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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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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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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秘书》连载

第七章 小燕子捉摸不透 王屾意外被提拔

回到县政府,齐东平已经等在了那里。

会议室里,温馨看了一眼高度紧张的齐东平说:“老齐,你先汇报一下案情吧。”

齐东平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从现场看,除了墙上那只黑色的燕子,一点线索也没发现。洗手间的窗户没有插销,好像有动过的痕迹,却没留下一点痕迹。再就是,抽屉被打开了,也有翻动的痕迹,具体都少了什么,或者是说犯罪分子在寻找什么,也许殷县长哪里会得到线索。”

“你是说犯罪分子去找什么东西?”温馨来了兴趣。

“从推断看,应该是这样,要是一般偷盗的话,抽屉里的金银首饰不会给她留下。”

王青皱着眉头,“你说,犯罪分子要找什么呢,难道有啥把柄落在殷秀琴同志手里?”

“照你这么分析,殷秀琴同志应该和犯罪分子认识。”温馨说。

龚凡生点点头,“温书记说得有道理,明显的,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犯罪分子是怎进去的?我到楼后面看了看,七楼,将近二十五米高,外墙根本没有攀爬过的痕迹,说是从卫生间的窗户进来的,我看有些牵强,不能平窗户没插销就判断犯罪分子从这里进来的,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就是只鸟儿落到窗台上也会留下爪印,对不对?”

在座的人静静地听着,看温馨不时地点头,龚凡生继续道,“说抽屉有翻动过的痕迹,推敲起来,这也站不住脚,说不定是殷县长自己翻动的,比如觉得自己感冒了,打开抽屉找感冒药,我就发现桌上有盒三九感冒灵,桌上的杯子里还有喝过药的痕迹。”

“龚书记分析得有道理,我也这么想过。”齐东平忙说。

“那你们的意思根本没有人进来过?”温馨有点失望。

“不是,温书记,真要有人进来,那是和殷县长一块进来的,而且还是从正门出去的。”龚凡生说。

“行啊,老龚,分析得合情合理呀,王局长,你说呢?”

王青点点头,“龚书记说得很对,只是墙上的那只燕子又作何解释呢?”

“这也正是我疑虑的,从好几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这只燕子的标记,别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坐在一旁的王屾禁不住偷笑,心想,你们猜吧,看你们谁聪明。

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都十一点半了,该吃饭了,“小王,赶紧给崔经理打个电话,安排饭。”温馨说。

王屾应声出来了,拨通了崔杰的电话,“喂,崔经理吗,赶紧安排饭,两桌。我知道,那小子可是个人贩子,网上都通缉了,把你都供出来了,你还救他干啥,为了你,我还跟齐老头好一阵说呢,你就歇歇吧,别掺和了,就这样。”王屾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心里话,泥菩萨过河都自身难保了,还顾那个人贩子,这小子倒是讲义气。还没等他进屋,人都已经出来了,温馨和王青走在前面,紧跟在后面的是龚凡生和齐东平,王屾也想跟着走,被办公室秘书乔娜喊住了。

王屾忙走过去,“啥事呢?”

“今早儿看刘畅姐心情不好,你没问问她怎回事儿?”“看我忙得,哪顾得上,她现在在医院陪着殷县长呢,要不你派个人替换替换她。”

“行,我让办公室的刘芳去把她替回来。”

“那好,要不一块出吃饭吧?”

乔娜摇摇头笑说:“我可不受那个罪,还是你去吧,手底下一大摊子事呢,我可不想穿你的小鞋。”

“说啥呢,不就说你一句吗,还记我愁啊。”王屾笑说着,叫住走过来的闫斌,又和乔娜告别,“我先走啦,以后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

乔娜一撇嘴,“可别光说不做,我可记住您的话了。”

王屾冲她笑了笑,和闫斌一块下了楼,“你觉得这个案子如何?”

