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敏回来,她轻轻地一推门,门开了,看来阿花给她留着门。她摸索着进屋来,阿花熟悉的呼吸声很均匀 ,看她没有脱衣服,和衣躺在床上,就轻轻地推醒她,“醒醒、醒醒,脱了睡,会感冒的。”
阿花开眼睛看着她,又用手揉揉眼睛,“姐,你回来了。”
“嗯,脱了睡,会感冒的,也不盖上被子。”说着,自上了床,脱着衣服。
阿花也脱着衣服,还问,“几点了?”
李敏没说,见阿花脱了衣服进了被窝,自己也进了她的被窝,两个人一个被窝睡已经很长时间了,阿花也习惯了,只是挪了挪身子,回过身去又合上了眼睛,她很困了。
李敏灭了灯,心里却很兴奋。今晚上让她得到了以前所幻想的一切,和心爱的男人心心交融,那是最美好的,最使人难忘的,那种快感无法用言语表达,就是觉得下面不怎么舒服。但是,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偷着笑,又自觉羞,用被子蒙了脸偷笑,明知道现在怎高兴也没人知道,还是用被子蒙了脸。高兴了一回,她心里又升腾出某些渴望,禁不住从后面抱住阿花,揉摸她的胸部。阿花也被她摸习惯了,并没啥反应。她轻轻地抚摸着,觉得阿花的胸部比自己的要好,要挺,心里就想着,要是他知道,摸一把,一定也爱不释手。说得这个他当然是王屾。摸着阿花,又摸自己的,有些软,又嫉妒起阿花来,一个乡下女孩子,也不保养,怎就比自己的好。想着,手里多了些力道。阿花觉得不适,动了下身子又呼呼睡去。李敏更有些放肆,手往下来,“姐,别闹了,快睡吧。”阿花说着,翻过身来,面冲着她。李敏抽回了手,看着这个美人儿,心里羡慕的要死。这么个尤物儿,不知那个男人有福消受,要是王屾得了,她觉得理所应当,要让那些粗造的男人毁了,真是可惜了,胡思乱想着,也不知啥时候睡着了……
王屾躺在床上,心情平静了,也后悔的要死,直鄙视自己,怎还把握不住了,真是个混蛋,明天怎可面对。迷迷糊糊睡着,一晚上也没睡好。谁知,早晨起来,李敏见了他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坏笑。吃了饭,李敏说:“我回去一趟,得住几天。”
王屾知道她回去干啥,说了句,“要不让宋山送送你吧。”
“不用,自己定的规矩自己不能破,反正是坐车也方便多了。”
“这样,让阿花陪你回去吧,你自己回去我还不放心。”
“真的吗?”李敏做了个怪相笑着,“那好。”就叫着阿花,阿花忙从韩大爷屋里出来,“今儿陪我回去一趟。”
“行,我给领导请个假。”说着,也顾不得擦手就往办公室打电话去。王屾小声的叮嘱她,“最好谁也不让知道,你爷爷可以和他说说。”
李敏低声说:“我知道,这事儿必须通过爷爷,否则也不好办,你放心吧,会办好的,咱只是给这笔钱找个好家儿,留它些日子,哪里来还让它哪里去。”
正说着话儿,季福来和季德才来了,两人着了正装,很郑重其事的样子。打着招呼,一起来到办公室说话儿。
李敏收拾好了,来和他们此行。王屾本想送她上车的,碍于两人的面,也只是叮嘱她路上小心些,也别急着回来,等事情办好了再来,又和季福来和季德才说:“一个投资商,也是搞旅游开发的,人家还不愿意到这儿来,李敏回去做做工作。”
“咱这地方知名度低,又穷,谁会愿意来。”季福来笑说。
李敏走后,很快的,其他常委陆续到了,通知办公室,开个碰头会。其他常委看到季福来和季德才,都忙来打招呼,心里也都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真当家的还是他们,谁不上去巴结。两人也很客气,见谁也握手,没有了以前的骄横。季康有点为难,两人来了,座位怎排,名字牌儿该往哪里放。把王屾和李敏的名字牌挪到下首,显然不合适,也没有文件说两人恢复原职,口头通知都没有。副主任季文广和他小声说着,季康的额头皱成个疙瘩,“这样,让人把所有的名牌都拿掉,快点。”季文广一下子领会了,赶紧去办。刚收拾好,一伙人进来了,王屾还是坐在了他的位置,季福来和季德才也识趣,两边坐了,李敏的位子空着。王屾看了季康一眼,季康笑了笑,有意的避开。王屾就明白了,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所有人坐下后,都习惯性的拿出工作本准备汇报工作。王屾扫了一眼,笑了笑,“首先呢,欢迎季书记和季县长重新回来跟咱们一块工作。”看他拍手,于是都跟着拍手,很热烈。
两人赶忙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又坐下,脸上有些不自在。王屾也没继续说他们的事儿,而是和原来一样,各大局汇报着自己近来的工作。主要是招商局,李敏兼着招商局的局长,临走已经把工作托给了宋山。现在的宋山,头衔很多,兼着很多工作。王屾信任他,有啥事儿就托给他了,让别人干还真不放心,对他最信任。宋山也没辜负他的信任,啥事儿般的也很利索。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三把手,李敏以后就是他,两人是王屾的左膀右臂。当然,都是私下里议论的,这也是事实。宋山汇报着工作,王屾不时地点头。他回报完后,王屾马上指示,“设立旅游公司的事儿要抓紧,有了这个部门也好和人家洽谈业务,这个旅游公司的经理你先兼着吧,以后再找合适的人选。”宋山点点头。
