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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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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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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秘书》连载

第三十六章 早部署推荐李敏 搞阴谋自陷尴尬

再说王屾,他故意在床上睡着。崔杰轻轻推开门,看他躺在床上,又在屋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信没啥异常才放了心。刚才,他被黄安然支了出去,让他陪舒达去他的办公室拿啥文件,他们在办公室找了半天,怎也找不到他要的那份文件,就打电话问。黄安然训着他们,骂他们废物,猛的挂了手机。两个人心惊担颤的,找不着也不敢离开。

“你说,黄书记把咱支开,会不会……”

崔杰没说下去,看着舒达。

舒达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也没啥利益冲突了,不会吧。”

“那干啥把咱俩支出来?我看,黄书记根本没想找啥文件。”

“你是怀疑他们有不良图谋,或是听到啥了?”舒达急忙问。

崔杰摇摇头,“记得黄书记亲自招来的三胞胎姐妹吗?”

舒达点点头。

“今晚把她们招了去,要是没啥要紧事,她们可轻易不会露面的。”

舒达想了想,“会不会对王市长使美人计,真要这样,问题不大,我相信王市长。”

两个人正在嘀咕,黄安然又回过电话来,说已经坐了耿书记的回来了,他回家了,让他们别找了,明天再说。

两个人赶紧赶回县宾馆。为了怕有黄安然的人监视,舒达老远就停了车,要崔杰走回去,他就不去了。

崔杰明白,自己回了县宾馆,前台说领导们都走了,没见王市长走,就赶紧上来找。

“王市长、王市长。”崔杰轻轻呼唤着他。

王屾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崔杰,又四周看了看,“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说着,起身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

崔杰知道坏了,肯定被他们算计了,想说又不知怎说,“你、你没啥事吧?”

王屾看着他,“没啥事啊,他们呢?”

“都走了。”

“这些家伙。”王屾笑了笑,“咱们也走吧。”说着就向外走。

“王市长。”崔杰叫住他。

“怎了,有啥事吗?”

崔杰吞吞吐吐的,“刚才、刚才没啥事吧?”

王屾笑了,“有啥事儿你直接说。”

“我怕他们做了对你不利的事,你要小心点。”

王屾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的提醒,刚才真没啥事,你放心好了。”

崔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天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点酒还不碍事儿,对了,刚才我是打了包的。”

崔杰笑了,“还是算了吧,别带了。”

“那怎行呢,那么多好东西,别浪费了。”

“嘿嘿,不好意思,刚才我给了打扫卫生的韩大姐,让她带回家了,她家里有瘫在床上的丈夫,还有上学的孩子,一家人就指望她,生活挺难的,经常带回些剩饭剩菜去。”

“好啊,做得对,尽可能的接济接济那些有困难的员工。”听了他的话,王屾感到很欣慰。

“要不,我从伙房里给你弄点熟食?”

王屾笑了,“那可变味了,性质变了,呵呵,好了,我走了,看到你今天所作所为,我不后悔当初把你请回来,再见啊。”

王屾上了自己的车,摁了一声喇叭,车慢慢的驶出了宾馆大门。

崔杰目送着他,心里竟有一股股热流涌动,被他夸赞,那是莫大的荣幸,多正直的官呀,堪比海瑞、包公,心里时时装着群众,还同情弱者……

开着车,王屾看了一下表,快十二点了,还是回家吧,不能去李敏家了,很晚了,说不定人家都睡了。

回到家,刘畅竟还在等他,看他突然进来,吓了一跳,“你怎进来的,我怎没听见门响?”

还真是,王屾没从大门进,他是怕惊醒了刘畅,所以,脚下一发力,翻墙而过。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呀,笑着,“我怕惊醒了你们,所以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是吗,也许我真睡着了,你没喝多吧。”说着,揉了揉双眼,很费力地站起来。

王屾忙扶了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先睡,你洗了吗?”

“洗了。”

“阿爸阿妈呢?”

“早睡了。”

“那你快睡吧。”王屾把妻子扶到床上。

“你洗洗也快睡吧。”

他应着,帮妻子脱了鞋,轻轻地把她的双腿抬起来放到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对他的表现,刘畅很满意,“你快去洗吧,我自己来。”

王屾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去洗了……

一大早的,李敏就打过电话来了,满是抱怨,说他说话不算话,让她白等了一晚上。

王屾就笑着解释,“很晚了,回来时都快一点了,所以没去打扰,等会儿我就过去。”

“谁呀这是,对你这么暧昧。”刘萍收拾着饭筷,满是狐疑。

“啥暧昧呀,是李敏,昨晚打电话说她爷爷找我有事儿,晚了就没去。”

老两口对女儿的问话很不满意,暧昧啥意思他们不懂,但绝不是啥好话,听那口气也不对,好像是指责。阿妈就说:“你个丫头,没大没小,哪有这样跟你姐夫说话的。”

