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女孩艳玲偷偷的溜进了浴室,这个男人竟使小小的她动心了,心里有股难耐的冲动。当然,这是一方面,主要的是光头老板答应了,只要把今晚的工作做好了,明天就让她到医院看娘。娘已经手术了。而且,恢复得很好,爹来了两次,说是娘想见她,可惜她没见着爹的面,被光头糊弄走了。
她很想爹娘啊,急切地想见到他们。再说,对那方面的事儿,她看的不重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假若光头老板要她,她也不会再推辞。早晚的事,早做了更好,反正也丢不了啥。谁知,关键时候,光头老板打退堂鼓了,倒弄得她难受了一阵子。现在好了,终于盼到头了,听说那活阎王退了,换上了人人渴望的风流倜傥的男人。王屾,她听说过,这里的姐妹都表现出为他现身的渴望。幸运之神却降临她的身上,惹来了很多嫉妒。自从她进门,看他第一眼,心里那个欢喜,那个难以忍耐。光头来找她时,亲自叮嘱她,要她好好伺候。虽说表情上很不情愿,其实是满心的欢喜。还特意换上伊一送来的性感的比尼小衣裤,早早就等在浴室的休息室里,看他进入了桑拿室,按老板吩咐的,就一声不响的进来了,心里像打小鼓似的。可使她失望的是人家却没瞧上自己,就像受惊的兔子吓跑了。说啥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她不甘心,她还要争取,为了自己,也为了爹娘。心里那个委屈呀,自己都愿意了,他为什么跑?这使她有点自卑起来,一时不知怎好。特别是近几天,就凭自己的小模样,心里还暗藏着几分高傲,在姐妹中有点鹤立鸡群的暗喜。谁知,突然这么一下子,就像一股冰冷的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好像啥资本也没了了,一下子变成了丑小鸭。现在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自己送上门那么简单。人家还不情愿。这可怎办好。因为,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到了这份上,愿意也得做,不愿意也得做。谁想到人家得选择,和你做不和你做还另说着,这可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人家不选你,就是愿意也白搭,一样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她心里很失落,欲罢不能。如果今天真做不成这件事,自己的所有都会失去,弄不好会有更惨的命运。她想着,首先是跑不出光头老板的手心,他几次都想对自己欲行不轨,还能饶了自己?还有他手下的两个恶煞,就像是两只饿狼,见了自己就像见了羔羊,眼里满是贪婪。等光头老板对自己厌烦了,就会落入他们的魔掌。最后和所有的姐妹一样,卖身卖笑,彻底坠入火坑。想着,她就后怕。晚秋姐不是偷着和自己说这个王县长人很好吗,说这是个机会,要她把握住,说不定会救她出火坑。所以,她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要是失去这个机会,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就算自己以死相逼,到时候人家逼着还钱怎办?她想了很多,心里早没有羞色。相反,还满是渴望。看他,真不是坏人,又那么潇洒英俊。再看自己,就像个没熟的杏子,瘦瘦的,一点线条也没有。她有了自卑,有了渴望,就是缺少勇气。
她在浴室的门口站了很久,终于大胆的走了进去。她想好了,万一人家生硬地拒绝,她就给他跪下,再把自己的遭遇说说,求人家可怜。都到这一步了,也顾不得羞耻了。
浴室很大,富丽堂皇,就想进了皇宫一样。她小心地走着,脚步轻轻的,光怕惊动了人家。等她走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却没看见他,心里不免着急。
就在这时,拐角处的的门开了,王屾身上过着白浴巾走了出来,看到她,先是吃惊,继而又和颜悦色的问她,“你怎么还没走啊?”
