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在公司门口贴出招工启事,本公司急招员工,工作轻松,简单,多劳多得,每天300一一500,名额有限。
从鞋厂下班的员工们围看着,有的说振华说话不算数,有的说有合同。
明哲拦住从鞋厂出来的女员工:“当地老板有家在这,你们怕啥,外地老板一破产,卷铺盖走人,你们找鬼去啊!你们又不是没在姚总手下做过,你们把心放回肚里。”
他给鞋厂员工发合同,带着员工们走进振华厂里签合同,并对他们保证:“如果鞋厂老板敢扣你们的工资,我带着你们去劳动局,让这个外孙滚出慕城。”
有了明哲的保障,员工们放心地签下合同。
“小兵,我跟你带来了救星。”小卉笑说,小兵妈妈迎出来。
“辛苦了!刘教授。”小兵妈妈把刘教授请进家。
刘爷爷的儿子坐下后,亲热地抚着小兵的头:“你是个坚强的孩子,病魔最怕坚强的人。”
小卉拉住小兵妈妈的手:“程伟去酒店订餐了,你坐下来听刘教授分析病情。”
小兵妈妈轻声地问:“刘教授,还有希望吗?”
刘教授摇头:“他的骨头已经变形了。”他向小车里的司机招手,司机开门下车,从后备厢里拿出一副假肢,还有一架推车。
小卉也只得安慰小兵妈妈,不过小兵妈不会太难过了,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是天生的。
她还是笑盈盈地谢了小卉,小卉要带她母子一起去吃饭,她拒绝了小卉和刘教授的邀请。还往小卉胸前塞了两千元,说是代她请刘教授的,怎么能让小卉花费。小卉谎称镇民政局出了钱,她还要带刘教授去看别的孩子,顺便看下姚敏妈妈。
小卉劝不动小兵妈妈去酒店吃饭,只得坐进刘教授的小车,去别的小孩家看病。
浩宇撕下他爸公司的招工启事,重写了招工启事的工资条件。
振华从小车里出来,拿着公文包,撕下浩宇改写的招聘启事。
回到家,把启事拍在浩宇电脑桌上:“你饭来张口,怎知柴米油盐贵。”
浩宇小心地说:“爸,你不能跟职工开空头支票,到时你肯定不会按招聘信息上发工资,他们又会跟你闹,别破坏了你的形象。”
振华抓过浩宇的电脑椅,重重倒在椅子上:“只怪小卉这个八婆,以前村民求着来我厂上班。”
浩宇又来气了:“你才像八婆,有事就赖人家,招商,是国家政策,也有利于你的子孙后代。”
振华腾地站起来:“我的工人被鞋厂老板挖走了,还不是她的功劳啊?”
浩宇拉着振华坐下:“爸,你得取消那些剥削制度,加班加点加倍工资。”
振华瞪着他:“你懂什么?”然后冲出浩宇房间。
小卉把小兵推进村委会,笑说:“一个都不能掉队”
村长说:“他根本不算人,一垞稀泥扶不上墙,再温暖的阳光也没法把他烘干。”
小兵的小眼里闪着泪花,手势着要小卉把她推出去,消瘦的长白脸上溢满痛苦。
小卉忙推出去,抚了一下小兵的短发:“小兵,不好听的话当作他们放屁,把头一扭就撇开了臭气。我呢,时常以笑回对,谁都会经历这样,因为人都有复杂的思想,我们无法控制别人,只有控制自己不去计较。”
小兵的手向后歪斜着扬起,小卉一手握着她手,一手推着他。
小兵妈妈笑着走来说:“这村就是你把小兵当人看,上次村里拍电视,村长要求我别带他出来,有损村容,他两个老婆就不损乡风吗?”
小卉笑说:“无凭无据别乱说。”
小兵妈妈说:“我才不去乱说,但村人当着如烟的面问,孩子是不是她村长姐夫的。”
小兵啊叫着,不让他妈谈别人的是非。
他手指着小卉像尔晴一样,别穿素色衣服。
小卉笑说:“你是怕姐姐嫁不出去?没事的,姐陪你一辈子。”小兵不停地摆动着右手,口齿不清地说不行。
小兵妈妈跟在后面,小卉把他推到人群中,小兵高高地歪斜着手,要与人相握,有的村妇陪着笑,伸手与小兵相握。
小卉又把小兵推进象棋室,笑说:“我们别落下小兵这个小成员,让他感受感受大家庭的温暖。”
老人们都与小兵握手后,教他拿棋子下,可是小兵的手不争气,要拿起一粒棋子都非常艰难。
小兵妈妈含着泪,推开他:“兵,我们不影响爷爷们。”
姚海起身把小兵推到他面前:“姚爷爷一定能教会你。”
小卉拉住小兵妈妈:“别难过,慢慢来,小兵都想积极去参与每件事,你要常带他出来。”
离开棋牌室,小卉一个人蹲在菊花园,瞧看着菊花枝下折断的小草,喃喃自语:我们只看到金丝菊/在阳光下灿烂地微笑/却忽视了你这株被折断了腰的小草/躲在灿烂的笑脸下,抽泣/你总是站在鲜花的漏缝下成长/借着星星点点的阳光/翻晒你的坚强,释放你的芳香/一把铁锄,毫不留情地把你掘起/扔到远去,你又拽着泥土/重新站起,翠绿一生/你习惯了在美中静思。
陈轩来到村委会,小卉笑问:“什么事?”
陈轩说:“振华厂里的工人又回到了他厂里,那些员工我不要了,我想到别村去招,我惹不起他们。”
小卉说:“谁愿意跑这么远来上班。”
阵轩说:“我明天买辆车接送。”
小卉笑说:“我和程伟跟你去招工人,你先回去吧!”
第二天,小卉和程伟把桌子摆在东乡集市上,面前放着招聘信息的牌子,上面写了鞋厂的招工信息,赶集的人大多数人是中年妇女,有的人觉得可笑。
忙碌了一天总算有收获,两人帮鞋厂招到了二百多人,有好多人怀着试试的心态。小卉和陈轩商定,三月月试用期作日结工,三个月后转正就按月发,这下新来的员工才放心做下去。陈轩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把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诱回来,他还是要面临用工难的问题,他也只好一次次去完善以前的厂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