“还问我,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你小子。”王屾轻轻擂了他一下子,“一块去吧。”

闫斌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可都是县领导,都不把我上司放眼里了,我哪里够格,要是你请还可以。对了,你还跟我五百块钱呢。”

“啥时候的事,我怎不知道呢?”王屾笑问。

“想赖是不是,那两个女孩子的车费……”

“哦,原来这样,好,没问题,有机会请你,我先走一步了。”说着,他匆匆跑下了楼。

温馨的车并没有走,好像在专门等他。王屾忙跑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车上的温馨正和王青说着话儿,见他上来,王青看他一眼笑说:“你是真忙呀。”

王屾一时也没听出他说的啥意思,只是回头笑笑。又听王青道,“温书记呀,就给他少加点担子吧,我看着都不忍。”

温馨呵呵笑着,“好铁经过百炼锻打才成钢吗。”

车里顿时一阵笑声。

到了县宾馆,刚落座,酒杯还没有端起来,高长河的秘书李宁就给温馨打过电话来,说高书记已经走到半路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

温馨挂了电话,对王屾说:“你赶紧和龚书记到县界去迎高书记。”

王屾忙答应着,龚凡生也从忙起来,两人刚走到门口,温馨又冲坐在下首的齐东平不满的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调辆警车开道啊。”

齐东平唯唯诺诺的忙站起来,掏出手机,迟疑了一下,“高书记不喜欢这样,上一次不是批评咱了?”

“这些年的你是怎干的,怎么有点痴呆了,一辆不行派两辆啊。”温馨很是不满。

齐东平突然豁然开朗,忙出去调警车了,王屾和齐东平也疾步走了出去。

“要不,咱也一块去接接高书记吧。”王青说。

“咱还是去医院等着吧。”温馨说着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往外走。

“崔杰、崔杰呢?”走在走廊里,温馨大声地问。

春花忙小跑着去叫。等所有人都下了楼,车门都打开了,崔杰才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奔下来,“温书记,”他叫了一声。

“你小子整天干啥呀,有点心肝没有,做好饭,你亲自送到医院去,听明白没有。”说着上了车,轿车一溜烟的跑出去了,其他车辆也紧紧跟着跑出了县宾馆。

崔杰傻了似的看着,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看到春花和秋月偷偷地笑,他火冒三丈,“有病吗你们,滚蛋!”

吓得两人赶紧往楼上跑。“站住!”崔杰像暴怒的狮子狂吼一声,吓得两人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呀,快去通知厨房做饭去呀。”

两人答应着,小跑着往楼上奔,到了楼门口,春花站住了,小脸上满是惊恐,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崔、崔经理,做、做、做什么呀?”

“啥好做啥呀,这还问,猪脑子,快去。”

两人瞬间跑得不见人影了。别看他训斥春花,春花还真提醒了他,是啊,做啥呀,总不能做十个八个的菜给送去,这哪里像病号的饭,也不能做碗面条送去,他妈的,简直成了出气筒了,谁不高兴了也冲自己发火,刚才在厨房里亲自监督大厨做菜呢,生怕出半点了差错,越是小心伺候,越是他妈的不把自己当人看,以前的丫头、老妈子也没这样伺候人的。牢骚归牢骚,还得赶紧去办,他小跑着又奔向厨房去和大厨商量送啥饭菜好……

再说王屾,他和老龚刚到县界,还没下车,邻县的同行已经同高书记招手。高书记的车已经动了,等两人下了车,车已经向前疾驶。邻县的同行笑看着他们,冲他们招招手。王屾和龚凡生哪顾得跟他们打招呼啊,忙不迭是的上了车去追,追到半路,才看到公安局的两辆车拉着警笛疾驶上前。气得龚凡生拨通电话就骂齐东平,都进县城了,才看到交警队的车赶到路口戒严。

“一群笨蛋,窝囊废。”龚凡生扣了手机骂着。

总算咬上了高长河的车,王屾也放了心。龚凡生对自己的司机刘凯说:“设法超过前面的车。”

王屾忙制止,“不行,咱又不知道高书记要去哪里,怎么带路,还是跟着好。”

果不其然,高长河的车没进县委大院,也没去县宾馆,而是直接去了县医院。

“是你给温书记打电话还是我打?”王屾看着龚凡生问。

“还是你打吧。”龚凡生忙说。

王屾忙拨通了温馨的电话,“温书记,高书记直接去了医院,您……”他还没说完,温馨就说了声,“知道。”接着挂了电话。

王屾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看着龚凡生,“温书记已经去了医院?”

