的办公室。出于礼节,王屾先去和他打个招呼。轻轻的敲了下门,一声进来,王屾推开了门,“宋市长。”
“哎哟,王书记,”宋长征赶忙站起来迎接,握着王屾的手,“那边的事交代完了?”
“完了,这几天你辛苦了。”
“呵呵,辛苦啥,快坐、快坐。”又忙着去倒茶。“我自己来。”王屾忙接过了茶杯。
宋长征呵呵笑着,“你来了,我老头子是一身轻松呀。”
“宋市长,可不能这么说,我刚来,情况不熟,还得仰仗您老啊。”
“呵呵,你就别谦虚了,我还不了解你。”两人坐下说话儿,相谈甚欢,宋长征告诉他,“秀琴回来了,心情很不好,有机会去劝劝她,哎呀,老高啊,老了老了摊上这些烦心事儿,真是世事不由人啊。”
王屾点点头,“宋市长说得是,谁家碰上这事儿心里也不好受,秀琴这事儿闹的一家人不安宁啊。好了,该下班了,不打扰您了。”
“正好,你伯母今中午包的茴香馅饺子,一块去吃吧。”
王屾有点犹豫。
宋长征笑着,“走吧、走吧,就俺老俩,也没外人。”
宋长征家里,老太太看到王屾来很高兴,还埋怨宋长征,“早知道王屾来,我给你们炒几个菜喝点,你也不打个电话。”
“呵呵,伯母,别怨宋市长,我是刚回来就被宋市长拉来了。”
“你不会随便弄几个现成的,少喝点,下午事还很多。”宋长征说。
王屾忙拦挡,“宋市长,咱就光吃饺子,酒就不喝了,有机会我陪你好好喝点。”
“也行,你也不是外人,不喝了,咱光吃饺子。”
吃着饭,老太太又说到高书记家里的事儿,“老嫂子当着我的面哭了好几回了,你说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两个孩子还这么小,可苦了秀琴这丫头了,那个小黄也是太不争气,天天喝,哪回回来也醉着,还能不出事儿。”
宋长征制止着老伴,“别说了,你有空多去陪陪老嫂子,安慰安慰她,这时候最需要安慰了,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高书记好像老了许多,自从北京回来,还没见他出过门。”
王屾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造成这样的局面,自己脱不了干系啊,是不是自己有点卑鄙,恩将仇报了。
从宋长征家出来,舒达已经买来水果等着他。
高书记家里很安静,王屾敲了几下门也没人应。反正也来熟了,王屾自己开门进去了,老太太正推门出来,看是王屾,想说话却没说出来,王屾进屋,高书记和殷秀琴坐在客厅里。
“来了。”高长河和他打个招呼,王屾应了一下。
殷秀琴只是看看他 ,也没做声,看来是正说着啥事儿,殷秀琴的脸上还有泪痕。王屾坐下来,老太太想给他沏茶,王屾忙拦着,轻声问了句,“孩子呢?”
不问还好,一问殷秀琴哭开了。
“我正在说她呢,人家想把孩子留下她就把两个孩子给人家留下了,这是啥事啊,做事一点也不动脑子,就算是他们是安然的亲生父母,安然毕竟没跟他们认开呀,他们说是就是呀,孩子在他们手里咱放心吗,他们对孩子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都还是吃屎的孩子知道个啥。”
“爸,你别说了,难道我不想孩子吗?”殷秀琴哭着。
“高书记别急,到底是怎个事啊?”王屾看着殷秀琴。
“他们极力想把孩子留下,我拗不过,又挂念着家里,心想就让他们稀罕几天吧,先回来看看,进门爸妈就怨我。”
王屾也帮着殷秀琴说话儿,“高书记,伯母,秀琴也是挂念你们,没啥事儿,咱再去孩把子抱回来就是了。”
“孩子到了人家手里,想抱回来就难了。再去恐怕孩子的面都不让你见。”高长河忧虑的说。
王屾微微点点头,“有这个可能,秀琴姐,这事儿你做的真是草率了,高书记忧虑的是,说啥也不能轻易离开孩子呢,毕竟咱不是很了解他们,他们说是安然的亲生父母,咱也不知根知底啊。”
“那可怎办呀?”殷秀琴有点急了。
“这样吧,咱赶快去把孩子接回来,时间拖得越长越对咱不利。”
殷秀琴点点头,看来她是真急了,“我这就回去。”
“我和你一块去吧,也好有个照应。”王屾说。
高长河心里也是这个意思,闺女自己去他还真不放心。“谢谢你了,王屾。”
“哎呀,高书记,您和我客气啥,你们放心,不会有啥事的。”
女人再好强也是女人,经受不了太大的打击。一路上,殷秀琴就是光抹眼,别看平时被两个孩子累得心烦意燥,这突然和孩子分开了,心里还真受不了,孩子就是娘的心头肉啊。她是越想越渴望,还光不想好事儿,那个心思,好像是孩子被人贩子拐了,正在受虐呢。
王屾劝了一路也没止住她的泪水,“我是昏了头,被他们的甜言蜜语和可怜楚楚迷昏了头,怎会轻易撒手呢。”
“好了,你就放心吧,他们也是高级干部家庭,不会做啥出格的事儿,真要是疼孩子啊,他们会把孩子还给咱的。”
“不是那回事儿,孩子的奶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
一路但着心,紧赶慢赶,等赶到京城,城市已经灯火辉煌。而孩子的爷爷奶奶家并不好找,殷秀琴只是隐约记得那个地方,打电话又不接,殷秀琴越发的着急,这不是个好兆头,还真像爸爸说的那样。
“别急,你好好想想。”
“当时光难过了,又是车接车送,哪里还记路?”