她的小脸刷的红了,想说啥,结结巴巴的竟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哆哆嗦嗦的,很害怕的样子。她看到,在他身后又有一个老者出来,提了桶水,看到她,脸上的笑没了,用眼狠剜她。
看他扭头跟老者说着什么。她禁不住一下子给他们跪下了,眼泪汪汪的。
王屾先是吃惊的看着她,继而忙奔过去扶她,“快起来、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也就到她近前了,双手已经挽住了她的胳膊,身上裹得浴巾却一下子滑落下来,就像一座象牙做成的雕像呈现在她的面前,让人看上去,他的皮肤竟比滑落的浴巾还白,说白得像葱白,像嫩藕,一点也不为过。使人好不尴尬,他反应也快,迅速的缩回手,抓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嘿嘿的笑了两声,“你先起来,等会儿,我冲冲去。”话未完,人不见,就像是一道白光在眼前闪了一下。
女孩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还呆呆的跪在那儿。
老李头走过来了,“哎呀,你这女娃子,干点啥不好呢,非要干着龌龊事。幸亏是小王啊,要是那温阎王,你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难说,连你的小骨头也会被他嚼吧嚼吧吞了,骨头渣都不剩。快起来吧,看你年龄也不大,一定是被逼的。”
本来呀,老李头是最讨厌这些不自重的女孩子,看见她们就一肚子气,瞧都不瞧她们一眼,掩鼻而过,把她们看成臭鱼烂虾。所以,他不愿意在这儿干,哪怕是再高的工资,哪怕是手艺失传,也不愿在这肮脏的地方待上片刻,免得脏了自己的双眼。对那些甘心堕落,卖笑卖身的女孩子,看到她们,简直恶心的要吐。这比以前的妓女有过之而无不及,些败家子啊,简直把父母的脸都丢尽了,好吃懒做不干活,靠出卖肉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还人模狗样的在人脸前扭来扭去,满脸的脂粉就像树上的霜,那描得黑眼圈,涂得黑眉毛,还有那血红的嘴唇,自我感觉还挺好,看到有钱的男人来,像群苍蝇似的围上去,嗲声嗲气的撒着娇。哎呀,恶心的直想吐,就像苍蝇飞进嘴里。所以啊,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也有被迫来的女孩子。眼前这个女孩子一跪,他就看出来了,心也一下子软了。
女孩子看着他,叫了声,“老大爷,”委屈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快起来吧,你碰上好人了,有啥事尽管和他说,他会帮你的。”
女孩子刚起来,话还没说一句,一个人影闪了一下,老李头赶紧拉着女孩子躲进了搓澡室,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儿,自己走了出来,还随手把门带上了。
伊一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口。
老李头心里一惊,忙走去。
“李大爷,王县长呢?”伊一压低了声音问。
老李头随手一指温馨平时享乐的地方。那可是专门应急的地方,很隐蔽,就在一面大镜子后面。有个机关,轻轻一按,大镜子就会移向一边。里面也有开关,人进去,大镜子马上复位,看上去就像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而且,还特意做得隔声处理,隔音效果特好,不管在里面怎折腾,不管动静有多大,外面一点也听不到。
伊一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脸上满是笑,“李大爷,好好伺候着,辛苦您老了,我走了。”
老李头忙答应着。
伊一刚转过身又回头问,“李大爷,我跟您说的事考虑的怎样了?”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许多。
老李头一时不知说啥好。
“就光伺候王县长,别的啥也别干,一月三千五,也可以再商量,李大爷,就算我求您了好不好,您不是说过,除了王县长,从此罢手吗?你就伺候王县长一个人好了,也别失传了手艺。”
“我再考虑考虑,我再考虑考虑。”老李头忙说,他是想尽快把他打发,以免露馅。
看老李头有了活络话,伊一很高兴,“李大爷,拜托了,拜托了,你辛苦着,我走了。”他是满脸的讨好相,握着老李头的手,那意思还要想拥抱他一下。
老李头故意朝里面看了一眼。伊一明白了他的意思,满脸堆笑的走了。
老李头一下子关上了门,还没等出口气,伊一又把门推开了,“李大爷,快点考虑呀,咱们签合同,正式的。”
“好、好,我会的。”老李头忙说。
伊一和他招招手,满脸的喜悦,轻轻地带上了门。老李头不放心,等了会儿,轻轻打开门朝走廊两边看了看,确信他走了,这才放了心,又关上门,拍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妈唉,说谎这么难受,跟你签合同,做你小子的美梦去吧,真签了合同还不卖给你吗,想肮脏死我老头子,还想用钱收买我,我都嫌脏。
他暗想着,很解气,又觉得刚才玷污了王屾的清白,甚觉过意不去,随是暗示,分明就是那意思,伊一都明白了,再到处乱说,以此要挟。他知道,像伊一这种人渣,急了眼啥事也做得出来。这不是弄巧成拙,怎说得清啊。事情越想越严重,后悔的他呀,一脸的苦相……
“大爷,你这是怎么啦?”
老李头猛的一抬头,是王屾,他已经穿上了衣服,一脸关心的看着他。
老李头一把拉住他的手,“哎呀,刚才伊一冷不防闯进来,为了骗他,我说你们在……”
老李头欲言又止,“都是我老糊涂了,污了你的清白。”
“呵呵,没事儿,您做的对,李大爷,别过意不去,还啥清白不清白的,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你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子吧,她呢?”
