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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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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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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秘书》连载

第二十七章 用手段消除威胁 巧相遇山区挂职

阎斌来后,他和王屾低声说着,“我总怀疑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儿子来有啥事儿,看他们眼神老是飘忽不定。”

“你多疑了吧,有啥事啊,我怎没看出来,老太太想家很正常,谁在一个地方住长久了也留恋,你是不是职业病啊?”王屾笑他。

“不是,一定有啥事儿,说话闪烁其词,光应付,心思根本不再这儿,我怀疑他们回来找啥东西。”

“找东西?你也太能想象了,房子是你叫人粉刷的,屋里屋外咱怎没发现有啥东西?”

阎斌的双眼在院子里扫视着,“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这一走我还真担心她们姐妹俩在这儿住,万一出点啥事该怎办,别忘了,咱县还有个飘忽不定的鬼影子。”

王屾一惊,“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个传说的飞燕子查的怎样了?”

阎斌摇了摇头,“一点头绪也没有,可县宾馆发生的案子证实确有这么个江洋大盗存在,分析来分析去,又像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可事实是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联系到伊一他们的死,还有温馨的死,我觉得都跟那个鬼影子有关。”

听他这么说,王屾吓了一大跳,真是低估了他,忙说:“有证据吗?”

“有证据就好了,我也只是瞎想。”

“吓了我一跳,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满城风雨了。”

“我知道,对了,他们把你挤兑走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光是他们,根在上面,势力大得很,你千万别掺和,老老实实地干好你的工作就行,至于你说的那个鬼影子,你不说我还不担心,你这一说我还真走得不踏实。这样,我走后,你搬过来住吧。”

“那怎么行,让外人知道了还不闲话飞满天。”

“晚来早走,注意点不就行了。再说心底无私天地宽,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有啥流言蜚语,咱们还怕这个?”

“话虽这么说,还是注意点好,我会常来的,也会暗中保护的,你放心走就是了……”

夜深人静,王屾却毫无睡意,他不得不佩服阎斌,若都像他这样,自己难免会露出马脚,幸亏及时把赃款转移出去,老太太领着两个儿子来也是找那笔钱的。他们死心了吗?那晚的那两个小偷很可能是他们雇来的,他们还会来吗?他有些担心,虽说他们不会找着什么,要是让刘畅知道了,他还敢在这儿住吗。再说,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呢?看着一旁熟睡熟的妻子,他真的很担心。忽的,他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动,心里一惊,人已经翻身起来,紧贴在门一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个黑影出现在墙头上,身手也算不凡,悄无声息的下来,蹲在窗子下面听。王屾屏住呼吸没惊动他们,又一个黑影跳进院子里,迅速的闪进厨房里,就像老鼠走动细碎的声音,王屾听都清清楚楚。

他们真的没死心呀,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黑影从厨房里闪出来,两个黑影凑在一块好像是说着什么,又向北屋望了望,很快的翻墙而出。

王屾是啥人啊,一身夜行衣早已经穿在身上,等了大约一分钟,轻声打开门,就像只大鸟飞了出去。目标跑向后院,他紧跟着,他没有猜错,院外有辆车接应,还是那晚的那辆车。

他想着,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要是走了,这伙人来顺了,要是时常光顾,难免会做出啥恶事来,必须消除这个潜在的危险。想着,一个京剧脸谱戴早已经戴在脸上,就在两个黑影上车的瞬间,他突然出现在车旁。

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在黑夜里传得很远。眼看着车上没了动静,他又迅速地消失了……

天刚蒙蒙亮,警笛声就响起来。刘畅好像是被惊醒了,推了推一旁的王屾,王屾睁开眼看她,“你听,警车声,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真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好像离着不远,听着很真切,就像在院里一样。王屾打了个哈欠,“别管它,有警察呢。”

说着,他溜进了刘畅的被窝,又呼呼睡起来。

“好像就在咱院里呢。”刘畅抱着他说。

王屾睁开了眼,侧耳听了听,“真的好像在咱院里。”

“到底出了啥事啊?”

两人抬起头仔细听着,警笛声停了才躺下来。

“这个县委大院这么不安全呢。”刘畅抱怨着。

“要不我走了,让戴斌过来?”王屾问。

“这合适吗?”