“一点印象也没有啊,门牌呀、商场或是高楼啥的。”王屾启发着她。
终于,殷秀琴想起来了,“我好像看到过财政部的牌子,还有统计局,发改委。”
有了线索就好找,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顺义小区,到了小区,啥也记起来了。可摁了一阵门铃,没人应答,急得殷秀琴又喊又叫,惹来了不少来看的人,小区保安不让了,逼问他们是干啥的,没看见人家灯没亮吗,家里没人,快走吧、快走吧。
殷秀琴知道不好了,哭说着,“刚才灯还亮着呢,刚才灯还亮着呢。”
这样僵下去并不是个办法,人家不见就是有意躲着,再闹下去恐怕派出所的就来了。王屾小声的和她说着,扶她上了车,就出了小区。在小区的一个拐弯处,王屾小声说:“人家不让咱见孩子也不是预料之外的事儿,咱这一闹惊动了他们,这也是他们没想到咱这么快会回来的,说不定要把孩子转移走,我去盯着,你们就在这儿等着。”
“我去吧,我当过侦察兵,盯梢这行当熟。”舒达说。
“还是我去吧,你陪着殷市长。”又劝殷秀琴,“已经这样了,光后悔也没用,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说着,下了车,急步向前走。殷秀琴想要和他说啥,车门打开了,却很快就关上了,那是舒达劝她,说不定有人盯梢呢,别被人发现了,在这儿又人生地不熟的,摄像头也多。
殷秀琴毕竟不同于一般女人,虽然心痛,但是很快镇静了下来。
再说王屾,知道从大门进会被人注意,离着小区门口三百多米远的一棵梧桐树下,他站住了,这个地方灯光照不到,很隐秘,又回头看看停车的地方,相信他们也不会看到,这才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贴着树干向上游动,就像一只墙上的壁虎,却比壁虎游走的快得多,那都是瞬间的事儿,人到了树冠中,就是树下站着人也发现不了他。刚才进小区时,他是发现很多摄像头的,此时,他在树上飞走,躲避着摄像头,隐藏在刚才那户人家门口一旁的大树上。
这户人家是一座三层别墅,院落也很大,绿化面积也很多,别墅倒像是点缀其中了。现在,他根本顾不上看这些,以他的意思,是要进入院中的监视的,甚至想看看屋里到底有没有人。可路上不时有车和人过,怕被人发现。再说这儿,整个院里也看得一清二楚,凭他的功力,他已经发现屋里有模糊的人影来回走动,虽然没看到孩子,他深信孩子就在屋里。因此,偷着给舒达发个短信,让他们耐心等着。
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院里灯亮了,屋里的人影看得更清楚了。蓦地,一束耀眼的灯光射来,一辆高级商务车在大门口停住了。车刚停下,大门也开了,屋里的灯也亮起来了,看两个老人各抱了一个孩子出来。王屾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把孩子转移走。看他们上了车,车开动了,王屾忙跟着,他就像凌空的一只大鸟,一直跟到小区门口,整个人飞出来隐藏在大树旁,看着车离去的方向,赶紧给舒达打电话。车过来后,急忙上了车,着急地说:“跟上前面那辆商务车。”又和秀琴说:“孩子就在前面那辆车上,他们想把孩子转移走。”
前面的商务车开的并不快,撵了两个路口就跟上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发觉有人跟踪。舒达不愧是当过侦察兵的,他总是跟前面的车保持一定的距离,把目标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视线内,又不让目标发觉。
殷秀琴满脸的焦急,嘴里不停地说着,“他们怎么能这样,还是高干家庭呢,他们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王屾就劝着,“先别着急,也许是他们太爱孩子的缘故。”
“可并不是他们的孩子,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舒达听着,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