女孩子从搓澡室里走了出来,来到老李头面前,一下子给他跪下了,“爷爷,谢谢您救了我。”
“起来、起来。”老李头赶紧把她拉起来,“跟着你这位叔叔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记着啊,永也别走这条路,这是条不归路,会吞噬了你。”
女孩子点点头,感激地看了王屾一眼。
王屾冲她点点头,“李大爷说的对,虽然我还不了解你的情况。但是,你一定不是自愿的。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趁着那光头不注意,你快带她走吧。”
王屾笑了笑,“李大爷,就算他知道也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不早了,您也早回去歇着吧。”
“我收拾收拾就走,可一定要注意啊。”
“您老就放心吧,那我先和她走了?”
“走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哎呀,这个鬼地方。”老李头说着,很是无奈的样子。
老李头的话对王屾的震动很大。是啊,该清理清理这些纳污藏垢的地方了。他领着小女孩出来,看她穿着小衣小裤,就对她说:“先去把衣服换了,再收拾一下东西,不要害怕、放心吧,没事。”
女孩子点点头,领着他来到她的宿舍。
此刻,正是夜总会生意红火的时候,顶楼上还真就一个人也没有。女孩子换好了衣服,又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动作却慢了下来。
“怎么啦?”王屾关心的问。
“叔叔,我妈还在医院呢,等着手术,医药费是老板的,我要是走了,他要是找到医院怎办?”女孩子满脸的忧郁。
“哦,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回事儿?”
于是,女孩儿抹着泪儿就把前后的经过跟王屾说了。王屾眼窝浅,见不得别人的眼泪儿。女孩儿话未完,他已经扭头抹了好几把眼泪。
再回头,看到老李头在他身后唏嘘,也不知他啥时候进来的。他笑了笑,想说啥,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口,赶紧又抹了把脸。
女孩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再也说不出话。从她的话里听得出,她还是想要王屾成全她,这样即不惹事儿,娘也能安心治病了,她也心安,不怕老板找麻烦了。
老李头好像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你个傻娃子,才多大呀,别想那些,我跟你说过,你遇上好人了,快走吧。”老李头擦了一把老泪说。
“是啊,艳玲儿,听李大爷的话,跟我走吧,你没事儿,你的父母也没事儿,这儿我说了算,谁也不会把你怎样。”
艳玲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好像还有疑虑。
“放心吧,收拾好了,快走吧。”老李头催促着。虽说他恨这儿有些甘心堕落的女孩儿。但是,对于逼迫来的,他满是同情。
艳玲信了,从他们的目光里,她深信他们都是好人。于是,就一步不落的跟在他们身后。
刚下了楼,却看到伊一匆匆走过来,凶神恶煞般的阿鹏还跟在他后面。艳玲赶紧藏在老李头的身后,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王屾看了看她,笑了笑,低声说:“没事儿,”就没事般的向前走着,老李头和艳玲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伊一看到他们,脚步加快了,身子也略微前倾,还缩了下脖子,没有了刚才的气宇轩昂,变成了一个奴才样,“王县长,您这是要走啊?”
王屾应了声。
伊一走到他们对面,看到了老李头身后的艳玲,先是一惊,进而满是狐疑。
“是这样,刚才艳玲跟我说,她的妈妈在医院刚动了手术,心里很着急,说是要去看看。听说医药费还是你给出的,行啊,你很有爱心啊。”王屾笑说,一副很欣赏他的神态。
伊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头,笑说:“王县长过奖了,我正好碰上,一家人哭哭啼啼的,觉得很可怜,就把药费给垫付上了。”
“好啊,做得不错,令人刮目相看。我谢谢你啊。不过,这钱就算我借你的,等明天把钱给你送过来。”
“这是啥话呢,钱怎能让你出呢?说真的,给他们了,我就没打算让他们还。”伊一忙说,眼光不时地落在艳玲身上。
艳玲怎敢看他呢,不时地往老李头身后躲,同时把包裹藏在身后。
“呵呵。”王屾笑着,“我真没想到,你就是咱应县的活雷锋呀,这个典型一定要竖起来。”
伊一嘿嘿的笑着,“王县长过奖了、过奖了。”
“这样啊,艳玲很想去看她的父母,就让她去吧。”
“去吧、去吧,要不让阿鹏送你去?”伊一忙说。
“算了,让舒主任和她去吧,这儿也挺忙的。”
县长发话了,伊一忙和身后的阿鹏说:“快去喊舒主任啊,愚得跟木头一样,没听见王县长的话吗?”
阿鹏赶紧答应着,匆匆去了。
王屾又对老李头说:“您领着艳玲到门口等着,跟舒主任交代好后,您老就回去歇着吧。”
老李头答应着,赶紧拉着艳玲走。艳玲惊恐的看了伊一一眼,跟着老李头匆匆走了。
伊一像是很舍不得,他们的身影都在楼梯口消失了,眼光还没收回来。“怎么,舍不得呀?”