“阿妈,没事儿,客客气气的反倒显得生分,一家人没必要,想怎说就怎说。”王屾笑着。

“那也得有个长幼尊卑啊,都是在外面的人了,怎还和在家里一样,没点规矩。”阿爸也训她。

刘萍哼了一声,“我又没说啥,问问还不行吗。”说着,端起碗进厨房了。

看阿爸要发作,王屾忙说:“阿爸阿妈,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儿,小妹也是关心我,我以后还真的注意,不能这么晚回家,搅得一家人睡不好。”

老俩口这才没说啥。

刘畅也劝,“阿爸阿妈,咱家那些规矩呀外面不兴这个,人和人交流没那些规矩。”

“是啊,阿爸阿妈,别拿老一套来教训我们了。再说,我和姐夫又没说别的,问问也是关心,是不是姐夫?”

“是、是,刘萍说得对,阿爸阿妈,以后在咱家了,谁都可以畅所欲言,不管是好事还是烦恼事儿,都可以跟大伙儿分享,分享她的快乐,分享她的烦恼。”

老俩口子是很尊重这个女婿的,说句出格的话,都把他的话当圣旨,既然他这么说了,虽然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还是接受了,“好,看来俺和你妈真是落伍了,一时不适应。”阿爸笑说。

“阿爸,你会适应的,咱家里谁都可以畅所欲言,有时候关心的话可能不那么中听,可里面满是亲情啊。”

“我姐夫说的太对了。”刘萍很是赞同,“从小到大,我从没感受到这么快乐过。”她高兴的说。

老俩口又不愿意了,“好像从小到大俺天天打你似的。”阿妈白了小女儿一眼。

“好了、好了,你就刷你的碗吧,阿爸阿妈,咱到北屋坐。”

“你们呀,该上班的上班,这些啊,俺跟你阿爸干就行。”

刘萍一听高兴了,擦干手笑说:“我准备上班了。”就出了厨房,到她屋里去了。

“这个丫头,从小就这样。”阿妈笑说着她。

李敏的家里,老李头还真在等着王屾。看他车来,都出来迎接。

王屾握着老李头的手抱歉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李大爷,昨晚陪相市长,,一直到深夜,也喝多了,所以没来打扰。”

“呵呵,没事儿,快屋里坐。”老李头让着他,很是客气。

进屋落座,李敏却嘴一撇,“说话不算话,还找理由,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管多晚都要来,知道我和爷爷等你到几点吗。”

“敏儿,咋跟王市长说话呢,一点也不礼貌,快沏茶去。”

李敏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悻悻的去了。

“李大爷,李敏说的对,是我失约,是我的错,本想打个电话的,又怕惊扰了你们。”

李敏把沏好的茶递给他,笑着对爷爷说:“看着态度还算诚恳,咱就不追究了,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个丫头,真拿她没办法,跟着你啊,给你添乱了。”老李头笑了笑说,

王屾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别看在家里不拘小节,在单位可好了,以身作则,任劳任怨,领导们都夸她呢。”

“是吗。”老李头哈哈笑着。

李敏紧挨着王屾坐下,双手还抱了他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对我工作的肯定,我也没白手辛苦。”

老李头笑着,“真没想到,还是你带的好,这个丫头啊,就是缠人,都多大了,还这样,你别见怪。”

“呵呵,没事儿,李大爷,听李敏说,你想去营区县投资?”

“还不是这丫头鼓动的,去考察考察再说,欠当去扶贫,反过来说,这也是个投资渠道,开发荒山,植树种草,养鸡养鸭,再搞旅游,虽然见效慢点,收益还是有的。再说呀,老辈里都是种地的,我对土地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好啊,这个想法好,长期投资,长期受益,政策应该是很优惠的,承包五十年、七十年,甚至一百年都行。”

“越长越好,过段时间,我要是去不了就会派人去考察的。”

“到时候我亲自接待。”王屾笑说。

相谈甚欢,老李头极力邀王屾吃了饭再走,王屾也想住下了,无奈高长河一个电话,他告辞了,本不想带李敏去,李敏却非要去,还抢了他的车钥匙,等他出来,车子已经发动了,李敏坐在里面等他。

“你看她。”老李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事儿,我们走了。”王屾握着老李头的手。

王屾本想回家说一声,李敏却上来了小姐脾气,不让他回家,直接去了市里,他只好给刘畅打了个电话,说去了市里。

“家就那么好啊。”李敏从反光镜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那当然,家是人生的港湾,快乐的源泉,充满了爱和温馨。”

“别那么酸溜溜的,我都酸倒牙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王屾笑说。

“再说我生气了。”李敏小脸一拉,脚下油门不稳,车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吓得王屾忙说:“稳住、稳住!”