王屾又扫了大家一眼,笑说:“现在,咱最缺的就是人才,外聘还很难,没人愿意到咱这儿来。李县长的爷爷从他公司推荐了两位,没一个愿意来。经济建设、旅游开发需要大批的专业人才,咱不能指望外聘,还得自己培养、储备人才。我有个想法,建一所专业技术学院,培养自己的人才。说句实话,我们这儿的学生,考上大学的凤毛麟角,大部分初中没毕业就务农的务农,外出打工的打工,指望务农外出打工,没有一技之长,挣不了几个钱,让每个孩子学门手艺,一为我们企业培养急需人才,二也使他们挣钱容易些,致富轻松些,靠卖苦力是发不了家,致不了富的。”
他话刚落音,就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谁的眼里都是佩服。不是吗,说得都是实话,谁也知道。老百姓一辈子受苦受累,连温饱也解决不了,没有手艺就受穷。
掌声停后,王屾说:“季书记和季镇长很长时间没来了,我也知道,他们身在家里,心却在咱们这儿,也不时地到工地上转转。过去的不说了,谁也不许再提。现在,季书记和季县长依旧是咱营区县的当家人,咱营区县也离不开他们。今后,在季书记和季县长的领导下,咱们要更加努力工作,拼它个三五年,把咱的家底做实做大,为以后经济发展打下坚实基础。下面,先请季书记说几句。”
掌声又起,季福来站起来有鞠了一躬,说道,“首先,感谢王市长,在我们犯错误期间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使我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要坚决改正,下决心不让糖衣炮弹击中,也提醒在座的各位,以我和季县长为一反面镜子,每天都照照自己,深刻反思反思,哪些该做那些不该做,要吸取教训呢。经济建设中,西方不良思想的腐蚀,那是防不胜防的。我还时常提醒自己,一放松被击中了,幸而不重,党组织又极力挽救才没陷下去。现在,在王市长的带领下,咱县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可以说,在历史上这是营区县第一次飞跃,来之不易啊。我们每个人必须万分珍惜,首先把这顶扶贫县的帽子脱掉。我想,时间已经不很长了。我再声明一点,我和季县长回来只是实实在在和大家一起干一些工作,营区县的当家人,掌舵者还是王市长,今天是,明天是,以后还是。这一点大家要牢牢记着。这个掌舵者不是你我。”他看着季德才,又转向众人,“也不是咱们在坐的各位所能掌的了得。”
季德才点点头,“是啊,季书记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个舵我们各位都不行,没有这个能力,这一点我相信谁也不会怀疑。我也再声明一点,我和季书记回来,不是说我们回来接权,根本没有的事儿,也不用瞒,我和季书记虽然不写检查了,可还是在停职检查,怎么处理,市里还没有意见,不管以后怎么处理,我和季书记都欣然接受。我们回来,只是为建设出点力。大伙都知道,我们上了很多的厂子,眼下正缺人,我们回来帮点忙,出点力,就是这样,别的干不了,盯盯工地,协调协调关系还是行的。”
他话说完,鞠了一躬,掌声响过落下后。王屾说:“大家都听到了,两位领导的觉悟很高,把我捧上了天。”“他自笑着,“我也不是圣人,只是经验多点,和你们没有啥两样,不能搞个人崇拜,那也是犯错误的。”大家又是一阵笑。“也就再有一年吧,我得可能就回去了,营区县有两位领导,还有大家,我很放心……”
常委会开到十点半,会议才结束。王屾又和季福来、季德才先去了酒厂,宋山早等在那儿,他跟季福来交代着,浑身一下子很轻松的样子。送下季福来,王屾又陪季德才去了学校工地,季校长在校门口接着,他是一脸的笑啊,握着季德才的说:“季县长,你来我就轻松多了,再有几个月,咱学校就建成了,多少年的梦想了,没想到临退休了,实现了。”季德才点点头,也很激动的样子。
王屾笑着,“多干几年吧,为学校培养些后备人才。”
“是、是,真让我退呀我还真舍不得。”三人大笑着,围着工地看着。
工地项目经理陪着,“王市长,咱工程干得实在,你放心,在不在都一个样,保证拿个精品工程。”
王屾笑着,“我相信你,月度工程款拿到了吗。”
“拿到了,李县长亲自送来的 ,还在银行呢,也用不着没去提。”王屾点点头,“再和你说一遍,工地上干活的工完账结,拖一分工钱我都不干的。”
“放心,王市长,你问问,我要是拖了谁的的工钱,双倍支付他们。”经理笑着说。
王屾很满意,“现在,拖干活的钱是普遍现象,也逼出了不少人命,咱这儿一点也不能发生,没钱咱不干。”
经理很高兴,非要留他们住下,怎说季县长也是头天来,怎也得吃顿饭。
季德才坚决不留,“规矩不能破,这是条红线,不但不能破,踩都不能踩。”一句话说得几个人都笑起来……
再说,李敏几个月没回家了,坐上回家的车很是兴奋,和阿花说着话儿。阿花也很高兴,“姐,咱啥时候回来?”