“是有点不合适,我不是怕你们害怕吗。”

“怕啥,咱又没做啥亏心事。”

王屾想了想,“也是,不过最近治安很不好,社会闲散人员太多,以后晚上还是少出去。”

刘畅点点头,“老公啊,我觉得还是你当政那会儿社会安全。你看现在,啥夜总会呀,歌舞厅啊,洗头房啊、按摩呀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又疏于管理,能不乱啊,那都是些啥人啊,听说东城大世界都成卖淫窝了,洗头房一家挨一家,打扮得跟鬼一样的按摩女大白天的坐在门口招揽过路的人。”

“这些我也听说了,在常委会上也提过,居然有人开玩笑说啥要招商首先招娼,招不来娼哪能招来商。说是玩笑话,其实啊,他们道德的防线早被撕开了,很使人忧虑呀,黄安然好像对这些也并不关心。”

“看你,又操心了,算了算了,反正你走了,随他们折腾吧。”刘畅说着他。

院里有动静,刘萍起来了。

“咱也起吧。”刘畅小声说。

“再稀罕稀罕我吧,我今天可就走了。”王屾说着,拱到她怀里。

“好,就稀罕稀罕你,乖,儿子,听话。”刘畅搂着他低声笑说。

“儿子可要吃奶的。”王屾笑说着就要动手……

刚吃了饭,有敲门声,刘萍去开门,是舒达,他去送王屾。

“外面到底出了啥事呀,大清早的警笛声响个不停。”王屾问。

“好像出人命案了,就在县委的后面。”

“啥,人命案?”王屾故意大吃了一惊。

“好像是,具体我也不清楚,很可能是黑社会火拼。”

“怎还有这样的事,你港台剧是不是看多了,咱这儿有黑社会?”王屾笑他。

舒达也笑着,“都这么传,听说还有好几帮呢,都是些社会闲散人。”

王屾的手机响了,是戴斌打来的,说出了个案子,不能来送他了。

王屾忙问,“啥案子?”

“具体也说不清,好像是受害人遭受极度惊恐,吓得肝胆破裂而亡,现在还很难定案,不过有个死者身份查清了,就是公安部通缉杀人要犯。”

王屾哦了一声,“那你忙吧。”就挂了电话。

“怎回事?”刘萍好奇地问。

“阎斌说是有个正在逃亡的杀人犯死了,正在查。”

“死得好,这些坏蛋死一个,社会就安定一些。”舒达说。

“看来你说的有道理,很可能是帮派的争斗,真是明目张胆,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屾说着,很是气愤的样子,“应县再不整治,恐怕要出大乱子。”

到点了,该走了,刘畅叮嘱着他,“有空就回来,也别不放心家里,有戴斌呢。”

王屾点点头,上了车,又摇下车窗, “我给你说的记着了?”

刘畅点点头,冲他招招手……

再说,挂职干部动员大会在市委小会议室举行,殷秀琴主持大会,高书记在会议上讲了话。参加会议的市委领导还有市长宋长征、副市长兼市纪委书记杨光荣、市组织部长相志邦。全市抽调的挂职干部共三十八人,全部是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到基层挂职锻炼。就一个他,混在他们中间,他觉得好笑,这是让我重新回炉呀。

此时,殷秀琴正在讲话。他坐在最后一排,禁不住的思想上就开了小差,说的啥,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王屾同志。”忽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打了个愣神,往台上看了看,好像是领导发言完成了,正在议论。也许是听恍惚了,他往台上看了看,又收回目光,很懒散的样子。

“王屾同志。”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竟是殷秀琴在叫他,他赶紧站起来。

“请你到前面来作为挂职干部的代表发言。”

“啥,还发言。”他一咧嘴,这会前也没人告诉他呀,一点准备也没有,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他只好走向前台,心里想着,这是成心拿我开刷,报复我呀。

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脸上挂着笑,很自信的走向了发言台,首先向主席台上的领导鞠了一躬,然后面对这些学之骄子,“高书记,市委的其他领导。”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高长河,算是跟领导们打招呼,又转过身来面向台下,“各位师弟师妹们,十年寒窗,大学毕业了,走向了工作岗位,你们具备了很高的理论水平,但实践水平还很低,甚至是个空白,怎样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合格的人民公务员呢,这就需要我们走到广大群众中间寻找答案,勤政、爱民我们谁都知道,可不一定谁都能做到,还要提防糖衣炮弹的袭击,这个糖衣炮弹威力很大啊,它能腐蚀我们的意志,最终成为它们的俘虏,走到人民的对立面去,祸国殃民,最后的结局就是深陷狴犴中,毁了自己,给亲人造成很大的痛苦,我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它离我们很近,意志一动摇就可以跌下去,要是跌一下,一切都会毁掉,到时候,哭鼻子都晚了。所以啊,我劝师弟师妹们,坚定信念不可动摇,伟大理想不可磨灭,在充满各种欲望的社会熔炉中好好的锻炼自己,百炼成钢,坚不可摧,千万不要像我,工作了十几年了还得回炉重塑。”

他最后一句话引来了一阵哄笑。

“真的,这是事实,当初挂职锻炼时,我就没锻炼好,意志不够坚强,本领没掌握牢实,所以回来和你们一起重新锻炼去。我希望师弟师妹们把握好这次机会,交一份合格的答卷,在社会这所大学中重塑自己,坚定理想和信念,始终牢牢把握住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为我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为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我们的力量,勇做时代的弄潮儿,傲立潮头,奋发向上,努力拼搏,不畏艰难,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忧群众所忧,解群众所难,做好人民的公仆。最后,我引用范仲淹的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就是我们人民公务员理想的最高境界!”