王屾忙解释,“看你,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好了、好了,别急、别急。”
他们转移的地方还真不近,已经出了市区了,前面是一片群山,长城都清晰可见。通往长城外得过一个关卡,商务车在关卡前停住了,车上下来一个人,看他去值班室说了声,不一会儿,路障挪开了,商务车开过去了。
舒达机灵,加大油门跟了上去,人家却不让走了,说是零点一过,禁止通行,还是去旅馆住下吧,这么晚了出去不安全。舒达就和他们理论,前面的车为啥能过?人家就笑,那是执行任务的,有特别通行证,不让过行吗。往回走不远处就有宾馆,还是赶快回去吧,找个宾馆住下,明天再出去玩。
人家把他们当成旅游的了,说话也客气,不好跟人家翻脸。舒达就编瞎话说是他们跟外商洽谈业务,都约好的,央求人家开个先例,放他们过去。人家根本不听,说是有规定,让他们去当地派出所开个证明也许行。这明明就是不让他们过,深更半夜的,派出所能上班吗。再说,派出所在哪儿都不知道。任凭他怎说好话,人家就是不应,后来干脆进屋了。
这一下可把殷秀琴急坏了,下来大吵大闹,连哭带叫,完全不是平时那股刚强的作风。舒达也火了,说话不好听起来,去砸值班室的门,值班室三个老头,看样子有点怕了,手里都拿起橡胶棒,还有人拿起电话像是要报警。
王屾赶紧把两人拉到车上,又跟出来的两个保安说好话儿,撒着谎给人家赔礼,又赶紧上了车让舒达掉头往回走。
“那孩子怎办呀,我的孩子,”殷秀琴是真急眼了,泪流的哗哗的。
“别急、别急,我想办法。”
舒达是万分的后悔,“早知道在半路就截下他们。”
“啥也别说了,照顾好殷市长,你们找个僻静处等着,没有我的消息千万不能有啥行动,更不可在鲁莽,说着,匆匆下了车。”殷秀琴还要说啥,敞开车门下来,却再也不见他的踪迹。舒达也是满脸的惊奇,也就眨巴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再说王屾,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怕耽搁久了找不到目标,心里急,脚下块,猛提两口气,已经打了长城跟下,又猛提一口气,人已经到了长城上,又飞跃下去顺着路就追开了,追了好一阵子才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灯光,他松了一口气儿,总算跟上了目标,越追越近,看车拐进了一片别墅区,他紧跟着,一步不落。
车在一座高大的别墅门停下来,有人下来扣着门铃,门很快地开了,车开了进去。王屾脚下用力早已经跃上了房顶,来了个倒挂金钟,又像只壁虎似的顺着墙爬,直到发现孩子为止。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抱孩子的老太太和老头儿他见过,就是安然在北京的爸妈,看她们那个样,真是心疼孩子,身边的佣人抱抱都不让,老两口一人抱一个,走路都轻手轻脚,小心的把孩子放在床上,是看了又看,还抹眼儿。
王屾看着都为之动容,刚才的想法也很快打消了,看来他们是很稀罕孩子的,也许安然真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还没来得及相认就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哭是不用说的,留下的这点骨血能不稀罕吗。真要是这样,孩子跟了他们也不错,还得回去劝劝秀琴,想个好的解决办法才是。这样想来,夺孩子的想法打消了,在他们安顿睡下后,王屾又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和门牌,像只大鸟似的飞走了。
等王屾回到车上,殷秀琴吃惊地看着他,“刚才你去哪了?”
“去方便了一下,放心吧,刚才给我的一个在这儿住的同事打了个电话打听了一下,他说和孩子的爷爷奶奶很熟,在一个别墅区住着,已经看到孩子了,孩子很好,明天咱再去,快三点了,先找个宾馆歇歇。”
“真的假的?”殷秀琴满是狐疑的看着他。
王屾笑了笑,“你以为我撒谎呀?”