容不得两人分析,高书记的车已经进了医院,停在了门诊大楼前。听还没有停稳,王屾就从车上跳下来。李宁一条腿刚迈下车,王屾已经抓住了车把手,他轻轻的打开车门,脸上笑得很灿烂,很热情,“高书记。”

高长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像挂了霜雪,嗯了声,下车来问,“殷秀琴同志怎样了?”

“好多了,温书记亲自守候着,我带您上去。”说着,在一边匆匆带着路。

龚凡生想跟高书记打个招呼,无奈高长河头也不回,只顾快速的向前走,只好跟在后面。

这时,开道的警车拉着警笛冲进了医院,交警的车也跟在后面,所有干警赶紧下车来,疏通着医院里进进出出的车辆。齐庆明匆匆的从车上下来,冲着手下发着火,“还叫个屁呀,快关了。”

惊人心魄的警报声这才停下来。齐庆明向楼上望了望,他想上去,走到门诊楼台阶旁又停下来,走到高书记车旁,向高书记的司机贾爱国打听着。贾爱国从车上下来,首先提了下裤子,这才握住齐东平已经伸出来的手握着,和他笑说着 。

病房里,温馨满脸热情,询问着殷秀琴的病情,“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去市里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吧。”

“殷秀琴摇着头,没有必要,真的,温书记,现在我感觉很好,休息两天就行了。”

“可不能大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唉,也都怨我,对你关心不够,舒院长,你的意见呢?”

“我看吗,咱医院已经彻底给殷县长做了检查,没啥大碍,就像殷县长说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温馨点着头,“你可要上心哦,这是县委和县政府交给你的政治任务,必须彻底把殷县长的病治好,要二十四小时监护,有医生、有护士,一个都不能少。”

“放心吧,温书记,按您的要求,我已经安排好了。”

这倒使殷秀琴感动了,“温书记,我真的没啥事,您就放心吧,您工作这么忙,别往这儿跑了,要是没事的话,下午我就出院了。”

“这可不行,对应县来说,你的病情就是大事,千万马虎不得。”

王青和殷秀琴也很熟了,殷秀琴在市公安局工作过几个月,他笑说:“看温书记对你多关心,一上午就为了你的事儿忙。”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高长河进来了,他先去问候殷秀琴,“没事吧?”满脸上是慈父的关爱。

“没事,您怎来了,不是我要他们瞒着您吗?”殷秀琴说着,看着温馨。

“是我跟高书记汇报的,这么的大事儿,怎能瞒着高书记呢,当初,是我亲自把你接来的,还向高书记保证过要照顾好你,谁知出了这样的事儿,心里很不安呢。”

高长河笑看着他,“都是意想不到的事儿,你也别太自责,作为一个父亲,谢谢大家对我女儿的照顾。”谁也没想到高书记这么说,一点也不避讳,连温馨都感意外,一时不知说啥好了。

高长河又转向舒金,舒金忙说:“殷县长只是受了点惊吓,没啥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高长河点点头,看着殷秀琴还有些红肿的脸,“你的脸这是?”

“啊,没事,碰了一下,没事儿。”殷秀琴忙说。

在门口的王屾听了,心里忍不住偷着乐,还不敢承认呢。

“案情调查的怎样啊?”

“目前还没有定论,不过,基本排出了嫌疑人作案的嫌疑,就一点,墙上的那只小燕子还是个谜。”

“小燕子!啥小燕子?”高长河看着殷秀琴,“怎么回事儿?”

殷秀琴摇了摇头,“我也弄不清楚,以前好像没有过。”

“老温,你怎么看呢?”