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止,气氛马上热烈起来。前面的一个女孩站起来向他提问,“你说你工作了十几年了,又回来重心学习,我想问,你工作中遇到啥困难了吗?”

王屾定睛一看,竟是老李头的孙女李敏,禁不住相视一笑,“这位师妹问得好。是啊,我回来和你们一块重新挂职学习,就是当初没学好,工作中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有时候就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把握不准工作上就会失误,就会党和人民的事业带来损失,老百姓不高兴,上面领导不满意,我们就很被动。所以啊,挂职锻炼,到基层去,到人民群众中去学习、体验,人民群众的需求就是我们工作的重点,心里永远装着人民群众,我们的工作就不会犯错误。至于别的方面吗,我自信问心无愧。”

掌声再次响起。

王屾离开了发言台……

散会后,高书记把他叫大了办公室,“你的发言很能煽情,把握的也很好,就是我好像觉得里面有些不满,还有些讽刺意味,像是有所指,啥意思,是不是对这次挂职很不情愿?”

“没有、没有,高书记,您千万别多想,我是信口胡扯的,啥事也没有,我十分愿意去挂职,与其无所事事,还不如下去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王屾同志啊,组织上对你还是信任的,还是抱有很大希望和期待的。到艰苦的环境中去锻炼自己,就像你说的百炼成钢,坚不可摧。听了你的这些话,我感触颇深啊,也许是年龄大的缘故,一番热血,壮志豪情在我身上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你,依然意气风发,信心百倍,你使我重新振作,重新感受到那种豪迈,秀琴说得不错,这种豪情你能带动起来。”

“我也是即兴发挥,也不知说的合适不合适,要是早知道的话,准备充分些,不会这么慌了。”

“很好啊,心里话,说得很好。王屾同志啊,其实,让你出来挂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要看看黄安然同志的真实工作能力,他到底怎么样,能不能胜任,能不能站稳,不走邪路。这也是市委的真实目的。当然,对你本人来讲可能有些不公,你也可能误会,以为是排除异己 ,特别是秀琴跟安然的事公开后,谁也有可能误会。”

“高书记,您放心,我绝不会有那样的误会。何况,我跟黄书记的关系还不错,他也很照顾我。这个您不要有啥顾虑。”

“那就好,本来呢,你挂职的事由秀琴和相志邦来跟你谈,我觉得还是我跟你谈吧,这批挂职的高材生基本都分到了各县里,还有几个去乡镇的。你呢,要到偏僻的山区去,这也是省里的意思。营山是革命老区,和咱市交界,至今连条像样的公路也没有,贫穷落后。很多人世代住在大山里,是省里扶贫的重点县区。要想改变山区贫穷落后的面貌,必须派一名有能力、有开拓精神的干部去,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你,你啥想法,有啥要求都可以提,市里会尽量满足你。”

王屾笑了,开玩笑的说:“这是到大山里去,让我彻底消失是不是?”

“王屾同志啊,你所说得表面上虽是玩笑话,但内心里未必不是真这么想。换了谁都一样的想法。你要是不愿去,咱市里再考虑。我知道你会多心,可总的有人去。我想去,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不急于答复,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副担子很重。”

王屾想了想,“我要是去,市里能提供啥条件?”

高长河看着他,“为了你来回方便,给你配辆车,所有费用市里负担。当然,司机就不给你配了,你自己也会开车,你的所有关系调市里,享受副市级待遇。”

“我问得不是这些。我是问,国家的扶贫款能否全部到位?”

