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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们忙着解释：“校长，我们错怪了小卉，我们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
校长笑说：“不是你们把孩子交给了我们，你们就没事了。你们的言行、思想都会影响着他们，希望年轻的爸妈们回去沉思，都回去吧！”他手一扬，拉着小卉走出人群。
高大的校长，大概五十多岁，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一张衰老艰辛的长脸，在灯光下，闪动着温和的笑容，一身脱了色的西服，烫得笔挺。
亚东回到家，卢如烟把小卉带着孩子们砍柴和挖土的视频给亚东看，在她们的身后，一片绿油油的庄稼，这是程伟家的菜园。
亚东边看边笑说：“城里来的金凤凰脱变成了山鸡，带着鸡崽们满园咯咯叫。”
卢如烟说：“她就为她婆家准备。”
亚东翻看着思远帮他奶奶洗衣服的视频笑说：“00后再没懒人了，看那些小家伙们的干劲真足，家长的话他们听不进去。”
卢如烟翻看着许潇然帮他奶奶洗脚的视频，亚东笑说：“哟，德智体全面发展啊！”
他翻看着姚灿灿挑水的镜头，笑说：“要小卉把自来水关了，让我家洋洋也来挑挑重担。”
卢如烟打开小卉带着孩子们挑水浇菜的视频，笑向亚东：“说不定你儿子肩上还有红疹，心疼儿子，就把他交给你妈，二十年后，你跟姚逍妈一样，让儿孙啃老骨头。”
亚东笑说：“你准备得很充分的，想夺回母权？”
“这女人真有能力，就连许潇然这个坏小子，也让她调教得服服帖帖。”
“人家以理服人，言传身教。”
卢如烟阴阳怪气地说：“这就是后妈的难处，许萧然妈只要在家，他差不多天天挨打，我只要向洋洋皱下眉头，你妈就说我后妈样，唉，只怪我贱。”
亚东抱紧她：“你呀，就是嘴不饶人，我妈和洋洋迟早会接受你的。”
卢如烟说：“除非带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亚东说：“我相信小卉能改变他们。”
卢如烟说：“村上不是评五好家庭，但没有唾液淹死这条法规。”
亚东笑说：“所以你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说到头还是我的错，我已经是全村人心目中的坏人，他们欺负我这个外乡人。”
她跟了亚东五年，一直没领结婚证，但她的囗音完全像萍城人囗音。
亚东说：“村人都喜欢蒋采莲。”
卢如烟生气地推开亚东，把被子蒙住头：“她有许萧然父子保护。”
亚东嘟囔着：“她是值得保护，明明知道老公外面有家，还用自己赚来的钱，赡养公婆。”卢如烟一脚把亚东踢到床下。
坐在地上的亚东吼着：“你还想嫁四嫁吗？”
卢如烟爬起来，下床把亚东按在地上：“我要请阎王跟我们做证婚人。”
亚东搂着她翻了个身，嘿笑着说：“死也要风流！”
第二天，走在草河边的卢如烟哼着小调，村妇们笑问：“亚东让你的钱袋子鼓起来了吧？”
姚逍笑着：“亚东下面的叮当鼓起来了。”
卢如烟抚弄着手镯：“你们指望别人帮你鼓钱袋子，我在家张开钱袋子，我家亚东把一捆钱塞进去。”
尔晴笑说：“你亚东有多能耐？”
卢如烟笑向她：“羡慕嫉妒恨吧！我不指望大款老公，人家年薪几百万，要分给大奶，二奶，三奶等，我家亚东细水长流的工资，永远流进我的钱袋，像我们这条草河，平稳安详，决不了堤的，你痒了吗？我亚东帮你带回个。”
尔晴呵笑一声，说：“都跟你一样少不了男人。”
卢如烟哈笑起来：“我忘了你克夫命，我才不想成为间接杀手。”
尔晴愤愤地离开，这苦果是她自良的，像她这样的美女，不吞这苦果，也要难守名节。
她独自走到河对岸洗衣服，村子里虽然装了自来水，家家都有洗衣机，但村妇们习惯了这清澈河水的欢快，这条蜿蜒流淌的温柔，她们夏天踩在水中的鹅卵石上，太阳把金辉洒在河面上。
浩宇拉着程伟走到菊花园中，两人相对盘坐在地上，浩宇拿出两瓶酒笑说：“举杯不算喝酒，一瓶咕咚滚进肚，当作洗胃不算醉；二瓶前腿靠后腿，忘了归家路；三瓶墙走我不走，四瓶躺地上坐飞机，我们来个前腿靠后腿，胃也不受罪。”
浩宇咕咚咕咚喝下三瓶后，程伟慢吞吞喝下一瓶。
浩宇起身靠在程伟后背，端起剩下二瓶啤酒，催着程伟喝。
等程伟喝完后又笑着坐到对面，笑说：“你的酒量像男人。”
程伟红着脸说：“村长只要我一回家，就来找我陪他喝酒，诉心声，陪了他六年，在外面我从来不喝酒。”
浩宇笑说：“陪他喝没意思，一小口一小口舔。”
程伟说：“村长说跟我没意思，像木头，没反应。”
浩宇笑说：“好在软绵绵的。”
程伟轻声说：“都嫌我窝囊劲。”
浩宇笑说：“我老婆就喜欢。”
程伟轻声说：“你别话里赶话，我们真没什么事。”
浩宇笑问：“你是爱你那张软绵绵的暖被，还是爱那火辣辣的红椒。”
程伟只有酒后话多，他早就听到浩宇和小卉的传闻，他不相信，但他心中隐隐有些醋意。
浩宇对着空酒瓶吹了一会，放下酒瓶抚着程伟的红脸：“我同情你，把雪梅藏在心里，冰冻十几年，让小卉这把大火融化了，又只敢泪目。”
程伟哭起来：“我没资格，我还欠下乡亲们这么多情。”
浩宇抓起程伟：“你动情哭，你伤感哭，你高兴哭。上天就不该把你变成男人，你他妈的，谁都说你好，你好在哪里啊？我爸妈时常拿你比较，我要活成你这样，早钻地缝了。”
程伟哭得更厉害了：“我是不该变男人，让所有女人都失望。”
浩宇抓起程伟：“我不是来听你哭的，在家里听厌了。我老婆说不上两句，就哭起来，弄得我妈总骂我欺负她，你跟她一个得行，别哭了！别人会误会我欺负你，我跟小卉是啤酒瓶里的气泡，我想借她来消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