“要是小殷说不清的话,的确是个谜。”

王青接着说:“听齐东平同志介绍,在几个案发的现场,都出现过一模一样的燕子,不像是有人随手涂得,除非他是个画画的高手,信手拈来。”

“是啊,高书记,刑警队调查过应县画界几个人,都是画国画的,没有画花草虫鱼的,更没有专门画燕子的。”齐东平忙凑到前面说。

“这个还要好好的查,不行的话可以到省里请专家来帮忙,一定弄个水落石出,咱共产党不信这个邪。”

“是,高书记,回去我就联系省里的刑侦专家。”王青忙说。

这时,崔杰亲自送饭来了,他站在病房外等了半天。

王屾看也差不多了,忙说:“高书记、温书记,给殷县长送饭来了,您们看?”说着,春花和秋月两人抬进个食盒来。

温馨抬起手腕看了看说:“哎哟,都快两点了,高书记,咱先去吃饭,也让殷县长吃饭吧。”

“好吧,秀琴啊,吃了饭,休息一下,临走我来接你,回家休养几天吧。”

“爸,不用,我又没啥事,还忙着呢。”

“听高书记的,回去休息两天吧,毛主席不是说过吗,会休息才会工作。”温馨笑说着,一脸的和蔼。

“听温书记的,就这样定了。”高长河说着就往外走,其他人忙向后躲,把路让开。等所有人走出病房后,王屾他进了病房,关切地说:“殷县长,听高书记的,回去休息几天吧。”

殷秀琴看着他,竟点了点头,她没有了以前的跋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可怜楚楚的小女人。当目光相对时,她的眼神躲闪着,毕竟心里有股怕,昨晚对刘畅的可耻行为一直使她心惊胆颤。见她不说话,王屾多少有点尴尬,他也为昨晚的事儿担心着呢,“你吃饭吧,我走了。”说着,走出了病房。

崔杰还在病房外等着他。看他出来,有点心急火燎的,“快走吧,弄不好,温书记又训了。这得怎安排呀,你快告诉我,我马上通知厨房准备。”

“你呀,木头脑袋呀,按以前的标准,快走吧,还打啥电话,人都到了。”王屾说着,疾步向前走着。

崔杰小跑着才能跟得上,“王哥,这几天总是出事儿,我看温书记很不满,你可为小弟多说几句好话儿。”

“走吧、走吧,还有心思说这些。”等两人跑下楼,温馨刚把高长河送上车,等他上车的时候,王屾已经给他打开车门。

在车上,温馨和他说:“看样子,高老头很不高兴啊,你说话注意点。”

王屾点着头。“对了,吃饭时不要上酒了,也不要太铺张,直接上饭。”

王屾应着,“放心吧,温书记。”

饭吃的很顺利,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吃完了饭就去了县政府,本来安排高长河休息一下,高长河拒绝了,提议马上召开个座谈会,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齐东平很是紧张,因为案子还没形成个材料,光凭嘴说,光怕万一说漏了嘴惹祸,打电话把闫斌叫来,让他列席会议。王青和他小声商量着,统一着口径,别说到两岔了。

王屾打电话给乔娜,要她赶紧通知其他常委来开会,并和办公室的人匆匆布置着会场。要不要通知电视台的来,他还一时拿不定主意。温馨很讲排场,市委书记来,新闻媒体怎能充耳不闻呢。但是,这事儿好像并不是要宣扬的。乔娜进来了,看着他,忙把他拉到一边,“要不要请电视台的来?”

“我也在正考虑这个问题,按规格应该请,请吧,这事又不是啥好事儿,瞒还瞒不住呢,怎能到电视台宣扬;不清吧,让人觉得有点慢待,不礼貌。”

“那还是请吧,录了可以不播。”乔娜出主意说。

“那就这样吧,先通知电视台来准备着。”

乔娜点头,忙去通知了。

当温馨引着高书记来到会议厅,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来。高长河摆摆手,在首长的位上坐下。温馨先讲话,“高书记百忙之中到咱应县来检查工作,咱要表示热烈的欢迎,现在请高书记作指示。”说着,带头又鼓掌,其他人跟着拍巴掌。

高长河扬了扬手,当掌声停止了,他笑着说:“今天,我可不是来检查工作的,我是来了解案情的。当然,不要认为殷秀琴同志是我干女儿,对这件事我就特别上急。其实,不管在坐的谁碰上这件事儿,都是件大事,时间不能容忍的事儿,这是堂堂的县委县政府啊,发生这样的事,先不管对外界影响有多大,先说说我们自己,今天是殷秀琴同志,明天又是谁呢?我们难道不后怕呢,我们自己的人身安全呢,同志们。所以,今天,谁也不要说冠冕堂皇的话,实实在在的讲,不要捂着盖着,知道多少说多少,发现了那些线索,有哪些疑虑,我们共同分析了一下。”