“还没到家呢就想回来。”李敏笑说。
阿花嘻嘻的笑着,心情好啊,一路不停地和李敏说啊说的,李敏不好搅了她的好心情,开始还笑说两句,最后也只是光应着敷衍她,实在没这个心情和她说笑下去,就找个借口,冲她努努嘴,那意思,满车的人都在看呢。阿花这才安稳些,有些不好意思,把头扭向窗外。真的,从小到大,她还没出过门呢,最多也就是县城,现在上班了,县城也转悠遍了,不再觉得新鲜。今天有机会出来,一路上眼不够使的了。
其实,李敏心里很焦急,很多事儿聚在心头理不开,不但是有了那层关系的事儿,主要是那些钱,从没不怀疑过王屾的话,一定是温馨受贿或是贪污来的。当然,王屾给温馨当秘书,说一点儿不知道这事儿,她还是有点儿怀疑的,谁不知道领导的秘书就是领导的管家,吃喝拉撒、大小事务一应的照顾,连领导的家属都照顾着,他哪能一点不知呢?他一定是费了很大的气力把这笔钱转移出来的,把钱转移出来她理解,放在家里总是祸患。可他为什么转移到那个地方,那是个啥地方,别看一晚上,她都没转过向来,多么高也不知道,在她心里应该不会很高,否则的话,就是他再有劲儿也不可能一口气把她背上去又背下来,也没听到他喘息的声音。那儿应该离县城不远,来来去去,她真的没感觉到用了多长时间。当时心里只有那种心情了,啥也顾不得想,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原来那么美妙,多少次的春梦,比春梦里还舒服,渴望得到了满足。男人和女人捅破了那层纸,心心交融,美妙无穷,得到了就想长拥有。说真的,她从没想过长拥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儿,她有自知之明,也一直后悔当时没听爷爷的,说是个领导秘书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推辞了,说是论文答辩没空回去,那是骗爷爷的。没想到就错过了好姻缘,真要回来的话,幸福是很有希望得到的,特别是爷爷说的那个情况,自己很有优势。她后悔过无数次,想过无数个招儿,都想到了自己是第三者这个不好听的帽儿扣头上,她也欣然接受。也想到了哪怕一次,就一次,她也会满足。现在,她是满足了,又提心吊胆起来。她也知道,他是充分信任她才和她去哪个地方。可他倒是坦荡荡,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样,那就是祸呀,钱的来路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说他心眼儿多吧,做出这样糊涂事儿,还真不如谁也不让知道的好,哪怕是毁了比这也强。这个事儿父母是不能告诉的,不是不信任父母,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一定要让爷爷知道,她知道爷爷很崇拜他,他帮过爷爷大忙,把祖传的澡堂给弄了回来。爷爷不是常说吗,没有王屾就没有现在的家,说句心里话,把这个家的一大半家业给人家也不亏,这份恩呢,子子孙孙要牢记,以后要报的。
“姐。”
李敏打个愣神,嗯了声,回头看着阿花。“想啥呢,这么长时间了皱着个眉儿。”
李敏忙笑笑,“没啥的,投资商不去咱那儿,还真没啥法儿。”
“姐,你和王市长为了俺那儿真是操碎了心,单位的人都很敬佩呢。”
“是吗,是不是你宣传的?”李敏笑问。
“我可啥也没出去说,这点儿我懂,他们都是心里敬佩你们的。姐,他们都说自从上班还从没这样按时领过工资,这个月不是又涨了吗,都欢喜的了不得,盼着你们永也别走呢。和你说,都知道季书记和季县长又回来了,议论很多。”
“你千万可不能出去说,知道吗?”
“我知道的,啥也不说,你都和我说了多少遍了。”
“这样就好,领导们对你印象还不错,就是啊,赶紧拿个文凭,对你以后很重要。”
阿花点着头。车停了几停,下去的人不少。胖娘们售货员喊着,“没下的就到车站了,中间不再停。”
阿花赶紧把东西收拾好,看着外面又禁不住感叹,“姐,你们这儿这么好啊,楼那么高。”
李敏呵呵笑着,低声耳语,“别让人家听见笑话你,说你没见过世面。”
阿花偷笑着,眼已经不够用的了。
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下车来,看到爸爸老远就冲她连招手带吆喝开了,李敏匆匆赶过去,“爸。”父女两亲热的拥抱了一下,李敏又把阿花介绍给爸爸。“伯父好。”阿花有点儿羞涩。
“你好、你好,”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里。上了车,从后反光镜里,李卫东打量着女儿,“小敏啊,黑了,也瘦了,不过看上去更健康了。”
“是吗,爸爸。”李敏摸了下自己的脸,“你不是总说我吃不了苦吗。”
李卫东笑着,“是啊,我是真没想到,你那位领导怎没回来?”
“忙着呢,他哪里有空啊,爷爷呢?”