车停在了路边,“你开吧,我生气了。”说着,阴着个小脸做到了一边。

其实,王屾也很生气,强压了怒火没理她。

过了有十多分钟,李敏好像又转过来了,她瞅眼王屾,见他绷着脸,小声的问了句,“你也生气了?”

王屾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个大男人生啥气,男人就得让着女人嘛。”她脸上有了笑,说着好话儿。

王屾还是不理她。

“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嘛。”

“开玩笑,拿着生命开玩笑啊,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你是怎么搞得,真是搞不懂你,动不动使小性子,要是不想去挂职了,你马上就可以回来。”王屾训着她。

一句话说得李敏的眼泪可就下来了,吧嗒吧嗒的像断了线的珠子。

“既然话到这份上了,干脆和你说,打消心里不着边际的想法,咱们在一起,那是同事关系,工作关系,别的啥也没有,人要懂得自爱,不现实的东西就不要去幻想。”

一听这话,李敏的泪哗哗的,真是泪如雨下,“我也没想怎的,你以为缠着你啊。”

“这样就好,很早我就想给你敲一下警钟,以后在一块工作别太腻歪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闲话?我就这样,对谁也这样,怎么啦,看不服呀,你停车,我下车。”

“这还上劲了,说你几句怎啦,论职务,我是你的上级领导;论年龄,我是你的兄长,怎也能说的着你,还想顶撞怎的,给我做好了,别乱动。”

李敏还真就乖乖的不动了,那泪呀,一把一把的,眼睛都哭红了。

“很委屈是不是、好了,还真像个孩子似的。”王屾口气软了下来,他就见不得别人流泪。

“从小还没人这样欺负我呢,干嘛呀你,我怎啦,还以为我真稀罕你呀,不想让我去早说呀,以为我愿意去吗。”她委屈的,就像是受了欺负的羔羊,畏缩在座位上,使人可怜。

车已经快到市府门口了,要是让人看见她这样,说不定怀疑自己欺负了她,还得先哄哄她。王屾想着,看超市前有停车场就开了上去。停下车后,首先道歉,“哎呀,好了,刚才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李敏白了他一眼,扭头一边,不作声。

“还真生我气了,我有点认真了,我知道你没啥想法,只是闹惯了。可能我想多了,误解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其实、其实,你是个好姑娘,有同情心,对人热情,心地善良,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点。”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任性,爱缠人,不懂事,还破坏你家庭。”李敏哽咽着说。

“谁说的,谁说你破坏我家庭了,这是栽赃,我的李敏可不是这样的姑娘,她好着呢。”

“谁是你的李敏,你说话注意点。”

“好了好了,我都道歉了,还不依不饶的,对你嫂子我都没这么哄过。”

“谁要你哄,我回去了。”说着就要下车。

王屾一把抓住她,“还没完没了呢,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就跟着我。”

“我是你啥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嗬,大帽子扣上了,还上劲了,你想怎样吧。”

“我不想怎样,我要回家。”

“工作完不成,家是回不去了。”王屾抓住她的手不撒,她就使劲挣脱。

“再这样任性我真生气了。”

李敏这才停止了挣扎,小声说:“你不是说我缠着你吗,我回家还不行吗。”

“这是工作的时间,能回家吗。”

“我请假还不行吗。”

“行,但是现在请不行,明白。”

李敏很剜了他一眼,“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又没卖给你。”

“看着我。”王屾掰过她,“你听好了,跟着我以后还可能受更的大委屈,只要你心里有鬼作祟,我就给你驱鬼,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跟我在一块儿,心里不得有半点灰尘。”

李敏的小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我不跟着你还不行吗。”

王屾摇了摇头,“晚了,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既然你已经跟我干了,非干到底不可。”

“唉,你讲理不讲理,我不干还不行吗,我又没卖给你,看你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像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这么赖皮。”

她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挺高兴。小嘴一撇,用眼剜他。

“呵呵,看来咱也有缘,虽成不了夫妻,做个地下情人还可以的。”王屾逗她。

“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做你的地下情人。”李敏认真的说。

“跟你开玩笑呢,听不出来?自己作践自己吗,正常的反应,应该嗤之以鼻,严词拒绝。”王屾笑说。

“我偏不,不上你的当。”

正说着,手机响了,王屾掏出手机忙看,“是高书记的,”马上接通了,“喂,高书记,马上就到了,好,一到我就去你办公室。”挂了电话,看了李敏一眼,“高书记等急了,快补补妆,别让别人看出来。”

“看出来正好,让人知道你欺负我了,你得负责,叫你有口难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是吗,我可是结了婚的,你是个黄花大闺女,谁失谁得你可想清楚。”

“你真坏,就知道欺负我。”李敏说着从包里拿出化妆盒……

李宁焦急的等在楼下,看到他们的车停下,忙迎上去替王屾打开车门,“快点吧,高书记等着呢。”

“是不是有啥急事儿?”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快上去吧。”说着,他又把李敏迎下来,满脸笑,“先到我办公室等等吧。”

王屾也顾不得他们了,匆匆上了楼。在高书记的办公室门前,他缓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举起手,轻轻敲了敲门。一声进来,他推门进去,看宋市长也在,两人神情严峻。

“高书记、宋市长。”王屾打着招呼。

两人点点头,宋市长招呼他过去坐,他就坐在了宋市长的对面,“两位首长招我来有啥事?”