话音刚落,温馨把话接了过去,“高书记说的很实在,也很关心我们在坐的各位的人身安全,我很感动。关于云中飞燕的事儿,在人们中间已经传说了很长时间,我也有耳闻,说这个云中飞燕是个武林高手,会飞檐走壁,还专打抱不平,传得越来越玄乎,都带有些神仙色彩了。说真的,我是不相信的,这样的人只有电视里有,那都是特技。我们人真的能飞吗?简直扯淡,我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不过,今天殷县长遇上了这样的事儿,说句不中听的,到现在我也觉得像是小孩子编瞎话。我们组织了刑侦,市公安局的老王带着权威专家也协助了调查,可是我们发现了什么,除了墙上的那只小燕子什么也没发现,是不是这样?老龚。”

龚凡生忙说:“是的、是的,经过特侦,已经否定了有人进过殷县长的宿舍,门窗都管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也调看了办公楼的内部监控,根本没有可疑人进来过,老齐啊,你跟高书记介绍一下案情吧。”

“好、好,还是我让我局的刑警队长闫斌介绍一下整个案子的调查案情,他比较熟悉,对以前几个涉及这样的案子也比较了解。”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闫斌身上。闫斌有点紧张,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调好了现场的画面,边解释着,“这是初次发现小燕子的痕迹,是在一个流氓抢劫犯的前胸上,当时还以为是流氓犯的纹身,并没有在意,后来接连出了几件这样的情况,才有所怀疑和联系。后来,据受害人讲,眼看着犯罪分子就要得逞,忽见一个黑影闪过,犯罪分子就向后仰去,跌出了十多米远。因为是在人际罕见的沟坡上,受害人害怕,爬起来就跑了,当她报了案,我们赶到时,犯罪分子满脸的惊恐状,张着大嘴,瞪着大眼,已经死去,胸前有一只形神逼真的小燕子。经检查,外部没有发现一点伤,解剖后才知,肝胆俱裂,分明是严重的内伤致犯罪分子顷刻毙命,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

所有人听了不时地唏嘘。又换了一张照片,是在一辆公交车上,趴着三个人,背上都有一只正在飞翔的小燕子。“案情是这样的,这三个人是公交车抢劫的流窜犯,身上还背有两条命案,流窜全国各大城市,专在公交车上抢劫。这次作案的对象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一个抢劫犯在割受害人的包时被发现,受害人喊了句,犯罪分子经恼羞成怒,扯了女孩子的长发甩手就是两个耳光,司机一咋呼,车上有几个抱不平的,上来欲擒获抢劫犯。忽然从车后窜起两个凶神恶煞办的人,掏出尺八长的匕首逼迫所有人退后,又大喊着让所有人把钱都掏出来,最可气的是,第一个抢劫犯竟一把揪下了女孩子的短裙子,当众欲行非礼,就在抢劫犯褪下裤子的瞬间,身子竟软的像棉花团似地,慢慢地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正在收旅客钱的两个抢劫犯慌了神,刚走到同伙身边,也一样慢慢的趴在地上。当时很乱,得跟我们赶到时,不少旅客已经换乘别的车离去。询问被害女孩,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时的司机和她一样,光说没人对他们动手。但是经过解剖发现,在每个人的心脏上都插有一个钢针,也没啥特别,就是缝衣服的普通针,”闫斌说着,从一个塑料袋里用镊子夹出一根亮晶晶的针给所有人看,“这是从犯罪分子身上取下来的,至于是谁插入抢劫犯心脏的,又是怎样插进去的,至今没个合理的解释。”

“看来真有其人啊,其他几个案子呢?”高长河问。

“基本都是一个样,所有死的人都是身上有命案的犯罪分子。”