“这个你放心,专款专用。不过,不可能到你手里,得逐级拨付。”

“那不行,国家扶贫款必须到我手,如果逐级拨付,雁过拔毛,层层落於,真正到农民手里的可能很少很少,啥事也办不了。”

“这个吗,还得协调,还有吗?”高长河问。

“还有,作为一个副市级干部,所在县镇必须由我所节制,说白了,不管是县委书记还是乡镇书记都受我管,我有罢免权。”

高长河一听笑了,“你这是要权啊。”

“没有办法,要是没权啥也干不成。当然,他们内部的管理我不参与,我主管扶贫。”

“明白了,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给我梳理好关系,不能当土皇帝。”

“以为这个土皇帝好当啊,那都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十几里不见个村庄,穷山恶水,村民彪悍,都跟土匪差不多,那个地方我听说过。”

“行、行,就这么定了,”高书记笑了。

中午,高长河专门请了他,所有的市领导作陪。

酒席上,王屾抱拳说:“各位领导啊,以后求助到各位可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啊。”

“那是自然,只要能做到的,不违反国家政策的一定支持。”谁都表态很好。宋长征和他碰着杯说;“王屾,我欣赏你的魄力,三年后,只要营区人民在你的带领下脱贫致富,有了很大的改变,我亲自为你把盏。”

“谢谢、谢谢,宋市长,有您的大力支持,我绝不会让您失望,三年要是营区变不了样,我不回来见您。”

“好啊、好啊,呵呵,我就服你这一点。”

殷秀琴和他喝酒,王屾啥也不说,连干了两杯。饭后,殷秀琴请他到办公室喝茶休息一下。有些具体事情还得殷秀琴办理,没有理由拒绝,只好跟去了。其实,他根本不愿意和殷秀琴相处。

“怎么,看上去,你好像怕我?”办公室里,殷秀琴给他沏了杯茶,端给他 。

王屾接过来,“谢谢,”放在茶几上,“我怕你吗?好像有点,你的办公室真漂亮,就像你本人一样高贵雅致。”王屾打量着她的办公室说。

“是吗,你在讽刺我?”殷秀琴冷笑着。

“不敢、不敢,想哪去了,物随人性,是不是有点道理?”

“你总是那么洒脱,本想着,这一场场变故会使你有所改变,没想到你是个顽固分子,真是本性难移。本来你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办公室,可是你不加珍惜,最终是自己走入荒野中。”

“荒野中好啊,原始的最真,人性最纯,没有尔虞我诈,我倒是很喜欢 。”

“是吗,精辟,你是说原始社会比现在社会好了。”

“也不能这么说,得分哪些方面。当然,总的来说,现在社会要比原始社会好得多,我说的只是最初的善良人性在现在社会泯灭了。”

“哦,懂你意思了,最初的善良人性,第一次听说,你总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王屾笑着,“不要挖苦我了,说点正经的,你和黄书记之间是不是发生了点啥?”

“你对这个感兴趣?”

“不是、不是,我是说呀,两个人相处还得相互体谅,黄书记这个人不错,我也知道,他是真爱你的。”

“是吗,我怎没感觉到,我只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铜臭的气味。”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真有铜臭味多洗澡啊,多用点沐浴液,一定会洗干净的。”王屾和她开着玩笑。

“铜臭味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还得把心掏出来洗吗?”殷秀琴冷笑着。

“不会吧,这样说你的革命情侣?依我看呢,还没深入骨髓,有你帮他洗洗刷刷,还能洗干净。”

“散伙吧,他给了你啥好处,给你灌了啥迷惑药,你这样替他说话,你可是油盐不进的,难道也变了质?”

“好了,咱谁也别讽刺谁了,那我就劝你几句,感情的事上要慎重,三思而后行,不要强迫自己,多考虑考虑,多想想是否适合自己。”

“总算说了句人话,可我有啥办法,我爱的人不爱我,已经远去了,把我的梦碾得粉碎,我想尽一切办法圆梦。”说着,殷秀琴忍不住的掉眼泪儿。

“伤心了?其实,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又难以捉摸,把眼光放远点,也不要着急,总会有爱你的人在远方等着你。”

“可我爱的人现在就在眼前,还在滔滔不绝的给我说些刺人心的话,你说我怎办。”

“抛掉吧,因为他对你来说只是个虚幻,一个影子,他付不起了,他也很难过,很想说声对不起,很想盼着你能找到真爱,他懂得你对他对这份情,可他真的已经承受不起,明白吗?”

“那他像我爱他一样的爱过我吗?”

“坦白的说没有,因为他的爱不在这儿,他已经心有所属。所以,忘掉他吧,他带给你的只是心痛和伤害,他不值得你对他这样。甚至,你可以诅咒他,因为他对你的爱从来就没有感受过。”

“你是说我一直自作多情,我是单相思?”

