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许纤纤拍拍他的肩臂,笑说:“瓜果长在阳光下才会香甜,我祝你以后硕果累累。”
小卉也端起杯来,笑说:“我祝你的灵感源远流长!”
尔晴端起杯来笑说:“我祝你精神满满!”
浩宇端起杯来,笑说:“我牵你走上阳光大道。”
许纤纤笑向许生:“生活中每个画面都精彩,每个人都是角色。”
程奶奶笑哈哈地招呼着大家吃菜,浩宇提议:以《我们的家》作一首诗,不许谈小家,只许谈大家。
小卉夹起一块腊肉送到许生碗里,轻声吟诵:一缕春风,把我吹进这个大家庭,长辈的慈爱,同辈的互爱,晚辈的尊重,如春风般温暖,流入我的心田。我播撒着满腔热情,耕耘着滚烫的希望,终于发了芽,开了花,璀璨了这方。绵长的烟火,举着明亮的火把,照在致富路上,照亮孩子们的希望,照亮游子回归的路上。
浩宇仰头,把一杯酒倒进嘴里,大声吟诵起来:我跌跌撞撞,撞进了这个避风港浪。长辈的疼爱,一浪高过一浪,每一阵涛浪,都溢出温情和感动,轻拍着我啃老的依赖。我从小滚爬在亲妈的宠爱中,落满灰尘的身体,被大家庭的慈爱,一次次涤荡。
许纤纤慢慢嘬一口后,轻柔地吟诵:外面再繁华,也不是我的家,流浪的心儿,想找个港湾来避避风,疲惫的身体想找个地方来歇歇脚。
尔晴一扬头,夹起一片生菜,轻柔地吟诵:我们不渴望家豪华,我们不渴望美味佳肴,只想我们心心相印,互敬互爱。
大家都说着:“许生,你来几句。”
许生清了清他沙哑的嗓子,轻声说着:“一阵菜香撩拨起我的味觉,一股亲情流动在我心田,一阵欢声笑语飘进我诗篇,我复活了!”
坐在程奶奶身旁的许生妈妈,大眼里溢满泪水,皱褶的瘦长脸上平静得像湖面,她不善言辞,走路轻轻,像怕瘦长的身子被风吹走。
儿子十几年像个活死人,也操白了她一半头发,只有五十多岁,像七十多岁的老人。
大家都在沉默着,她突然哭起来,许生起身走到她身边,抱住她,也哭泣着说:“妈妈,儿子重活了?”
程奶奶也抚着她的后背:“我们应该高兴,你找回了阳光帅气的儿子。”
许生妈妈从许生怀里探出头来,泪脸上闪出一丝笑容,激动地说:“我是高兴!我是高兴!”她有些语无伦次。
浩宇拍拍许生的肩说:“从你幽怨的眼神里看,你适合重新去庙里打坐。”
尔晴起身走到许生妈妈面前,轻拍着她的肩:“婶,我们明天带他去剃了那头狗毛,人毛才会长出来。”说完呵呵一笑后,抚了一下许生的长头发。
“疯子重生!”清脆的声音惊起,大家一齐望向许纤纤。坐在许纤纤身旁的她妈,忙拍了一下她的衣袖,不让她说下去。
程奶奶笑说:“大家请坐下来继续用餐。”
许纤纤把腊肉送进嘴里,很享受地嚼碎吞下后,认重地说:“许生,我真想写好这篇小说,以我们身旁的事,和熟悉的人物。我不是要伤害你,你觉得呢?”
许生笑说:“怪不得你日更一万,你信手拈来的功力太高了!”
许纤纤得意起来:“快拜我为师!我高傲的许相公。”说得许生满脸通红。
许纤纤咯咯一笑,说:“作品里的相公,古井里坐等千年的蛤蟆,前身是疯子,修仙成蛤蟆,再修仙成许相公。古樟飘零的落叶,前身蛇精,修仙古樟叶,终于漂落于蛤蟆的怀中。”
尔晴忙说:“明年夏天荷塘见,你俩把这篇小说赶出来。许生,你明天剃头后,又要闭关一年,有仙女帮你修成正果。”
浩宇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我们为明年七月的盛宴干杯!”大家端起杯来干,这个不散的筵席会一次次碰响。
浩宇用小车送走许纤纤母女后,许生挽着他妈妈的手回家,今晚要好好陪伴他妈妈,小卉送回程奶奶后,返回到尔晴家中,小朋友们已经帮尔晴收拾干净了,尔晴要小卉睡在她家,两人搂着谈到深夜。
“大哥,二哥。”明哲笑着走进振华家,村长早已在振华家恭候多时。
明哲刚坐下后,村长就抱怨:“我到镇里申请农产品初加工补贴项目。政府支持发展粮变粉、豆变芽、肉变肠、奶变酪、菜变肴、果变汁等初级加工产品项目补贴,每个地方每年都有补贴。我们村今年也会申报得到,鲜肉制成腊肉,玉米变成了面,菜变成了面点和你的面点加工厂,更具备了充分的申报理由。”
明哲对着村长傻笑一会后,笑说:“你悄悄申报?悄悄填满你的钱袋子?”
村长叹着:“曹小卉有能力,不指望政府支持,早把馅饼拱手送给了别村。”
明哲一拍大腿:“这八婆又心里发痒了。”
振华笑说:“你别胡来啊!村长只是刚从镇里回来,在兄弟面前倾诉一下。”
村长气愤地说:“镇长笑我,这事倒勤快,你们说说,曹小卉没来之前,那一件事不是我这条狗腿子跑成的?”
明哲拍着村长的右大腿笑说:“好领导,这条狗腿不但能伸进政府袋里,还能伸进我俩袋里,这点小卉比不上你。”
村长阴沉着脸说:“你办厂,我为你办了多少事?有人还说我,不应该支持明哲这样的人,开厂像过家家。”
振华拍着村长的左大腿笑说:“镇长和小卉不理解明哲,我们的村长会理解明哲啊!明哲,我们都得谢谢村长这条大腿,我办厂,你办厂,他跑上跑下。”
村长轻喃着:“自从曹小卉来后,我这个老功臣退后了,连程伟也跟着那两个女人转。”
振华笑说:“连我那个混世魔王也跟着她们转。这妖火真邪,把我媳妇都吓走了。”明哲再不言语了,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