“这么说,这个留下小燕子的人是个义侠哦,惩恶扶弱。难道殷秀琴同志做错了什么,这个燕侠客在警告她?”高长河问。

“高书记多虑了,殷秀琴同志作风正派,工作认真,会做错什么值得云中燕警告她呢?不要强联系在一起,世上巧合的事很多。再说,所谓的云中燕只是个怀疑,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人,我们共产党人不迷信,解释不了的东西是我们还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为此才披上神秘的色彩,时间长了,会在社会上引起非议和恐慌,给社会带来不稳定。所以,我建议不要外传,刑侦的同志要加大力度调查,争取早日揭开真相。”温馨说。

高长河听着点点头,“温书记说得对,幸亏这个云中侠只对坏人下手,否则的话我们就棘手了。老王,你要协助应县尽快破这个案子,不行的话组成联合破案组。”

王青点着头,“我会配合应县的同志,尽快拿出方案来。”“温书记啊,社会维稳是大局,这方面我全力支持你,应县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不能因此而受到影响。对于殷秀琴同志呢,先回市里休养一段时间,她的工作就由王屾同志代理吧。”高长河说着,眼光四处撒拉着,终于看到了坐在下手拐角处的王屾。

王屾赶忙站起来,“是,服从组织的安排。”

高长河摆摆手让他坐下,“王屾同志,年富力强,工作敬业,对搞经济很有一套。温馨同志几次跟我推荐,我从各方面对他做了了解,反馈的情况的确不错,也得到大多数应县老同志的认可,希望在座的同志们支持他的工作,也希望温书记站好最后一班岗,在工作上给他大力支持。”

高长河说完,温馨是带头鼓掌,并表态,“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王屾同志的工作,就像全力支持殷秀琴同志的工作一样,希望殷秀琴同志早日回来,和王屾同志做个搭档,把应县的工作做得更好。”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人们所有的目光都聚向王屾。事情来得有些突然,王屾似乎有些不适应,看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心里有些慌乱,“感谢高书记和温书记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负重托,在殷秀琴修养的这段日子里协助温书记做好应县的各相关工作……”

回去的路上,高长河铁青着脸,“你说实话,到底干了什么,这个传说中的神秘人找到了你的头上。”

“爸,我真的没干啥,也许这些日子太劳累了,我只是做了个恶梦,精神有些恍惚。”

“可是,你墙上的那只燕子是怎来的,你不会告诉我是你画的吧?”

“爸,我真的说不清,以前确实没有这只燕子,怎么好好的就……”殷秀琴说着,很痛苦的样子。

“那你告诉爸爸,最近惹过谁吗,或是跟谁有过节吗?”

“没有啊,我只是感觉到温书记这些日子对我好像有些异样,见了面也爱理不理的,特别是苏洵来的时候,温书记很不高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猛灌我酒,我不好意思拒绝,就强喝了两杯。”

“是这样,”高长河陷入了沉思。

“高书记,会不会是温馨在捣鬼呢,他是不是想把秀琴姐挤兑走才找下吓唬秀琴姐的?”李宁说。

高长河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不会吧。”殷秀琴怔怔的说。

“姐,你是不是太出头了,我不是和你说过要蛰伏吗。”

“我也没做什么呀,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他干嘛找人吓唬我呢?”

“这个王屾对你怎样?”高长河突然问了句。

殷秀琴怔了下,“还、还好,爸,怎么啦?”

“哦,没什么,我是说他城府很深呢,各个方面你都不如他,以后还得有所提防。”

“他各方面是很优秀,对我也算好,我并没有觉出什么。”殷秀琴低低的说着,脸还有些红。

高长河看了女儿一眼,女儿的羞色使他感觉到了什么,因为女儿一向清高得很,很少这样评价别人,除非她动了情。是啊,女儿也三十多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王屾的确不错,英俊潇洒,女儿动心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论条件,论资质,和女儿倒很般配,真要是成了也是一件美事。想着,高长河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了,“秀琴啊,这个王屾还没结婚吧?”

“没有啊。”

“那就好,那就好。”高长河笑呵呵的说。

“好什么呀,爸,你在想什么?”

