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望着在菊花田里查看的尔晴和小卉。
他突然想到有一天:他手机掉在他家屋后的水沟里,他撬起水泥板,臭烘烘的,见到沟里的污水,才知道他爸爸把厂里的污水,排到他家屋后,再排到菊花地下阴沟里。
浩宇来到厂里,掀开厂里的废旧环保设备质问振华:“你收这些废品,来瞒过政府?你就这样骗政府,骗百姓,害生蓄?你心安吗?”
振华用公文包拍着浩宇:“你赌我的,你享受我的,你心安吗?”
“正因为你赚没良心的钱,我才要赌光。老人说冤枉钱,冤枉用。”浩宇轻浮一笑。
“呵,还是我的错,我抢来的,还是贪来的?要你来作孽,你滚!”振华吼着。
浩宇气愤地说:“那些猪吃了污水沟的草,中毒死了。”
“管我屁事,你有能耐,去把杂下村的染印厂告翻,看政府听你的,还是拥护龙头企业,人家纳税几个亿,就业几千人。”
振华拍打着浩宇:“我真后悔生下了你。”
浩宇说:“就是天老爷惩罚你,把我变成你的儿子,跟你唱对台戏。”
“你有本事就滚啊!我们到派出所断绝父子关系。”振华抓着浩宇走。
浩宇说:“上天派我监督你的,我走了,你更会为非作歹。”
振华拍着浩宇的脸:“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你脸皮的厚度,你看看程伟,想想你自己。”
振华老婆笑进来:“秘书打电话来,说你父子俩在厂里吵架,你们父子是前世冤仇啊?家里吵不够。”
振华老婆拉走浩宇,浩宇甩开他妈妈的手:“妈,你有多少私房钱?借给我吧!”
他妈妈瞪着他:“你爸不给你赌钱,你就吵到厂里?”
“妈,儿子在你心里就这么渣吗?”
“你也没优秀过,你要是有程伟一半优秀,你爸也不会嫌弃你,你老婆也不会选择他。”
“你们不要提他好不好?他在我的耳朵里长成了茧。”浩宇冲出厂门,开车走了。
“小卉,你能帮我贷款吗?”浩宇停车下来,叫住小卉。
小卉停下脚步,反问浩宇:“怎么,又想创业?你总算有进步,鸭子亏了本,王八保了本。你爸帮你还了贷款,你还是咽不下这口啃老的闷气吗?你爸也是恨铁不成钢而已。你还是子承父业吧?男子汉能屈能伸,倚在自己的屋檐下,淋湿了有人疼。”小卉拍拍浩宇走了。
浩宇又不想把什么事都告诉别人,她追上小卉:“你帮帮我,我也想为人民谋点福,为我爸积点德,这点德行,我要到我爸那里报,我要他做回硬汉。”他把小卉拉上车,开往银行。
从银行出来的小卉要浩宇先回家,她还想去镇里逛逛,她从不担心他的贷款是否还得起,也不问他贷款干什么。她相信浩宇,他在老子心里是败家子形象,在村人心里是热情、大方肯帮忙的好孩子,总是让别人欠着他的。小时候虽说有点霸道,但总是同情弱小的孩子,买零食发给穷孩子。唯独讨厌程伟,不知是雪梅的原因,还是徐丽丽的原因,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吃醋,雪梅偏拿程伟去呛他。
小卉一边想着他们小时候的快乐时光,一边在东乡街道上独自逛着,她不想坐浩宇的小车回去,省得又被别人误会。
吃过晚饭,尔晴轻轻推开小卉的家门,小卉正在电脑前浏览新闻。尔晴从后面走过去,靠在小卉后面,两手轻抚着小卉的脸:“没有你这个假小子,我这个骚货还真按捺不住。”
小卉站起来,反转身,抱着尔晴走向床前,把她按在床上,使劲地亲着尔晴:“我走了,你没偷腥吧?”
尔晴抱紧她,回亲着她:“你赶紧去做变性手术,按上把把。”
程伟刚走进来,忙返转身走出去。姚逍把程伟抓进来,嘿嘿笑着:“追了几年的妖精,没沾到唐僧鲜味,不是还有我猪八仙吗,应不着在别人面前装假正经。”
尔晴把小卉抓到床下,把姚逍抓到床上,按倒他,姚逍嘿笑着:“你要强奸也得关上门,让小卉他们出去,别吓了这个童男。”
尔晴用手掌往姚逍脖子上剁:“把你卸成八大块,去喂猪。”
姚逍猛地翻个身,把尔晴按在下面:“真以为老子成了太监了!让你克死了也值!”
尔晴笑说:“你还不滚,老娘现在让你成太监。”两人忽然严肃起来。
小卉把姚逍抓下床,姚逍笑说:“爷还真想多活几年,她就是脱了裤,我也不碰她。”尔晴狂笑起来。
村长路过小卉家,看到程伟红着脸,低头从小卉家出来。又听到尔晴的笑声,从屋里发出,忙抓住程伟问:“是寡妇发骚了,早就告诉过你,别给她靠近的机会,赶紧把这寡妇嫁出去,不然村里的男人都遭殃。”
程伟也不作声,独自走向村委会。
小卉三人说笑着出来,村长才知自己多想了,他最看不惯他们的打闹,瞪了他们一眼后,独自走向振华家。
振华在厂门口拦住货车:“我没买设备,你们送错了。”
司机把提货单交给振华看,振华看后手一挥,门卫开门让货车进去。
“姚浩宇,跟我滚到厂里来!”
电话里振华老婆小心地说:“你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又要花消你几个美美了哦,心疼你的美元,就去买下火药。”
振华继续吼着:“畜牲呢?”振华老婆挂断电话。
电话铃响起,振华接通电话,吼着:“你死哪去了?”
浩宇在电话里笑说:“爸,我在去广州的车上,银行贷款你要记得还啊!千万别进了黑户啊!”
振华骂着:“你是吃猪食长大的啊?这百多万环保设备,你知道我这个小厂要赚多少年吗?”
浩宇在电话里慢吞吞地说:“爸,这环保设备可以买你终生,你骗得了多久?小卉拿着化验去市环保局了,你赶紧去装环保设备吧。否则,你只能骂环保局的领导了,你别担心,小卉派我去广州跟你接单,今年就跟你赚回来。”
振华挂上电话,嘴里却骂着:败子!败子!
工人追上振华:“姚⺁,浩宇会给你惊喜的,你等着。”
振华笑向工人:“今天停产,把环保设备装好后再上班。”然后开着小车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