高长河也走过来,看着他,“你精神看上去不错。”

“还行吧,反正虱子多了也不怕咬了,不瞒两位首长,这次回来还是筹资。”

“我就知道,挂职扶贫,你是真卖力,愿不得人家说啥也不放你回来,要是我也不放,多好啊,自己背上馒头去给人家干活,帮助人家筹资修路,你就是财神啊,财神到那里也受欢迎,是不是啊?”宋长征说着笑了。

高长河指指王屾,“你呀你,在咱市时,我也没见你这么拼命,还打算回来不?”

王屾装糊涂,“回来?还有两年半呢,早着呢,两位领导说的,我、我有点不明白。”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能不明白,给我装糊涂吧。”宋长征笑说。

“真的,宋市长,您们不会是想让我现在就回来吧?”

“说对了,我已经向省委请示,让人把你替回来。”

“把我替回来,为什么,让谁去?”王屾有些吃惊。

“这你别管,你不能光顾外面,把家里扔了不管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才刚去了半年,怎能回来呢?”

“你看看,我说啥了,他胳膊肘的确向外拐拐了,要不赶紧把他拉回来,他还真回不来了。”宋长河笑说。

王屾嘿嘿的笑着,“宋市长,怎可能呢,我的胳膊肘怎能向外拐呢。”

“宋市长说得不错,你该注意一下了,要懂得挂职的含义,去挂职,帮他们谋划谋划,出个主意也就行了。你可倒好,舍了命的帮人家,还为人家筹钱捐款。这次回来真是又来筹资的?”高长河盯问。

“差不多吧,不过这次不光是筹资,还有招商,营区县有很多山荒着,要是投资开发,一定能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还能筹集部分工程款,您不知道,工程款的缺口很大,我正发愁呢。”

“看看吧,自己说出来了,这是你的点子吧,你可不能吃里扒外,咱还招不来商呢,你再把咱招来的商鼓捣走了,胳膊肘不是往外拐吗。”宋长征笑说。

“还真这样啊,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来挖自家的墙角。”高长河不高兴的说。

“这怎能是挖自家的墙角呢,两位首长误会了。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这么好的硬件设施、这么优惠的政策,别说挖,就是撵也撵不走。”

“别给我打哈哈,像你的老巢应县,去年投进巨资,闹得动静不少,招了几家商来,你是不是幸灾乐祸呀?”高长河不满的说。

“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个,我和应县的常委们座谈过了,可能是软件工作做得不好。我也跟黄书记提议过,管理上要到位,定好的优惠政策要落实,更要讲诚信,这很关键。再就是各职能部门向企业伸手的太多,也伸得太长、太频,这个一把那个一把的,别看事儿小,可影响大。”

听他这番话,高长河笑了,“一说就透,说到要害了,老宋啊,将来他做了你的帮手,你就啥也别管,悠闲地喝你的大茶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把他扶上马,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可是,现在这不是有点玄乎,心里没底吗,还悠闲地喝茶,当初我就说换个人去,现在要不回来了吧,没听董省长说嘛,那个魏文瑞请辞,要把位子让给他。”宋长征有些埋怨。

“当时省里点名要他,没有顶住。现在也只是这么一说,被担心,是咱的人谁也抢不了去,除非他自己愿意。”

其实,王屾早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却故意装糊涂,“两位首长说啥,我怎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就别装了,还不明白,那我明跟你说,高书记马上就退了,我们的意思是让你回来给我当帮手,我再带你两年,给省委打了报告,省委却不同意你现在回来,说换个人也不行,我和高书记都去省里好几趟了,就是协调不下来。一句话,只要你能回来,咱这儿的人随便挑,甚至多去几个都可以,而那个魏文瑞就相中你了,说啥也不放,都闹到省委书记那儿了。”

“真的,都抢我呀,看来我还有些分量啊。”王屾开着玩笑。

“别翘尾巴啊,正经点,我的意思呢,你马上回来,省委还在协调,你个人的意见很关键。”高长河说。

“行,我听两位首长的。”王屾说得很干脆。

高长河和宋长征开心的笑了。

“我就说嘛,他的胳膊肘还是朝里的,有你这个态度就好办多了。”

“高书记、宋市长,能不能修完这条路我再回来?”

“行,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也知道没有你这条路是完不成的。”高长河笑说。

王屾松了口气,“我真回来了,市里打算派谁去?”