“爸想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啊,呵呵。”

殷秀琴一听,脸更红了,“爸,我清楚啥呀。”

“你呀,过了年就三十岁了,再不嫁人啊,就成了老姑娘哦,我和你妈呀,那可真愁了,昨天,你妈还跟我提到你的事呢,她正托人四处张罗着呢。我看呢,回去跟你妈说,别让她费心了。”

殷秀琴笑而不语,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干爸爸,总是能窥破她的心思。既然爸爸知道了,这样也好,她正愁不知怎跟他说呢。而且,有爸爸帮忙,她感到机会大些,这个事情,她的确需要爸爸帮忙,她觉得自己解决不了,有个刘畅拦在中间,他真的感到事情很渺茫 ,想到昨晚的事儿,她的手就忍不住的颤抖,罪恶的阴霾笼罩在心头,那可是一个女人的资本呀。可是,有啥办法,她也不愿意这样,不这样就没有竞争的优势,谁让她长得比自己漂亮,谁让她是自己潜在的、不!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威胁。是威胁就得想尽办法消除,从小,爸爸就和她这么说,只有消除了威胁才能保全自己,这就是生存之道,没情可讲。对她已经够仁慈的了,希望她能认识到这一点,乖乖的走开,自己就对她网开一面,甚至为了感激她还把她提起来。

“秀琴啊,想啥呢?”高长河笑问女儿。

“哦,没想啥,”殷秀琴看了爸爸一眼,笑了笑。

“爸爸知道,这件事啊,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办到的,需要爸爸帮忙的话就说,别不好意思。”

李宁看了殷秀琴一眼,坏坏的笑着,“姐,要不还是我当这个大红媒吧,王屾这小子跟我的交情还不错。”

“我看行,小李啊,你就帮着从中撮合撮合,要是真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我送你二斤茅台。”高长河笑说。

“高书记都说了,你可真上心啊。”贾爱国也扭头和李宁笑说。

“那是自然,还用你说。姐,就这么定了。”殷秀琴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再说,王屾陪温馨回到家里,见伯母正在包水饺,忙满脸热情的凑上去,亲热地叫着,“伯母,知道我喜欢茴香水饺,是不是想犒劳犒劳我呀?”

“去、去、去,别叫的那么亲热,算是白疼你了,挑唆你伯父逛窑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太太嘴一撇,满肚子的不高兴。

温馨笑呵呵地走过来,“你个老娘们懂个啥,啥叫逛窑子啊,那是工作懂不懂?”

“伯父说得对,你以为伯父愿意去呀,那是没办法,上面来了领导不招待怎说得过去,您说是不是?”

“那吃饭就吃饭吧,还洗啥澡,跳啥舞,别以为我不懂。”

“你懂个啥呀,我马上就来家了,你高兴吧。”温馨一脸的不满。

老太太不做声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老头子马上就退休了,退了休就没这么多毛病了。看老婆子闭了嘴,温馨双手掐着腰,在伙房门口买起步来,“小王啊,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可要把握好,我猜想高老头子不会让他的宝贝闺女来了。”

王屾看着温馨,“你是说,高书记要把殷县长调回去?”

“是呀,本来他就是让闺女下来镀镀金,捞点政治资本。现在也差不多了,在市委安排个副市长也说得过去了。”

“原来这样。”王屾好像是若有所悟。

“呵呵,这个云中飞燕出手很及时啊,帮了你大忙。想那高老头应该清楚,再让女儿在这儿待下去也没有啥意思,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这只老狐狸一定会这么做的,因为他的日子也不多了,也要快退下来哟。”温馨说着,很是开心的样子。

“老高也要退了,他不是比你小两岁吗?”老太太问。

“你个老娘们懂个啥,啥小两岁,其实是同岁,他的年龄我还不知道吗,想当初我当营长那会儿,他还是……”

“好了、好了,别说你那老黄历了,我听了大半辈子了,耳朵里都听出老茧来了。”老太太打断了他。

“这个老娘们,小王,走,咱喝两盅去,别和他掺合,一点意思也没有。”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又看着王屾,“去吧、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王屾轻轻拍打一下手上的面,低声笑说:“那我去了。”

“冰箱里有切好的酱牛肉。”

“知道了。”王屾应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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