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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的小葱好卖吗？”小卉扛着一大把小葱，放在摊位上。
中年女老板从摊位下拖出一大把小葱：“你昨天送来的小葱，只帮你卖二十多斤。姑娘，这只是调味料，你再送，也只是增加我的垃圾，请你到别的市场去推销吧！”
小卉扛着一大把小葱来到对面摊前，笑问：“老板，昨天卖得好吗？”
中年男人冷冰冰地说：“清洁员在找你，她说今天要你帮她清理垃圾。这是昨天的钱。”
小卉把钱放到菜上，笑说：“老板，我今天不是来收钱的，今天你试着帮我卖点。”
小卉只给这个摊主二十斤小葱，又到另一个少妇摊前，笑问：“香葱配美女，客人都闻香而来吧？”
正在挑丝瓜的小卉爸爸，抬头吼着小卉：“你真有出息，跑到乡村卖葱，我真后悔供你读了大学。”气愤地把小卉抱着的小葱撒在地上。
一个穿着工商服装的中年男人，笑着走来：“行行出状元，我们的葱姑娘也能香飘万里。大哥，有这样吃苦的女儿，我们应该感到自豪，我们不要一味追求孩子们学习好，考名牌，当大官，换低姿态做好人，做好事，才是人才的高贵。”
小卉爸爸怒向中年男人：“你儿女名牌大学后，跑到乡村当村干部，你会心疼吗？”
中年男人把右手搭在小卉左肩上：“我儿子华中师大研究生，今年毕业了，他跑到四川山区当村官，他问我是否同意，我笑说，我为儿子有那种艰苦创业的精神而自豪，只要不犯法，他选哪条路我都支持他。”
小卉用左手握了一下他的右手，以示感谢他的力量。
中年男人蹲下，把撒地上的小葱整理好，重新放到小卉怀里。
然后笑向卖菜的摊主们：“各位摊主们好，想请大家帮我个忙。从明天起，大家都批发这姑娘的小葱，她是慕城村大学生村官，这是她带领村妇们种的葱。而且，她自掏腰包先垫付了村民的工钱。同时，让我体会到了这姑娘的可贵精神，为了振兴美丽乡村的致富路，像小葱一样抗烈日，抗严寒，一年四季绿油油，蔫了又蓬勃，护卫自己绿油油的天地。让我们看到了她扎根农村的希望，永远碧绿，她虽然是调料品，但她浓郁的香味能诱住味觉。”
摊主们掌声一片，小卉的爸爸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想，有这些人的捧吹，他再无法拖转小卉这头牛了。
小卉兴奋地回到村口，还不想回家，快步走到小葱田里，看着二亩多的小葱卖了二万多元，心里非常激动。她跳到扯光了小葱的土坯上，用脚丈量着土地，同时拨通了尔晴的电话，尔晴在电话里说要她明天号召妇女们再种。
小卉跑上田岸，揣着刚从卖葱老板收来的钱，除去她发给她们的工资和成本外，剩下的全部发放到村妇们手中。
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姚逍家时，一个小孩子站在姚逍门前的水龙头下淋水。深秋的水有些凉，小卉跑上去抱起一岁多的小男孩，消瘦的小长脸上冻得发紫，嘴唇乌黑，只有皮包骨的小手冷得发抖。小卉抱着孩子站在姚逍堂屋里吼着：“姚逍，你死哪去了？”
姚逍的妈妈在厕所里听到吼声里带有颤抖的哭声，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提着裤子蹒跚着走出来看，见孙子这样，也顾不上跟小卉打打招，忙系好裤带，从房里拎出速热暖风机提到小卉面前。
小卉抱着孩子坐在暖风机面前，姚逍妈妈忙从房里拿出孩子的衣服，一边跟孩子换衣服一边哭说：“这没人要的孩子真可怜，会被这畜牲磨死的，喝醉了也打孩子，孩子哭了把孩子放在门外。小卉，我只是进去做饭时把孩子交给他，肯定孩子哭得让他睡不着，把孩子放在门外的。”
帮孩子换好衣服后，姚逍妈妈起身端着热水瓶，找了一包感冒灵正在泡时。小家伙抵抗力还强，像没事似的，捡起桌下的乒乓球扔来扔去，见乒乓球蹦跳，他咯咯笑起来。
稚嫩的笑声慰藉了两个大人的泪痕，两个大人相视一笑。此时小卉的衣服也干了，姚逍妈妈端着药跟跑着。
孙子扔一下后，姚逍妈就着哄他喝一口。小卉起身捡起球拍打着，看着球蹦得这么高，小家伙高兴的手舞足蹈，缠着要小卉再拍打。
姚逍妈妈就此机会让他喝完了药，放下杯子后，用脚踢着房门，嚷着：“畜牲！你要不要面子？快十二点了，你要不要儿子？”
姚逍在房里嚷着：“送给他外婆，谁叫她不教好女儿！”
他妈故意大声嚷着：“小卉，我真后悔生了这个孽子，他自己啃我不算，还让他儿子啃我。老头子，你为什么不带走我，我眼一闭，就不会受气了。”
姚逍一听到小卉的名字，猛然翻身爬起来，刚才他正在房里听歌，没听清是小卉吼叫，现在听到他妈叫着小卉的名字，慌了，忙穿好衣服，站在镜前整理好后，开门出来，嘿笑着说：“小卉，你别听我妈的，我早起来了，我看着越潇在堂屋里玩乒乓球，就坐在电脑前开战了一场游戏，你看，他一个人玩得多起劲。”
越潇一听到姚逍说话声，忙捡着乒乓球要姚逍拍，姚逍帮他拍了几下，直起腰来笑说：“他周岁时，我买了好多东西让他抓，他只抓到乒乓球，我故意把乒乓球藏起来，他哇哇大哭起来，什么东西都不抓了，于是我每天让乒乓球陪他。”
他妈拍打着姚道的后脑勺：“今天不是小卉看见，你马上要把钱送往儿童保健院。”
姚逍忙谢了小卉，她妈说：“小卉，你说，这是带人的样子吗，眼睛紧盯着手机，孩子手上，乒乓球上都是屎他也没发现，他真以为乒乓球能跟他带孩子。”
姚逍嘿笑着说：“你们瞧瞧这个小球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