“这个还没想好。”宋长征说。

“那我能推荐个人选吗?”

“好啊,你看谁合适?”高长河看上去兴致挺高。工作嘛,就是这样,不拖拉,雷厉风行,他就欣赏这样的人。

“我看李敏挺合适。”

“李敏,就那个小丫头啊,行吗?”两人看着他。

“应该没问题,别看她是个小丫头,资历浅。但是,她有工作热心,一定能担任此重任,再说嘛,有志不在年高。何况,她了解情况,知根知底,要是还不放心啊,再让李宁去帮她,李宁搞人际关系是强项。”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高长河笑问。

王屾摇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谁替你以后再说,也不早了,先吃饭,吃了饭召开市委常委会,你也列席。”

王屾应着。

中午饭是在高长河那儿吃的,王屾偷着给李敏发了个电信,李敏买了不少东西。

李宁是高长河家的常客,他亲自掌勺,还别说,炒的菜口味不错。老太太对王屾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王屾和她说话儿,她只是应着,这使王屾多少有些尴尬。

殷秀琴的肚子明显的大了,虽说她穿的衣服很肥,但也掩不住她突出的大肚子,对王屾的到来,她不冷不热,也很少和他说话,倒是和李敏话儿多,问这问那,还和她说驻村回来就到她的组织部上班吧,有前途,这使得李敏很高兴,显得和她很亲热。

李宁对李敏更殷勤,吃饭给她夹菜,给她倒饮料。他的举动谁也看得出来。李敏有点烦,当着众人面却不好发作。

这顿饭表面和气。其实,吃得并不是多么开心。吃了饭,等收拾完了,知道老俩有午睡的习惯,王屾就告辞出来。

殷秀琴也跟了出来,“到我办公室歇歇吧。”

李宁非要缠着李敏和他出去趟,去干啥也没说,李敏推辞不掉,只好跟他去了。

王屾和殷秀琴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她对王屾他还算客气,“随便坐吧,喝水自己倒。”她说。

王屾自己倒着水,问,“你喝吗?”

“不喝,谢谢。”说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王屾,“你现在都成宝贝了,都在争要你。”

“可我看这不是啥好事儿,太出头了不好。”王屾说着,在她对面坐下来。

殷秀琴笑了笑,“我也想出头,可惜没出头的机会。”

“会有的,你只管等着就是了。”

殷秀琴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很高兴,又能和你在一块工作了,在你的手下干我心里踏实。”

“在我手下干,是不是你这个组织部长要禅让给我呀?”王屾笑问。

“组织部长?”殷秀琴盯着他,“你能看上这个小职位了?”

“市组织部长,又是常委,不算小了。”

“你还挺能知足,不和你说这些了,刘畅还好吧?”

王屾点点头,“你和黄安然呢,怎样了?”

“能怎样,到时候结婚呗,以后再离婚。”说着,殷秀琴的脸阴下来。

“那又何必呢,游戏吗?”

“不游戏怎样,你看我的肚子,还能瞒下去吗?”

“既然你不情愿,为何把你们的孩子留下来?”

“你竟然说这样的话,你怎知道是我们的孩子?”殷秀琴苦笑着问。

“那是你和谁的?”问了这一句,又觉得不合适,忙说:“我是说,虽然孩子没啥罪。可是,生就得养,就得给他父爱、母爱,你刚才说的,好像做不到。”

“你能做到吗?”殷秀琴反问一句。

王屾一怔,“你啥意思,我的孩子我当然能给他父爱。”

“这就好,记住你这句话了。”

“我说,有话往明白处说,别藏着掖着,这可不是你的作为。”王屾满是疑惑。

殷秀琴苦笑着摇摇头,“世上正常的事情不光是在阳光下,阴暗里也有真情。”

王屾笑了,“有点深奥,听不明白,咱不说这些了,做事还得慎重,为自己负责,为父母考虑,活着不光为了自己。”

“你说得总有理。可是,想得到就得有牺牲。”

“有些牺牲值,有些牺牲不值,譬如说强求的东西就不值。”

殷秀琴紧盯着他,“我真后悔认识你,你搅乱了我的生活。”

“可我从没想搅乱你的生活。”

“是,主观上你没有,也没对我做什么,都是我一厢情愿。可是,我告诉你,有时候,有些事情,自己也无法控制,既然做了就不后悔,想一想,我只恨自己,自己刨个坑把自己埋了,怪不得别人。”说着,她暗自垂泪,又掏出手帕很快的拭去,“看我,在你面前这么不坚强,真成了个只会流泪的小女人了,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也谢谢你的关心。”

王屾苦笑着,“其实,你的话我有些稀里糊涂,也很怀疑,更不时遐想,总是问自己,是不是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心里不时有这样的想法,有些遐想还很滑稽可笑,说来你别生气,我还想是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有关系,隐约的,又想不清楚。要不的话,你干嘛见了对我有那么多怨恨?”