“呵呵,不是,王县长,您还满意吧?”
“你小子呀,竟干这些勾当。”王屾笑点着他,“她呢,还是个孩子,你就好事做到底,松手吧,也算是积点功德,怎么样?”
“王县长,您话都到这份上了,我怎敢不听呢,只是代价大了点,三万块钱呢,还没捞回一点呢,是血本无归呀。”伊一忍不住说。
“你说什么,血本无归?”
“啊!不是、不是。”伊一赶忙摆摆手,“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就好呀,我还是说,做点正当生意,挣点干净钱,心里也坦然。”
“是、是,王哥,我听您的。”伊一一脸的恭维。
“相部长和李主任呢?”
“还在迪厅玩着呢。”
王屾点点头,怎说也得去见一面。
两人说着话,向楼上走去。
迪厅的隔音效果虽然好。但是,禁不住声音高啊,刚到楼上,就听到哇哩哇啦的唱歌声,一副公羊嗓子,不是唱,简直是大吼大叫,一听就知道是相志邦在唱,他就喜欢大吼大叫。
推开门,屋里吵吵嚷嚷的,还暗着灯,男男女女的也分不清,旋转灯不时散发出五色的光。伊一赶紧开了灯,看相志邦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话筒,盯着大屏幕还在吼,李文功呢,左拥一个,右抱一个,正在和两个女孩儿腻歪。冷不防开了灯,嘈杂声才停住。
屋里竟有七个女孩,个个妖艳,血红嘴唇,都是小衣小裤。看灯亮了,有的在忙着整理衣服。
“静一静,静一静。”伊一拍着手,当声音停止了,他才说:“王县长来看望两位领导了。”
相志邦赶忙放下话筒,冲王屾走过去,“王县长,您可来晚了,要罚。”说着把酒杯递给他。
还没等他走近,晚秋早已经把酒杯端到了王屾的面前。王屾满脸是笑,“好好,我认罚,我认罚。”
李文功端着酒杯也过来了,“王县长,可不够意思,把我们冷落在这儿,你去哪儿逍遥了?”
“李主任玩笑话,我还有心思逍遥,把温书记扔给我,我和了一晚上稀泥呢,好不容易把温书记安慰下,这不,马上就赶过来了,还是慢待了两位领导,不好意思,我认罚。”说着,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晚秋又给他倒着。
相志邦看来唱瘾上来了,烦了李文功的唠叨,“算了、算了,李主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唱,让王县长给咱跳一个好不好?”
立时,一阵热烈的掌声。
王屾想推辞,李文功把酒杯一放,“我陪着,怎么样,王县长,得给相部长这个面子吧?”
“行,那就献丑了。”话都到这份上了,实在抹不开面子了,怎也的应付一下。
晚秋赶紧放下酒杯,想陪王屾跳,可惜,她晚了一步,海棠早已经抓住了王屾的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文功一下子把她拉进怀里。
灯又灭了,音乐又响起来了,相志邦又吼起来。跳着跳着,海棠一下子搂住王屾的脖子,附在他耳旁问,“王哥,如今你是县长了,我的事怎么样了?”
“你的事?”王屾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再等等吧,我跟崔杰说说,要不你先去他那儿干着?”
海棠紧紧的贴着他,“行,你可不能再让我等了。”
“就这样吧。”王屾往外推了推她,可她就像膏药似的黏在他身上,高耸的胸部不时的在王屾胸前摩擦。王屾很反感,可是这场面又不好发作,好不容易盼着曲终,灯一开,马上推开她,转向相志邦,“相部长,我是来向你请假的,一个亲戚在医院里,正手术呢。”
“是吗,你怎不早说,也好去看看。”相志邦把话筒递给服务员说。
“一个远房亲戚,扑着我来的,推不开,你们也没有必要去。抱歉的很,我得先走一步了。”
“你小子又找借口是不是?”又转向伊一,“是不是真的?”
“是、是,都给王县长打了多次电话了。”伊一忙说。
“好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难为人家,你个老李呀,怨不得都说你没人情味。”相志邦笑说着李文功。
王屾笑笑,“两位领导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回去了,就住下吧。”又对一旁的耿昌和程思远说:“一定要伺候好。”说着,抱拳致歉,退出迪厅。
耿昌跟了出来,把门一关,小声的和王屾说:“您看都啥时候了?”