看他神情淡定的样子,也不像撒谎的。再说,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安慰人也不可能这样淡定的撒谎,就算是撒谎也愿意听,毕竟没别的办法了。别说殷秀琴怀疑,就是舒达也满是狐疑,可也不好说啥,按王屾的意思,车往回走,问了好几个宾馆才住下。王屾和舒达一个屋,都上床歇下了,舒达还憋不住的问,“王哥,你是安慰殷市长吧?”
王屾没否认。”也只能这样,黄书记这儿的父母都是大干部,相信不会做出啥时来,只不过是一时疼爱孩子才这样做,有情可原。”
他这样说,舒达深信不疑。
明天一早,劝殷秀琴多少吃了点东西,就早早的去关口等着。值班的保安当然认得他们,也没再难为,没到上班时间就放他们过去了。光是茫茫群山,一时也看不到啥别墅区。殷秀琴,左右环顾着,不免着急起来。
王屾就劝着,“别急、别急,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又不是绑票的,你不是说他们很稀罕孩子吗。”
“稀罕孩子也不能把孩子藏起来不让我见呢,这是我们的孩子。”殷秀琴又在抹眼儿。孩子和娘心连心,那份急切的心情都理解。
“殷市长,一会儿见到孩子可千万别激动,更不能和孩子的爷爷奶奶闹,丧子之痛,他们已经很痛苦了,所以才做出这样非人所思的举动来,”王屾劝着。
“只要能见到孩子就行,”殷秀琴说,那非急切的心情流之言表。
车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前面果然有一片别墅区,这使殷秀琴多少放了些心。说真的,王屾昨晚的话她并不相信,只认为是王屾安慰她,她并不是个意志脆弱的人,也不会相信孩子的爷爷奶奶会伤害孩子,所以才忍了一晚上。“咱快进去问问吧?”她说。
车驶进小区,殷秀琴就匆忙下车来,打听着物业管理处。其实,王屾知道是哪座别墅,可他没说,和殷秀琴匆匆去了物业处,找到管理人员,殷秀琴说出孩子爷爷的名字,让他们帮着查一查。人家态度还算很好,倒是查着两个姓仇的业主,一个叫仇萱一,一个叫仇红旗,没有叫仇荣庆的。这下子殷秀琴着急起来,泪又流下来了。
王屾就小声劝,“别这样,咱去这两家问问,是不是仇荣庆子女也说不定呢。”
王屾这样一说,殷秀琴心里安定了些,“好像有个女儿的,也见过,叫啥来说不上来。”
“那说不定这个仇萱一就是孩子的姑姑,咱去问问。”
打听好了住处,和王屾昨夜看到的是一座别墅,心里踏实了,脸上还装出焦急的样子。这个别墅区很大,拐弯抹角的寻去,还真是昨晚盯上的那座别墅,走近了,也别打听了,透过花墙,正看到孩子的爷爷从屋里出来。殷秀琴立刻扑花墙,叫了一声爸,立刻就哭起来了。把个老将军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懵哪儿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老太太也出来了,仇萱一和丈夫还有个男孩子也出来了,一时都愣在那儿。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这一哭,对全家人来说是个晴天霹雳,昨晚大半夜来的,说啥也没想到人家早晨就寻来了,还能说啥呢,把人让家里,殷秀琴啥也顾不得,奔向楼去看孩子,两个孩子还睡着,都好好地。殷秀琴摸着孩子的小脸,挨个亲着,使在场的人为之动容。没打扰孩子,劝下楼来,老太太就哭开了,这样做是舍不得孩子,怕你带走他们,真没别的意思。
殷秀琴不管怎说也是个顾大局的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怨恨,啥也没说。现在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比啥都能安慰她的心。老人家的解释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眼睛不时地往楼上瞟,孩子折腾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觉吧,反正她在这儿守着,谁也不会抱走他们,真要硬夺她的孩子,她就会拼命。
王屾和老将军说着话儿,“我和安然共事了很多年,他一向还是好的,工作认真负责,也很有开拓性,就是承受打击的能力很低,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嗜酒,我劝了很多次,这两年又在外地驻村,接触的也少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儿。”
老将军点点头,“这孩子命苦呀,把他留在后方时才两岁多点儿,好不容易寻着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怪我疑心,要是早点儿认开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哭开了,边哭边说,“我就说嘛,他就是,老董还能糊弄咱,你总是趁啊趁的,还弄啥亲子鉴定,这下好了,把儿子鉴定没了。”说着,老太太泣不成声。