“可以这么说,因为他从你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爱,有的只是姐弟间的情,很深的亲情。”

“可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他,完完全全的给了他。将来,他一定会知道的。”

“完完全全的给了他,你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你那么聪明,也有听不懂的时候?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着,把一个档案袋递给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还需要啥的话给我打电话。”

王屾接过来,“谢谢,我告诉你,我从不说假话。姐,我希望你以后幸福,这是真心话,我还要说一句,黄安然不适合你,不要强迫自己,这样以后会更痛苦……”

一声姐,叫的殷秀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啥滋味,勉强笑了笑,“和黄安然合适不合适那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承受,你既然叫我一声姐,我这个当姐的也要和你说一句,对你的事,爸爸和我已经尽力了,我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上面什么人,人家非把你踢下去,依爸爸原来的意思,是想把你调到周县任县委书记的,可有关省领导强烈反对,认为你在有关党的原则性问题上把握不住,也就是说你有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腐朽思想,不加以遏制,会败坏党的形象,使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望受损,必须进行再教育,要把你放到农村去,放到偏远的山区去锻炼。”

“是啊,我还真不知道得罪了省里哪位大人,居然对我这么关心,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腐朽思想,扣得这顶帽子够大的,这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恐怕我的小命不保了。呵呵,不过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高书记,谢谢你们一直对我的关心,我觉得很惭愧,我不值得你们这样。还是那句话,姐,爱一个人要看对方值不值得爱,不值得爱就放弃,别糟蹋自己,走错一步,以后会步步错,想要改正过来,那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对于你和黄安然的事,我不看好,甚至我反对,他不值得你爱,你和他之间的距离很长,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城府很深啊,深不可测,我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摸不准他。”

“可我怎办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殷秀琴低低的说。

“回头还不算晚,姐,我走了,错一步,不但伤害自己,也伤害着自己的亲人。”

王屾从她的办公室出来,殷秀琴并没有跟出来送他,他又去了组织部,相志邦不在,李文功接待了他,对他客客气气的,“你的人事关系正在办理,办好后我会通知你。”

“那你就多费心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目前还不需要,老弟啊,下面很艰苦,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王屾无奈的笑了一下,“有什么办法,再苦也得受啊,总的有人下地狱吧,我不下谁下?”

“也不能这么说,条件是艰苦些,可也很锻炼人,知道高书记为何把你的关系弄上来吗?”

王屾摇了摇头,“他是怕你走了后,黄安然会为难你。”

“为难我,难道他还能扣我工资,还不至于吧?”

“那倒不可能,就怕有些政策他不给你执行。”

王屾点点头,“这有可能,高书记想得很周到。”他表现出感激的样子。

“说句实话,谁都明白你现在的处境,都很同情,的确有些过了,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不会接受的,干了近十几年还不如个刚上班的大学生娃子的待遇,也太欺负人了。”

“呵呵,这还没让我去援藏,我记得我是写了申请的。”王屾笑说。

李文功笑着摇了摇头,“平时看你挺精明的一个人,自己事上就糊涂了,去援藏,那就大撒把了,怎样制约你?”

“还有这事儿,真是有人成心跟我过不去啊。”他装得好像才明白过来的样子。

“不说了,总之要小心点,少出头,等着吧。”李文功叹口气说。

本来说好统一派车送的,最后又通知自己坐车去。高书记说给他的车也没了回音。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要。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大包小包的,还有铺盖卷,自己拿着还真吃力,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带来,这还得弄回去,他没有再麻烦别人,出去顾了辆出租车。

按规定,出租车是不让进入市府的,门卫和他很熟了,也知道他的来历,没有难为他,特意放他进去,他又坐车回到了家里。

到家后,家里没人,他觉得有些困,洗个澡就去睡了,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了,是刘畅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不让你去了?”她看上去很高兴。

“哪里啊,本来说好去车送的,下午又说让自己去,这么晚了怎去,我就回来了。”

“回来也好,晚几天去,你知道今天发生啥案子了?”

“发生啥案子了?”

“又死了三个人,阎斌说是活活被吓死的,跟伊一他们的死法差不多,车上还留有可怕的燕子,又是云中飞燕作的案,听说他有神奇功力,能杀人于无形。”

“真的,有这样的怪事?”王屾故作惊讶。

“是呀,一点不骗你,阎斌这样说的。”

“都是些啥人啊?”

“不是啥好人,都有纹身,还有个正在通缉的杀人犯。”

“这个啥云中飞燕还不错啊,比公安局办事效率还高,杀人犯就在眼皮底下,愣是抓不到,还发通缉令,看人家,麻利的给解决了,应该感谢人家才对,你说是不是?”

刘畅点点头,“你说他都是个啥人啊,那么厉害。”

王屾心里好笑,还问啥人,不天天和他在一起吗。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又没见过。”

“咱可千万别见他,见他准没好事儿。”

“也是,对了,和你说,我的人事关系马上办到市里,享受副市级待遇。”

“真的,这不是提了半级吗,”刘畅很高兴。

“高兴了?”