王屾知道他不好这一口,也真是难为他了,“忍忍吧,主随客便吗,累了就找个屋休息会儿,可一定要伺候好啊,都是些不可得罪得主儿。”
“我知道,那您走吧。”耿昌说。
王屾点点头,匆匆离去了……
王屾下楼来,舒达已在等着他。还没上车,伊一追了出来,“王县长,要不要我去把艳玲接回来?”他还惦记这事儿。
王屾看着他,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就没好气,“怎和你说的?她的事你别管了,明白没有?”
伊一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他是满脸的笑,亲自给王屾打开车门,护着他上车后,迅速关了车门,看车拐出了大门,马上变脸,不由得“呸”一声,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娘的,自己享受了,还不让别人动,吃独食,一种货,没个好东西!”
他骂着,一回头,阿鹏正匆匆来找他,“大哥,要不要去医院把那小妮子抓回来?”
伊一在他的头上就是一巴掌,“找死呀你,笨蛋。”骂着,转身往里走。
阿鹏摸着光脑袋,一时没明白过怎回事来,嘴里嘟囔着,“什么找死呀?”
车上,王屾问着艳玲的情况。
舒达说:“放心吧,我已经给阎局长打电话了,让他派人到医院看着,伊一那小子不敢胡来。”
听了他的话,王屾很满意,“做得好啊。”
舒达嘿嘿一笑,又道,“刘畅姐给我来了好几遍电话了,问你啥时候回去。”
“没说有啥事吗?”
“没说,好像也没啥事,就是问问。哥,有人挂念了,感觉很好吧?”舒达回头笑了一下。
“你小子啊。”王屾笑说着他。
“对了,王哥,咱们回去吗?”
王屾看了一下表,都快一点了,忍不住打个哈欠,“本想去医院看看,明天吧,明天去看看,回去吧。”
车停在了县府大门口,伸缩门关着,舒达想喊看门的警卫。王屾制止了他,“你也早回去歇着吧。”说着下了车,从小门里进去了。
他来到宿舍楼旁,却看刘畅的屋里还亮着灯,有点犯嘀咕,怎么还没睡,难道在等我?他四周看了看,静得很,一个人影也没有,禁不住的想活动一下手脚,猛提一口气儿,就像是一只大鸟似的飞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刘畅宿舍的门口,比天上的流星还快。
他凑近门缝细听,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姐妹俩还没睡,还在说悄悄话儿,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笑了笑,也不想打扰她们,一个起落又回到原地,就匆匆上了楼,给刘畅打电话,“喂,还没睡呀?”
宿舍里,刘萍紧靠着姐姐想听听他们说啥。刘畅很不乐意,不过也没办法,挤在一个床上,想躲也躲不开,她应了一句,“嗯,你刚回来呀?知道了。”
刘畅关了手机,一直悬着的心也踏实了,看了妹妹一眼,“睡吧,”就把台灯关了。
“姐,姐夫跟你说些啥呀?”刘萍忍不住问。
“什么姐夫,不是跟你说了吗,八字还没一别呢,不许这么叫。”
“知道了,姐,他跟你说些啥?”
“管你啥事呀,快睡吧。”刘畅说着妹妹。
刘萍一撅嘴,“不说我也知道,他跟你说悄悄话呢。”
“这么大姑娘了,害臊不害臊呀?”
“还害啥臊,你不是说和他在崮顶上已经那个了。”
“你……”刘畅真生气了,“你嘴巴给我严实点,要是乱说,你干脆回家去。”说着翻过身去不再理她。
“我不是和你说嘛,谁出去说啦,以为我多愿意听。”她也翻过身去,还使劲揪了下被子。
从小,姐俩就说不上话来。刘萍太跋扈,又要成,一点不如意就拉下小脸,不给人脸看。不赚便宜不散伙,买件新衣服她先穿,不是给她买的也这样,有点好吃的,她非要多吃多占,连比她小的弟弟也不让,否则就大哭,使犟,发脾气,不吃饭,更别说让她下地干活了。
阿爸都治不了她,女孩家,骂几句还可以,是打不得的,要是传出去,是很丢脸面的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畅正和她反着,处处让着她。现在还是这样,知道她的脾气,怕她撅了再干出啥事来,只得叹了口气,回过身来,伸过胳膊搂住她的腰。
刘萍扭动了一下身子想挣脱,可在一个被窝里,也躲不开。“生气了?”刘畅凑在妹妹耳边小声地问。
刘萍又晃动了一下身子。
“其实呢,他也没说啥,就是让咱早点休息。”
刘萍回过头来,“真的?”