仇萱一就劝着妈妈。老将军也哀叹着,抹了把眼。
“大妈、老将军,还得保重身体呀,秀琴很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把孩子留在这儿让你们稀罕几天,孩子还小,离不开妈的。”王屾把话往正事上引导,他们的失子之痛可以理解,但事情总的说有个说法,来是处理事的,把孩子要回来是目的。他这样说还有个目的就是尽量给秀琴争理,使她获得主动,也使他们认识到这样做的错误,都是父母,一样的心情,谁也不愿意母子分开。
老将军使劲翕动了一下鼻子,“这事儿做得欠考虑,都是你伯母太稀罕孩子了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我也是。”又把目光转向秀琴,“原谅我和你妈妈吧,我想了一晚上,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的。”
秀琴低着头没做声,眼光不时地往楼上瞄。
“秀琴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想办法把你调来北京,咱们一家人团聚,孩子在北京呢,将来也有个更好的发展。”
这可是没想到的事儿,王屾和秀琴相互看了一眼,又转向仇荣庆。
“调动的事儿我来安排,最差弄个平级调动,甚至还要高点,你看怎样?”老将军问。
秀琴不知道怎样回答,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事儿。
“老将军,我看这事儿还是让她想一想吧。”王屾赶忙说。
仇萱一不时地看着王屾,不但是为了孩子的事儿,成熟男人的魅力吸引着她,她本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也很高傲,一般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而王屾使她动了心,虽说自己的丈夫也是男人中的上品,但是跟王屾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丈夫总是在人面前唯唯诺诺,甚至没有自己的主见。而这个王屾,表面上恭敬有加,却时时向着这个嫂子说话,不时用话引诱自己的父亲顺着他的话说,幸亏早商量好了这个决策,否则父亲很可能着他的道儿。
因此,没等父亲点头,她接口说:“哥哥留下的这点骨血,爸妈是舍不得的,他们觉得欠哥哥太多了,有孩子在这儿心里也好受些,还请嫂子理解爸妈的苦衷,不要记恨爸妈的做法。”
话已经到这份上了,还能说啥,平时很有主见的秀琴不知说啥好,光瞅着王屾。
“孩子的姑姑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嘛,也都是为了孩子,谈不上啥记恨,孩子不管在哪儿都是仇家的子孙对不对?”
老将军点着头,又转向秀琴,“这事儿你考虑考虑,要是放心不下父母的话,一块儿接来,你父亲虽说不和我一个部队,可我们都是军人,也好说话,你们来,啥也不用管,房子咱有现成的,绝不比你们在当地的房差。”
看来,老将军啥也考虑到了,这未必不是一个解决的好办法,王屾的心思慢慢地转移到促成这事上来了,孩子在北京,以后的入托、上学比在当地的教育条件好多了,高书记也来,自己以后就没有掣肘,也少些闲语,正中自己下怀。
就在这时,孩子醒了。秀琴急忙上楼,搂着两个儿子亲着,两个孩子见了妈妈更是亲,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当时感人的场面使在场的人眼圈都发红。王屾抱起帅旗,逗着孩子,“想伯伯了吗?”
“想。”帅旗说着还亲了王屾的脸一下。
“哎呀,真是个好孩子,让奶奶抱抱。”王屾说着把孩子递给老太太。帅旗还不大愿意。老太太接过来,那个稀罕。
就在这时,王屾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高书记的,忙接起来,“啥,你和伯母都来北京了,坐飞机来的呀,还有半个小时,好,我让舒达去接你们。孩子和秀琴啊,都很好,我们在北郊别墅呢,好,一会儿再说。”挂了电话,他和秀琴说:“高书记和伯母坐飞机来了。”
“亲家来了?”老将军问。
王屾应着和他说着。
“好啊、好啊,我正盼着他来呢,马上冲院里喊司机,“快去首都机场接机。”
舒达说:“我和他一块去吧。”
王屾点点头。
“中午咱也不出去吃了,就在这儿吃,你快去准备准备。”他和女儿说。仇萱一应着,忙吩咐保姆去准备宴席。
高长河和老伴以来,哭天摸泪的说了一阵子,相互理解了,之间的误会也消除了,惺惺相惜起来。老将军把想法一说,高长河也愿意,老俩在哪儿倒是没啥关系,关键是女儿,换个环境也好,心情也许更好些。再说有这样个好机会进京,对女儿将来的发展也有好处,毕竟是京都,机会更多些。
说好了,又做了一通秀琴的工作。秀琴同意后,老将军一个电话,调动的事儿就着手办开了,这使王屾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