“那是呀,我老公已经是副市级干部了,能不高兴。”刘畅笑说着俯下身给了他一个吻。

王屾又用手小心地摸她的肚子,“好像咱儿子在里面也很高兴啊?”

刘畅打落了他的手,“你可真会瞎说。”

“老婆,我问你,咱们还能不能……”他小声说着,做着亲热的动作,一脸坏笑。

“不行,不想要儿子了,忍着吧。”

“哎哟,这得忍多长时间啊,我快都成和尚了。”

“想要儿子就得付出。要不,你出去找个?”刘畅和他开着玩笑。

“这可是你说的。”

刘畅小脸一拉,“你敢!”

两口子正在打情骂俏,冷不丁的刘萍闯了进来,“姐夫,你没走啊?”

“啊,又回来的。”王屾赶紧起来。

刘畅抱怨妹妹,“你走路怎还轻手轻脚的,进来也不敲敲门。”

刘萍冲姐姐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走了出去,“我去做饭,你们说吧。”

“说啥说呀,好心情都让你破坏了。”

“哪里呀,好着呢。对了,我问你,营区是不是离你家很近,我好像听你说过。”

“是呀,从我家往南走,翻过三座山,大约有二十多里路,那里穷的,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都是羊肠小道。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很可能到那个地方挂职。”王屾笑笑。

“你说啥,到那地方挂职?那是个啥地方呀,穷得饭都吃不饱,还都住小石头房子,三五里不见户人家。再说,那也不属于咱市呀,属于琼徳市。”

“是吗,这就怪了,我怎还出了市挂职?”王屾有点懵。

赶紧打电话给相志邦。“相部长、啊,你好、你好,我是问问,那营区不属于琼德市吗,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和咱市交界,这是省里安排的,你得格很高呀。”相志邦笑说。

“真是省里安排的,我又不在省里工作,这以后有啥事让我找谁去,简直是胡闹。”王屾有点生气。

“当然和他们那边联系,省里就这么安排的,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

“啥清楚呀,你光说营区、营区的,也没说出市挂职呀,我又不清楚营区在哪儿。”

“我还以为你清楚呢,省里的意思,对口支援。”

“算了,我还是问问高书记吧。”王屾挂了电话,又拨通了高长河的电话。

高长河表态很好,市里大力支援他的工作,三年后保证让他回来。

还能说啥,王屾挂了电话,嘟囔了一句,“三年后,三年后你还不知干啥呢。”

“怎样啊?”

“他们这是一脚把我踢出去了,愿不得给了我个副市级的虚头衔,原来这么回事。”

刘畅就劝他,“这样也好,省里派你去的,有事找省里,去哪里不一个样,不少咱工资就行。”

“工资是不能再少了,我是怕以后有事他们扯皮。”王屾说着,看到桌子上的文件袋,忙打开来看,除介绍信和他个人任职资料,还真有省里下得文件复印件,文件上就有他的大名,是指名道姓的要他去营区挂职。

王屾松了口气,“有这个尚方宝剑就好办了,要我去我就去,有事直接找省里,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卷铺盖回来,这还真的谢谢殷秀琴。”

“这是她给你的?”

“是呀,让她费心了,按说这个文件不该给我。”

刘畅点点头,“她给你想得很周到。”

王屾看着她,“啥意思,你好像有点酸葡萄的味道。”

“啥呀,人家对你本来就不错嘛,你想哪里去了。”刘畅马上否认。

“不多想就好啊,这说明你对老公很信任。”

“美得你,有人关爱是不是很得意。”

“你看你,刚说了,说话又醋了。”

刘萍在厨房里吆喝,“姐、姐。”

刘畅忙去厨房,“咋啦?”

王屾笑着摇摇头,把文件收好。看来殷秀琴真的对自己动了情。可是,爱不能分呀,这事儿必须干脆,不能拖泥带水,不给她一点妄想,否则,害了她,自己也不安生。

再说,阎斌忙的,都吃开饭了他才来。刘萍有点怪他,白了他一眼,去给他拿碗筷,“你架子真大,叫你十遍八遍都叫不动。”

“别说了,忙死了,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说着,他坐下来,端起碗来就把他面前的一碗西红柿汤灌进了肚里。

“我说你这个人,是小孩子呀,洗手去。”刘萍冲他吼。

王屾忙打圆场,“行了,他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又笑问阎斌,“到底是怎回事呀?”