“骗你小狗。”
刘萍高兴了,一下子转过身来,直往姐姐的怀里钻,还把手伸进姐姐丰满的胸部摸着。
“正经点。”刘畅说着她,想把她的手拿开。可刘萍就是紧抓了不放,坏坏的笑着,“姐,我觉得你的比我的大,比我的挺,要不你摸摸我的。”
“羞不羞呀你。”
“真的,姐,是不是男人……”
刘畅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再胡说,我可真撵你回去了,真不知道你整天想些啥,花痴呀你。”
“我和你说还不行吗?难道你让我跟阿妈说去。我不就是没学问吗,问问你还不行。”
“可你都问了些啥呀,你身体又没啥毛病,大点小点有啥关系。”
“是没啥关系,可男人不喜欢呀。真的。姐,和你说,和我处的那个三娃子,你猜他跟我说啥,说我的还没他阿妈的大,我上去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你阿妈的大要你阿妈吧。没想到他也恼了,冷不防被他抱住了腰,又被他压在了身下,要不是咱家的黄狗狂吠两声,就被那小子赚便宜了。”
“他没怎着你吧?”刘畅关心地问。
“没有,亲都没亲上一口,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刘畅放了心,“你呀,别光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找就找个正经人家,嫁个老手本分的汉子才能过分好日子。”
“我才不找那些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的无用包呢,看你妹妹的人才,那不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吗。”刘萍凤眼一睁,小嘴一撅,“要找也要找个像姐夫那样的风流倜傥的小白脸,那要是一块出去,脸上多有光呀。”
“看你,怎又忘了,不许你叫姐夫。让人知道了还不羞死人。”
“姐,多好的人啊,难道你看上不上人家啊,要是你不愿意,妹妹我可就下手了。总之,咱绝不能让人家得去。”
“看你都胡说些啥,真和你没法说。”
“姐,你就别犹豫了,犹豫不决会吃大亏的。今儿,我看到了,你们单位多少漂亮女孩子呀,可千万把姐夫牢牢抓在手里,别让人家钻了空子。”
刘畅吃惊的看着妹妹,谁说妹妹少个心眼,刚来就想到了这些,她还真是有这样的担心。
“真的,姐,你不是已经和他做了,那就是他的人了,你这样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有朝一日,姐夫等烦了,再有别的女人插一脚,到时候你就后悔吧。”
刘畅忽然对妹妹有好感起来,这些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可她就是懦弱,不敢明开。她也相信王屾不是那样的人,既然他占了自己的身子,一定不会抛弃自己的。否则,他不回到家里去叫自己。
她很有信心,刮了下妹妹秀气的小鼻子,“放心吧,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很难说,姐,我跟你说,这男人啊,说变坏很快的,何况姐夫天天泡在美女堆里,说不定那一天意志不坚强,做出格了,被人家赖着了,他没有办法,真就会离你而去的。你上学上多了,这方面不及我经验多,所有女人除了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的身子不同,其他都一样。”
“行了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怎听着这么下流呢?”刘畅打断了妹妹的话。
刘萍小嘴一撇,“姐,别正经了好不好,我是光嘴说还没做,你呢,不是已经和他做了。姐,快告诉我,做那事舒服吗?有时候我真的好想……”
“你个死丫头,越说越不着调,整天就想这些呀,我真不放心你去宾馆干。”
“姐,我都二十四岁了,年龄也不小了,我要不想这事儿还是正常人不?”
刘畅忍不住打个哈欠,拿起桌上的闹钟一看,都快两点了,“快睡吧,睡吧,很晚了。”
刘萍也忍不住打个哈欠,看姐姐翻过身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姐可是被那个心中的男人亲过的身子的,她想感觉一下,摸着姐姐滑腻的肌肤,那股体香使她也陶醉,自己和姐姐有一样的滑腻肌肤,一样的漂亮脸蛋,也一定能找着姐夫那样的小白脸。
她这样想着,真的有点嫉妒姐姐了,后悔自己当时任性,说不上学就不上了,要是当时自己能坚持下来,也一定会和姐姐一样端上铁饭碗,让人羡慕,找个如意郎君。
妹妹紧贴着她,她感觉很不舒服,因为妹妹的手不老实,一会儿伸到自己的胸部,一会儿滑向自己的小腹,弄得她心里痒痒的。挣脱了几下子,可妹妹就不撒手,她也没辙,实在太困了,合上眼就不愿睁开……
手机的铃声惊醒了刘畅,她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王屾打来的。铃声连响了三下自动挂了,这是他们的暗号,七点半,谁早醒了谁叫对方。她瞅了眼,正好七点半。可是,她实在太困了,就是不愿睁开眼睛,大约又过了十分钟,不能再睡了。否则,耽误点名了。看了看一旁的妹妹,弓着个身子,睡得还跟死猪一样。
“醒醒,该起床了。”他推了妹妹一把。
刘萍哼哼了两声,并没有动。
刘畅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连打了几个哈欠,勉强坐了起来,觉得头很沉,双腿也很重,像灌了铅一样。再难受也得起啊,她穿着睡衣下了床,又叫了妹妹一声就去了洗手间。
等她梳洗好了,看妹妹还在睡,忍不住发火,“你倒是快点起来呀,都几点了?”
