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转身笑向陈赫:“我带你去见见锁王的战场。”锁王开着陈赫的车,陈赫坐在副座上,尔晴和小卉坐在后面,车子慢慢地驶在村庄的美景处。
陈赫笑问锁王:“小卉是怎样联系上你的?”
王中王笑说:“共产党真积极,她那天就跟踪了我。”
陈赫向王中王笑说:“我的判断没错吧?导游的灵敏性,发挥在有钱人身上。”
小卉笑说:“谁能逃过夜猫的蓝光。”
陈赫笑说:“你不是猫,是狗,专咬耗子。”
小卉笑说:“逮不到猪,逮只耗子也可以美味村民一顿。”
陈赫笑问:“王老板当时像个农民工打扮,你怎么不来勾我?”
小卉说:“我刚上车就瞧见对面男人脸上的福痣,和杂志封面的锁王是一个人。”
小卉突然想到:当时她刚坐下,尔晴打来电话,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想起尔晴的话:尔晴有一次拍着视频里的锁王:“你瞧瞧这福相天庭饱满,配上点褔痣,你这三寸烂舌能钓引上这条龙吗?我就服你。可怜我这苦命啊!”当时尔晴拍着自己突出的额骨。
那时她一边接电话,一边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对面男人一边翻看自己的新闻,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坐在陈赫车里的小卉,抚了一下尔晴的后脑勺,笑说:“我给你钓到这条大龙,看我们萍水河够不够深。”
他们的车子驶过鞋厂门口,陈赫忙叫着停住车。他下车叫住从车里出来的陈轩,陈轩没反应过来,呆望着走过来的陈赫。
陈赫拉住他的手:“你是培德伯的小儿子,我见过你的照片。”
陈轩还是没想起来:“你是?”
“培根的大儿子。”
陈轩哦了声后,忙问:“你从没回来过?”
陈赫笑说:“一直忙。你呢?”
陈轩笑说:“一年回来一次,忘不了外婆家的味道。”
“听我爸说,你把厂搬回了家乡?”陈赫笑问。
陈轩忙带着他们参观鞋厂的各个车间。陈赫拍着王中王:“你们先占了领地,没我的发展空间,我一个酒店老板,不至于把珠海的客请回来吧?”
小卉笑说:“你不但要把珠海的客人请回来,还要把全国的客人请回来。”
陈赫笑说:“你三句话不离导游的行话。”
王中王笑说:“她是下乡书记。”
陈赫拍着自己的脑门:“老花了!”
王中王笑问小卉:“你当时怎样猜中他是酒店老板?”
小卉搂了一下尔晴:“我们没事时,翻看着全国的名人,后来缩小到幕城家谱中,你这张福脸早进入了我们的脑海。”
陈赫说:“怪不得你当时那么自信,你们是进了培训学校吧?学会了怎样去勾引有钱男人?”
他们告辞了陈轩,来到王中王锁厂参观。陈赫拍着小卉:“我怎么没成为村里的第一条鱼哦?”
参观完锁厂后,陈赫笑说:“我这一千万往哪条河里投?”
尔晴笑说:“往油锅里投,不想发都不行。”
小卉笑说:“现在政府倡导搞农庄,你是否有兴趣?”
“小耗子,小耗子!你终于让猫抓回来了。”
陈赫跑上去搂着程奶奶:“是被狗咬回来的,你真是老不死啊!比我妈还健朗。”
程奶奶笑着拍打陈赫的后背:“城里没猫吧?让你逃生了三十多年。”
陈赫抚着程奶奶的白发:“你的头发还是那么白。”
然后深情地朗诵着:“我亲爱的小白啊,我问你爱情是什么,你说爱情是棉花糖,纯白的情丝,甜绵绵的心。一根一根把我们束缚在一起,甜了我的嘴,醉了你的心。”
程奶奶拍着陈赫的后背:“别说了。”
尔晴拍着陈赫笑问:“程奶奶要你念过她的信?”
陈赫松开程奶奶后,面对着程奶奶笑问:“奶奶,你至今还不知道谁偷看了你的秘密吧?”程奶奶有点不好意思地摇头。
陈赫笑说:“我小叔,为此事我爷爷还打了我小叔。”程奶奶沉默了。
陈赫笑说:“奶奶,等不到你的初恋情人,你就别死,你要跟老天干到底,谁让他捉弄你们这代痴情人啊!”
尔晴拍着陈赫:“你怎么能开刷奶奶。”
奶奶突然忍不住笑起来:“有次我炸了一些猪肉渣,等我收工回来,只见一只空碗,我以为耗子偷吃了,你小叔说你偷吃了,拉不出大便,送到医院,他来找我麻烦,怪我不藏进肚里,那时我真冤啊!”
陈赫走到小卉面前,笑向王中王:“我们小时候都喜欢去程奶家偷吃,程伟爸拿着扁担赶我们。奶奶做得特别好吃。我妈听说我们常偷吃奶奶的,每次回到家,就审问我,我不承认偷吃了你的红薯片,我姐姐抓着我的头,嗅到我嘴边。我妈妈偷偷地把红薯片送到你家里。”
程奶奶笑说:“怪不得总有人把熟的换成生的。”
小卉笑说:“程奶奶喂香了你的嘴。”
“是的,我早应该回来看奶奶。”陈赫说。
一桌人坐在高方桌前,陈赫笑着:“回家的感觉真好,今年过年我回来请全村人吃团圆饭,我把酒店搬回家。”
尔晴指着一个大柴灶:“浓浓的乡愁,香喷喷的味道,你的厨师靠边站,我们亲手做出妈妈的味道,最纯,最美的家乡小炒,我不相信诱不回游子的胃。”
陈赫坐在奶奶右边,一边把排骨汤舀到程奶奶碗里,一边笑说:“奶奶,我真佩服前辈们的爱情,可以为他不嫁,可以为她不娶,我小叔最恨你,说我爷爷是被你耽误的。”
程奶奶哈哈一笑后,说:“哦,我还是你陈家的罪人,我还感恩你爷爷一辈子。”
“奶奶,你要是没嫁给程伟爷爷,你和我爷爷是一部可歌可泣的浪漫史。你抛弃了我爷爷,程伟爷爷抛弃了你,你活在我爷爷心中,程伟爷爷活在你心中,还在盼着老白马归来吗?”
程奶奶夹块鸡肉塞进陈赫嘴里,笑呵呵地说:“老不着调,生出个小不着调。”
陈赫抚着程奶奶后背:“你嫌弃我爷爷不着调,爱上程伟爷爷温文尔雅,以前的小脚灰姑娘,也胆大。”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家乡的味道,更让陈赫吃得有滋有味,吃完中午饭,喝过茶后,他向目送他的人一步一回头地嚷着:“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