听了他的话,殷秀琴心里一惊,“你真这么想过?”

“是啊,好笑不。”王屾笑说。

“有啥好笑的,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现在,你会怎样处理?”

“有你这样打比方的吗,把我当成啥人了?如果你的假如是真的,我一定负责。”

听他这么说,殷秀琴好像开心了许多,“我想你也会的,不说了,上午爸爸和宋伯伯跟你说的,你啥想法?”

“两位领导器重我,想委我重任,心里当然感激。”

殷秀琴点点头,“你还是回来吧,把权力交给别人,爸爸心里真的不踏实。”

“不是还有宋市长吗,他是很清正廉明的。对了,按说宋市长应该早退,怎还你爸爸先退了?”

“宋伯伯实际年龄是比我爸爸大。可是,人事档案上却比我爸爸小两岁。”

“原来是这样。我说句心里话,这个市长你来干挺合适的。”

殷秀琴苦笑了一下,“现在外面都风言风语了,我要是再干了市长,人家还不说我是世袭呀。”

“高书记是怕影响不好,多虑了。其实,身正不怕影子斜,举贤不避亲。”

“话是这么说,可有几个人像你这样想呢,谣言可畏。何况,我现在这样,也没这个心思,要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我经不住摔打,说不定会跌跤,还是你干吧,你有能力,也有这个条件,相信你也能干好。”

王屾摇了摇头,“说不定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个位子呢,我要是上去还不乱箭穿心吗,都会对我下手啊。”

“有宋伯伯在,想必他们会有所顾忌的。再说,我相信你有能力扭转乾坤。”

“呵呵,谢谢你的信任,看看再说吧。当然,我绝不会辜负两位首长的重托的。”

殷秀琴满是信任的点点头。本来,王屾不想提他和黄安然的事儿,知道秀琴烦他,她自己却主动提了,“也许,我和黄安然很快就会结婚,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那当然,于情于理我都得参加,希望你们以后能幸福。”王屾笑说。

殷秀琴却摇摇头,“幸福是不会有的,那么回事吧,总得遮掩一下。我也想通了,结婚也就那么回事儿。”

王屾不好说啥了,这事儿没法说。

两点钟,市常委会准时开始。宋长征主持会议,高长河就人事安排作了说明,当他提名王屾进常委,主持市委工作时,会议室里死一般的静,都低着头,没有掌声。

举手表决时,相志邦习惯性的干咳了两声,“我说两句。”他环顾了一下会场,目光掠过所有人,又盯着王屾看了会儿,最后把目光落在高长河的身上,“首先说明一点,对于王屾同志,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更没有情仇。”他本想是开个玩笑,以他的想法,也许能赢得一些稀落的掌声。

但是,没有掌声,只有所有人偷笑,又都很快得掩藏。毕竟,场合不对,这不是酒场,说啥都行,这是会场,会场就得严肃。

相志邦略微有些尴尬,还是顿了顿说:“对于提名王屾同志任市长一职,我还是有些意见的,出任市长一职,必须有过硬的政治素质,必须经的起各种诱惑的考验,抵御不良风气的侵袭,这是本着对党对人民负责我才说这些,我说的这些不是空穴来风,是有根据的。当然,我说这些更不是对王屾同志的人身攻击,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这一点,请所有同志明鉴,我是出于公心。”说着,他从文件包里拿出一盘黑色的录像带,“这是有人匿名地给我的影像视频,连我都不敢相信。”

所有常委看着,都睁大了惊奇的眼睛,目光刷的一下子射向王屾,

王屾很震惊,他还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高长河反应激烈,他黑着个脸,很生气的样子。

殷秀琴忍不住问了句,“相部长,是真是假,都是啥内容,你看过吗,会不会是诬陷?”

“如果是诬陷,我不会在这儿自取其辱,作为一名老党员,坚定的信仰使我不得不站出来。当然,由于时间紧迫,中午才拿到手的,我只大概看了下就不想再看下去,也没来得及跟高书记和宋市长汇报,仓促中在这儿拿出来,我觉得不合时宜,但心中那股正义的冲动不得不使我站出来检举,我是宣传部长,我觉得我用这份责任,还请王屾同志谅解。”

王屾冲他点点头,他慢慢地站起来,“相部长的刚直不阿我十分佩服,也十分感谢他的检举和帮助,我不知道里面检举我的是哪个方面的问题,是工作上的失误,还是作风上的问题,我很想知道,想必所有的领导也很想知道,相部长,那就请你放一下看看吧。”说着,他坐下了。

“你就不怕当众出丑?”相志邦用挑衅的口吻问。

目光再一次聚到王屾身上。

“真要做了还怕出啥丑。再说,你已经当众提出来了,当然也得当众公开。”说着,他又转向高长河,“高书记,我请求当众辨别真伪,也好还我公道。”