刘萍这才翻个身,深深地打个哈欠,“姐,你先去上班吧,别管我了,我再睡会儿。”
“那怎么行呢,等会儿还送你去宾馆上班呢,头一天就迟到,快起来啊,我先去签到,顺便把饭给你打来。”
刘萍应着,看姐姐出去了,探了探身子又躺下了。
刘畅端着饭进来,见妹妹还在睡,真发火了,把饭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一把扯了妹妹身上的被子,“快起来,哪有你这样懒的,以后就得按时上班,你这样,谁用你呀?”
刘萍忙用手护住前胸,“姐,你干嘛吗。”她一脸的不愿意,看姐姐把被子都叠起来了,又不好发作,只好起来。不时的连连打哈欠,一头秀发披在脑后,晃晃荡荡的进了卫生间。
刘畅给她拿好了穿的衣服,匆匆吃了几口油条,喝了几口稀饭,冲卫生间喊,“吃了饭就在屋里等着,哪儿也别去,等会儿我来叫你。”
刘萍答应着,嘴里含着牙刷探出头来,“你去吧,我知道了。”还冲姐姐笑笑,不管怎说,现在啥也指望着姐姐,嘴巴就得甜点。
碰头会完了后,王屾刚进办公室,刘畅就跟了进来。
“怎么,昨晚没睡好啊?”王屾看着她笑问。
刘畅笑了笑,“你不也一样?”
“是吗,我的眼也红了?”王屾揉了揉眼,又问,“妹妹呢,是不是还没起来?”
“起来了,听说今天要上班,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
“要上班?”王屾一愣,继而一笑,用手一拍脑门,“忙糊涂了,看我把这事儿都忘了,我马上给崔杰打电话,”说着,他拿起了电话。
“能不能给她另换个,我觉得她到宾馆去不大合适,”刘畅说。
王屾看着她,把电话放下了,想了想,“你觉得她到哪儿合适?”
刘畅笑笑,“我也没想好。”
“这样吧,让她到宾馆干段时间,那怕是一两个月,先落落脚,给她弄个档案,再调到别的单位也好说,这一下子把她弄到单位里,影响不好,多少眼睛都盯着呢,你说呢?”
“那好吧。”
“还有,赶紧给她弄个文凭,电大的、党校的都可以,你让舒达帮着你办,他有办法。”
刘畅点点头,此时的她很感激王屾,看来妹妹的工作不愁了,就这一点,自己的付出也值得。她没想到自己竟和那晚上的事儿联系起来,顿觉自己很龌龊,怎会这样想,自己作践自己,顿觉得心里发虚,好像做了啥亏心事儿。
王屾拨通了崔杰的电话,看来,崔杰答应得很干脆。
“这样,跟伊一说说,把海棠也要过来吧,大堂经理这一差,她是把手。嗯,就这样,一会儿我让舒达把她送过去,好,就这样。”
王屾挂了电话对刘畅说:“你别出面了,等会儿让舒达送她过去,就让她住到那边,人多眼杂,注意点影响。”
刘畅又点点头,她还想说什么,乔娜推门进来了,“乔主任。”刘畅主动打招呼。
乔娜很热情,“您们要是有事,我等会儿。”说着就要退出去。
“没事了、没事了,乔主任,你们谈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到司法局上班还习惯吧?”乔娜笑问她。
“还行,事儿也不多。”
“其实,你学的就是法律,专业对口,正适合你。”乔娜笑说着,一直把她送到门外,很是亲热的样子,亲热的都使刘畅有点受不了。以前虽说见了很热情,今天却热情过头了。其实,也没啥大惊小怪的,谁都明白怎回事儿。
送走刘畅,乔娜小心地把门掩上,“王县长。”
“嗯,坐吧。”王屾指指对面的椅子。
“我还是站着吧,一会儿就走。是这样的,李宁打过电话来,说是今天殷县长要回来?”
“你说是殷秀琴要回来?”王屾吃了一惊。
“是呀,李宁是真么说的。”
王屾沉思了一会儿,“她是来上班还是?”他像是自言自语。
乔娜说:“光说她要来,也没说清楚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了,等会儿要是我不在的话,你和耿书记接待一下吧。”
乔娜点着头“王县长,还有件事儿,一大早的,温书记打过电话来,问他的车。”
“他的车,他的啥车呀?”