“在家呢,有点感冒,还没好利索。”
“是吗,为啥不告诉我?打电话还说好好的。”
“你爷爷不是怕你担心吗,是他让瞒着你的,见你叔叔了吗?”
“很长时间没见了,叔叔去看过我,可惜我没在家。”
“你呀,再忙也得抽空去看看你叔叔,你叔叔打电话还抱怨呢,说你眼里啊,根本没他这个叔叔,好几个月了也不着个面。”
“还真是儿,也想着去看他,忙起来就忘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事儿,一睁眼就忙到黑,洗把脸的工夫都没有。”
“是啊,这段时间姐忙坏了,晚上换回来累得倒头就睡。”阿花也笑说。
李卫东笑着,“我知道,你叔叔来电话都跟我说了,跟你说笑呢,你叔叔知道你忙,说和你打了好几个照面儿就是没说上话儿。”
说着话儿,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李敏的妈妈早等在门口了。两个儿子外国留学,几年不见个面儿,只有这个闺女,好不容易盼着从北京回来了,安排了个工作还可以,却又去驻村了,还不让给她打电话,说妨碍她工作,有空她打,天天在家等她电话,好几天也打不回个电话,有时候半夜三更的打来,也是寥寥几句。唉,真是孩子大了留不住。实在想她了,这些日子正打算去看她,却打电话说要回来,高兴地她想亲自去接女儿,丈夫说去接,让她在几做些好吃的。
从早晨忙到现在,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女儿爱吃的。做好了,也不知出来了多少趟。看见车来,车没停稳就奔过去。
李敏从车上下来,“妈。”她笑着叫了声。周华春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生怕她飞了似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心疼的,“看看,硬棒的都成老草了。”又看她的脸,“怎这样瘦啊,是不是吃不饱啊,怎还像下庄户地的农村媳妇了,在那儿都是干些啥呀?”
“妈,说啥呢,”并拉过阿花介绍给她。
“阿姨。”阿花叫了声。
李敏妈应着,“你们一块的,快家里坐。”说着,亲热的往家里让……
回到了家,李敏和妈妈说了一会儿话,自去洗澡。阿花本不想去洗,李敏非叫上她,家里的浴盆很大,两个人一块儿洗一点不拥挤,本来就是鸳鸯浴盆,浴盆也很高级,自动加温。阿花有些不愿,她知道李敏的癖好。说着的,觉得她哪儿都好,就是这点儿癖好让她接受不了。有时她就怀疑李敏有点儿同性恋,爱上自己了,要不干嘛那么喜欢自己的身子,又是亲吻又是搂抱的。当然,同性恋这个词儿还是在杂志上发现的,文章看得很仔细,她觉得这些事儿很不好,可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在她的心里,是王屾和李敏救了她,给了她第二生命,她有报恩的心思,可怎样报答人家,她不知道。她也想过,王屾真要和她那样,她也会给。别的,自己还有啥呢,指望自己那个穷家,拿什么报答人家。所以,不管李敏怎样对她,尽管十分的不愿,她还是忍着,一点也没表现出不满。何况,自己也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她还这样想,也许大城市的女人在一起都这样。因此,她也就半推半就,接受了李敏的猥亵。两个人在浴缸里,李敏忍不住又抱又搂的,手还直往她的下面去。她护着,忍受着,实在受不了了,小声哀求,“姐、别这样。”“没事儿,你不舒服吗?”李敏总是这样问她。她说不上怎样来……
洗完澡,大吃特吃了一顿,说了好些话,就拉着阿花去休息了。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李敏扑上去,长出了一口气儿,笑说:“真舒服,来,快躺下。”阿花怵她,不肯上来。“我不动你了好不好,真小气儿,我又不是老虎。”阿花只好躺下来。李敏还真就和她保持了距离,“这样好不好”她拿个头枕隔在两人中间。
“姐,你别多心。”
李敏哼了声,“你是千金贵体,我动不得。”
“不是的,姐,你别生气。”阿花哀求。
李敏笑了,“你呀,真不知你是怎想的,两个女人在一块儿亲热些些有啥不好,你的身子和我的身子不都一样。就是这儿太封建。”她指着自己的脑壳,“你和个女人都这样,将来结婚了,你男人要是动你,你还自杀啊。”
阿花羞得,小脸儿红红的。
“好了、好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以后啊,只要你不愿意,我不动你一指头好不好。”
“不是的、姐……”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呀你,小傻瓜,跟你说,在大学时,我们都是在一块说睡得,想那事儿就相互帮忙,这有啥呢。”
“我不知道这些,姐,你可别生气。”
“生啥气呀,都是闹玩的。”李敏笑着。阿花笑了,像是松了口气儿,还主动亲吻了一下李敏的脸。“这样就对了,姐妹间无隔阂,爱怎样就怎样,是不是?”
阿花点点头。
两个人说了好些话儿,谈了很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李敏说,阿花听得胸脯起伏,喘气儿都粗了,耳根也发热……
李敏睡醒下楼来,看到爷爷正在和妈说话儿。
“爷爷,”李敏喊着,从楼上跑下来。
看到孙女,老李头很高兴。
李敏亲热的拥抱了爷爷一下,“爷爷,你的感冒好了?”