阎斌坐下来,拿起个馒头咬了一口,“云中飞燕又出现了,生生的把三个大活人吓死了。”

“是吗,你们怎就知道是云中飞燕干得,他到底是个啥人呀?”王屾笑问。

“谁知道,做了案,现场都留下一只小燕子,光怕别人以为不是他干的。现在,小燕子留在三人的脸上了。反过来说,不是他,谁有这样大的本事,三个大活人呀,都是莽撞汉子,在社会上混的,也是些不要命的主,玩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你说能把他们吓得肝胆俱裂,那个云中飞燕得有多恐怖呀。”

刘畅姐妹吃惊地听着,嘴巴都合不上了。

王屾心里却好笑,表面上也很吃惊,“真有这事呀,他们的身份核定没有?”

“通过省里提供的材料,三人都有前科,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身上还背着几条命案,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

“这么说,这个所谓的云中飞燕还不错,帮了你们大忙。”王屾笑说。

“是这么回事,可查不清原由啊,云中飞燕为啥杀他们,一家人都猜不透,连省里来的专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场一点线索也没有。”

“你们呢,费那个力气干啥,有必要弄明白吗?”

“说的也是,可领导们怕呢,云中飞燕三番两次在咱县作案。而且,还不离县府这个地方,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刘畅问。

“就像黄书记说的,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挖不出他来,睡觉也得睁只眼。”

“呵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缠身,只有心怀不轨的人才害怕。”王屾笑说。

刘畅忙说他,“你可不能这样说,传出去又惹祸上身了。”

“是啊,姐说得对,领导们很避讳这些,下了死命令,严守秘密,不传播,以免引起社会恐慌。”

王屾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社会恐慌,是他们恐慌,明摆着的,咱县的大企业不少,有钱的主儿也不少,云中飞燕要是个江洋大盗的话,完全可以冲他们下手,他们为何都平安无事,云中飞燕为何反而盯住县委不放?”

“对呀,他为啥老盯着县委不放,老在县委周围作案,难道他盯上了某位领导?”阎斌问。

“这得问你自己,算了、算了,咱别说了,你这个大侦探是有活干了,我只提醒你一点,狠挖被害人的背景,也许能查出点啥。”

阎斌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你怎又回来了?”

“是这样,上午开完动员会后,本来一块送的,又让自己去,这么晚了怎去,只好回来了。”

刘畅接着说:“你哥被发配远了,都出了市,到营区挂职了。”

“营区啊,他们也太过分了吧,明明就是糟践人,那个地方我听说过,山穷水恶。现在,当地有些人饭都吃不饱,是全国出名的贫困县,年年吃救济,那里的人也很刁蛮,是发案率最高的地方,让你去哪儿,那些人亏得想得出。”

王屾呵呵笑着,“总的有人去吧。而且,我这次格不低,省里亲自派的。”

“是啊,还给你哥弄了个副市级待遇,工资以后有市里发。”

“这么说你和应县彻底脱钩了?”

“应该这么说吧。”

“最终,他们还是把你挤兑走了。”

“这也没啥不好,路越走越宽吗。”王屾笑着。

“营区那地方我也知道,离着咱家不远,要是吃不上饭了回家吃。”刘萍笑说。

“没那么惨吧,不过离家近了,我会常回家看看的,你们就放心好了。”王屾笑说。

饭还没吃完,阎斌的手机响了,是齐东平打来的,要他赶紧回去。

阎斌挂了电话,烦气的说:“整天像催魂似的,我的走了,等我开会呢。”

“去忙吧,别抱怨,不过也得悠着点。”

阎斌点点头,拿起包,“哥,挂职也就那么回事儿,别太当真,去个一天半天的就回来,都这样混。”

“呵呵,你呢,也圆滑点,啥事别跟领导硬顶,要讲究方式方法。”

“行,走了。”

王屾没出屋,因为刘萍出去了,两个人在院子里也不知嘀咕些啥。

第二天一早,刘畅用自己的车把王屾送到车站,没有直达营区的公交车,下车后还得步行将近三十里路。

车站上,两人依依不舍。

“回去吧,你也快上班了。”王屾小声说。

“你可一定照顾好自己,勤回来。”

“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几十遍了,快回去吧,有事打电话。”

刘畅这才上了车,车慢慢的开了,刘畅摇下车窗,给他一个亲切的笑,和他摆摆手。

目送着车离去,把行李放好后,王屾上了车。

却看到有个时髦女孩冲他笑。

“李敏,”王屾吃了一惊,“你这是上哪儿去?”

李敏往里靠了靠,给她腾出了座来,好像是专门为他占下的,她一脸灿烂地笑,好像三月盛开的桃花,“和你一样去挂职呀。”

王屾坐下后,笑问,“你去哪儿?”

“营区,”她说得很轻松。

“营区!”王屾大吃一惊,“你去营区?”