“温书记说,他是离休的,按他的级别,应该享受公家派车。”
“是吗,有这个文件?”
乔娜摇了摇头,“听说是很早以前是有这么个文件,我翻了大半天没找着。”
“光听说不行啊,他已经离休了,按规定车就得收回来,没有正式的文件,不能开这个头。”显然,王屾对她表示了不满。
乔娜一下子有点紧张起来,领导的脸就是晴雨表,她赶紧说:“我没有答应,只是说先汇报一下。”
王屾看她紧张的样子,忙笑了笑,“先这样啊,温书记要是再打电话,你和他说,要是有啥事呢,公家可以考虑派车。但不是专车,县里离休的干部也不少,还得考虑影响。”
“行,那我走了。”
王屾点了一下头,见她悄无声息的出门了,他也赶紧想躲出去,说真的,他不想见殷秀琴。于是,就拿着包匆匆出了办公室。
“王县长。”刘芳从一旁的屋里闪了出来。
“哦,我出去一下,有人找的话给我打电话,”王屾笑笑说。
刘芳应着。
王屾匆匆下着楼,在楼道里,碰上了正上楼的耿昌。
“王县长要出去啊?”
王屾点了下头,“他们回去了?”
“刚把他们送走,哎呀,可受不了了。”
王屾拍拍他的肩膀,“没休息好吧?回去休息吧。”
“难道你不知道?”耿昌有点疑惑的问。
“啥事呀?”
“殷县长今天要回来。”
“哦,这事儿啊,小乔跟我汇报了,我临时有点急事,先去处理一下,赶不回来时,你先接待一下。”
“那您快去吧,最好还是赶回来,说不定高书记要来的。”
王屾点点头,匆匆下了楼。
“去医院。”他和舒达说。
车很快的驶出了县府。
这时,警车呼啸着疾驶而过,很多骑车上班的不时停下来驻足观看,还都议论纷纷。本来不够宽敞的路显得拥挤起来,车喇叭声,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红绿灯的作用失效了,都想过,都不肯让,车就像慢慢爬动的甲壳虫。
舒达不时鸣着喇叭,心里暗骂,这些没素质的人,看不见自己零零一的车号吗,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领导的车,领导的车就得避让,看他们像故意找茬似的。特别是看到几个骑自行车的民工还故意往车里瞧,一脸的怪笑,像是幸灾乐祸似的,忍不住的怒火中烧,摇下车玻璃大声叱呵,把喇叭摁得刺耳响。
“别急、别急,前面也挡着,他们走不动。”王屾忙说。
舒达把头缩回来,“你看看这些人,成心捣乱,不好好在家种地,骑着个破驴车子在城里乱闯,简直是有碍市容。”
他的话,王屾听了很不舒服,脸色沉重起来,想说他几句,忍了忍,“我去疏通一下。”说着,他下了车。
哪里有县长疏通交通的,舒达想拦着,王屾头也不回。舒达还不知道他生自己的气,忙给程浩打电话,“喂,程局长吗,蒲谷路堵车了,您知道吗,王县长亲自在疏通交通呢。对啊,你快过来吧。”
有些单位的车看到王屾过来,消停了,不按喇叭了,还主动避让。慢慢的,车动开了。几辆交警的摩托车疾驰而来,火急火燎的疏散着交通。
上了车,王屾舒了口气,“程浩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啥呀,是我给他打的电话,说您在亲自疏散交通,他吓坏了,一会儿准会赶过来。”话刚落音,舒达看到他的车了,“您看,他不是来了吗。”
王屾笑着摇摇头,“咱走吧。”
也许是今天不宜出行,到了医院门口,又是堵车。
医院门口围了很多人,旁边还停了几辆警车,几名刑警正在维持秩序,驱赶着好事的人群。好事的人就是不离去,从这儿跑到那儿,就像一股股潮流,退了又涌上去,退了又涌上去。
舒达远远的把车停下,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气,到哪儿哪儿都堵车。”
“你就停这儿吧,我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怎么行呢,王哥,说不定是啥事呢,还是躲躲吧。”
“躲,躲啥?”
“不是,温书记那会儿,情况不明是不到现场的。”
“你呀,放心,每次还不是我打前站,经验丰富着呢。”王屾笑说,匆匆往现场走去。
舒达赶紧下了车,想喊住他又不敢,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又赶忙给程浩打电话,“喂,县医院门口又堵上了,今天是啥日子呀,出门就有拦路虎,快点吧,你们管着干啥,光让王县长给你们疏通啊,真是的。”
舒达挂了电话,不时的伸长脖子张望,早没了王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