“好了好了,看我孙女,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不是看我黑了,变丑了。”
“不是,是更漂亮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
周华春笑看着女儿说:“你要再不回来,我和你爷爷就去看你了。”
“真的、爷爷。”
老李头点点头,“要不是这几天感冒了,我早跟你妈妈去了。你们那里怎样了,不忙了?”
李敏摇摇头,“哪里啊,是有事儿才回来的。”
“是吗,不是专门回来看我和你妈妈爸爸的?”老李头笑问。
“爷爷,哪里啊,又挑我字眼是不是,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老李头笑着,“真要那样就好了,还不忘我老头子。”
“妈,你看爷爷啊,老挑我不是。”李敏故意生气儿,嘟着个嘴。
周华春笑着,“你爷爷跟你闹着玩呢,平时,你爷爷老夸你,说你比两个哥哥有出息。”
老李头也哈哈笑着,“是啊、是啊,你比你俩哥哥有出息,都成父母官了,你是咱家出得第一个官老爷,了不得呀,有你老爷爷时,就盼着我能当个官儿,为此捐了不少银子,可惜爷爷不是当官的料,在衙门里混了三年还是个文书,没啥出息,就继承了你爷爷的活儿,当了个伺候人的头儿,你老爷爷也认了,说咱老辈里就不出官老爷,买个官也做不了,天生是伺候人的命。现在好了,你打破了老李家的宿命,百年后,我去见咱们的老祖宗,也让他们荣耀荣耀。”老李头兴奋的说。
“啥呀,我又不是你老李家的根儿,早晚要嫁人,成为人家的人的,你们老李家还是伺候人的命。”李敏故意逗爷爷。
老李头有点急,“就是嫁了人也是老李家的人儿。”
周华春就说着女儿,“你个死丫头,还分得这样清,要不是老李家养你,哪有你现在,还没嫁人呢,就六亲不认了。”
“你妈说的对,你总是老李家根上的,粘了老李家的根就改变了老李家的宿命,这一点你别不承认。”
三个人说的很高兴,老李头对王屾还是很关心的,问着他的情况。李敏说他很好,主持工作几个月,营区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李头点着头,“他有这个能力,我早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好父母官,做生意也是把好手,走到哪里就给哪里带来福音。”
“爷爷,您这样看他?”
“是啊。”老李头笑说。
李敏欲言又止,看着妈妈,“妈,我想跟爷爷说点工作上的事儿。”
妈妈明白了,女儿是让自己回避,有点儿不高兴,“工作上的事儿妈妈知道点就不行?”
看女儿有点急,忙说:“好、好,老李家的家规还得遵守,我出去买只老母鸡熬点汤给你补补,你们说吧。”说着,站起来,叫着小爱。扎着两个马尾辫的乡下姑娘从厨房里出来,“走,咱们到市场上买只老母鸡去。”
小爱答应着,又匆忙进了厨房。
“妈,顺便给我捎点洗发膏,多买几桶啊。”李敏笑说。
“妈早给你预备下了,都在你的房间里。”
“妈真好,谢谢妈。”
“别甜言蜜语的,你说,都快三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啥也得妈给你操心。”
正说着,阿花下楼来了。
“正好,阿花,跟我妈买菜去,顺便也逛逛。”李敏说,她是有意把阿花支出去,好跟爷爷谈事儿。
“行、行,咱一块去。”周华春明白女儿的用意,小爱拿着菜筐子出来后,三个人就出去了。
李敏把门关好后,郑重其事的说:“爷爷,他遇上麻烦了,你得帮他。”
老李头一愣,“怎啦?”
李敏坐到爷爷面前,一五一十的把事儿给爷爷说了。
老李头皱着眉头,“他办的这个事儿是不妥,没个投资方怎行,这么一大笔钱,要是追查起来,他怎说得清楚,又有谁能信他的解释,就算都信,这笔钱当时为何不上交,转移出去又为啥。”
“是啊,爷爷,我就是担心这些,他太大意了。不过这事儿的确棘手儿,这可是温馨的赃款,他又给温馨干过秘书,温馨一死,他交出去能说得清吗。他还说,发现这笔钱后,他也没交出去的打算。因为真要交出去,说不定会进了谁的腰包。”
老李头点着头。
“爷爷,你相信他不为这笔钱动心吗,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爷爷相信他,他不会起贪念的。”
李敏点点头,“我也相信他,爷爷,你说怎办好?”
