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来到程伟家,命令程伟:“给丽丽发信息,她爷爷和她爸爸会来慕城,我们瞒不住了,她这个星期要回来。”程伟照着振华说的话发了出去。
振华拍着程伟的头:“千万别破坏乖孩子的形象啊!”说完气冲冲地走出程伟家。
凌云和浩宇在凉亭里对饮着,凌云说:“你的林妹妹,被仙兔拐跑了魂,我的小辣椒,被仙兔盗走了心。”
浩宇说:“来,为两只无雄性的兔子干杯!”
凌云握住浩宇的手:“我们要团结起来,把那两只乖兔吞掉。”
尔晴夺过浩宇的酒杯:“程伟不是这样的人,他真不吃窝边草。”
凌云向尔晴扯扯单眼皮后,笑说:“像你这株老草我也不会吃,他是只仙兔,依恋嫦娥怀抱。”他的声音略带点沙哑,但不难听。
尔晴笑向凌云:“他敢投进你母狮的怀抱?”尔晴毫不掩饰地盯着那张白净的长脸。
凌云笑说:“是我的母狮搂着他不放,他依恋的是林妹妹的怀抱,听说你也倒在他身边,他没动情过?”
尔晴拍着凌云的头:“你枉长了帅气的外表,让你的小辣椒,辣得他满面泪流,他才会拼命逃走。”
凌云说:“她已自脱了辣衣。”
浩宇拉尔晴坐下,把酒往尔晴手中杯里倒,自己端着酒瓶叫嚎着:“少说多喝,陪爷一醉方休。”
喝醉了的浩宇又叫嚎起来:凉亭啊,你在这里静静地等候谁/你心如磐石/狂风推不动你眺望的视线/暴雨摧残不了你的风骨/你撑开心怀/为疲惫者遮阳/听孤独者倾诉/凉亭啊,你是在陪我等待归期的爱人吗/我的爱人只有一个/你的爱人,是慕城所有游子/你喜欢听他们回归时/讲外面的精彩/你喜欢倾听他们的心声/凉亭啊,你不会怪我吧/我孤寂的时候才想起你/你体会不到我/因为你站在花丛中/有一群群荷花簇拥着你嬉笑/我是来和你分享的。
尔晴和凌云拥着浩宇:“诗仙,你的诗魂都被外面的精彩诱走啦!”
浩宇推开他们,把空酒瓶往荷塘一扔,双手抬举,嚎叫着:“慕城啊,你还不够美丽/你的诱惑力还不够大/你缺少了企业家的青睐/你缺少了财源滚滚的豪气/你只是一个光艳的少妇/兜里比脸蛋还光/你没有城里富太那份高雅/你也在变换着精彩/你也想把外逃的人诱回来/我们一起加油吧!”他把尔晴和凌云搂入怀中。
姚逍笑着走来:“我们慕城真热闹,一个常年闭关的疯子,一个饮酒对月,狼嚎的疯子。”
浩宇推开尔晴和凌云,把姚逍拥入怀中,又嚎叫着:疯子啊,你真幸福/神经抓不住你的狂野/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活出了自由/生活的负重再压不倒你/你不需要知道什么/天当被子,地当床/累了睡,天南地北都是你的家。
尔晴抓开浩宇,姚逍笑说:“你老婆是被你嚎走的。”
凌云笑问:“你呢?”
姚逍笑向尔晴:“离家出走,是女人的惯性,豪门,破门无法关住她们的野性。”
尔晴一手抓着浩宇走,一手拍着姚逍:“你们还不学会自找原因,就是乖兔也有窜笼的时候。”几个人在凉亭里疯到太阳西下,才回到各自的家。
第二天,凌云拿着野花走向村委会,小卉故意牵着程伟的手走向凌云,当着凌云的面,亲热地叫着:“程伟,你奶奶要我去吃晚饭。”
程伟红着脸,抽出手望向走来的凌云:“我奶奶请你俩去。”
小卉把凌云拉到远处,气愤地问凌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程伟吗?”
凌云一愣,不知是相信她,还是怀疑她,这一棍把凌云击得晕头转向。
小卉笑说:“他比你可靠,他比你贴心,他比你文化高。”
凌云把花扔在地上:“我不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小卉凑近凌云:“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跟你一样喜新厌旧,我已经把你的情,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牵着程伟走了,凌云用野花拍打着自己的头:“我不该采野花,她不可能变了心,她不可能这些轻浮,为什么要离开我?”
然后对着远去的背影吼着:“曹小卉,你误会我了,我对我村长女儿没有想法,我爱你一辈子,你不接受,我就在远处看着你爱别人。”
姚逍站在远处笑说:“慕城的疯子还嫌少了,又来个凑热闹的。”
一脸怨气的村妇走进村委会,村长忙转身冲出去,小卉起身笑问:“婶,有什么事吗?”
那中年妇女气愤地说:“村委会还没给我生活费。”
程伟小心地说:“连英婶,你应该去找计生办。”
那女人拍了一下程伟的办公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想把我推来推去。”程伟脸羞地红起来。
小卉忙拉开她:“连英婶,有什么事慢慢说,我帮你解决。”
连英婶突然笑起来:“我终于碰到了个人。”
妇女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小卉,小卉许诺给她一个交代,一脸温和的笑容送走了妇女。
村长从村委会屋后出来,一副得意的形色走向小卉:“这座无形的山攀累了吗?领够了农民的本质吗?”
小卉笑说:“直爽,本真,不藏着掖着,我喜欢。”
村长笑说:“无赖的本质,无赖的贪心,你喂不饱的。”
然后笑向程伟:“别人的口袋还没鼓起来,你自己的口袋就会掏破了。程伟,你这几年的工资存着了吗?”
程伟笑说:“我还没还清人情账。”
村长笑说:“你的青丝还没拔完,你慢慢拔吧!听说姚拐子建屋没借到你的钱,就把你臭骂了一顿,你慢慢享受无情无义的名誉吧!”他背手出去了。
程伟笑向小卉:“乡亲们的恩,我今生都不会忘记,我没能力一下子还清,就慢慢来还的,骂不疼人的,我习惯了。”
小卉在翻看电脑里贫困户的档案,心里嘀咕着:习惯了?你为什么要习惯挨打挨骂?
程伟轻步走出办公室,他不仅吃饭斯文,连走路也斯文,打雷也赶不快他的步伐,步伐沉稳。他奶奶老是追他快点,从行动上来讲,他当不上八十多岁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