高长河看了看宋长征,宋长征微微点点头。

“李宁,把录像机打开。”

李宁站起来,接过相志邦手中的录像带,把电视打开,调好后,又把录像带放了进去……

当李宁把录像带放进去之后,所有人都顶住了屏幕。屏幕上闪烁了一阵雪花,很快的出现了龌龊的画面,三女一男正在干龌龊的事儿。而且,画面还很清晰,跟数字电视差不多。看着、看着,相志邦脸上的汗就下来了,画面上的那个人哪里是王屾,分明就是那个摄像师,满脸的胡子,一身的烂肉就像生黑斑的红薯;满腿的汗毛又黑又密,还有胸前的护心毛,怎看怎像是一头黑猩猩。音效也不错,呻吟声不断,画面使人恶心,三女一男还不时地变换着花样,这是恶心至极。

把殷秀琴羞得低下了头,其他领导也侧目而视。高长河大声说:“关了、关了,乱弹琴。”

李宁忙把录像关了。相志邦肥硕的大脸顿时通红,刚关掉,他就站起来,“可能我拿错了,根本不是这一盘。”说着就掏出手机给秘书马小凡打电话。

不一会儿,马小凡跑上来。相志邦冲着他就骂开了,“你怎干的活,拿了盘这样的录像带糊弄我。”

马小凡紧张的都结巴了“就、就是这一盘呀,相、相部长。”

“放屁,你拿回去看看。”相志邦把录像带甩给他,“赶紧给我把真的找来。”

马小凡接着录像带赶紧溜了出去。

看到高长河气愤的目光,他忙解释,“我亲眼看的,可能一时匆忙,拿错了。”

王屾站起来,“你亲眼看到啥了?相部长,您是老领导,我一直很尊重你,你为何这般诬陷我?既然你亲眼看到了,所有领导都在,咱就等着你拿来,要是真的我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当场撞死在这儿,要是拿不了来,您说啥也得给我个说法。”

听了他的话,相志邦有点懵,嘟囔着,“怎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不可能啊,自己亲自保存着,不可能有人掉包啊。”宋长征冲他摆摆手,“老相啊,你先坐下,说话得凭真凭实据,可不能诬陷人啊,既然你亲眼看到了,等会儿找来就一目了然了。”

相志邦看了他一眼,很丧气的样子,一脸的肥肉哆嗦着,汗珠子不时往下落,他用手试着,谁也不敢看,觉得时间是过得如此慢,就像钟表停摆了一样。

议论声由小到大。王屾轻蔑的看着相志邦,他啥都明白了,幸亏自己机灵,否则今天真毁他手里了,真没想到啊,他这么狠毒。看来是他们合伙搞自己,黄安然和耿昌也脱不了干系。

马小凡匆匆进来,他手里拿着录像带,还没有走到相志邦面前,高长河就叫住了他,“放上。”

马小凡停下了脚步,他匆匆把录像带放上。王屾的心紧张起来,难道他们还有?可是,看着看着,他放心了,和原先的那一盘一模一样,没有啥新内容,重新看了遍,马小凡的腿肚子哆嗦起来,一下子瘫在地上,又赶紧站起来。

相志邦站起来大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样,一定有人倒了鬼。”又指着马小凡骂,“你们这帮蠢猪,看你们干的好事,快去给黄安然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回事儿。”

马小凡听了想溜,高长河一声大吼,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屋子都震动,“站住,你就给我站那儿。”高长河指指墙旮旯。

马小凡吓得身子晃了晃,赶紧站到一边。相志邦也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我上他们当了,让他们糊弄了,诬陷了王屾同志,我这就给黄安然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解释清楚。”

“你是说是他们诬陷王屾同志?”宋长征问。

相志邦停止了拨手机,“是,”又忙否认,“不是,没有人诬陷他,是他们……”

他没有说下去,太突然了,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这个场实在不知该如何圆,心慌意乱,如坐针毡。

高长河看着李宁,“给黄安然打电话,让他半个小时赶过来,今天的事儿非弄个水落石出。”

李宁应着,赶紧出去了。

殷秀琴的脸色有点变,她没想到会牵扯出黄安然来,虽然并不喜欢他,甚至烦他。但毕竟两人马上就结婚了。

“高书记,不管他们的事,这是封匿名信寄给我的,到底是谁诬陷王屾同志,现在还不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这盘录像带是诬陷王屾同志的,上面的内容一点也不牵扯他,你亲眼看到的不是这一盘?”高长河质问他。

相志邦语塞,半天才说:“也许是我记错了,老眼昏花了,有时还犯糊涂,不记事了,我先向王屾同志道个歉。”说着,站起来冲王屾鞠了躬出去了。是啊,不能在这儿了,自己打自己的脸,实在太被动了,怎还有脸在这儿。

看相志邦出去了,高长河使劲的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马小凡,你说,到底是怎回事?”