“这样,你把这笔钱弄来,经过集团的账户走一圈,也就名正言顺了,不管是捐的也好,投资也好,把他洗清了才没后顾之忧。”
李敏点点头,“咱得千万小心,好好的规划一下……”
李敏给王屾打电话,把和爷爷商量好的办法和他说了。王屾答应着。这事儿宜快不宜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等阿花出去玩后,她就开着爷爷给她准备的的一辆中型面包车悄悄回到了营区县,停在说好的地方等着。
王屾呢,接了李敏的电话后,连夜把所有的钱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饭碗后,他说去工地有点儿事,开着车出来了,谁也没怀疑他。晚上七点钟,他也到了约定的地方,和李敏接了头,就去了放钱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车开上了乡间小路上,透过车窗,抬起头来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瑶池崮。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山涧旁,哗哗的流水声在静寂的山里听得特别清楚。车停下来,两人四处望望,山雾已起,那里还有个人影。李敏凑过来,“你藏哪儿啦?”王屾示意她不要说话,把车门打开,去车里等,他去取钱。李敏很听话,警惕的看了看,悄无声息的打开车门,上了车。当她回头的时刻,王屾已经不见了人影。她有些怕,快速的上了车,脚放在油门上,手握着钥匙,时刻准备着发动车。再回头,王屾已经把两个编织袋放到了车上,她竟没听到一点响声。
很快的,六个编织袋装上了车,关上车门,王屾说:“你去开那个车,我送送你。”
李敏很听话,去了后面那辆车。七拐八拐,车上了公路,停在路旁,又换过车来,李敏说:“你回去吧。”王屾不放心,“你在头里走,我再送送你。”
李敏应着,满车的钱,她的确有些怕。两辆车一前一后,快速的在公路上行驶着,一直到了县界,李敏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王屾应着,车速慢下来,看着面包车在眼前消失。还是不放心,又跟上去……
王屾远远的跟着李敏的车,本想过了前面那个岔口就转回去。看李敏都到岔口处,正想转弯。忽然,从对面快速驶来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李敏躲闪不及,被刮了一下,车打个急弯,在路边停下来。那辆桑塔纳轿车也是前后摇摆着停在沟边,还有半尺就是水沟,真是好险。三个男人从车里爬出来,骂骂咧咧的,看来是喝醉了,个个脸像关公,一溜歪斜的向李敏的车跑来。李敏惊得还没回过神来,她从反光镜里看到三个男人向自己跑来,要是平时也不这么害怕。但是,现在车上有东西啊,怎能不害怕,第一反应就是发动车子赶紧跑。谁知,越是急,车子越发动不起来,真是急死个人。
就在这时,却看到一辆轿车挡在了三人的前面,三个人站住了,还站得挺稳当,一动不动。车门打开,一看是王屾,她才长出了口气。王屾弃车向她跑来,她也下车来。“吓着你了吧。”王屾说着,又去看车。
“那三个人呢,别砸了你的车。”李敏焦急地说。
“呵呵,没事儿,你没事吧?”
李敏摇摇头,“车发动不起来了。”
王屾上去,踩了踩油门,又摇了下档把子,确定在空挡位置,这才拨钥匙,谁知一下子启动起来了,轰了轰油门,很正常。熄了火下车来,“没事儿,很正常啊。”
“真是见鬼了,你不是回去了吗?”李敏问。
“不放心,就跟上来了。”
李敏点点头,“真是时候,那三个人在干啥,也不来和咱理论理论。”
王屾看着车门子上划得一道痕,笑说:“理论啥啊,自己赔上算了,也就百儿八十的事儿。”
“我是说人家的车怎样了,一生气别让砸了你的车。”
李敏有点儿急。
王屾看了看,笑说:“没事儿,走你的吧,剩下的事儿我处理。”
“手脚不听使唤,有点吓着了。”李敏苦笑着。
“你上车等会儿,我跟人家说声去。”
李敏点点头,又声叮嘱他,“他们人多,说点儿软和话。”
王屾帮她关上车门点点头。
李敏从车窗伸出头来看着,只见王屾走到三人旁边,像是跟人家说着什么,还很亲热的样子,搂着一个人的肩膀去了人家的车那里,还把人家送上车。另外两个像是有意见,还赖在王屾的车旁不走。看王屾返回来,热情地和两人拥抱,搂着两人的肩膀头去了人家车那里,亲自把人家送上车,还帮人家把车门关了,并招招手,这才回来,上了车开到了李敏车后,停下来。
李敏小声问,“你们认识啊?”
王屾笑着摇摇头。
“那看你们怎那么亲热?还把人家送上车。”李敏有点摸不到头脑,刚才看他们凶巴巴的样子,分明是不好惹的主儿,怎见了他就像老熟人一样。
“人家坏了一个前灯,多给了人家些钱。人家也很讲义气,听我说你是我妹妹,就算了,钱也没要,给我扔车上了。”王屾笑说。
“看他们刚才那个样,可不像啥好人,把我吓坏了,这就好儿,虚惊一场。”李敏松了口气。
“来,我开这辆车,你开后面那辆,再送送你。”
李敏同意了,下车来,看人家的车还没走,也不敢久留,匆匆走了。
这一次,一直送到家,离集团还有百十米,王屾才把车停到个黑树影里。李敏也下车来。“快去吧。”王屾小声说。
李敏点点头,“你还赶回去吗?”
王屾点点头。“都到家了,不回家看看嘛?”