“是呀,干嘛那么吃惊。”李敏递给他块绿箭口香糖。

王屾接过来,“不是,你去营区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干嘛知道呢?”李敏诡异的笑着。

王屾还是不敢相信,“你再说清楚点,是哪个营区?”

“琼德市营区。”

“琼德市营区?”

“对呀,你去哪里呀?”

“等等,我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啥事。”

“你猜出来了?”李敏笑着,“本来我要去周县的,觉得没啥意思,就自个申请到营区去,市里批了,又报省里,省里也批了,昨天下午接到的通知。”

“什么,你自个申请的?不行,我的打个电话问问。”王屾说着掏出电话。

“打啥电话呀,这里有通知。”李敏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王屾,王屾忙打开看,“是市里和省里的批复文件。”

看完后,见李敏调皮的看着他,便问,“告诉我,有好地方不去,为啥要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

“受你的蛊惑呀,你不是说有志青年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吗。”李敏笑说。

“受我蛊惑,我算是害你了,那是……”

王屾欲言又止,低声和她说:“我那是口号,你还当真了?”

“是呀。”李敏很单纯,依旧笑嘻嘻的,也很活泼,握着王屾的手不撒,还把头倚在他肩上,样子很享受。

“你知道营区是个啥地方,在深山里,连条路也没有,都是羊肠小道,山都是光秃秃的,风又大,能把石头吹跑,你说你个女孩子要求到那个地方干啥?”

“我喜欢呀,那你为啥去?”

王屾哭丧着脸,“我跟你不一个情况,说句不好听的,我这是发配,发配知道吧,就像犯人似的,发配戌边。”

“啥发配呀,你是梁山好汉呀,这么好玩。”

王屾觉得和她说这些简直是白费口舌,“有你哭的时候,你爷爷同意吗,你爸妈同意吗?”

“都同意呀,可支持了,我爷爷知道和你在一块后,高兴地不得了,还让我跟你学。”

“啥,哎哟,他们是不了解情况,现在还来得及,听我的,赶紧回去,我给高书记打个电话,相信这个面子他还是给我的。”说着,他掏出电话。

李敏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去,“你干嘛呢,干啥要坏我好事呀。”

“这还是好事?”王屾苦笑了,“你个温室里的花怎能经得起山里的风雨,听我的,还是快回去吧。”

李敏小脸一绷,“瞧不起我是不是,我愿意,跟你何干?”

王屾一愣,“还生气了,不识好人心呀,要不是我跟你爷爷熟,我才不操这个心呢。”

见王屾把头扭一边,李敏忙凑他耳朵上说:“还跟我生气呀,你放心吧,我能吃苦。”

王屾摇了摇头,这有点太突然,他实在没有想到,市里是啥意思,把个小女孩弄营区去,还弄到他身边,这不是开玩笑嘛,还对自己这样保密,到底啥意思,怎也的争取一下自己的意见吧,他实在猜不透。

这个小女孩子好像是冲自己来的,没看她眼神吗,除了恋人,哪里有那种眼神,想起老李头想把她这个宝贝孙女介绍给自己的事儿,心里就偷着笑,长的是不错,眉清目秀,高挑个儿,不胖不瘦,还挺可爱,说话像燕子呢喃,也很动听,说是二十四岁了,哪里有,看去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听说正在上研究生,回来实习。她就纳闷了,回来实习怎还挂职了,乱七八糟的,人事关系说不定都没办好。再想问问她,看她很入迷的玩起了游戏,也没心思再问,反正已经这样了,木已成舟,问也白搭。反过来说,也确实和自己没多少关系,省里市里都批了,人家有愿意。他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车开动了,王屾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市里介绍信和省里的批复,假不了,这个小女孩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愿到山沟沟里去,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好玩?王屾忍不住笑了。看她能坚持几天。李敏玩游戏好像玩上了瘾,尽管车颠得厉害,也没阻碍她玩游戏的兴趣。

“好了,打住吧,那个地方连电也没有,给我玩没了电可怎办?”

李敏看着他,吃了一惊,“什么,连电也没有,晚上的闷死呀。”李敏小声说了句,把手机还给了他。

“不但没有电,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王屾小声笑说。

“不可能吧,也太玄乎了,总不能住山沟里吧?”

“你的意思还得住宾馆呀。”王屾笑她。

李敏一把抓住他,“你可别吓我,我心里发慌。”

“那你就等着吧。”车猛的一颠,李敏一下子跌在他的怀里。于是,她顺势紧倚着他,嘴里还说:“啥破路呀。”

“这还是好的。”王屾故意逗她,又低声说,“放开,这么大姑娘了,后面有人看着呢。”

她越发抱得紧了,调皮的一笑,“我不怕,随便。”她说着,甚至把面孔贴在他的脸上,王屾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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