马小凡吓得语无伦次,嘟囔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你慢慢说,说明白点,到底怎回事儿?”宋长征也猛一拍桌子。

“是、是、是……”

说着,他竟瘫在地上不省人事,正从外面进来的李宁忙抱起他,用手掐他的人中,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赶快把他扶下去歇着,不行的话赶紧送医院,”高长河说。

李宁应着,扶着他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黄安然和耿昌才来。两人显然得到了消息,那盘录像带出了差错,知道事情紧急,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矢口否认,推辞那晚上喝醉了,具体怎样啥也不知道,打死也不说。他们知道,咬牙坚持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能保住现在的位子,要是实话实说就栽了,啥也没有了,掂量来掂量去,也只有这样了。他们心里那个悔恨,都说相志邦老奸巨猾,怎办了这样的蠢事,背后搞个小动作也行啊,人不知鬼不觉的,还当面揭发。这倒好,你倒是狠了,一下子想把人家弄死,没成想弄成这样,还把咱们供出来,让咱们顶缸,真不是个人东西,临死还拉上垫背的,怎就瞎了眼听了他的鬼话。两个人那个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弄不好这次栽大跟头了,从此和仕途无缘了,该死的,被这老东西耍了,他想当市长却拿咱当枪,末了还拿咱垫背。

两人很快被请到会议室,他们是忐忑不安,心跳急速,一脸惶恐。坐下后,高长河尽量用平稳的口气问,“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两人几乎同时摇摇头。

“工业园的事情怎样了?”

“县委正在制定措施,加大招商力度,已经有三家投资额超千万的企业来洽谈投资。”黄安然赶紧说。

高长河冲他点点头,“这方面的工作还要加大力度,不过要注意一点,制定招商优惠政策时,要符合国家的法律法规和有关政策。”

黄安然赶紧点点头,“这一点请高书记和各位是领导放心,我们制定的招商政策绝不会违反国家政策。”他说着,心情放松了许多。

“这个,你知道是怎回事吗?”高长河冷不防从桌下拿出那盘录像带问黄安然。

黄安然一愣,还没等他回答,耿昌忙说:“不知道,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高长河把目光指向他,“真的?”

耿昌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还是点点头。

高长河又把目光转向黄安然,黄安然也赶紧点点头。

高长河把录像带放在桌上,口气严厉了些,“我希望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既然叫你们来就是信任你们,希望你们实话实说,不说实话,有意隐瞒,要是查实了,后果你们也知道。”

“高书记、各位领导,我们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儿。当时,都喝醉了,王屾也在现场的,他可以证明。”耿昌忙说。

王屾点点头,“我可以证明,前天招待相部长时,黄书记和耿县长确实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不记得怎回事了。”

两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宋长征看着王屾,和高长河耳语了几句后说:“会就开到这儿吧,关于王屾同志的任职情况,以后再议。”

高长河的办公室里,宋长征把事情的原委和黄安然和耿昌说了。两人听着,汗就下来了。可是,两人还为自己辩解着,矢口否认参与此事,都说喝醉了,并不清楚以后相部长对王屾做了什么。

“这样最好。”高长河说,“希望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不要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至于工作上,你们还得加把劲,自从王屾同志离开应县,对应县的工作,市委很不满意,招商工作滞后,投资商撤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那么好的投资环境,那么好的优惠政策,为什么留不住投资商,原因在哪里,希望你们好好总结一下,尽快扭转被动局面,争取有个好的开始。否则的话,应县这杆大旗很可能在你们手里倒下了。”

两人听着,心情顿时紧张。

“都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高书记、宋市长,今年的招商工作要是上不去,我自动辞职。”黄安然表态。

“我一定配合好黄书记,争取把今年招商工作搞上去。”耿昌也说。

“好吧,你们也说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高长河说。

“是啊,既然你们已经表了态,就拿出实际行动来,拿出政绩来,结果最有说服力。在一点,心态要端正,背后里不要瞎捣鼓,没用,想提升要看真本事,耍些小聪明会害了自己的。今天,王屾同志当着所有市领导的面为你们开脱,你们在背后里对人家干了些啥。其实,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做人要厚道,要有起码的做人良知,话就说到这儿,回去好好的自省一下。”

高长河接上了宋长征的话,“宋市长对你们是苦口婆心,你们真的要好好反省了,还有就是工作上要谦虚,不懂就问,好好学,这不是傻丢人的事,王屾同志对待招商这块有丰富的经验,你们可以请教他吗,对不对,光靠瞎糊弄是要犯错误的。”

两个人答应着,浑身都出汗了。从高书记办公室出来后,他们都松了口气。

耿昌小声说:“真险呢,糊弄过去了,咱还是快回去吧,是非之地待不得。”

“走、走。”黄安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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