王屾摇摇头,“一定保密。”
李敏点头,“那你快走吧。”
王屾上了车,转了个弯往回走了。
不说李敏。单说王屾,他从反光镜里看李敏开车进了集团大门,这才放了心。说真的,他很想回家看看,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心里犹豫着。猛地看到零零一车从旁疾驶而过,好像看到刘畅在车上。这可是黄安然的车,这么晚了,刘畅跟着他去哪儿,刚才打电话时还说在家里。是不是看眼花了,根本不是刘畅,想确定一下,不由也加快了车速,零零一车却拐弯了。王屾识得路,往前不远就是县宾馆。他在路口停了车,已经看不到零零一车,不由得摸出手机,拨着李敏的手机号,摁的一刹那,又停住了,可是刚通了电话,也许真的看眼花了,通了说啥好。镇静了一下,他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刘畅不是那样的人,刚调任了县政法委书记,就是在一起也许有啥急事,怎会把她往那些方面想呢。王屾搔了搔头,笑了笑,加快车速往回赶。赶到出事儿的地方,那辆车不见了。看来自己的力道拿捏得很准,半个小时就能恢复过来,一看表,现在才过了四十分钟,看来已经走了,想必他们今晚是睡不着觉了,自己瞬间的易容术鬼脸谱,保证他们下半辈子光做恶梦。想着,觉得自己有些过,虽说看他们不是啥好人儿,用这手段对付他们有些出格,这还是头一次用。不过,当时情况急,真要让他们发现车上的钱,恐怕就很难收拾了。一路想着,车已经快进营区县城了,他戴上墨镜,拐进路边的加油站,已经算好了加多少油。抬腕一看表,十一点多一点儿,到了县委,大门没关,老韩头的屋里还亮着灯,听见车响,老韩头从屋里出来,热情的和他打招呼,“王市长,回来了?”
“回来了。”王屾停好了车。
“白天黑夜的忙,快起洗澡吧,热水烧好了。”
王屾应着,老韩头就去关大门。
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忘不了零零一车上的那一幕,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李敏的电话,“喂,还没睡吗?”王屾笑问。
“怎又打过电话来了?”电话那头的刘畅有些诧异。
“嘿嘿,睡不着,孩子们都睡了吗?”
“都睡了。”
“你呢?”王屾忍不住问。
“我不好好的吗,有啥事儿?”刘畅说话有些迟疑。
“没有、没有,你早歇着吧,刚才忘了告诉你,过几天我就回去了。”王屾忙说。
挂了电话,他还想着,也没听出她话中有啥异样。是啊,她和黄安然又会有什么,自己怎还神经兮兮的了,倒是自己和李敏。他觉得有些对不住刘畅,自己千提防万提防,还是冲破了防线。正胡思乱想着,李敏打过电话来,问他回去没有,钱已经交给爷爷了,一切他处理,放心吧。挂了电话,王屾心稍安,想着,这解决了个大问题,无后顾之忧了。说真的,别看藏在山之巅,想起来还是不放心。虽说这山一般人爬不上去,可就怕万一。他也看了,在后山有个缓坡,只有十几米时段上下垂直,会使绳索的人也许真能爬上去,那可就糟了。现在好了,啥也不怕了。
再说,李敏按和爷爷说好的,直接把车开到了集团地下室的金库,老李头已经等在那里。在地下室的深处有个暗门,再穿过很长的一个夹道,里面有三个很大的保险箱。老李头打开保险箱,把钱都存到了里面,和李敏说:“这个地下室除了我,就是你知道了,和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李敏点点头,“放心吧,爷爷,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嗯,快回家吧,等把钱点清了,我再告诉你多少。”
回到家里,李敏的妈妈们正等急了,鸡汤已经温了好几遍了,不回来吃也打个电话回来呀,这个死丫头,她拿起电话来好几次,却又放下了。家里的规矩,有事儿往家打电话,家里人不能往外打。
阿花就劝着,“阿姨,别急,姐也许有事儿,在那儿都这样。”
周华春点点头,“阿花,我问你,你和李敏常在一块儿,没觉得她有啥嘛?”
阿花有些不明白,摇摇头。
“哦,我是问,就是那个王屾、王市长,他怎样?”
“很好啊,都夸他是个好领导,没有不崇拜他的。”
“我不是问这个,你知道,你姐儿和他走得近,过亲密些,没听到啥谣言吧?”
阿花这才明白她的话,赶紧忙摇头,“没有啊,阿姨,真的啥也没有。”
“哦,只是问问,没啥事儿,没啥事儿,你看看,都九点多了,这孩子忙起来饭也顾不得吃。”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妈,说我啥呢,在院子里都能听到。”李敏就像一整风似的进来,风风火火的,走到茶几旁端起一杯酒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了。
“这孩子,那是杯凉水,喝了会肚子疼的,从小就喝不得生水,怎还不管不顾了。”周华春说着就来夺女儿的杯子。
李敏长出了口气儿,“没事儿,妈妈,你女儿没那么娇贵了,山沟里的水我都敢生喝。”又和阿花说话儿,“今儿玩得怎样,比咱那儿好吧?”
阿花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这孩子。”周华春疼爱的看着女儿,“快去洗洗,咱吃饭。”
“洗啥洗呀,我快饿死了。”已经坐在餐桌旁,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嚼着,“嗯,香,我爸呢?”
“在公司加班呢,那也得洗洗手,快去。”周华春催着女儿,李敏这才进了洗手间。她又唤小爱,再把粥热热。小爱从厨房里出来答应着。
第二天一大早,李敏给孩子买了很多的玩具,就去了刘畅那儿。“你哥不是说过几天回来吗,你啥时候回来的?”刘畅问。
“昨天,有个急事儿,我哥说过几天回来的吗?”
刘畅点头,“昨晚打电话给我说呢。”又让着阿花吃瓜子儿。小根和小枝一岁多了,正是学步的时候,一刻也不肯闲。老两个一人一个,累得不轻。李敏和阿花一人抱一个,逗着孩子玩儿。
“姐,小根长的太像你了,就像个女孩儿。”
刘畅笑着,“姐弟两双胞胎还不一个模样儿,小枝像她爸吧?”李敏看着,点点头,“真像,特别是眼睛,就像一个模子刻得。”玩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走。
回到营区县,正是吃饭的时间,王屾没回来吃,李敏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吃了午饭后她就想去眯会儿,阿花和她说,好几天没回家了,趁着中午头儿回家看看,就走了。李敏自个儿躺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想着和王屾的那个浪漫的夜晚,她忍不住偷笑,还拉过被子蒙了脸,像是羞了,又像是怕被人发现她心中的秘密。自己今年二十八岁了,虽说以前也想过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可并没有想到那么美好,有时还嫌脏。她讨厌邋遢的男人,特别是男人外露的鼻毛,直觉得恶心。可自从认识了王屾,觉得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给她的印象是清清爽爽的,那双眼睛,看你一眼,如摄魂般的使人心跳,那性感的唇,唇线是如此的分明,如此的使人着迷,没发现他颌下有胡须,不但颌下没有,上嘴唇上也光秃秃的,天生一张女人的嘴,嘴不大,却也不是一点红,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是天生的白还是洗刷过,她倒是没问过,不过自己的牙可是刷过两遍,照着镜子看,总感觉不如他的白。还有他身上的气息,都说臭男人臭男人,男人的身上一定发散着臭味。可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幽香,紫罗兰味,玫瑰味还是香草味,她说不上来。长了一张女人脸不说,还是一个女人身子,女人的身子也没他白,没他的皮肤光滑,手滑过如羊脂。特别是他的温存,她都不好意思回味,是那样的体贴,那样的符合女人的想法,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你正想怎样,他就怎样做了。一时的想入非非,使她身体有反映了,浑身禁不住痉挛,喘气也粗了,口也感觉干了。她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双手抚着胸,禁不住的呻吟了两声,感觉下面发热,伸手一摸湿漉漉的,禁不住的脸发热,长出了口气儿,平静了一下,赶紧把内衣换下,舒舒服服的躺下来,真的感觉到了困意,还真就睡着了。
醒来,屋里静悄悄地,抬起手腕一看表,快五点了,竟睡了两个多小时,扭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换下的衣服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忙爬起来,却听到门响了一下,阿花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姐,你醒了?”李敏应着,“我换下来的衣服?”
“我刚给你洗了,你是不是来了?”李敏知道她问什么,点点头,又摇摇头。还不是日子,她的事儿阿花是知道的,阿花的事儿她也知道,两人差着三天。
阿花也没再问啥,她从家里拿来了不少板栗子,拿出来让李敏吃。李敏下了床,先拢了下凌乱的长发,用个皮筋儿随便的绑扎了一下问,“你哥回来了吗?”
阿花摇摇头,“还没回来,听韩大爷说,一早就出去了,走得很匆忙,和季福来一块走的。”
李敏点点头,心里想着,一定是酒厂出了啥事儿。她剥着板栗儿,吃了几个说是很香。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李敏一看是爸爸的手机,赶紧接起来,“爸,”她叫了声,却听到爸爸的声音很急。李敏听着,神色大变,“什么!公司被盗了,爷爷住了院。嗯,我知道了。”她手哆嗦着挂了手机,又赶紧拨打王屾的手机。
“姐,出啥事了?”阿花忙问。
“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我得赶紧回去。”李敏说着把手机放在耳边,“哎呀,怎么不接,还挂了,真是急死个人。”她又拨通了,却见门推开了,是王屾,看着她一脸的笑,“找我啥事儿?”
李敏一把拉过他,看阿花在屋里和她说:“阿花,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哥说点儿事。”
阿花应了声匆匆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李敏急急的说:“爸爸打电话来,说是集团的金库被盗了,爷爷被打伤了,住进了医院。”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王屾瞪大了眼,“是不是咱弄回去的钱?”“说不上来,很有可能,一般的集团不会储存大笔现金的,咱得赶紧走。”
“别着急,冷静些,你再打个电话问问,确定的话咱一块回去,千万要保密。”
李敏满脸苦相,点点头。
王屾出来了,给宋山打个电话,要他把车开过来,又打电话跟季福来和季德才说了声,说有个投资外商约见,马上得回去,交代了一下工作。刚说完,李敏急急的进来了,带着哭胸腔道,“爷爷正在手术,看来很危险。”
王屾从忙收拾着,“你别急,我已经打电话给宋山了,他去加油了,马上把车送来,我都交代好了,去收拾收拾。”
李敏急得在屋里直转圈,带着哭腔说:“都是我害了爷爷。”
王屾听着,心里也很难过,怎说也是由他引起,自然心里也很焦急,看李敏痛哭成这样,虽说很担心那笔钱被盗了多少,也不好再问。偏这时候,魏文瑞给他打电话来,要他明天去省里参加个经济工作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